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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井总不能先进女厕所巡视一番吧,也总不能站在女厕所门前等段段吧。
他只能远远地站定。看着小白将段段和叮当引入一个房子去。小白进去前,回头看着小井笑了一下。房门一关,就听见里面段段传来“啊”地一声尖叫。
小井身形如电,一个起落落到门前,正要踹门,房门开了,段段笑盈盈地露出脑袋来:“有只虫子。”
小井楞了一下,小白笑道:“小井公子,还请回避。”
小井无语,纵身跃回,速度之快,令小白呆了一呆,随即关上房门。
小井忽然回身:“请留步。”丫鬟小黑,正想悄悄溜走,听见小井喊她,回过身来。头发依旧遮住半边脸,声音依旧冰冷:“小井公子想去见敝庄主了吗?”
“姑娘受伤了吗?”小井看向小黑的右手。小黑虽然一身红衣,但是右手袖口处,却隐隐沾着血迹,颜色略深,不细看根本无法看出。
小黑将手又往袖子里缩了缩:“不是我的血。”
“那是府里有什么人受伤了吗?”小井依旧盯着小黑。
“是我的相公。”小黑阴测测地道:“他被人把肚子划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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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掩上房门,示意段段和叮当走里面的一个小门。
里面是一个小房间,很黑。小白已经从旁边拿起一只烛台。红色的蜡烛,衬托着小白苍白的脸,让叮当心里一阵哆嗦。
“小姐,这样捉弄小井少爷好像不好吧。”叮当总觉心里害怕,紧挨着段段,“咱们还是和小井少爷走吧。”
“既然进来了,就不能走了。”小白插了一句话,冷飕飕地。
段段和叮当,看见前面墙上挂了一道黑帘,正停下脚步。小白忽然熄掉了手里的蜡烛。
叮当回头,忽然见小白,咧着嘴,嘴里的舌头正伸出来,向段段地脖子缠去。
叮当啊地一声叫,小白忽然把目光看向叮当,眼中射出凶狠地光芒。
“小,小姐……”叮当想要去拽段段,小白忽然伸手,猛地推向两人。
段段和叮当催不及防,一下撞进了那悬挂着黑帘的房间。
里面过了一会,传来“啊”“啊”地两声尖叫,和落水的声音。
小白阴测测地笑了,血盆大口张开,脸皮裂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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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段掉到水中的时候,极大地吓了一跳:难道掉厕所里了?随后才是恐惧。她竟然呛了一口水,血水。浓重的血腥味,让她立刻呕吐了起来,伸手乱划中,感觉抓起了什么粘糊糊,软塌塌的物件。一只在水中已经泡烂的胳膊。
段段尖叫,又差点呛水。她在水里拼命扑腾。忽然,有一只手拽住了她的胳膊,段段想也不想,猛地挣脱,不知哪来的力气和胆量,在水里挣扎着往岸边上爬去。
段段狂吐,手脚都有些痉挛。
墙壁上插着两只火把,室内半明半暗。这是一个地下室,段段掉落的那个池子,占了一大半的面积,那里面浮浮沉沉地,散落着一些人的肢体。整个地下室里充满了浓重的血腥味。
段段在冷硬的大理石地上狂吐的时候,这边的门,无声无息地开了。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子,站在门口,长发垂下来,挡着脸。
段段忽然回头,猛地跳起来,冲过去,当地一声,关上了门,顺手将旁边的桌子推到门上,桌上的东西滚落到地上,段段用身子倚住了桌子,腿发软。
忽然感觉脖子上似乎有凉凉的东西,一点点滴落,她慢慢地回头,一张极其丑陋恐怖的脸,正耷拉在桌子上,口中“啪哒”、“啪哒”地滴着鲜血。桌子上,粘乎乎地全是血,还有两条剁得烂乎乎的人腿。
段段“啊”地一声,连滚带爬地逃开。
那脑袋咕噜一声,落到地上,滚到池子边,掉入水中,在水中一沉一浮。
