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为什么,在她决定给陌轻尘一个交代的时候,却忍不住想起这个人。
当他真的来了,却又在意料之中。
而这,绝不是她所期待的。
有时候,她真希望自己什么都不懂。
“你明白的。”她淡淡笑了笑,“就算不是他也总会是另一个人,皇夫这个位置,你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晏清微薄的唇紧抿着,脸绷的紧紧的,似乎听到了什么这世上最荒唐的话。
“你走吧,不要让我每次见到你,都说同样的话。”白浅说。
“你何必如此绝情……”晏清伸出手来,似乎想要碰触她,但是最后收了回去,轻声道:“我都还没说我今天来的目的。”
白浅笑了笑,“我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大结局(22)
最绝情的话不过如此……晏清一语中的。
白浅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回过神来却也没有什么好后悔的。原来,她连这种话也已经可以脱口而出了。
晏清要说什么,她就算不能全猜到,但也能猜中几分。
他这些天和刘尚书那些人在一起,无非也是想帮自己一二,他是不可能再背叛她一次的。但是知道又怎么样,正如刚才所说,她不需要他为自己做什么。
已经不需要了。
晏清动了动嘴唇,终于没有再说什么。
他转身推门而出。
白浅看着他的背影,……他那样骄傲的人,永远不会将自己低到尘埃里,而自己,已经没有勇气再敞开一次胸怀,真的,太累了。
从此,她会成为一个好女皇。
而晏清,也不过是记忆中的一场过往而已。
“陛下……”凝香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怀中抱着睡着的西西。
白浅的表情瞬间变的柔和下来,看了看孩子,笑:“怎么了?”
“奴婢……”凝香犹豫了下,道:“刚才,奴婢和公主刚好过来,看到他从这里出去。”
“他?”白浅的动作僵了一下。
凝香点了点头,“陛下没有事吧?他也只是看了我们一眼,并未说话,直接走了。”
白浅顿了顿,“没事。”然后又笑了笑,“朕倒是怕你们有事。”
凝香摇了摇头,“他怎么会伤害小公主呢,只是奴婢怕陛下心中难受。”
“胡说什么。”白浅装作板起脸的样子。
凝香哧的笑出声来,“看陛下这样奴婢也放心了。”
眨眼又过了两天,白浅几乎已经将晏清的事抛到了脑后,她觉得自己现在很好,没事逗弄一下西西,大多事情都有人给办好了,自己批批奏折,只要不累积下来,其实轮到她这个皇帝做的事情也不多。
其实不论处在何种岗位,只要会偷懒,就没有做不到的。尤其当她自己就是老大的时候,总要学会着指使别人出力……白浅从不是那种控制欲很强的人,所以她现在过的很悠哉。
这些天为了避讳,陌轻尘都是不会到宫中来的。
白浅说起来也有几日没有见过他了。今天收到他送来的礼服,看得出事精心准备的了,不由嘴角带笑,竟真的有点像个要出嫁的怀春少女了,虽然她连孩子都有了。
“陛下,今晚可要早点休息哦。”凝香笑道。
受气氛的影响,最近宫中张灯结彩,难得的欢庆,仿佛曾经的腥风血雨都被无声掩藏了,真好。
“你倒是比朕还心急啊。”白浅点了点这丫头的鼻子,笑。
“是啊,这可是我们众人的心愿啊!”凝香直白的道,羞的白浅的老脸都红了。
“朕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贫。”白浅懊恼的说。
凝香捂嘴一笑,正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眼睛一瞪,张口结舌。结果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一道白影掠过,便晕倒在地。
晏清瞬间站在白浅的眼前。
白浅一点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见到他,明天就是她大婚的日子,所以她千叮万嘱卞沧海看好他,不要让他这个时候来捣乱,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成功。
☆、大结局(23)
压下心中的意外,她是真的有些恼怒了:“你来做什么?”
晏清说:“看来你是真的不想看到我。”
“卞沧海呢?”白浅眉头一皱,他不可能违背自己的命令,那么现在他在哪里?
“陛下好像忘了一点,他虽然很听你的话,但是他更是把陛下的安危放在第一位的。”晏清笑了笑,“所以我给他找了点事做,放心,明天就会回来了。”
晏清这样说,自然是有把握把卞沧海给支开了,白浅怎么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做。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你到底要怎样?”她皱了皱眉头。
要怎样?她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事实上,她想不出自己还能和晏清怎样继续下去,既然没有未来,又何必纠缠。从她当年决绝的离开那一刻起,他们就已经没有未来了。
晏清低声笑:“你是不明白,还是不想明白。”
白浅侧过头,她不想明白。
“我要你看着我。”晏清忽然伸手,扣住白浅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逃避不是办法,我要你明白,我是不会放弃的,除非我死。”
白浅的唇在颤抖。
“是你教会我这些的。”晏清在她耳边低语,然后蓦地吻上她的唇。他的吻也许不够激烈,却坚决,白浅根本无法动弹,在他的这种决然中提不起反抗的念头。
半晌,才分开。
“太晚了。”白浅喃喃自语,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嘴唇。
晏清笑了笑,“连孩子都有了,为什么要说晚,如果你是气我的话,到现在还不够吗?”
“你明明知道我的意思,为什么还会开这样的玩笑。”白浅灼灼的看着他,这样的晏清,她几乎都快不认识了。
晏清轻轻把白浅按进自己的怀里。
“我一直都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我失败了,败在你的手上,现在想来,也是命中注定。”
“成王败寇,可是你连做阶下囚的机会都不给我。”
“如果不能去争取些什么,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你知道吗,我从来都不会后悔。以前有人说过,我这个人,一旦动了念头,就会万劫不复。”
“我早就无家可回了。”
白浅差一点就动摇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对这样的晏清心软。但是,当时心软的若是自己,成王败寇,她能容忍吗?
