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姐姐吃,我一个人吃不了那么多的,若是放一夜会变软,而且这的老鼠特别大,要是放在身边会把它们引来的,那样月会害怕。”
知道男孩是故意把自己要说的话给堵死。
没有说话,少女含着泪接过点心吃了起来,但那只握着男孩的手却是紧紧的。
不到一时两人把所有东西吃完了,就当少女要走的时候,男孩突然叫住少女。
“姐姐,你看,咱们种的梅花开了…呵呵,姐姐你快来看。”男孩像得到天下最好的宝贝般,手舞足蹈。
虽然没有灯光,但借着白雪却是能看到枝桠上的一朵朵梅。
少女走过去拉着男孩的手,一起看着那几朵梅,两张稚嫩的面容上都含着笑和满足。
“姐姐,不要走好么,陪月看一夜的花可好,只要一夜。”带着乞求的看着少女。
似乎只是这一夜也是奢求。
少女摸着男孩的头笑道:“傻瓜月,难道月想看一夜的梅么?”
男孩说:“因为月喜欢梅”但,更像姐姐多陪自己。
少女含笑没有拒绝,只是将自己身穿的外袍脱下抱着男孩坐在石凳上,用袍子将怀中的男孩紧紧裹住。
殊不知没有穿多少衣服她却是极冷的。
“姐姐陪月。”
“恩,月也陪姐姐。”
两人紧紧抱着对方,两双闪着满足和幸福的光芒让屋外的两人心中一酸。
幸福原来就那么简单。
“回去吧!君儿,不要和谁说起今晚看到的一切。”
“是,君母。”
……
“就这般,铃妹被人带走,月偷偷出了皇宫,君母没有多作追究,我知她后悔了……她想要弥补什么,可是,似乎晚了,咳咳咳……我当年嫉妒你娘,嫉妒她学什么会什么,无论国家大事,又或祭祀舞蹈,奇门八卦等等,因此,当君母要报复她时,我没有阻止,而且还任由君母继续乃至差点害了铃妹姓名……咳咳……唔。”雪王说道这一口鲜血从指缝中溢出。
鲜红得像朵朵红梅。
“姨娘你别说了……那么多年来,我虽没有听母亲提起您,可是……却看到她每每看梅就会失神好久,您知道吗?娘她在雪谷里种了好多梅,而且她的住处无论摆设又或其他都和这里一般无二,她已经放下来,那么多年,您也该放下了。”用袖子帮雪王拭去嘴角上的血迹,慕容雨尘紧紧握着雪王的手。
“尘儿,当初姨娘曾经骗了你……说是本该我的责任,要你承担……而且还逼你……抱歉,不要原谅姨娘,这是姨娘该得的惩罚……我知……月他不可能罢休……那样也好,是我和君母欠他的……就算他恨我一辈子也活该……我本就不该被原谅。”
“姨娘……”慕容雨尘见这个只有三十多岁的女子竟憔悴成这般模样,似乎她每说一个字,就会老去一步。
雪王笑了,紧紧握了握慕容雨尘的手,然后就松开。
“带尘儿去休息吧!我累了。”看着钟离说完便闭上双眼。
钟离没有说话,拉着慕容雨尘就走。
刚走出门来,就见一人站在门外。
慕容雨尘一见是雪月,三步并作一步的扑进雪月怀里。
“舅舅。”紧紧捏着手中的紫龙令,慕容雨尘把头埋进雪月怀中。
此刻,心中空了的地方似乎多出一点点什么,但又少了点什么。
雪一个劲的下着,仿佛为这悲伤复杂的心增添些什么。
雪中的梅却仍旧开着,而且极艳,极美,美得让人入迷、沉醉。
卷六 第二十章书香☆手打 梦中人
凌晨前夕,空气中总是带着一丝朦胧,宛如烟波上的青纱,一层一层。
一人头戴斗笠,身着黑白长衫,身形快速穿梭在梅间。
因为梅林甚多,不知路线的他只有在梅间寻找出口,大概是急于何事,因此,雪地中的脚步有些急促,也就因为这样,不经意间花瓣落了一地也落了他一身。
黑色的斗笠融入黎明,本就不怎么显眼,被这梅瓣一落,反而似生在梅中一样。
突然,一阵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
没有多想,脚尖轻点,只是一眨眼便翻越上了一旁的宫殿,上了房顶。
不消片刻,不远处的脚步声在宫殿门口停了下来。
“有消息。”这声音不是别人正是白易。
而屋内的正是钟离和慕容雨尘。
只不过一人还在熟睡,一人半醒,但听到这声音,瞬间没了一丝睡意。
睁开眼睛,看着怀里紧紧贴着自己正睡的正香的人,钟离忍不住轻轻印下一吻。
收回放到慕容雨尘腰间的手,把自己靠的枕头塞进慕容雨尘怀里,见后者蹭蹭接着睡没有醒的意思,这才轻手轻脚离开,盖好被子,确定慕容雨尘无事,这才走出去。
关上门,看着白易就问,“什么消息?”
白易脸露凝重,认真道:“若是你走得开,我想你还是到宫外安排一下。”见钟离往门内看,白易接着道:“把月少请来看看,这事必须得到宫外,而且就要现在,还要是你亲自。”
钟离看着白易,见白易表情不同以往,这才道“你去帮我把月少……”
“我已经请平昱告知了,不要一会就来。”白易得意一笑。
剜了一眼白易“那就等着他来了再走。”
“有关慕容烟的生死。”白易瞥了一眼钟离。
“…好吧!”若慕容烟出了什么事情,那…看了一眼门缝里慕容雨尘。
两人运用轻功,不到一时就看不到身影。
两人这一离开,房上的人就跳了下来,扫了一眼四周,见无人,这才转过身,伸出手推门。
可手是碰到了门,却没有动作。
如果眼力好的应该可以看到,那放在门上的手指,此刻正带着些许轻颤。
似犹豫,又像是迷茫,多次像鼓起勇气进门,可都在最关键时停住。
梦里无数相逢,却总是触碰不到熟悉的温度,看不到真切的面容,听不到心动的声音。
一次次,一回回。
可当人就在面前,却又迟疑了。
见了如何?不见有如何?你我早在那日崖下一别就结束了啊!现在的我…已经不能留在你身边了,不能了……
手透过黑纱摸着自己的脸。
罢……只要能远远看着你就够了,我还在期盼什么?
