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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下次是你挨揍还是我挨揍?”这次打龙星,大哥想必心疼的很,也觉得屈了他,才会如此放纵,这还不知日后想起来会不会再问个“恃宠生骄”之罪,还敢有下次?
龙壁忍不住埋怨:“怎么不趁了这次让大哥多包些,吃不完,还可以冻起来一些。”
☆、天外飞仙(上)
傅龙晴给龙星又换了药;陪着他抄了会经书,回房时;已经月上三更。刚进寒壁居的院子;小井已经匆匆地迎了出来。
“三叔。”小井欠身见礼:“侄儿正要去寻您。”
“段段水土不服?”龙晴奇怪地问道:“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早上的事情。”小井一边恭谨地随着三叔往段段主仆住的院子走,一边回答:“最初时,也未曾在意;不过是脸上有些红热;等过了午饭后;就开始起了水泡。”
“请小君姑娘去看过;可是她也看不出什么。如今长公主大人十分恐惧;师父已经去了。”
“长公主大人?”龙晴听小井的称呼有些好笑;月光下;小井年轻英俊的脸上;分明写满了焦虑。
容貌对于女人来说,几乎犹如生命般重要;尤其还是美女的脸。
段段头上;蒙着三层厚厚的白纱;坐在椅子上只是哭泣。自己怎么会如此倒霉,居然会对大明湖这里水土不服吗?
那为什么叮当这个丫头就没事呢。
“小姐您身子娇贵嘛。”叮当好言劝慰,嗓子都快哑了。
傅龙城端坐在主位上,小万侍立在师父身侧。福伯和喜伯侧位相陪。屋子里很安静,除了段段抽噎的哭声。
“莫非我要死了吗?”段段有些头昏眼花,完全是因为常时间哭泣的缘故。
小君原本静悄悄地站在一边,听了段段哭闹,只好劝慰道:“表小姐不用怕,您虽然面部多有不适,但是气息平稳,绝不会有性命之忧。”
“若是我的脸毁了,那我留着性命做什么?”段段一边在叮当的帮助下,撩起层叠的面纱来,喝了口燕窝莲子羹,润润喉咙,一边赌气道。
“表小姐不用担心,小君看那些水泡据是表皮之症,只要假以时日,必会痊愈,不会留下疤痕。”
“怎么不担心,又不是你的脸这个模样?”段段忍不住拍了下桌子:“你不也是这府里的医生吗?为什么都看不好?莫非没有尽心医治?”
段段的话一出口,堂下侍立的几个丫鬟脸色都有些难看。却因为傅龙城在坐,都不敢说话。
小君脸色一红,忙道:“不是的,我怎么会不尽心医治呢,只是小君才疏学浅……”
傅龙城略蹙了眉。喜伯微笑道:“表小姐不用责怪小君。小君这孩子心地善良,最是看不得人受苦,若是她有法子,如何会不尽心医治?”
