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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萧不自觉地说了这两字,自己也觉有些发嗲,忙住了口,却偷眼去看燕月,燕月看萧萧脸色微红,嗔怪地说出“人家”两字,然后心虚地望着自己,早止不住呵呵地乐出来道:“萧萧,你尽管说好了,你本就是女子啊。”
萧萧瞪了燕月一眼,忽然想起个重要问题,正色问道:“燕大哥,若我还是男子,你可还喜欢我吗?”
燕月被萧萧的话问了一愣,用手掐了萧萧下颌仔细看,白皙的颈部,再看不出一丝男人的痕迹,松了手笑道:“若萧萧是男子,燕大哥也一样喜欢。”
萧萧听得心花怒放。
“月师兄。”忽然传来一声略显尖利的叫声,吓了萧萧一跳,正慌乱着要否离开燕月的怀抱,燕月的铜钱飞出,旁边的花树上已经噼里啪啦地滚落下一只彩羽的小鸟来。
“师兄饶命,师兄饶命。”小鸟扑腾着,一根漂亮的羽毛飘落,燕月将羽毛接到手中,送给萧萧:“漂亮吗?”
这是一根七彩的羽毛,光滑而有光泽,茸茸的毛从头到尾,竟有七种颜色。
萧萧看了手里的羽毛,地上那只小鸟已经扑腾着又飞起,却是落在离两人稍远处的葡萄架上:“小多见过燕月师兄。”
萧萧惊讶地看着那只会说话的小鸟:“这是你养的鹦鹉吗?它的话居然说得和人一样。”
小多白了萧萧一眼:“偶是小鸟,不是鹦鹉。”看着萧萧手里的漂亮羽毛,欲哭无泪,瞪燕月:“你拔我的毛,送给你的马子,你狠。”
“这只多嘴的鸟叫小多,”燕月懒洋洋地介绍:“是玉翎养大的。”
招了手,让小多飞落在他手上,示意萧萧随便看。
萧萧伸手摸摸小多的头,又摸摸它似绸缎般柔顺鲜艳的羽毛:“我从前也养过一只鹦鹉,可惜它只会说几句话,还含混不清的。哎呀,还这么胖乎乎的。”
小多被萧萧摸得有些发毛,这个女人不是想把我烤来吃吧。
“小多,你怎么会在这里?”燕月很奇怪,回来时,就没看见小多,从江南回来这么长时间,也没看到,今日却在这里看到了。
“小多不知道。”小多有些做贼心虚。
燕月抓了小多,扬手朝树上扔去。
“啊!”萧萧吓得闭上眼睛尖叫。
小多也“啊”地尖叫,却在身子几乎就要砸在树上之时,展开翅膀,扑楞楞着飞了起来:“救命,救命”,小多尖叫着,用力扑着翅膀飞远,颇有落荒而逃的架势。
“燕大哥,你干什么?”萧萧气得瞪燕月:“你怎么可以对一只鹦鹉下毒手?”
燕月笑道:“谁让它在你我跟前碍眼。”
萧萧想想也笑,若是燕大哥真想下毒手,它如何又能逃得开去。
跳下藤椅,牵了萧萧的手:“进里面参观下吧。”
这房间竟然布置得如傅家一般舒适。每间正房,都有里外三间,带着厅堂、书房和卧室。
“小时候,我有次被师兄打得狠了,便偷偷逃跑,不小心跳下山崖,发现了这里,就在这边建了房子。用了些时间,就布置成这样了。”
燕月想起小时候的事情来,笑得顽皮。
萧萧却满心怜惜,以燕月这样倔强的个性,得受到怎样的责罚,才能让他也觉得“打得狠了”,以至要“偷偷逃跑”呢。
“燕大哥,你难道,嗯,我是说,难道你的武功打不过你们老大吗?”
