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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伯、喜伯带着良辰、美景等丫鬟还有燕东、燕西兄弟,正在研究将寒壁居的庭院和厅堂重新装修的事情。糊糊叫喊着冲进了院子。
糊糊这才惊见院子里有这许多人,收住脚步,笑道:“天气真好,很适合开玩笑,是吧。”说完,自己先嘿嘿笑了两声。
可是院子里的人都仿佛吞了鸡蛋般,看她。糊糊一向自诩是个开放的女子,仍不免有些脸红:“那个,我想起来了,我灶上还熬着粥呢。”糊糊用了一个十分蹩脚的借口,匆忙逃之夭夭。
福伯缓了半天,差点没晕过去。这还得了!如果糊糊真的有了孩子,就算龙壁不被活活打死,估计也离死不远了。
“谁敢把糊糊姑娘的话传出去半字,就家法伺候!听清楚了吗?”福伯阴冷的目光扫过院子中每一个强忍好奇和笑意的人。
“是。福大总管。”众人轰然应诺。听声音竟是兴奋之情大于惶惑。
福伯一脸黑线。
这事情是无论如何不能让大老爷知道的,可又是无论如何也不能瞒着大老爷的。福伯烦躁得来回踱步。
“福总管,不如,还是让小君姑娘先帮糊糊姑娘看看吧。”良辰小声建议。
福伯瞪了良辰一眼,道:“还不去把糊糊姑娘给请回来。”
小君用担心的眼光看着糊糊。糊糊笑嘻嘻的,一脸无害的无花果样。小君只好瞪了她一眼,轻搭上糊糊的脉搏,糊糊自然是瞪大了眼睛,门外等候的福伯就更是烦躁了。
糊糊的肌肤光滑细腻,有种淡淡的清新香气。小君又看看糊糊的手掌,犹豫了一下,到柜子里拿出一个檀木盒来,打开盒子,里面有精致的一个白云瓷瓶。
“这是什么?”糊糊很好奇。看着小君用翡翠针从瓶子中,吸出一点殷红的水珠,小君比了比,拽过糊糊的右手腕,挽起她的鹅黄衣袖,在晶莹洁白的手腕上点了下去。
那滴殷红的水珠疏忽地钻进糊糊的肌肤,慢慢在肌肤上凝成一点朱砂印记,衬着糊糊白嫩的肌肤,分外美丽。
糊糊歪着脑袋看,只觉分外美丽,笑道:“真漂亮,这是什么?”
小君长舒了口气,忍不住拿手敲了糊糊脑袋一下,然后又有些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糊糊姑娘,以后不要乱讲话。你和二老爷间是清白的。”
“怎么会是清白的呢?我们明明睡在……”小君已经拿手掩在糊糊的嘴上,嗔怪道:“糊糊姐,一定要害二叔挨板子吗?”
糊糊忙摇了摇头。
小君这才放开手。糊糊还是不甘心地将后半句说了出来:“明明睡在一个床上啊。”但是声音已经小了很多。
福伯实在等不及,已经走了进来,焦急担心地看着小君。
小君脸色通红,却坚决地摇了摇头,道:“糊糊姑娘,可能是误会了什么。”
“我……”糊糊想说话,小君忙拽着她的胳膊,指着那点朱砂给福伯看。
“守宫砂。”福伯舒了口气。
“你们都看到了。”福伯高声道:“以后谁再敢乱说什么混话,我就禀了大老爷,撵出府去,绝不留情。”
即便如此,福伯仍是暗气龙壁,这么谨慎的一个人,最近行事却不知规矩了。若是糊糊再留在龙壁的院子里,没准会再生出什么事端。
故此,在向龙城禀告府里事物后,隐约地含混地提及,二老爷最近行为似乎有些逾越。
傅龙城当时就沉了脸色,准备喝龙壁来责问。福伯又忙着开脱,求情。最后,傅龙城明白了福伯的意思,要未雨绸缪,先做防范,敲山震虎,提前预警。
福伯轻咳了一下,他没想到,大老爷这“警示”的力度稍强了一些,一句话不说,就罚了龙壁跪背十遍《颜氏家训》。
