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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卿打得起劲:“考验我的忍耐力是吗?今非让你好好长长记性不可。”一下一下打得更重。
“师兄轻些,师兄,疼死了。”燕月痛得直叫。
“收声!”小卿喝。
“就不。”燕月开始耍赖:“师兄是想打死月儿吗?要疼死了。”反正关起门来,也无人会知道,不怕丢脸。燕月哀哀乱叫,手脚也开始扑腾。
小卿按紧了他的腰:“不疼我费这么大劲打你干什么?你给我闯祸时怎么想不起来?再敢乱动、求饶,就拖你到喜悦居大门外打去。”
燕月痛得直哆嗦,听了师兄的恐吓之言,果真再不敢呼叫讨饶。其实,他却忘了,小卿被禁足,是不能出喜悦居大门的。
“师兄,”再挺了一会,燕月的眼泪已经不听控制地掉了下来:“师兄,月儿知道错了。”
“现在知道,晚了。”小卿打得手软,歇了一下,继续打:“你燕少侠一向主意正,不是从不认错讨饶的吗?给我挺着。”
燕月赌了气,咬牙忍着。
忍来忍去,还是忍不住,知道老大气得厉害,自己心里也委屈,眼泪忽然就掉了出来,越淌越多,抽噎道:“师兄若是月儿被打得起不来床,是不是就不用去关外了。”
小卿听了燕月的哽咽之言,手里的折扇不由一顿。
“师兄还是用力打吧。若是月儿去了关外,不知多久才能又回到师兄身边听训。”
“啪”,又狠打了最后一下,小卿终于停了手,顺手拉过一把被撞翻的椅子,坐了,喘气。手里的折扇上,早已血迹斑斑。
折扇是天蚕丝的扇面,沉香木的扇骨,上面镶嵌着玉石翡翠。合上扇子,便如一把三指宽的厚重戒尺,抽在肉上,几乎一下一道血檩,燕月背部、臀上,腿上,都密布着这红紫的檩痕。
尤其是臀部,已经肿胀得有些发亮,撕开的口子有七八处,露出粉嫩的肉来。
燕月还保持那个姿势,头埋在胳膊里,仍在落泪,痛得他一动也不敢动。
被打得比这重的时候,自然有很多,可是都不曾有这次这样痛。因为一开始就放弃抵抗,所以,承受能力就更弱了一些。
“跪过来。”小卿将折扇扔到地上。
燕月勉强收了泪,跪起了身,痛得直哆嗦。
双膝落在金折扇上,燕月垂首:“谢师兄教训。”
小卿伸手抬起燕月的脸,看了看眼角处,自己打的那一拳,已经有些青紫。用手指按了按,燕月忍不住轻轻动了一下。
看着燕月泪痕斑斑的脸,小卿忍不住笑了一下:“月少侠也有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到是少见。”
燕月更委屈,垂下眼睑,轻晃了下头,脱离小卿的魔爪。“师兄给师父打时,不也如月儿一样。”燕月白了小卿一眼。
小卿也不恼,过去又抬燕月的脸:“你不说,我倒忘了,我这还是打轻了。都这功夫了,你还能伶牙俐齿地跟我这对付。”
燕月吓得一抖,待要认错,又有些不甘心。
“行了。”小卿往后坐得更舒服些:“打你不疼,我可是打得累了。”
“月儿都疼死了。”燕月垂头:“是月儿的错,让师兄操劳。”
“我知你在关外委屈。”小卿淡淡地道:“我会求师父,尽快免了你的差事。”