段段手脚冰凉。那脑袋,正是被小井所杀的两个野人中的一个。因为太过恐怖,所以段段记忆深刻。
想起了小井,段段忍不住狂呼:“小井,小井。”声音在地下室内回荡,段段忽然捂住了嘴。
池中的水,忽然荡漾起来。那颗浮浮沉沉的脑袋忽然被一个黑色的东西,一口吞进,荡起一片水花。
“小姐。”水里,传来微弱的呼唤声。
“叮当。”段段猛然想起。仔细看去,水中央,果真是叮当勉强挥动的手。
那团黑色的东西已经向叮当游去。
“叮当快跑!”段段大喊,手足无措中,忽然看到桌子上,一条粗壮的腿,也来不及多想,一手拽了过来,猛地砸向水中那团黑色的东西。
那团黑色的东西,正要越出水面,“彭”地一声,居然被砸个正着。段段愣了一下。那团黑色的东西忽然在水中立了起来。
段段“啊”地尖叫,弯腰尖叫。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反正就是要尖叫。
那团黑色的东西忽然将水中的人腿甩了出来,砸向段段。段段眼睁睁看着那团恶心的东西砸过来,却避不开,“哐”地一下,被砸倒。
然后,段段居然听到那团黑影,“嘿嘿嘿嘿”地笑起来。声音尖利:“活的。”
黑影唰地跳到岸上,只离段段几步远。
段段想,自己是该晕过去好呢,还是不晕过去好呢。她这样想的时候,已经手脚并用地往后勉强挪了几步,离那黑影更远一些。
“鬼。”段段哆嗦。想再后退,可是实在没有一点力气。只能闭了眼睛,拼命地尖叫。
叫了半天,段段发现鬼并没有过来吃自己,才哆嗦着睁开眼睛。不由张了嘴,惊呆了。
那黑影是一个人。没穿衣服,肌肤苍白,头发很黑,很长。垂在脸上。居然还是一个女人。正伸出双手来,够向自己。手很白,指甲极长,而且锋利,指甲离自己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住了,再不能往前。那女人腰上居然穿透了一根铁链,从她双肩穿回去,铁链上锈迹斑斑,一段在水中。
“吃。”那黑影说,声音尖利但是模糊。一口森森地白牙,支出嘴角。
“你是谁?”段段惊问。
“你是被卫家山庄的人关到这里的?”段段再笨,此时,也想到,这卫家山庄,必定不是什么好地方。
“卫家山庄。”女人重复着,喃喃地重复着,“别吃我。”女人尖叫,忽然回身越回到水中,咕咚咚地冒出水泡,没了声息。
段段咬着牙站起来。“卫家山庄,装神弄鬼!我段段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看了看混浊的池子,“叮当,叮当。”段段喊。
池子中再无声息。段段犹豫了一下,手接触到怀中冷冷地坚硬。这是一柄匕首,小井在她“唱歌”前,悄悄给她防身的。当时段段还暗笑小井太过小心谨慎。
冷冷地匕首,却给了段段勇气。小井一定会来救自己的,但是自己一定要坚持到他来。
段段跳入水中,静静地等着,没有声息。那个怪异的女人不见踪影。段段屏住呼吸,游向池子中间。
叮当浮在水中,生死不知。
段段拖着叮当,奋力划向岸边。
把叮当推上岸,段段几乎筋疲力尽。她甚至不敢将叮当的身子翻过来。害怕叮当地脸,是不是已经被那个鬼一样的女人吃掉了。
“彭”,“彭”,有人推门,桌子开始一点点移开。
段段惊恐地看着门一点点被推开,却一点办法也没有。
她身后的池子中,忽然水花一闪,“鬼”一样的女人,伸着指甲猛地掐向段段的脖子。
段段听到响声,慌忙闪躲,只觉胳膊上一阵刺痛,虽然脸和脖子让开了,那女人锋利的手却像刀子一样划破了她的胳膊。段段手中匕首猛地刺入那女人的体内,再嗖地拔出,一股腥臭的鲜血喷了段段一身。
哐地一声,门被撞开了。
段段只觉眼前发黑,终于昏了过去。
☆、血色浪漫(上)
段段醒来时;叮当正给她擦拭身体,换上干净的衣服。段段差点以为记忆中恐怖的种种不过是一场噩梦。然后;她感觉到了紧盯自己的灼热目光。
段段心底里呻吟一声。那目光的主人正是小白。
“叮当。你没事吧?”段段忽然觉得叮当有些怪;脸色阴沉沉地。
“她没事。有事的是你。”小白伸出手来,抚摸段段的脸,冰冷的手指头没有一丝温度。
段段挣扎;胳膊痛得要命。
“可惜了这里的皮了。”小白啧啧叹息。
“你这个变态!”段段怒骂;看叮当目光迷离的样子;更是害怕:“你把叮当怎么样了?你想对我怎么样?”
