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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易查过了,青儿的记忆被人洗了,而且还被下了一种毒,若是到时间不得解药就会死,她现在简单来说就是一个木偶,一个有有着生命却没有意识的木偶”钟离半靠着床头,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慕容雨尘的手指,闷闷说道。
“连白大哥和平大哥都没有办法解吗?”
钟离见慕容雨尘这样问,张了张嘴没有出声,到是一旁皱眉正喝着药的欧阳列出声道
“光是毒就有三百种……而被洗去的记忆却是在短段时间内无法复员。”
慕容雨尘一时激动,起身光着脚丫就要下床,被钟离瞧见了,立刻将人抱在怀里安抚道:“没事没事,你先不要慌”说完瞪了一眼欧阳列然后轻声对着怀中人儿继续道。
“青儿现在的情况没有他说的那么严重,至少有白易他们在,一时不会发生什么,你现在身体不益走动,等你好些了,我让你与青儿见上一面,恩?”
“恩”不是很情愿的点了点头。
“明日如何?我再休息一日,明日你带我去好不好?”他实在是放心不下青儿。
说话间眼皮已经在打架了。
钟离瞧见后,赶紧将人抱紧了些轻声道:“好,明日便依你。”
不知道是这具身体因为虚弱过度而嗜睡,还是宝宝满了三月嗜睡是开始的症状。
没有一会,困意袭来便不再说话的窝在了钟离怀里睡了过去。
欧阳列放下喝干净的药碗,走至床边,想把慕容雨尘接过,可却被钟离一个瞪眼。
欧阳列没有多说,只是带着冷意扫了一眼钟离胸前不知何时已当成红色的里衣。
“铃儿的鼻子可是很灵敏的。”
意思就是说,你该放手了,不要惊醒他的宝贝。
钟离无奈的撇撇嘴,有些哀怨的将手中之人递了出去。
临了还不忘给欧阳列一个眼刀子。
没有柔软在怀,钟离这才感觉到胸口阵阵疼痛袭来,低头再次扫了一眼那被染了血的里衣,心中很是不舒畅。
起身摸了摸慕容雨尘恢复血色的脸,然后转身出了房间。
他可不想让慕容雨尘闻到血腥而醒过来。
见门被轻轻关上,欧阳列这才抱着人坐到床边,一双柔情似水的眼睛随着手慢慢摸着慕容雨尘微拱起的肚子,嘴角渐渐扩大笑意。
他从未想过自己也会有这种心情,难以言表而又兴奋至极。
再过几月,自己便为人父了,想到这又带着怜惜看着怀中熟睡香甜的人。
低头轻轻在光洁的额间印下一吻。
“你和宝宝不会有事。”不会,如果能保你们平安,就算要了我一生的功力又有何妨。
想起龙啸为了雪月的出生而失去的十年内力,欧阳列早已做好准备,将自己一生功力交出。
在他心里,只要大小平安,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也是值得的。
每每思及至此,他便想到祭祀宫地宫下慕容雨尘为他割腕放血的那一幕。
那么多的血,他想不到那么瘦小的人儿竟然会流出那么多血,只是为了能够恢复他的声音和容貌……
而慕容雨尘更是不想看到钟离知道后心疼得无以复加的模样。
因此,那日的事除了慕容雨尘和欧阳列外就只有萧主和东日二人,当然还有继续沉睡的那个美丽男子。
看着白嫩的手腕上赫然出现一条粉红割痕,欧阳列把头一歪不忍再看。
若不是他一直放不下疙瘩,要不是自己一直介怀不想把丑陋残缺的一面给他看,那么怀中的人儿也就不会如此耗费心力的想治好自己。
哑了,丑了,但自己还有一颗爱他的心啊!怎么就会想着因为自己的残缺和变化而不能继续守在他的身边了呢?还残忍的躲着不见他,即使看到他失去记忆每夜惶恐不安也狠下心不见他,更是在他最需要自己时决然离开。
