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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人没有痛苦的过去,可是有人选择遗忘,有人选择堕落。
“所以,我们应该在一起,对不对?我们都一样……”晏清眼神带起一丝飞扬的味道。
“错了。”白浅好笑,“我们必定不能在一起。”一个国家也不会有两个统治者。
她竟然被这样的晏清逗笑了,有些事,他是……真的不懂。这抹笑容眨眼变成苦笑。从她决定决不放弃的时候,就再没有妥协的可能了。
“我从来都不相信命运。”他敛去脸上的神色,沉静下来。冷凝的如此之快,甚至让人以为之前的表情根本不曾存在过。
我明白,白浅在心里道。她也不信。
他们都不信命,可惜最后的目的却是南辕北辙的。这也是她和他的区别所在。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5)
门忽然被推开,卞沧海直直的看向白浅,打断道:“陛下,属下有事禀报。”
晏清对于卞沧海的突然出现很不悦,但是在对上白浅冷漠眼神的时候终究没有多说什么。
原来和颜悦色的说话不代表改变什么,他第一次为自己莫名其妙的庆幸感到好笑。这时候恍然有种预感,也许不论做什么都挽回不了了。
白浅毫不犹豫的从他的手中拿回自己的手,出门,关门,一气呵成。她肯委曲求全留在这里,晏清很明白是为了什么,所以也不能要求她更多。
“有什么事?”白浅问道,卞沧海一向沉稳,此时来打断她,难不成是出了什么变故。
卞沧海摇了摇头,低声道:“景王已于昨夜表明立场,拥护陛下,着世子陌轻尘带兵与辰王会和。大军今夜就可以抵达皇城。如果晏清没有后着,他难逃一死。”
白浅沉吟片刻,一切似乎有些顺利的过了。晏清在这里陪着她罗嗦,难道真的在等死?不可能,他刚刚尚且不死心,这里肯定有什么问题,她一定是疏漏了什么。
“皇叔也来了吗?”白浅问。
“是的。”
“你派人和他们时刻保持联系。”白浅想了想还是道。
她停留了片刻,就想回去,却发现卞沧海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心中讶异,道:“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卞沧海脸上露出一丝迟疑的神色,随后变的决绝和冷漠,“陛下,您无需如此,属下现在就可以杀了他!”
“你有把握吗?”白浅居然觉得很心动,但是理智更重要。
卞沧海沉默了片刻,没有回答。
“你有吗?回答朕。”白浅道。
“没有。”卞沧海回答的很不情愿,又道:“但是属下绝对可以护送陛下离开。”
白浅低低一笑,真诚的道:“谢谢你。”然后转身回去。
她不会也不能毫无价值的牺牲别人的性命,现在离开……除了满足一己之私而且搭上卞沧海又有什么用处。难道她真的要做亡国之君?
不做那丧家之犬,所以她要留在这里。
况且,谁说她输定了?不战而逃,才是真的输了。
回屋的时候看到晏清正好整以暇的坐在那里看书,白浅不知自己到底该作何感想,本以为留下他是个很困难的事,但是他却配合的有些过了。自己根本就无需多说什么,他连大门都没有迈出去一步不过,也许,很快,这种被迫在一起的关系就不用维持下去了。
白浅想了又想,自己为什么这么讨厌他呢?他虽然也做了些对不起自己的事,可自己毕竟还好好的站在这里。除了此人不是良配之外,此刻竟是再想不出些别的什么了。国难当头,自己还有心思‘风花雪月’,难怪这国家社稷岌岌可危,遂低眉敛目一笑。
晏清站起来,他只是简单一身白衣,却衬得如同谪仙一般,他缓缓走过来,白浅仿佛觉得回到了很久以前,那时候,自己又傻又天真,但是也快乐不少。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6)
想到这里,她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轻快了一些,就像高考之后等待成绩的最后一天,难以言喻的紧张和激动让她不知应该高兴还是痛苦。对于这个成绩,她一点把握都没有。如果考的很好,不用担心,考的太烂也不用担心。偏生她不知道自己考的好不好。
成败在此一举,不过有一点白浅明白,就是她想的再多,也打动不了阅卷老师那铁石心肠。所以她决定放纵一下自己,在最后一天。
“喂。”白浅看着晏清,她眨了眨眼睛,“你总说你不会杀我,但是你知道吗?如果你输了,我一定会杀了你!”
晏清轻轻地笑,“我知道,就算你下不了手,也会有别人替你下手。而你绝不会阻止。”
白浅撇了撇嘴,她觉得很没有成就感,当对方知道你全部打算的时候。“既然这样,你还是不愿意杀我吗?其实……”
白浅抬起他的右手,离自己的咽喉只有一寸之遥,笑,“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这样我就输了。”
当卞沧海提出那个诱人的提议的时候,白浅确实心动。但是……她杀晏清,连五五之数都没有,晏清要想杀她,却随时都可以,但是他却没有。所以,她拒绝了那个提议,除了其他原因外……更因为,她还不够无情。
不爱一个人,不代表要堕落自己,那太不划算了。
如果她那样做了,她也真的不是自己了。
“我不会杀你。”晏清依旧这句话。
“你不用再说了,我相信。”白浅笑了,眼睛弯起来,“其实我一直都相信。”
但是这又怎样呢
“你知道吗?”白浅的声音低低的,“我以前喜欢你,第一是因为你很帅,第二是因为你很强大,第三是因为你是个有故事的人。啊……别误会,没有同情没有怜悯,我觉得自己才比较可怜呢。你只是不知道你对女孩子们有多大的吸引力。”她也不管晏清是否听得懂这些胡言乱语,她此刻非常有吐槽的冲动:“神秘英俊,就连那些可能悲惨的过去,都让人觉得想要呵护你,你就像漫画里走出来的一样。你真是太有主角潜质了……”
晏清只是安静的听着,不知何时他的右手反握住白浅的右手。
“对了,如果你能再多一点英勇善良,你就是主角了。”白浅吐了吐舌头,“可惜你最后成了大反派,真是让人伤心呐,所以我现在宣布,你炮灰了。”
晏清终于皱了皱眉头,“炮灰?”