“你也知他是我们老大,我哪敢和他打。”燕月叹了口气,拉着萧萧坐到一张书案后,“师父是最疼老大地。莫说是和老大动手,就是言语上稍有不敬,不论谁对谁错,都是要打我的板子的。”
萧萧抬眼望去,对面玲珑架上,参差放着几只花瓶、彩石、玉饰一类,而最醒目的,居然是一根三指粗细,一米多长的紫黑的藤棍。
燕月顺着萧萧的目光看去,心里也是一紧,站起来,拉着萧萧出了房门。
“藤棍是老大命放在这里的。”燕月无奈地道。
“我还以为能偷偷逃掉,哪知老大也跟了来,为了救我,还差点没死在这里。”
推开轩窗,燕月指着不远处的那一泓清潭:“这谷底清潭里,原本居住着一个“怪物”,见我闯入,当然不能甘休,若非老大及时赶到,我就被那“怪物”吃了。”
原来这么美的地方也会有怪物啊,萧萧有些惊奇。
“我和老大合力杀掉了怪物,便将这片山谷据为所有了。”燕月得意地道:“如今连这里的地契都弄到手了,绝对是我燕少侠的私产。”
“那后来呢?”萧萧有些羡慕地看着面前的小“地主”。
“后来?当然是老大一能爬得起床来,便将我拎过去,扒了裤子,又打个皮开肉绽。”燕月窘迫笑道:“不提也罢,哎,在老大跟前,我这辈子是讨不到便宜去了。”
院子里的东西很齐全,后面厨房里,还准备了肉干和米面,不过萧萧和燕月一样,原本都是当惯“大少爷”的,自然做不出什么浪漫的温馨爱情餐。只好还是维持武林侠少的规矩:去找家酒楼,来个一醉方休。
可是燕月带着萧萧去的酒楼却实在不小,确切地说,那是相当大。
金碧辉煌的三层酒楼,气派华丽。“锦华楼”,栓马的桩子都是大理石的。
一层、二层,虽然客满,却丝毫不闻喧哗,训练有素的青衣小厮,各个眉清目秀,手脚麻利,穿梭往来,送酒上菜,却不闻杂声。往来的客人也是衣着华贵,举止斯文。
步上波斯软毯铺就的宽敞楼梯,进入三层大厅。如今的整个三层大厅,竟只摆了这一张大理石的餐桌。餐桌上精美的桌布上,摆放着两套玻斯制的黄金餐具。
十几名伶俐的青衣小厮,面带笑容地站成一排,殷勤地给两人行礼。
萧萧惊讶地看着这种排场,很有些不习惯。
燕月笑道:“伺候未来的东主,自然是要下些功夫。”
“东主?”萧萧奇怪。
燕月为她拉开椅子,让她坐了,才走到她对面坐下:“没错。你从今起,就是这酒楼的老板娘了。”
一个长相颇英俊的的小厮端着一盏翡翠盘过来,谦恭地放到萧萧面前。翡翠盘上,是一块心形的奶油蛋糕,点缀着新鲜的草莓和提子。立在红心处的,是一枚晶莹剔透的玉石符刻。
燕月笑着拿起那枚符刻,蘸着奶油,印在一方精美的棉布手帕上:燕萧萧,三个篆字,旁边是一弯月牙儿。
将符刻递给萧萧。“听说过天盟吗?从今日起,你手里的这枚符刻,与我和燕杰的一样,可以调动天盟里的任何人或物。”
萧萧端详着那枚符刻,只看着燕萧萧三字,和名字边上的那弯月牙。这就是燕大哥送我的定情信物吧。萧萧脸红红地,吃吃地笑,仔细地将符刻收入怀里。
小厮开始轮流上菜。
燕月端起斟满果茶的琥珀杯,有些遗憾:“这若是佳酿该多好。”
思虑再三,终还是不敢在老大和师父的眼皮底下喝酒,只得举杯将茶当酒干了。
菜色丰富,菜肴精美。萧萧很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了。
等小厮们送上漱口的茶来,再净了手,燕月过来,拉过萧萧的手:“你还没仔细看看大明湖吧。大明湖的秋色,不看可惜。”
萧萧真的很想去看,又有些替燕月担心:“不用去玉翔他们那边看看吗?”