“多谢师兄。”燕月想表达下喜悦之情,可惜,撇了下嘴,眼泪又掉下来。
“背一遍《颜氏家训》来听听。”小卿微闭了双目。
“师兄。”燕月的膝盖被折扇咯得疼痛难忍,脸也肿胀着痛,尤其是跪直后,来自屁股上火热麻辣地疼痛,痛得脑子一片模糊,哪还想得起什么“家训”来。
轻吸着气,燕月用手拽拽小卿的长袍:“师兄就饶了月儿吧。”
“疼得忍不了?”小卿冷冷地。
“若是师兄命忍,小弟也能忍得。”燕月眼泪汪汪地看小卿。
小卿心里一疼,想起自己对杨大哥说的话:燕月是小卿师弟,小卿的话他不敢不听;可是,小卿也是燕月师兄,又何忍逼迫他过甚。
“小月儿,记着这顿打。”小卿用手戳燕月的额头:“若是真怕疼,就给我记着规矩。”
挥了挥手:“滚回去吧。”
燕月抽着气,勉强想爬起来。
小卿接着道:“我这屋子里的损失,按一赔十的比例,从你的月银里扣。”
燕月忽然腿一软,啪地又摔倒了。
☆、秋声紫苑(下)
燕月在小莫的服侍下;终于穿上一套舒服的纯棉的褐色汗衫长裤,趴到柔软舒适的大床上;一动也不想动。
小莫帮燕月忙完;也出了一身汗,便在燕月这边沐浴更衣,换了一套淡蓝色的锦罗长袍;未曾束了盘扣;露出里面月白的小袄和长裤。
爬上燕月的床;躺在燕月旁边;挥手让香溪将沏好的茶和切好的果盘放到黄梨木的矮桌上;端过来。
“恭喜师兄。”小莫躺着;将一颗金黄的蜜桔抛进嘴里;酸甜带着清香。
用这种蜜桔泡的茶;味道也是不错,是小莫最爱的。
燕月趴在柔软的枕头上;侧了头;嘟囔道:“恭喜什么?没看我给老大打成什么样了。”
“师兄得偿所愿;挨顿打也是值得的。”小莫笑。
“老大打我真是舍得花力气。”燕月吸着气,恨不得身上这痛都转移到小莫身上去才好。
“我但凡在他身边时,没有几日身上是不痛的。” 燕月闭着眼睛恨恨:“老大恁是偏心,对你便不曾下这么狠的手。”
小莫不由失笑:“师兄可仔细老大知道,以后怕不更‘偏心’地待你。”
“你要告密?”燕月睁开一只眼睛,斜着看小莫。
“小弟不敢。”小莫笑容可掬,却分明是十分想去告密的样子。
燕月哼了哼,闭目忍痛:“羡慕老大答应了我和你嫂子的事情?”
燕月说的自然,倒让小莫有些手足无措:“嫂子……”小莫一脸黑线:师兄,这轻薄之言,你也敢随便说,老大听了,别说你,连我的脸都得被“掌”成猪头。
爬坐起来,小莫取了泡在冰块水中的一枚寒玉球,为燕月眼角的那块青紫冷敷。
“小莫。”燕月躲开小莫的手,吸着气,笑:“师兄这里有个法子,你若是敢用,必定也会如师兄般,心想事成。”
小莫脸色一红。“师兄,小莫没有想什么事情。”
“怎么会没有,只是你的事情比我这边复杂一些。”
燕月示意小莫将那玉球扔了。
“孙剑兰、欧阳婉儿,嗯,还有红鸾。果真觉得有些复杂。”
小莫脸色更窘:“师兄,小弟有件重要的事情,要向师兄禀告。”忙着转移话题。
“是调用天盟人手的事?”燕月打断小莫的话:“燕杰有说过,这件事情,你们两个处理就是。”
“是,多谢师兄。”
“你不会是三个都想娶吧?”燕月疑惑地看小莫:“师兄可得提点你一句:你选的这三个女子,可是各个都比萧萧精明十倍,你应对得来吗?”