“恩!”白浅重重的点头,“这是我们那个世界常用语,出局的意思。我貌似是女主角吧……所以我决定你炮灰你就是炮灰。”
这回晏清不高兴了,“这可不是你说了算……”
“停!”白浅定定的看着他,她决定最后好心一次,“下面是我的真心话。你一点不可怜,就算你拥有悲惨的过去,但是你站起来成为了一个强者,你也不可悲,比起很多人你简直太受女人欢迎了,但是你也没有什么值得骄傲的,你太缺乏人情味了。我只想要你知道,你这样一个人,若是能稍微改变一些,你也可以受人尊敬爱戴,你会拥有更美好的生活。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一路鲜血,受人憎恨。你完全可以……走上另一条路,只要你愿意。”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7)
晏清垂下眼睛,声音浅浅沙哑,“以前,从来没有人和我说过这些。”
“我现在说了,不过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白浅得意的笑了笑。然后狠狠地甩开他的手,她都快被抓麻了。
“但是……”晏清抬头看着她,一直胸有成竹的表情不再,仿佛一个孩子知道自己最重要的东西找不回来了,那样……失措。“你不会再给我机会了。不是吗?”
白浅垂下眼睛,偏过头去,睫毛浅浅的颤抖。他心中怎样想的,她也□□白。说这些话,也不过是为了让自己不再遗憾罢了。
这另一条路,白浅必定不会陪他去走。
“呵呵。”晏清的笑声轻的让人心中微颤,“我会记住你今天说的这些的。”
一切发生的比想象中更快,第二天天还未亮,就传来消息,景王和辰王的大军已经包围了皇城,除了这皇宫之外,已经都在掌握之中。
他们想要瓮中捉鳖……白浅觉得他们的意图实在是太明显了,但是她看了看身边的晏清,对方一点也没有成为那只鳖的自觉,依旧老神在在。
所以她忍不住开口了,只是底气不是很足,“朕看你还是投降吧!”
“为什么?那还不如自杀,你说是不是?”晏清道。
“你……”白浅有些咬着自己的舌头,昨天不该说真话的,真的。
晏清看着白浅的表情,忽的一笑:“我开玩笑呢。”然后脸色郑重的沉了下来,“待会不要离开我的身边,知道吗?”
“谁要……!”白浅话没说完,被晏清的眼光给吓了回去。
等她意识到自己又在晏清面前胆怯,而想要找回面子的时候,门却被推开了。所以后面的话也只好咽了回去。
卞沧海看了看被晏清拉着的白浅,脸色变了又变,最后还是没有靠近,警惕的道:“辰王请皇夫外出一叙。”
“还请带路。”晏清笑着拉着白浅。
白浅心中有些不愿,但还是亦步亦趋的跟着了。心中嘀咕,难道他要把她当做人质?虽然有些无法理解很快,两人就到了大殿前的平台上,辰王和陌轻尘远远地站在门口,双方说话都得运足内力,否则可是听不清楚的。
晏清对旁边的卞沧海笑了笑:“麻烦你站远一点好吗?陛下在我这里很安全,但是如果你让我感到不安全了,就不好说了。”
卞沧海脸色铁青,但还是站远了一些。
陌轻尘远远地骑在马上,落后辰王半步。但是即使是这样的距离,白浅也能感受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
白浅有些走神,却忽然感到手腕一疼,回头对上晏清深沉的目光,心中悚然,总觉得也许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了,而且是一开始就被设计,就无法避免的“你……”他低下头,在她的耳边轻声道:“你知道我不会束手就擒对不对?所以,昨天的那些话,也永远只是可能而已……”
只是可能,不会实现。
白浅咬了咬嘴唇,然后昂起头,坚定地看着他:“那又怎么样呢。”以晏清的罪行,就是放到二十一世纪,那也是该枪毙的!
☆、若是胜了,我自然就是你的人(8)
晏清眼神骤然变暗,他看了白浅半晌,终于是抬起头来,他声音清越,中气十足,一个人站在这边,即使面临千军万马,却气势丝毫不堕。
“不知辰王殿下有什么要说的?”
陌轻尘远远地看着这边的情景,脸色冷峻,辰王伸手稍微安抚住他,朗声笑道:“皇夫不但不用心辅佐陛下,管理后宫,反而玩弄权术,惑乱君心,妄图挟天子以令诸侯。其罪当诛,如今你已走投无路,快快放了陛下,本王或可求情为你留具全尸!”
四下声音沸腾,气势惊人。
晏清笑了笑,“真是一派胡言,先皇曾言诸侯入京不得带一兵一卒,你等乱臣贼子不过是想寻个借口而已。你说我挟持陛下,可曾见陛下说过什么?”
白浅觉得晏清真够无耻的,不过她还是不明白他站在这里废话的意义所在。如今大势已成,就算抓住自己一个人又有什么用?况且,谁都知道晏清拿自己做人质,是最愚蠢的一件事,他自己不可能不明白。
这时太阳已经升了上来,眼看又是一个好天气。
“本王看你是不见黄河不死心。”辰王也有些怒了,“你的余孽早已被一网打尽,就算再巧言令色也没有用。”
晏清嗤笑一声,笑:“我还真不知道你们有这等能耐。”这明显的挑衅的话语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