“叮当以后就是卫家山庄的人了。”小白无所谓地笑道:“她已经服了庄主的药;等过了血祭之礼;就会改名为小黑。”
叮当对两人的谈话恍若未闻;呆呆地站立。
“小黑?”段段惊讶。
“小黑被你的护卫杀了。所以算她命好;不用被剥皮;而是成为我们的同类。”
“剥……皮?”段段惊骇。
“红颜易老。”小白的手在自己的鬓角边轻轻地揉搓,拈起一层剥皮来;一点点滴剥下。
段段张大了嘴;半天发不扯声音来。
人皮面具这种事情她没见过;也是听过不少的。说是叫“人皮”面具,不过多是一种形容词和代称词,指的是“面具”的“薄”和“真”。
但是,小白脸上的明显是真的“人皮”所制。因为段段清晰地看见,随着小白的手,人皮慢慢被剥落,露出底下血红的肉来,甚至还带着缕缕血丝沾在那面具上。
小白满意地看着几乎被吓晕的段段,停了手,半边惨白的脸,半边人皮耷拉着,露出半边血红的肉。
“变态!”段段哆嗦着骂。
小白得意地,“你是不懂这里的妙处。如果你像我这般,可以把任何美丽的年轻的面皮贴在自己的脸上,享受这种永远不老的青春,你就会知道,这是怎样一种美妙了。”说着话,神经质般哈哈笑起来。
走到屋子旁边的雕花柜子旁,优雅地打开两扇柜门,“这些,都是我家大小姐的‘衣服’。”
柜子里,用人形衣架挂着四五张晃荡着的人皮。人皮有些干燥,起着皱,但是毫无破损。
“这些是最上好的皮囊,没有一丝瑕疵。”小白贪婪地用手轻触,眼光迷离:“这些都是大小姐亲自动手剥制的,这手艺。”小白真心实意地赞叹。
段段想吐,可是呕了半天,实在没什么可再吐出的。
“变态!”段段发现自己的素质和教养让自己即便气恨已极,仍是没有什么更精彩的语言来表达鄙视和愤怒。
门开了。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门口。虽然无声无息,段段还是感觉到了那阴冷的气息,倏地回头。这女子正是在恐怖的地下室中见到的女子。
风轻轻吹过,她光滑及踝的乌黑长发,轻轻飘荡,露出一张娇美的面庞。
“大小姐。”小白迎过去,讨好地笑。
白衣女子手一晃,一道血光,小白的脸上立刻横贯了一道刀痕,极快极锋利的刀锋,极深的刀口,过了两三秒,那整齐的刀口才齐齐溅出血来,血流如注,小白从鼻尖处往下,半张脸被鲜血覆盖。
“小姐息怒。”小白蹲身行礼:“看在小白给小姐找来这么美的皮囊份上,原谅小婢吧。”小白说话时,鲜血不停流进她的嘴里,泛起了血沫,牙齿也被染红。
段段哆嗦。
“你吓着客人了。”白衣女子语音轻柔。
“我叫卫子夫。”白衣女子对着段段盈盈一笑。
段段不敢正眼看,怕她的脸皮会如小白那般掉下来。
“小姑娘果真长得极美。”卫子夫笑着,审视着段段,仿佛欣赏一件美丽的衣服:“只是下颌瘦了些,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