福伯也道:“水土不服这种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可能过几天会好,也可能会加重的。长公主的剑伤如今已无大碍,若是及时返回大理,多半可无药自愈,也免得皇上和娘娘惦记。”他心里是真希望段段能立刻离开。
这几日段段听说龙星被家法责罚,三番四次地想要去“看望”龙星,多亏香溪几个丫头给拦住了。龙星被大哥重责,这个段段妖精“功不可没”。大家都不希望她再带给龙星什么祸端。
而且段段自负美貌,难免有些目空一切,脾气又大,才来府里几天,却将府里的丫鬟几乎得罪个遍。虽然碍着她的客人身份,丫鬟们不敢多说,但是毫无疑问,她在傅家的人气指数只能为负数。
如今她水土不服,大家虽然谈不上幸灾乐祸,但是也暗暗地觉得她是罪有应得,都巴望着她最好快点离开傅家。如今福伯也开口说出,哈,真是“众盼段归”啊。
“福伯喊我段段就是,段段是大哥的表妹,也是您的晚辈……段段出门在外,忽得急病,心里实在是害怕焦虑,言语上若有什么不周的地方,您老海涵。”
段段我是谁啊?堂堂长公主,皇家内院长大的女人,美貌自负的天下第一美女,若是连眉眼高低也分不出来,岂非成了笑话。
虽然才来了府里几天时间,段段早已知道府里大概情形,哪些人可以不理,哪些人不能得罪,而哪些人应该争取过来。
“大表哥。”段段收了泪,可怜兮兮地唤道:“段段长这么大,第一次来到中原,很喜欢这里(的人),却不想第一日来,就让大哥误会了五哥。早该给大哥五哥赔罪的。”说着话,盈盈一礼。
龙城微笑摆手道:“段段不用放在心上。事情过去就算了。等你三哥帮你看看,应该是无碍的。”
“多谢大表哥。”段段乖巧地垂头:“段段贸然来访,给大表哥添麻烦了。段段心里真是不安。”说着话,轻抚下肩头的伤:“多亏您和三表哥照顾,段段的伤才能好的这么快。”
“段段不必太过客气。我已修书令兄,将你在傅家的事情告之,你安心养伤就是。”
“一切凭大表哥做主。”段段再福了一礼。段段这意思再明显不过,我段段是去是留,这傅家只有大表哥说的才算,其他人不必多话。
福伯见傅龙城大老爷这么说了,也不便再提让段段离开的话。
傅龙城没有妹妹,对弟弟们严厉惯了,却也知道对待妹妹是不能那样的。看自己的姑妈被爷爷和父亲都宠成什么样子就知道了。所以与段段虽然也是刚刚见面,却怕自己吓到了她,自然待着她就更亲切些。
再说,龙城责罚龙星,完全是因事而为,他对段段或是青明儿,完全没有半分埋怨,所有的怒气,也都是冲着自己弟弟去而已。
龙晴带着小井进来,大家互相见礼一番。龙城便和众人退到外厅,让龙晴帮段段查验。小君和丫鬟香溪留下侍奉。
段段摘下了头上的面纱,几乎不敢睁开眼睛。
龙晴见段段原本精致白皙,吹弹花破的娇嫩皮肤上,如今已经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小泡,有些已经渗出黄色的脓水来,变成一片一片金黄色的痂凝在脸上。整张面容惨不忍睹。
叮当和香溪都有些不敢看。
“很严重吗?三哥?”段段颤抖着声音问。
自从上午段段觉得脸上开始痒开始,叮当已经细心地收好了屋内和两人身上一切可以映出面容的东西,甚至,连金钗银簪都收了起来。
若是段段看见自己这副模样,一定会晕过去的,醒来后想必会将身边的人全部灭口。
龙晴不由微怔。给段段把了脉,又询问了叮当,最后却沉吟不语。
“难道,难道……”段段颤抖着声音不敢问。
“段段不用害怕。”龙晴微笑道:“这三天不要见风,不要见水,我再开些口服的药,三天后,包你恢复原貌。”
听说只要三天,段段惊喜地几乎跳起来:“真的吗?谢谢三哥。三哥真是神医妙手。”
龙晴又嘱咐了些事情,正准备告辞出去。
段段忽然问道:“三哥,我这病是怎么引起的呢?难道真是水土不服吗?”
龙晴略一沉吟,道:“不是。”
段段将面纱带好:“我也觉得奇怪,为何这一路来都没事,在傅家住了三天也没事,好好地忽然就‘水土不服’了,而且别的不适也没有,单就脸上水土不服。”
“小姐圣明。”叮当看了看龙晴,低下头去:“莫不是有人故意让小姐‘水土不服’?”
段段斥道:“叮当不许胡说。”
叮当不服气道:“叮当怎么是胡说呢?小姐想想,您这病来得的确奇怪嘛。”
段段沉默。“三哥,段段这病真的奇怪吗?”
