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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后退了两步,离那个声音更近了一点,白浅看过去,那里正好是路边的树木,也不高,修剪的十分整齐。
白浅犹豫了片刻,还是决定去看看,那个声音仿佛是在召唤她的到来。
白浅闪身进去,里面就没有外边看起来整洁了,杂草丛生。浅浅皱眉,衣服的下摆已经被勾了几次,不知不觉中回头一看,已经走了许久,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
可就在这个时候,一个东西落在了她的脚下,这是一个白布包成的一团东西。也不大,只有婴儿拳头大小的样子。
白浅眉头一跳,终于觉得很不对劲了,这分明是引她来这里的。到底要不要看?
抬目四望,附近连人影都看不到,说不定是个高手呢。
顿了半晌,白浅终于决定捡起来看看,如果那人要害她,完全不必这么麻烦,她可是手无缚鸡之力呢。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4)
而且古代大概也没有炭疽病毒这类的东西那东西落到手里还真是挺沉的,包着也不仔细,随便一掀就开了。
白浅一看就知道是什么,但是……这个人引她老远就是为了给她看这么一个东西么?
手中紧紧的握着那个东西,很是温润的感觉。白浅绝对不会忘记,这是中秋那晚晏清送给她的礼物,朴国进贡的云瑞珠。
这种独一无二的光泽哪怕是在白天来看,白浅也不会认错。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白浅忽然片刻也不想待了,只觉得有什么看不清的迷雾笼罩了自己,心中顿时焦躁起来。快步走回自己的宫殿,看到她回来,子瑕也早早的迎了上来。
白浅顿了一顿,道:“去将皇夫的中秋贺礼给朕取来,朕今日想着了,忽然想看看。”
子瑕虽然有些诧异,但也马上去办了。
白浅关上房门,转了两圈,回想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晏清说他敬献的是朴国仅有的三颗云瑞珠了,但是这里明明又多出来一颗,如果不是那其中之一,只能说明晏清在骗她,如果是,那么他也有问题,怎么好好的就跑出来了?这个人为什么要将这个东西给她?
将手上的珠子塞进□□的被子里,子瑕已经捧了盒子进来了。
檀木盒子放在桌子上,白浅打发他出去并且关上门,刚想要打开来看,心中又犹豫起来,如果里面的东西真的少了呢?
忽然觉得手腕上的伤好像在隐隐做疼,晏清当时那样子也不像是装的。
白浅咬了咬牙,不看又怎么知道结果呢?
打开一看,盒中的三颗云瑞珠好好的摆在哪儿,白浅莫名其妙的松了一口气,又迫不及待的从□□把那颗珠子摸了出来,一看正是一模一样的四颗!
此刻她不得不多想想了,首先,晏清说朴国仅有三颗,也只是说现在,并没有说这个东西的总数。况且这种珠子,有了产地,多出来一些也并不奇怪,只不过都被人收藏了罢了。表面的数据并不可信。
但是现在的问题并不是它的确切数目,而是为什么有人要将这个给她。
白浅想不明白,这人仅仅是要陷害晏清?也是不像,要陷害也未免太明显了,况且这么一件事也不足以置人于死地。白浅皱了皱眉,又看了看桌上的四颗珠子,却看不出什么端倪来?
还是,这个人是要提醒她什么?好意还是恶意?恩,或者只是希望这样达到些什么,白浅转瞬想了很多,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拿起一颗珠子在烛光下看了起来,流光溢彩,煞是漂亮,可是漂亮归漂亮,白浅是一点毛病都看不出来,再把今日捡到的那一颗拿出来看了看,也是很漂亮,但是……还是没看出什么来失望的把手中的珠子放了下来,白浅一声叹息,但又忽然一个激灵,总觉得刚才好像有什么不一样,哪里不一样呢?
