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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清却没有要走的意思,他缓缓走在白浅的身边,笑:“刚才我的表现可还让陛下满意?”
白浅心中紧张,但也知道晏清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这句话永远都不适合他,于是沉着脸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13)
晏清看了看她,忽然一声叹息,“浅儿,你觉得我像是乐于助人的人么?”
白浅闭着嘴巴,晏清明知是陷阱也往下跳,是为了什么?她现在不想想这个问题,她只要知道,晏清最终要的……只是权力。过程怎样,内心怎样,其实都不重要了。他们之间,只有一个人能胜出。
“看来浅儿不打算回答这个问题了。”晏清笑笑,“那么我换一个问题好了。”
“你觉得,我是一个不求回报的人么?”他说。
白浅半晌才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心中却也觉得好受一点,他总归是要回报的,而她白浅,却什么都不怕,就怕欠别人人情。晏清还真是让她没有幻想的余地。当初有。那才是虚幻的……“那皇夫想要什么,看看朕能不能给?”
“如果我说我要你,浅儿肯定要嫌我这是个一本万利的买卖了。”晏清眼神浅浅闪烁,话锋一转,“所以,我只要浅儿今夜陪我一晚就够了。”
白浅倒没想到他如此说,脸色顿时变得复杂,转身就要走。谁知晏清似乎料到了她的动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往后一带,就将她拉到面前,背部猛的靠在身后的树上。白浅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晏清双手撑住树干,将她圈在了中间,心中才终于是有些慌了。
晏清这个人哪怕在她眼中再恶劣,却也从来没有过强迫过女子,算得上是君子。有时候她甚至想,晏清也许不够喜欢女色,从未见过与他亲近的女人。所以她也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
“你!”她咬了咬嘴唇,狠狠地瞪着晏清。
“你害怕了?”晏清说,他俯下身子,离白浅越来越近,白浅退无可退,鼻尖几乎贴上了他的胸膛。
“我怕什么,难道你还能现在杀了我不成?”白浅扬了扬眉毛,冷声道。
“我怎么会杀你。”他说,眼中荡起浅浅的笑意。白浅却只觉得心中发寒,因为他说:“我不会杀你,但是你怕我,而且我要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心。”
“我要你永远都逃不出我的手心。”晏清笑。他一手捏住白浅的下巴,抬起她的脸,一字一句道。
“休想!”白浅冷冷吐出两个字,撇开眼睛,不看他。
啪!啪!
突兀响起的拍手声让白浅一惊,回头就看到陌轻尘站在另一颗树下,长身而立,深深的目光看着他们。他对白浅露出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对晏清讥讽道:“得不到一个人的心,便来恐吓的。真不像是你会做的事。”他摇了摇头,似乎颇为失望。
晏清看过去,眼中的冰冷是前未有过的,“你定要插手吗?”
“你不但连我家的注意都打,还抢我的女人。江山美人都想要,是不是太贪心了?”陌轻尘浅浅一笑。
晏清顿了顿,终于松开了白浅的手,他看着陌轻尘,“那么你呢?难道不是?”
白浅觉得她现在一点都不想呆在这里,这会让她觉得自己太失败了。在她身边的男人,没有不渣的,勉为其难想从渣子里面挑一个好的还这么难。做女皇。不能有心。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14)
陌轻尘脸色丝毫不变,“我不需要你相信我什么,我只要陛下知道就够了。”
白浅背对着他们的身子一怔,随即苦笑一声。
“看来陛下好像也不是很相信你。”晏清道。
“你错了。”白浅袖子下的手握紧,她回转身来,直直推开晏清,走向陌轻尘,“我相信他。”
晏清本有一千一万种方法拦住白浅,他可以轻易的拦住她。但结果却是看着她越过他而去,走向另一个男人,什么动作也没有。
白浅也知道自己很冒险,但是她同样知道晏清的骄傲。他不会惊慌,不会哀求,不会妥协。
所以不论此刻他心底是怎样想的,他都不会为了一个女人而放下他的尊严。
白浅猜对了。
仅仅几步而已,她的思绪却已经转了几转,说不出是释然还是失望。她希望一切如自己所想,却又觉得,晏清所谓的改变与在乎,也不过如此而已。
他终究,不过如此。
白浅站在陌轻尘的身边,半晌,才回头看向晏清,嘴角带着淡淡的笑意,“既然有人来接朕了,就不劳烦皇夫了。”
晏清看了她好半天,说出一个字。“好。”神色难明。
白浅心头一跳,简简单单一个字,却让她有夺路而逃的冲动。她几乎以为,对方会不顾一切。
但是晏清的下一步动作却是转身离开。
白色的身影被重重叠叠的树木所遮掩,最终消失在视线里。白浅直到此刻,才觉得浑身都已经失去力气。陌轻尘轻轻一拉,她就靠在他的怀里几乎动不了了。
终于是走了。
“送我回宫。”白浅说,疲惫的闭上眼睛。
陌轻尘没有多说,抱起白浅就走,很快就到了寝宫,也不假人手,亲自将白浅放在床上。在要转身出去的时候,被白浅一把抓住袖子,她的眼睛睁开一条缝,“我说相信你,是真的。”不是应付。
她想要她知道这一点。
陌轻尘怔了一怔,轻轻的握住白浅的手,笑:“我知道。”
白浅扯了扯嘴角,终于闭上眼睛,她已经很倦了。她想要相信陌轻尘,只要不太过分。就给他想要的又怎样,她只是想要一个人相信而已。所以,她没有什么好顾及的了,真的。
朦朦胧胧中沉入梦乡,似乎听到有人在耳边说,你可以相信我。
第二天,白浅是在喧闹中被吵醒的,一个宫女慌张的跪在她的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道:“陛下,不好了!”