龙晴斟酌着措辞,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傅龙城听了龙晴的禀告,脸色有些沉。
福伯和喜伯更是一脸尴尬。
“竟是有人故意投毒吗?”福伯一脑门汗。
这还得了。居然有人敢在傅家投毒。
段段想了想,有些难过,垂首道:“段段骄纵任性,许是得罪了什么人。”
龙晴看了看大哥脸色,欠身道:“段段面上症状得确是人为所致,但是想来做此事的人,并非真想伤害段段,这种药水所致的损伤,即便不曾医治,十日内也可不药自愈,也不会留下什么病症。”
“若是段段这个样子十日,还等什么不药自愈,早就吓死了。”段段委屈的眼泪又掉了下来。
“小姐别哭了。咱们请大老爷帮您查出这个下药害你的人吧。”叮当也很为小姐委屈。
“对了。我知道是谁了。”段段道,“一定是那个‘糊糊’。”
小君听了,忙垂下眼睛,心里怦怦地跳。龙晴、小井、小万、福伯、喜伯的神色也都很微妙。
傅龙城看在眼中,却不动声色地问:“怎么回事?”
今一早,原来一直过来侍奉的丫鬟香溪并没有过来,端着净面水进来的,是一个曲线玲珑的新面孔。
“我叫糊糊。”小丫环十六七岁,精致小巧的脸,白嫩嫩的手:“表小姐长得真美。难怪会被选为大理第一美女。”就那么肆无忌惮地打量着段段,眼神清澈,看起来纯洁无比。
“糊糊?”段段和叮当轻轻交换了下眼神,都看到对方目光中的笑意。段段淡淡点了点头,却忍不住多看了这丫环两眼。
这个糊糊长得虽然不是特别出众,却特别耐看,而且那身子似乎柔嫩了些,鼓鼓的胸部,越发趁得她柔软的腰肢更为纤细。
不知为什么,段段心里虽然说不上讨厌这个丫环,却也真是不喜欢。让叮当拿了个玉佩赏她:“出门在外,没什么东西,你戴着玩吧。”
糊糊接过来,福了福身子:“谢表小姐赏。”
叮当过去拉着糊糊的手道:“这位姐姐,我叫叮当,以后在府里,还请多照应。”
糊糊反过来拽住叮当的手道:“叮当姐姐快别这样说,表小姐是府里的贵客,您是表小姐身边的人,糊糊以后还得多请姐姐指教。”
两个女人相视而笑。
“对了,姐姐可知道这府里有个叫小井的公子?”叮当问。段段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其实也竖着耳朵在听。
“小井少爷吗?他是大老爷的徒弟。前几日才回府来。怎么,叮当你认识他吗?”
“不是很认识。”叮当笑:“但是见过一面,不知糊糊姐能否帮个忙,请小井少爷过来一趟。”
“那真是不巧,小井少爷暂时也不能过来,给表小姐请安。”糊糊看着两主仆,依旧含笑道:“不知小井少爷倒了什么霉,好像在外面做事时,招惹了什么人,回府就受了家法,现在还爬不起来床。”
小井受了家法是真的,不过那五十板子可不至于让小井起不来床。小井只是另有奉命而已。糊糊是故意这样说的。
段段和叮当互相看了一眼,面面相觑。
“大表哥府里的规矩很严啊。”段段讪讪地道。
“是啊。傅家家大业大,子弟多,规矩也大。尤其是大老爷严厉,别说府里的弟子,就是其他老爷也经常受罚呢。不过表小姐不用担心,就是表小姐做错了什么,大老爷也不会罚,不过是狠罚其他老爷和我们这些下人罢了。”
段段焉能听不出糊糊的话外之意,却也只是冷笑了一下。不与这个丫鬟一般计较。“等我进了这府里,做了五老爷夫人,看我如何整治你。”
“没别的事情,你下去吧。”段段淡淡地吩咐,眼皮都不抬。
“咦,玉翎少爷的画像怎么在这里。”糊糊却走过去从桌上拿起一张画像来。
段段和叮当都很惊讶。这画像明明一直收在包袱里啊。
段段瞪叮当:一定是这妮子偷偷地拿出来看,没放回去。
叮当冤枉:不是我。
糊糊已经收起了画像:“这画像里的人是小井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