对着烛光看了半晌,终于在一个角度白浅发现不对劲了,这个今日的和以前的不同,因为里面是有东西的。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5)
是空心的……
白浅又仔细的看过去,想找到什么痕迹,却连一丝缝隙都没有。这会儿她又开始怀疑自己的眼神了,难道真是看眼花了?可是又对比一翻,还是觉得这个里面有东西。
白浅一狠心,将珠子往桌脚上砸了过去。闷闷的一声响声传来,珠子表面裂开了一道缝隙,白浅大喜,用手按过去。
原来这表面是蒙了一层很薄的透明晶体,所以才看不出来。
敲掉外面一层,里面的缝隙就非常明显了,非常整齐的从正中间被切开,白浅稍稍用力便打了开来,里面是一张巴掌大的纸。
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白浅觉得自己好像终于解开了一个谜团,但是没想到当她颤抖着打开这张纸的时候,面临的却是另一个谜团。
纸上不过寥寥数语:已如约,陛下当无后顾之忧。
白浅紧紧的攥着手中的纸,这是什么?有什么阴谋么?可是她根本看不懂啊!早就知道这宫中不会太平,想着自己虽然占着忘莫离的身体,小心点也不会有什么。可是事情终于还是来了,就算你躲着,也会找到你的头上。
其实她早就明白的不是么?
白浅苦笑一声,将手中的纸片点燃了,只余一点灰烬。
至于那个镂空的云瑞珠,白浅想了想,还是把它合了上去,然后塞到了墙角处的大花瓶里。
终于把东西都收拾干净,直到看不出一点异常来。白浅如同虚脱一般坐在□□,额头隐隐作痛。
好不容易好点的情绪这回也都被败个干净,想到了这个莫名其妙的东西,就觉得心惊。
好像总有什么人在旁窥伺一般忘莫离到底和别人约定了什么?送信何必一定要用云瑞珠?
用别的东西不行么?
晏清既然是作为质子嫁过来的,那么忘莫离当然和朴国有联系,却不知道是个什么联系罢了处处都透着诡异,眼角余光不由自主的向那个花瓶看过去,希望不要有人发现什么才好,果真是做贼心虚么?
敲门声忽然响起,白浅吓了一大跳,简直是有些惊弓之鸟了。而对晏清的情绪又复杂了许多,原本只是有些同情的,心中虽然也想到他身处在这个位置简单不了,可是真的面临的时候还是觉得不甚舒服……就是不知道他到底知不知道这个所谓的约定了。
子瑕伺候在外面,他是来叫白浅吃饭的,不过也看得出白浅脸色不好,没有多说话。
这顿晚饭白浅吃的心不在焉。
最后放下筷子,还在怔怔的想,这个事能不能和卓风奚说呢?他会不会知道什么?但是这个念头马上被她打消了,她还不能信任他到这个地步。
想到明日还要上朝,白浅决定早点休息。
一晚上翻来覆去的是睡不着,知道下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了。这样当然是睡不好的,白浅眨了眨迷茫的眼睛,她好像才睡了没一会儿吧?非常不满意有人打扰她。
陛下陛下,谁在旁边叫?真是烦死了。
☆、陛下可是自己心动了(1)
陛下陛下,谁在旁边叫?真是烦死了。
不耐的挥了挥手,正想转身再睡,白浅忽然一怔,瞬间清醒了过来。女皇,对了,她是女皇,这个人在叫她。
猛地睁开眼睛,白浅瞪了好一会儿,双眼才恢复焦距。
卓风奚一副无奈的表情,还带着些微的宠溺,笑道:“陛下,你答应我今天要上朝的。”
哦,对!她今天要上朝!
可是,现在天亮了么?卓风奚怎么会进来叫她,他真是太负责了!心中虽然不满,但是又不好发作。如果他不来叫,今天的上朝估计又要泡汤了。
“呃……朕马上起来。”白浅瘪了瘪嘴,很不痛快的道。
卓风奚浅浅一笑,似乎是松了一口气,笑道:“那我在外面等陛下。”说完转身出去了。
白浅看着他离开,一声苦笑。自己果然是做不了一个合格的帝王,这生物钟都没调过来呢。反正也不一定有什么地狱,说不定自己死了能进天堂呢,要是能穿回去就更好了。那当昏君也是没有什么的吧?