龙壁半天没缓过神来,随即这心才开始扑通扑通狠跳一气。天啊,差点啊,多亏自己这顽强的意志力,这么多年习武练就的一身好武功,关键时刻点了糊糊的昏穴,自己差点就在糊糊的逼迫下“从”了。
福伯站起来,轻咳了一声,威严地道:“大老爷吩咐:糊糊姑娘从即日起,搬到寒壁居与小君姑娘一起居住,待之以客礼。另二老爷行为不检,罔顾礼教,有失体统,本应重惩,顾念尚无大错,杖责五十,聊以戒律。”
“福伯……”龙壁可怜兮兮地看着福伯。
“老奴早已劝过二老爷。”福伯沉着脸。走到旁边的玲珑架上,只取了一根紫藤杖,放在手中,对傅龙壁道:“二老爷请吧。早点打完板子,二老爷还得背书呢。”
“糊糊……”傅龙壁心里哀叹:“也罢,二老爷为了你,只好再舍弃可怜的臀部一回了。”
☆、叠翠流金(下)
小卿知道燕月最喜欢吃家里厨房做的这种酥软的小点心。所以;这几日,每日都命厨房做上几碟。若是燕月不曾回来;便分给其他弟子吃去。
今日得知燕月回府;去给师父请安时,小卿已经命了厨房准备。燕月喝的也是他平素最爱的清甜果茶。
小卿其实觉得燕月的这种喜好是可笑的,一个大男人;偏爱这种酥软的甜点;茶也要掺了柠檬汁的。平时;他是不会惯着燕月这“不长进”的毛病的;只是;近来;实在有些心疼燕月;所以破例一回。
看着燕月吃得认认真真;心满意足的样子,小卿难得漾出轻柔的笑容。
吃了两碟子甜点;燕月有些意犹未尽:“师兄;这种褐色的点心里放了什么;味道很香啊。”
“是可可粉。”小卿笑道:“据说采自海外仙树呢。小莫将那些豆子研成粉,可以煮茶喝,也可以做点心用。”
小卿话音刚落,门外小莫高声告进。
小莫给两位师兄见过礼,就垂手立在一侧。
“云恒呢?歇息了?”小卿淡淡地问。
“未曾。小弟给云恒上了药,他仍在七星台练剑。”
小莫叹了口气,今夜云恒是别想睡了,一千遍的“草长莺飞”,明日早课前也未必练得完。
云恒真的很乖,每日交待的功课,一定会一丝不苟地完成,再苦再累,也从不撒娇求饶,默默地承受,认真地习武。
小卿出门的这段时间,命玉翎布置的功课,云恒一点都没有耽误,也不曾偷懒,武功修为大有进境。
小卿能起得来床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了云恒过来进行考校。云恒的表现小莫是很满意的,可是小卿却不置可否,只是命小莫和玉翎严加督导。
云恒虽然未曾在玉翎手下走过百招,但是毕竟较之当初有了极大的突破。
可是老大有老大的标准,就算小莫满意,玉翎也觉得尚可,可是老大仍罚了云恒,那四十下板子,虽然命小莫动手,小莫可是丝毫没有徇私,刚打完时,云恒几乎站都站不稳,却硬咽了眼泪,只说自己辜负师兄厚望,该罚。
小莫给云恒上药时,心疼不已。可是还是一句话也没说,让云恒歇了盏茶的功夫,让他自己去七星台将今日练错的那一剑练满一千遍。
“小弟督导不力,请老大责罚。”小莫当然没敢忘了老大的吩咐。忙主动请责,争取个主动态度。
小卿嗯了一声:“你是该罚。如今眼看半年之期将到,若是云恒不能在五叔手下走过五十招,师父那里,我自然是无法交代,你和玉翎也都给我仔细了。”
小莫诺诺应是。
小卿看燕月:你吃好了没
燕月心里叫惨:果然,没有免费的晚餐这一说。
“打他八十下。”小卿指了指外面的书案。
小莫脸色一红。
燕月应了,走到外间屋里,却从书架上层拿下红榆木的戒尺来,轻挥了挥,感觉下重量。这戒尺是老大特给云恒准备的,比起家里其它家法来,也算是对云恒的优待了。