“该死”
咬牙切齿的说完,巴掌声响彻房间。
顶着一线巴掌印,愧疚中带着坚定的看着怀中人儿。
“铃儿……原谅我……以后不会”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无论是瞎了还是缺胳膊少腿了,又或者是聋了哑了,甚至死了……我欧阳列再也不会放开你的手……再也不。
握紧那支有粉红色疤痕的手腕,欧阳列眼睛是前所未有的坚定。
将头深埋进怀中之人的脖颈中,贪婪的吸着让人着迷的百花体香。
若慕容雨尘此刻是醒着的便会看到欧阳列眼角滴落的透明液体。
可惜此刻的他浑然不知。
欧阳列靠得极近,因此,熟悉的气息让本就睡得香甜的人更加的觉得安心好眠。
舒服的轻吟几声一个转动就恻进欧阳列的怀里,寻找了一个觉得舒服的地方继续呼呼大睡。
听着口中吧嗒声,欧阳列冷洌的俊脸上多出少有的笑意来。
多年了,怀中的人儿还是一如既往的没有改变。
看着被含进口中轻轻吸吮的拇指,欧阳列更是爱人爱到骨子里。
多日来的彷徨和疲累让松下心神的他感觉到了困意。
将鞋子一脱,抱着怀中的人轻手轻脚的转进了被窝。
尽管胸中处传来没有何止的钝痛,可只要看到怀中之人的憨睡模样,他便可以忘记一切。
多久没有抱着爱人睡上一觉了……似乎在记忆里很少有过。
想着又向香味来源靠近几分,已经换好绑带的钟离脸色不快的咂吧了下嘴。
“哼!狡诈的小子,也罢,看你可怜本楼主便给你占回便宜。”说完抹了一把额头沁出的薄汗,虚扶着墙壁有些哀怨不舍的离开住所。
“唉!想不到无杀楼楼主还有如此大度的一面,还真是难得”坐在房上的青衣书生摇扇说道。
“这妖孽就是逞能,都没有半条命了还溜达,不行我得去说道说道。”
白影刚要下房就被那握扇的手一把抓住头发给扯了回来。
“若不知你胆量,我还真以为你看上你家楼主了,这事事将就忍让也就够了,这做牛做马我也管不着,可你关怀备至的是不是太多多余了……白神医”
东日儒雅的脸上全是嘲讽和温怒,看得白易险些掉下房去。
这是在吃味?!天呐,这人是吃钟离那妖孽的醋了,没有想到我白易也有今天,哈哈……
“小日日,那妖孽是我能碰的么?说不好我一碰就会被大卸八块,别说我没有这胆,就是有这胆,我也不碰他,他的恐怖我可是领教颇多啊,嘿嘿,所以你不要误会才好啊!”一头白发的白易带着讨好一般的妩媚笑容看着没有多大表情变化的东日。
“你叫我什么?”阴笑了几下,东日横着眼看着白易。
“小日日啊!”不知死活的家伙继续叫着。
“你再叫一遍来听听”
咽了一把口水,某人后退两步笑嘻嘻道“……那个你听错了,东日兄”
“是吗?我还没有老到听错话的地步……”
这一退一进的步伐最终让某个心虚的家伙直接摔下房去。
东日见白易一脸惊讶的从地上爬起,刚要跃身下去好好教训,可谁知此刻天空出现一朵紫色小花。
他知道那是无杀如今人手完毕的信号。
白易盯着看向自己的东日,用少有的正经口气道“我得走了,等我回来。”要是不能活着。
白易没有说最后一句话,留恋一般的看了一眼东日转身离开。
站在房上的东日,心中不知为何,竟生出了不舍和担忧来。
明明知道白易这一去生死难料,却还是没有说出半句话,哪怕情人间的关怀。
“你死了,我就不等你”东日对着那看不清楚快要消失的白色背景淡淡说着。
看久了,那个白色背景也早已不见了,这才感觉眼睛有些酸痛。
自己是何时在乎上这人的呢?!似乎不清楚了,只记得他的不正经和那一头白发,明明是讨厌他的,却又生出了不明的情素。
呵,看来自己的定力果然是弱啊!