想归想,白浅还是老老实实的起床了,穿好繁重的朝服,头戴金冠,垂下的珠串在面前晃荡,挡住了一部分的视线。
子瑕一直谨慎的在旁服侍,有些迟疑的道:“陛下,风奚公子要进来,奴婢也不好阻止……”
白浅一怔,她还没想过卓风奚是怎么进来的呢,原来是硬闯的。苦笑一声,也就没说什么。
等她收拾完毕,其实也没有花多少时间。卓风奚一直含笑在外面等她,白浅叹息,卓风奚绝对是一个尽责的保姆和家长!
“陛下仪容真是一如既往。”卓风奚笑道:“我们走吧。”
白浅觉得如今点头也挺累的,直接和卓风奚走了,路上自然有代步的工具,等到达的时候,发现自己是来的最晚的,看着底下的人,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让她有一瞬间的惶恐,看了看卓风奚正站在她的身边,白浅忽然有了一点勇气,就坐上了那个金灿灿的宝座。
这是,她第一次真正的明白处在这个位置的感受。
好像,恍然间回到了来的那天。她就是这样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大殿上,她头痛晕倒了,而殿下的人们都在请她三思,那是为了楚家的事。那一次她大错特错,也不够清醒。
这次,她是清醒的,非常清醒。
所以也第一次这样清醒的感受到这种居高临下的感觉,一种兴奋的刺激感在她的背脊蔓延。所有人匍匐在她的脚下,恭敬恐惧的看着她。
有一瞬间,她明白了掌握一切的感觉,难怪这种权力会让人沉迷。因为没有办法不让人沉迷,即使是她,哪怕害怕,但是也不能不承认这种龙座之上的诱惑力。
大殿十分的空旷,而台阶又是很高的。这样看下去,下面的人们如同蝼蚁。他们跪在白浅的面前齐呼万岁,万岁万岁万万岁。连生死都掌控在她的手中……这一刻,她觉得自己有一种被帝王附体的感觉,好像抓住的什么。
☆、陛下可是自己心动了(2)
她紧紧抓住龙椅上的扶手,金属的质感传递来的是冰凉的感觉。
白浅只怔了片刻,忽然就不害怕了。
因为没有人会害怕这样的场面,即使再胆小的人。处在这样的位置,有什么去害怕的理由。白浅嘲笑自己,为什么要一直逃避?
也许只有身临其境才能真的明白,白浅不害怕,因为要害怕的是下面的那些人,是所有人,而不是她。
“平身。”沉稳响亮的声音响起,在大殿中荡起阵阵回声。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掌事的太监尖利的声音道。这种宫廷特有的声音在这时响起,终于掀开了这一幕大戏。
什么才是至高无上?那就是她坐在这里,而别人连抬头看她都不能够。
一个老臣颤颤巍巍的站了出来,道:“臣有事启奏。陛下,北方干旱已有月余,民不聊生,市井间已经怨声连天,恳请陛下早日拨款赈灾,以安民心。”
“这事朕已经知道了。”白浅微一沉吟,这样答道。这事她还要想想才能下决定,不需要在这个时候给人答复。
老臣又颤颤巍巍的叩首,知道白浅不会给出更多的话,就退了下去。白浅一边在担心自己不会回答,一边又想听听还有人说些什么,却谁知等了半晌也再没有人说话。
心中顿时有些失望,看那些奏折堆积如山的样子也不像没事,这些人怎么就怕成这个样子?皇帝面前无人敢进言,也不是一件好事呢。
正这样想着,又有一人站了出来,白浅看着他行礼,饶有兴致。
谁知那人却猛的抬头看白浅,不避不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