从一开始,两人就在对立面。
无关其他,只是选择的问题。
“你的家不在我这里。”她轻声道。
晏清终于松开了她,他似乎笑了笑,转身洒脱的离开。
白浅怔怔的站在那里,都不知道他何时走的。她想,也许这样的见面,真的是最后一次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凝香已经醒了过来。
白浅浑浑噩噩,觉得自己似乎才一闭上眼睛,天就已经亮了。宫女们喜气洋洋的围在自己身边。
惟独,凝香面带忧愁,却强颜欢笑。
白浅勾起唇角:“还愣着做什么,给朕梳妆。”
凝香怔了一下,起身上前,她的动作稍显缓慢,一点点的给白浅挽起头发,画上妆容。
☆、大结局(24)
今日的女皇,实在是华贵无双。
白浅拽着长长的鲜红宫装,眼前垂下的珠串叮叮作响。
宫殿底下早已坐满了人。白浅的身边有一张空着的椅子,这是给陌轻尘准备的。
下方首先是四方藩王,当然,现在只有三个位子,陌轻尘并不在这里,按照规矩,是要在外面等候的……后面其次才是各位大臣,一眼望过去,蔚为壮观。
白浅眼神掠过,就明白其中少了几位,这恐怕就是卞沧海昨夜忙的事情了。晏清和那些人在一起,恐怕也是为了摸清他们的阴谋,直到最后一天才借此把卞沧海支开,孤身来找她。她不知道昨夜都晏清意味着什么,但是她知道她已经没有退路。
白浅一声苦笑,自己是怎么了,居然此刻还在想这些有的没的。
凝香抱着小公主站在白浅的身后,她看到孩子,才笑了笑,只是这笑容却显得有些苦涩。
“陛下……”凝香低低的唤了一声。
白浅已经调整好表情,今日过后。她定不负陌轻尘,所以……有些事,就让它过去吧。这样想着,给了凝香一个没事的表情。
“恭贺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白浅保持着始终如一的完美表情接受众人的朝拜,接着便是收下他们的贺礼。
辰王送的是一尊玉佛,武王带来的是一柄古剑,平王却卖了一个关子,笑呵呵的捧着一个锦盒说:“此乃西域进贡而来的无上瑰宝,容臣给陛下呈上吧。”
之前的礼物都有有人收下查看再送到她的面前,平王这却是想要到她的跟前来。
如此日子,拒绝倒是显得不合时宜。白浅觉得有些不对劲,她心中不耐,倒是不想再动什么心思,直接道:“你且打开给朕看看。”并不说让他上前,这是不给他机会了。
平王眼中闪过一丝阴狠,白浅本能的觉得不对劲,就见他打开了盒子。一道绿芒闪过,脑中一片空白。怎么会这样?
他不要命了吗?!他离自己还很远。
眼看已经躲闪不及,只见平王身后一个侍者突然冲了过来,用自己的身躯挡住了暗算。平王神色大变,怒吼道:“你骗我!”
可惜他已经来不及再说更多,那个侍者的动作没有一丝停顿,直接一手掐断了平王的咽喉。见他倒在地上再无气息,才颓然的倒了下来。
他这一倒,白浅才看到了他的脸。
是晏清。
他为什么会过来,自己根本没有注意到他
平王为何如此孤注一掷白浅已经不想去想了。她明白那些人之所以如此大胆,肯定有人支持,这个人要有足够的能量才行,但是她却很少去想到平王,他太低调了,白浅忽略了咬人的狗是不叫的。
晏清让卞沧海去斩断他的抓牙,自己孤身来在这里。
平王说晏清骗他,白浅瞬间就想明白了什么。但是,他何必这样决绝。
就算这次必须他亲自来,他也不必去送死。
白浅不明白,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就算他甩一甩袖子离开,白浅也绝不会多说一句话的。
☆、大结局(25)
但是现在的她,却只是在那里看着,根本没有走下她的皇位,她只是高高在上的坐着,她不能在天下人眼前失态。她让人把晏清带走,吩咐御医院的人来诊治。直到他消失在自己面前,甚至都不明白他是否还活着。
她处在一种玄妙的状态中,好像有一个木偶在操控她的身体,而自己只是一个旁观者。
白浅忽然知道,晏清其实是不想活了。
他曾经的痛苦太多。自己也许不是唯一伤他的人,但是却是自己让他做了这个决定。她忽然有些恨这样的自己,冷血无情,就像一个真正的帝王。
台下人心惶惶,谁都不知道女皇会怎样做。
但是很快,他们就没必要担心了,卞沧海领人冲了进来,将整个皇宫护卫起来,务必一举铲除叛逆。
这是一场无疾而终的婚宴。
白浅觉得自己真是苍老了很多,晏清的状况并不乐观。御医告诉她,晏清活不过一个时辰,请陛下准备后事。
白浅一直以为他是不会死的,就算没有自己,他也可以活的很好。他这样的人是不会死的这样狼狈,除非……他愿意。
“陛下……您,要过去看看么?”凝香迟疑的问道。
“去,怎么不去。”白浅的唇是苍白的。
她来到那里的时候,心情甚是压抑,想要笑一笑,毕竟对于众人来说,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挽救了陛下的性命,解除了一场阴谋是值得开心的一件事,即使是用性命为代价。
可是白浅笑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