小莫居然被蜜桔呛了,咳嗽起来。
燕月正准备继续教诲,却看见香溪在门口逡巡,探头探脑。
“有事?”燕月从回来,就发现香溪有些心不在焉,似乎满怀心事的模样。
“啊?噢!嗯……”香溪好像忽然失去了语言表达能力,只发出几个音阶。
“燕文回来了?”燕月笑道。这院里唯一能让香溪有事瞒着自己的,自然是燕文。
“是。”香溪长舒口气。燕文少爷,这可是月少爷自己问起的,我可什么都没说。
“他打燕杰了?” 老大那里还给燕杰记着一顿板子,等燕文回来罚呢。想到燕文对燕杰的严厉,燕杰必定难逃一顿好打。
“是。是。”香溪点头如捣蒜:“文少爷将杰少爷拎到紫竹苑去了。这都大半个时辰了,还没回来呢。”
玉翔和燕杰“无限风光”地用手推车“推”回了五个昏倒的美女,这消息如长了翅膀般,不到盏茶的功夫就传遍了整个傅家。
傅龙晴笑着提示燕杰:“‘无药可解’之毒,就是不用药解。”
不用“药”,那最常用的便是“水”或者“醋”了。
“用醋即可。”龙晴点头:“把人送回北院去吧。”龙晴可不想将自己的寒壁居弄得酸溜溜地。
北院的天香苑,如今居住的客人可是不少。
冷小棉因是男客,住所虽然也在北院,却与天香苑隔了一进院落。
两个时辰后,冷小棉跨进天香苑的大厅时,冷小袄、龙小趴、温小宝和唐小豆,以及宛然正准备了香案,等着冷小棉来观礼。
“从今以后,宛小然就正式成为我们姐妹中的一员。”冷小袄对冷小棉介绍:“我们四小美女,正式更名为五小美女。”
又对宛小然道:“冷小棉,我哥,也是咱们五小美女的发言人和赞助人。”
宛小然看冷小棉:“冷大哥,以后可能会很麻烦你。”
冷小棉笑:四个祸害和五个祸害的区别而已,有什么麻烦。
“小袄,你哥笑得好奇怪。”宛小然看冷小棉似乎笑得古怪。
“没关系,我哥这人不爱说话。”冷小袄笑道。
“小君姑娘。”冷小棉高昂的一声喊,几乎将正在一旁拈香结拜的五个丫头都吓忘了词。
“你们继续。”冷小棉头也不回地冲出去。
一条青花石子的小径上,小君穿着淡紫色的百褶裙,站在一丛芬芳的金黄的郁金香花旁,浅紫色绣襦袄上,系着一条金黄色的蝴蝶结。
“冷公子。”小君轻福一礼。
“小君姑娘,这么巧,又遇上你。”小棉忙着回礼。
小君忍不住展颜一笑。
“小君姑娘,这个送你。”小棉从怀里掏出只翠绿的镯子来:“今日多蒙姑娘相救,小棉无以回报,这只玉镯乃是家母所赠,今日就送与小君姑娘,聊表一点心意。”
小君倒想不到小棉忽然要送这么贵重的礼物,一只玉镯已经有些暧昧了,何况还是他“家母所赠”,小君连忙推拒。
“冷公子?”小君看小棉急出一头汗来,也有些不忍:“冷公子,这礼物太贵重了,何况今日小君不过是刚巧身边带了水囊。”
“正是啊,”小棉激动地道:“若非小君姑娘及时赐予甘甜雨露,小棉就噎死了啊。救命之恩,点水之恩,都当以这玉镯为报啊。”
小君有些无语,什么跟什么啊,这是。莫非他体内余毒还未清。
小棉坚持要送:“在下一片赤诚,若是因此冒犯了姑娘,小棉愿以死相谢。”
两人正推拒间,燕杰正好走了过来。远远地看见两人亲热地说话,燕杰心就不爽,走到近前,见两人说什么“甘甜雨露”之类,还有一个玉镯明晃晃地更是碍眼。
“小君姑娘,既然冷公子一番心意,你又何必推辞。”燕杰手一伸,接过冷小棉手里的玉镯,触手微凉,晶莹剔透,倒是个极好的成色。
小君瞪燕杰一眼。
“燕少侠说的有理。”冷小棉感激地看了看燕杰:“小君姑娘,你收下吧。”
燕杰将镯子丢给小君,小君慌忙接住。
“冷公子,这镯子小君真的不能要。小君还有事情要做,少陪。”小君将镯子递给小棉。
小棉不想接,又去看燕杰,希望燕杰能再美言几句。
燕杰笑道:“冷公子,看来小君姑娘是不喜欢镯子,你若讨佳人欢心,也该先问清楚才是。”
小君脸色一红,随即有些恼怒,气燕杰言语轻薄。
“燕少侠,小棉送这个玉镯,是一片赤诚,决无轻薄之意。”冷小棉看着小君羞怒的模样,有些后悔,对小君欠身道:“是小棉思虑不周,让小君姑娘为难了。”
燕杰却哈哈一笑道:“冷公子不必在意,小君姑娘岂是那种小气之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