燕月笑:“植树这种事情会有什么纰漏。”他其实已经悄悄吩咐过玉翔,约在未时(下午三点左右)一同返回傅家的。现在还有一个多时辰,自然不急。
画舫轻悠,青山秀水。站在船边,燕月与萧萧指点着远山近水,徐徐地风吹过,心里暖洋洋地惬意。
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燕月忽然笑道:“萧萧,你胆子不会太小吧。”
手一动,一枚铜钱刷地没入水中,萧萧正在奇怪,身子已被燕月一把抱起,足下的画舫忽然咔嚓一声,四分五裂,六七条青色人影荡着浪花翻出水面。
青芒划过,凛凛刀锋全斩向燕月双足。
燕月身形一转,曼妙地跃出了这些刀锋,一丈左右的水面上,一条红色大鲤鱼,正好跃出水面。
燕月身形如电而至,足尖在鲤鱼身上一点,鲤鱼落回水中,游向深处时,燕月已经借着这一点之力,带着萧萧身形再起,凌空飞渡,从丈宽的水面上掠过,直落到岸边上去了。
☆、秋声紫苑(上)
岸边上;早已有人埋伏。
燕月足尖未曾落地,一柄钢刀已经劈至面门;冷冽的刀风让萧萧顿觉呼吸一滞;燕月手中铜钱飞出,硬将钢刀弹开三尺,两人终于落稳地上。
手持钢刀的是一个中年男子;五短身材;甚为彪悍;双手紧握一柄阔口劈山刀;面色凝重中带着惊疑;看着燕月指尖的那枚小小铜钱。
“替宇文家卖命?”燕月笑:“你的功夫比宇文敬如何?”
男子脸色渐渐苍白;双手青筋暴起;却不言声;亦不后退。
水中的人爬上岸来,手里钢刀在日光下寒芒闪闪;闪动身形;将燕月和萧萧围在中间。
中年男子这才瓮声瓮气地道:“交出云夜珠;饶你们不死。”
燕月微微一笑,翻手拿出云夜珠:“要这个?”
八人目光贪婪地盯着云夜珠。
“拿去。”燕月手一弹,云夜珠缓缓地飞了过去。
中年男子一把抢过,满目欣喜。
“这可是真的云夜珠?”
中年男子忙不迭地点头,无论如何想不到燕月会如此好说话。
“云夜珠既然已经交给各位,要如何分,也是各位的事情,在下等就告辞了。”燕月拉着萧萧,施施然离开。
走出三五步远,那中年男子猛然抖刀喝道:“站住!”
燕月缓缓转身,看着那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嘿嘿冷笑了几声:“既然阁下如此大方,不如再交给我兄弟两样东西。”
燕月微叹道:“人心不足。”又笑道:“怎么,可是想留下我们两人性命?”
中年男子嘿嘿笑道:“正是。”手中钢刀一挥:“上,杀了他们两个,宇文家另有重赏。”
两个用刀男子应声扑出,不到燕月身前一步,忽然齐齐扑倒下去。燕月手中铜钱,已经划断了两人的脖子。
其余人皆呆住。惊吓也有些惊恐。
“燕大哥,他们好奇怪,不去分了云夜珠,却还来你手里送死。”萧萧轻笑道:“不如燕大哥把他们都杀了,再将云夜珠拿回来吧。”
燕月点头笑道:“也好。”
一个好字出口,拿了云夜珠的中年男子忽然向相反方向急纵而去。其他诸人,楞了一下,忙紧追其后。
燕月笑着对萧萧道:“萧萧,你有时候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笨。”
“燕大哥。”萧萧不会说别的话,只是嗔怪地喊了一声,脸就红了。
千佛山。燕月和萧萧手拉着手,漫步在鸟语花香的林中。
“燕大哥,过几日,你要回关外去吗?”
“是要回关外去。”
“嗯,我等你。”
“要乖乖地。再过三年,等我满了二十岁,就禀明师父娶你。”
“嗯。”
燕月带着萧萧回府时,已经听说了今年大明湖秋季植树节上发生的“五女同晕”的趣事。
燕月以手触额,郁闷。随即也有几分欣喜:“萧萧,若是我给老大打得起不了床,也许去关外的日子还能再往后推推。”
萧萧原本担心地手心都出汗,听了燕月的话,也忍不住笑了一笑:“燕大哥,都什么时候了,你还笑得出来。”
燕月握了萧萧的手,将她拉到胸前:“真的想陪在你的身边。”
“两情若在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萧萧抬头,迎向燕月的唇。
燕月笑着在萧萧的唇上轻轻点了一下:“萧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