因为白浅喜静,这宫中总是安静的,如此突兀而又骚乱的一天,她居然也不觉得奇怪。这最后一根弦崩了太久了,每天都在想什么时候会断。真的断了,反而觉得轻松了。
她真的,一点都不意外。
“慢慢说。”白浅起身,伸手拿衣服,旁边伺候的人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连忙上前帮白浅更衣。
“皇,皇宫被围起来了。”她声音紧张,充满恐惧,“大家都说陛下荒yin无度,不顾国事,置天下于不顾!为了皇夫……”
☆、你永远都逃不出我手心(15)
“外面是什么人?”白浅笑了笑,挥手让身边的人退下。还是自己穿吧,他们抖的连衣服都拿不稳了。
“奴婢……奴婢只听说是御林军的人,王将军就守在大门口呢……已经死了好些人了。大家……大家都很害怕。”
白浅皱了皱眉,再看身周人恐惧不安的样子,终究是叹了一口气。这能怪谁呢。明明是皇家争斗,但死的总是这些弱小的人。正是因为不安,命如草芥,所以才恐惧。
不能掌控自己的命运,对于任何人来说都是恐惧的事,白浅恍然想。
至于御林军的人,白浅之前也算做了一些功课,这部分是被晏清握在手中的。
此时……才不得不佩服陌轻尘的算计,昨天的最终目的,也不过是为了逼晏清出手罢了。白浅原以为他还会忍下去,选择等待一个更好的时机,一击致命。只没想到他是真的先动手了,也不惜败坏自己的名声他也许,比自己想像的更果断冷决一些。
呵呵,他从来都是这样的人罢。
“轻尘公子呢?”白浅道。出了这么大的事,却不见他的人影,难道这厮就这样落跑了,或者打算把自己丢在这里等以后来捡便宜?她都被自己这样的想法逗笑了。
“奴,奴婢……不知道。”
“你们出去吧。”白浅淡淡道,看的真是闹心。
外面依然很吵,但是屋内总算安静下来了。白浅呆呆的坐了片刻,然后走到火炉边,将随便携带的香囊丢进了火中。眨眼变烧成了灰,淡淡的香气散发开来。
白浅等了足足一炷香的时间,就看到一道白色影子轻飘飘的从窗户外落进来,白衣白发。凌厉如刀。
他似乎总是这样无处不在。白浅笑了,就像第一次见面的时候。
“陛下。”卞沧海表情沉静如水。
白浅笑了笑,其实这个香囊是前段时间有人偷偷给她的,这宫里谁的人都有,又怎么会少的了她的那个便宜叔叔呢。辰王把这个送给白浅,言道在需要的时候可叫卞沧海来帮忙。如此看来,说不定和陌轻尘也脱不了关系,似乎谁都知道。自己有需要卞沧海的时候,只有自己被蒙在鼓里。
在这种时候,唯一还值得高兴的是就是卞沧海真的出现了,哪怕出现的如此突兀。她心中一暖,叔叔毕竟是亲人,而卞沧海,也是那绝不会背叛自己的人。
“把你知道的情况先告诉朕吧。”白浅道,她也很好奇外面进行到哪一步了。
卞沧海依旧寡言少语,但是言简意赅,很快白浅就弄明白了原委。
晏清这个人虽然一贯波澜不惊,但昨夜也很是生气,回宫就杀了两个不长眼的奴才,因为他一向谨慎,也无法知道到底干了什么,但是今天早上皇宫就被围,可见他早有准备,这才一举动手。
陌轻尘昨天深夜出宫,到现在也没有任何消息。
目前这万皇城处处人心惶惶,所有人都知道要出大乱子了。多是闭门不出。皇宫里的出不来,外面的人也进不去。
“陌轻尘……”白浅迟疑了一下,问道:“他还是没有消息吗?”
卞沧海第一次没有立即回答白浅的问题,他发现自己其实不懂女皇的心思,也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语气开口。想了想,还是折中道:“虽然我们无法掌握他的行踪,但是根据他之前的行为,也不难猜出来他要做些什么。”
“他逼晏清动手,就是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独自离开恐怕也是不想陛下担心,晏清不会伤害陛下,却容不下他,他留在这里,反而会更危险。”卞沧海道。
白浅苦笑,言外之意就是他会把危险带来。而且,连卞沧海都知道晏清不会伤害她,这句话她是一点都不想再听了。不管陌轻尘是真的怕她担心,还是别有目的,白浅现在也想知道。就如她之前所想,这次她必须有所决断。
“朕会留在宫中。你会陪我吗?”白浅眨眼笑了起来。
卞沧海的声音没有丝毫迟疑,“属下会一直跟在陛下身边。”
“很好。”白浅点点头,“先把外面这些人打发了吧。就说……朕心中难过,不见外人。对了……让皇夫过来陪朕,多余的人就不要过来打搅了。”
白浅狡黠的眨了眨眼睛,“既然晏清愿意,就让别人知道朕到底对他宠爱到什么地步。”你何必这样有自信,这可是一把双刃剑呢。
“是,陛下。”
白浅笑了笑,“记得一定要请皇夫亲自过来。”有什么花招,就在她眼皮底子下耍吧。
卞沧海效率很快,外面马上就安静了,取而代之的是潜匿已久的玄衣卫。虽然人不多,但是这乾元殿,至少不是别人能随便进来的。
白浅懒散的靠在床上,真是挺无聊的。没事掰着自己的指头玩。
这次如果能够结束,一定要离这些麻烦远远地,她自欺欺人的想着。
轻轻地脚步声响起,白浅也没有抬头,就听到晏清道:“陛下,你要见我?”
“是啊。”她垂着眼睛笑。
原来还真的没走啊,是在等她吗……卞沧海效率倒是不错。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1)
“我一个人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