尘儿,永远忘记我吧!
收回手,转身,可就在要走时,房内传来一声呢喃。
“列……列…不要放手…不要……离开……求你……”
带着将近哭音的哀求,似有万千不舍,无数不愿,听得人心一阵酸楚艰涩。
踏出的脚步收了回来,那捏得极紧的双手也再次放在门上。
见一次,一次就好,看完了就走,以后,永远都不再靠近,对,就一眼。
门被推开,入眼的便是一个让人看了心碎的一幕。
长发凌乱有些哀凉的披在身上,紧闭双眼、咬紧下唇紧紧抱着怀中的枕头弯曲的缩在床角一处,原本盖好的被子,被这一动,全部掉在地上,不知道是怕的还是苦的,那瘦弱的双肩不停的上下起伏。
不时从那咬着的唇中发出一个字来,仿佛一切由来都源于这个字。
顾不上关门,大步走上前,轻柔的将缩成一团的人给抱进怀中。
尘儿,我在的,尘儿……我没有死,没有……
张口,可是却发不出声。感觉着怀中不断颤抖的人越发的厉害,胸口却被什么堵着、压着,喘不过气来。
一把抓起地上的被子把人裹住抱着,他等这一刻已经等了好久,久得以为过了百年。
“列…列好坏,真的好坏…放手,列既然放手了。”
赌气、埋怨的冷哼声一出,随即而来的温热液体不断的流,仿佛眼中装有一条泪河,任由双眼怎么流也流不尽。
靠着的胸口不到一会便湿了一片。
但也烫伤了衣物下的心。
他从未想过自己的离开会换来怀中之人的无尽梦寐,他想着那人应该可以给他所有爱和呵护,就算没了自己,相信那人也会照顾好他,把自己那份好和爱加倍的给他,可是现在……
尘儿啊!你叫我如何放心离开,即便知道,你爱他如爱我般,我也知,有他,你会很好,没我你会伤心,可,我还是不能留下啊!不能……
屋外,一人刚要进来,却被一紫衣人给阻止。
两人走至一旁。
“为什么阻止,难道不怕……”平昱不解。
可雪月却不答反笑:“你难道就看不出那人是谁么?”
“他戴着斗笠,我根本就看不清楚,难道你知道?”
雪月眼中精光一闪,看着平昱道:“若是来伤害尘儿的,刚才那般温柔在乎,岂又会做,而且你不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么?”
平昱被这一说,脑海中记起一人来,睁大眼睛看着雪月。
雪月点点头,嘴角安慰一笑。
“没死便好。”平昱显少有笑的脸上也出现一个祝福的表情来。
两人这说话间,门被关上了。
出来之人看了两人一眼,不说话准备转身就走,雪月和平昱见此,心中纳闷,但也快速上前拦住。
“既然来了,怎么还要走。”平昱心一急便问出了口。
不答。
“尘儿他根本就离不开你,你打算走了后就不见他了是么?”雪月皱眉试探的问道。
依然沉默。
“你既然没有死,为什么要离开他,你可知他为了你……”平昱说到这,只见但这的手被拿开。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爱他如此的你变成这般,你…就忍心么?”雪月没有阻挠,看着那准备离开的背影,轻声道。
见那人停了下来,雪月继续又道:“你可知他在你掉崖后不愿醒来,整整睡了数日,直到为他放毒血,才痛醒的,你知道的吧!他怕痛…醒了,可没了记忆,一样都不记得,包括他自己叫什么、多少岁……空空如也,如果一颗心里什么都没有,那和死了没有什么两样,这一个多月来,他从婴儿到孩子再到现在,慢慢学着记起……”
雪月说着,见那双握得极紧的手,继续道,“他很努力的记,一半是因为钟离,一般却是因为他想知道还有谁被遗忘了……每每记起什么,他就会痛,痛得眼泪直流,每到夜晚就会因为记忆烦乱而做噩梦,但,他只会反复叫着一个人的名字,问他为何放手……为何丢下他,钟离无论怎么花费心思,却怎么也调理不好他越发瘦弱的身体。”
走上前看着这个身体不断颤动的身体,雪月再次问道:“难道听了这些,你还要离开吗?”
颤动的身体一怔,依然不说话。
平昱见此,心中怒火莫名,捏起拳头就要上前。
“平昱,退下。”雪月扫了一眼上前的平昱,平昱冷哼一声站在原地。
“到底发生了什么,你可以说出来我若能帮你,一定帮。”雪月带着恳求道。
可那人只是摇头,脚尖轻点就跃上梅枝准备离开,有点像落荒而逃。
就在这时,屋内发出一声物件碰撞的响动声。
三人同时回头看去,雪月和平昱刚要往屋内跑去,但却同时看着梅上之人。
只见那人看着屋外门前良久,挣扎不止,可终归转身一纵,消失在朦胧之间。
雪月和平昱皆露失望,转身冲进屋中。
“哎呦……”可两人这一进去就听到一声痛哼声。
低头一看便见一白衣散发的人正跪坐在地上,双手揉着自己的脑门。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