看着燕月的笑意,小莫叹了口气,但凡是因为云恒受责,便有幸能与云恒“共用”这一戒尺。这戒尺打人,并没有府里的鞭子、板子打得痛,只是打在肉上噼啪作响,让小莫甚觉尴尬。
“师兄换了藤棍可好。”小莫轻声哀求。
“你还要在老大跟前侍奉,师兄如何敢打重了你。”燕月笑得可恶。
小莫的睫毛眨了眨,却也不敢再拖延,只得俯身趴在书案上。
里屋小卿的声音清晰地传了过来:“跪着挨。”
小莫差点没直接滑落到地上。
委屈地跪了,小莫只低着头,双手撑了地。
燕月也无可奈何,安慰地看了小莫一眼,自去动手褪了小莫的裤子下来。
小莫轻声道:“多谢师兄。”若是老大动手责罚,哪会如此宽待,必等你自己摆了姿势,褪了裤子才行。
小卿只是浏览着几案上成摞的公文,并不理会厅堂里噼里啪啦地声音。他知道就是他不在跟前,燕月也不敢少打一下,小莫也不敢少挨一下。
这些公文,大部分是碧落十二宫的事物帖子,也有府里他分管的事物帖子,以及各世家间需要他知道的事物密报。
偶尔写上几个字回复,大部分,小卿只是快速地扫过。直到一张淡蓝色的帖子,引起了他的注意。
小卿仔细看了一遍,不由微微一笑。
“谢师兄教训。”小莫行礼,中规中矩,衣着齐整,若非脸色潮红,小卿命他起时,极轻微地晃了□子,根本看不出是刚刚被罚过。
燕月可是知道的。小莫的屁股和大腿上可都是青紫的檩子,肿胀的厉害。
“疼不疼?”小卿笑问。
小莫犹豫了一下,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疼是有些疼的,可是比起老大平时的藤条板子,那也不能算太疼。若是回答不疼,那就是说老大还教训的轻了。
“师兄明鉴。”小莫含混地道。
小卿微笑道:“戒尺打你,还真是轻了……”正要再说,听外面的丫鬟香玉高声道:“段段表小姐,请容小婢为您禀告一声,让少爷出来恭迎才是。”
段段表小姐,大理长公主,大理第一美女的大名,小卿、燕月和小莫自然是听过了,只是还未曾拜见。虽然段段按辈分来说,是小卿等的长辈,但毕竟是年轻女子,若是不召,小卿等也是无须拜见的,想不到,段段竟然屈尊亲自来了。
小卿等刚刚迎出房门,段段已经带着叮当急忙赶到。
“见过表小姐。”小卿带着两个师弟欠身为礼。
段段见了面前三个英俊的少年,不由楞了下神。
哎呀,苍天啊,咋这么多帅哥呢。
“表小姐请进。”小卿将段段恭敬地迎入大堂,请段段上座,命奉茶。
段段脸色一红,收起了失态表情,道:“小卿少爷。”
小卿微微一笑,据自己听到的传闻,段段表小姐似乎不是这样温柔有礼的人啊。礼下于人,必有所求。
段段看了小卿微挑的双眉,轻抿的唇,弯弯眼睛中那抹淡淡地晶莹笑意,竟仿佛一下被看透了心事,脸腾地红了,本想好的那套软硬兼施的说辞,却一句也说不出来。
“表小姐可有什么吩咐吗?”小卿恭敬地问。
“的确有件事情。”段段毕竟还是有长公主大人的余威在,稳了稳心神,索性直言道:“我要为小井求情。”
不是“想”,而是“要”,一个“要”字,大小姐任性的脾气彰显无疑。
段段回到傅家,躺在宽大的柔软舒适散发着清香的床上时,简直都不想再去任何地方。院子中,开满灿烂的花朵,美丽的鸟儿偶尔清唱。
府里娇俏的丫鬟们,三三两两地,时而穿梭在如画的美景中,便有巧笑嫣然地声音顺着轻风飘过。
随便吩咐一声,便会有几个英俊帅气的弟子出现在院子欠身侍奉,伶俐的小丫鬟一叠声地应着跑过来,让段段感觉既温馨,又安全。
尤其是听说,大表哥几个出门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