闭上眼,等再次睁开时,东日眼中没有了之前的不安,恢复了以往的淡定从容,只是连他也没有发现他眼底的那丝牵挂。
刚要转身便见到房下的一幕。
“你几日没有休息,回屋休息吧!等你醒了,我也就回来了”不多话的平昱难得说出那么多字,而且每一个字都带着无限的温柔。
雪月转身,用着沉静似水的目光看着面前这一身黑衣的俊逸青年。
“多带些人手”不是命令而是带着恳求的语气。
平昱心中欢喜,这人总算把自己放进心里了,虽然只是一句变着相的担心话语,却也足够让平昱暖进心窝。
伸出手将雪月抱进怀里,察觉到雪月有那么一瞬僵硬而后放松身体任他作为,平昱如吃了蜜饯一样甜进心里。
“我是你的影子,没有哪个影子可以离开本体的,放心,我会平安回来的,说过一辈子做你的影子的,我的话绝不食言。”
雪月平复内心的悸动和烦乱,轻轻将平昱推开,而后从怀里拿出一样东西放到平昱手中。
“这块玉佩是姐姐之物,你带好了,回来若有闪失,我绝不轻饶你”
平昱接过,仔细的用手摩挲了一遍有着温度的纯白玉佩,而后麻利的带进了脖颈上。
“我走了。”说完快速朝着那张张口却又不出音的唇角印了下去。
还不待雪月反应过来,那灼热的唇已远离,再看人时,哪里还找得到。
雪月呆呆的站在原地,用手轻抚了一下被吻的地方。
“昱……”终归控制不住的唤了出来。
站在房上的东日,听着雪月这一声呼唤,心中似乎被什么揪住一般,有些闷得慌。
白易你若回不来,我跟我没完。
卷七 第六十八章⺷圕稥門第⺷ 乱夜
城门之上,本是银色的披风、白色铠甲,此刻竟成了黑红交加的颜色,头发凌乱,脸色苍白,现在的慕容烟哪里还有一日前的完好,疲惫且森冷的眼神正看着城墙之下的惨况。
白骨堆积,尸骸遍野,原本黑色的土地,此刻全染成了一片殷红。
放眼看去,像是乱葬岗、埋尸地。
一夜,只是一夜他云国便丢了数个城池。扫了一眼下方站得整齐一动不动的尸体,慕容烟眼中的恨意更是满了眼眶。
老人、孩子、妇女……凡是这些丧尸所经过之地皆不留下一个活口。曾经繁华热闹的城镇现在已变成了死城,犹如地狱般凄寒阴森的死城。
慕容烟闭上困乏已久的双眼,带着血迹快干涸的双手也紧紧握着。
死亡的感觉原来是如此的哀伤和无力。
“王爷,我们已经准备妥当,请下命令。”
正当慕容烟沉浸在烦躁中时,一个身着黑色铠甲的卫队长跪在了面前。
掩去心中冒出的怒火,慕容烟睁开双目冷肃的看着面前之人。
“很好,天黑后按照计划进行!”
“是,王爷!”
见面前之人没有着急要走的意思,慕容烟微蹙眉问道“可还有事要说?”
青年沉吟半会,而后出声道“王爷,三个时辰后我们的支援军就会到达,要不要……延迟……”可话未说完就被慕容烟接过话。
“不需要,支援军的到来,本王自有打算,今晚计划不必延迟,本王了解,以我们现在的兵力与下面这些恶魔对抗,的确是凶险了些,可是就算再有几万人,本王想也一样,只是多了数万具尸骨而已。”
仿佛被慕容烟语气里的苍凉和恨意所感染,青年脸色也随之变得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