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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这样瘦。”
细儿将手探入燕杰怀里,翻出燕杰胸上挂的饰物,正是燕月送给燕杰的那个小小的墨猴头骨。
“细儿已经吃得不少了。”
暮雨也过来,两人把玩着那个小小头骨,爱不释手。
燕杰不理两个孩子,问晨云道:“小君生的什么病?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可是并不见有什么其他的症状,莫非是诈病?”
晨云不满地看了面前的小师兄一眼:“小君姐姐是因为受了委屈,有些抑郁成疾,偶尔便会头痛,算不得大病,但也需要细加调理呢。”
暮雨拿出一个漂亮的荷包道:“师兄,我用这个和你换好不,这个可是小君姐姐亲手缝的呢,漂亮吧。”
“我也有。”细儿也从怀里翻出一个荷包来:“师兄你喜欢吗?我让小君姐姐再逢十个给你好不好?”
燕杰将细儿撵下怀去,道:“都跪下!”
晨云先跪了,暮雨和细儿也挨着跪了,不解地看燕杰。
“小君姐姐平日里那么照顾你们,你们还敢让她受委屈?”燕杰看着面前这三个孩子:“若非你们不听话,惹她生气,她如何会生病?你们都多大了,七、八岁,十几岁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暮雨和细儿有些惭愧地低下头,晨云也觉惭愧,忙道:“是云儿的错,不该让小君姐姐太操劳。”
燕杰训道:“若是以后小君再生了病,就仔细你们的皮。”
“还敢让小君缝荷包给你们!都没收!”
傅龙城进来时,正好看见燕杰在欺负这几个可怜的孩子。
“师父。”燕杰看到师父,有些心虚,慌忙行礼,又把手里的荷包背到身后。
其他几个孩子也一起行礼。
龙城命他们都起来,跟在龙城身后的云恒,又给燕杰行礼。
燕杰看云恒行礼时小心翼翼的模样,知道他身上的伤不轻,现在还痛得厉害,只是在师父面前不敢表露,同情地看了云恒一眼。
龙城过去抱起来细儿,将他放回到床上,“现在地上凉,记得穿鞋子。”
细儿应是。
暮雨过去拽拽傅龙城衣袖:“师父,小君姐姐给雨儿的荷包被师兄拿去了。”
燕杰瞪暮雨:这破孩子,惯会在师父面前告状。
看师父的目光扫过来,燕杰只得将手里的荷包一人一个还给细儿和暮雨。
细儿乖巧地道:“细儿的荷包就送给师兄吧。”
暮雨看细儿这么大方,也表示自己的也送给师兄吧。
燕杰一脸黑线:这两个破孩子,等师父走了,看我怎么收拾你们,敢在师父跟前卖乖。
龙城见晨云小心翼翼地看自己,招手让他过来,摸了摸他的头道:“云儿,你和恒儿以后做事更要小心,若是再伤了细儿或雨儿,师父决不轻饶。”
“是,师父,云儿,再不敢了。谢谢师父教训。”晨云乖巧地和云恒站在一起,给师父行礼谢过。
“燕杰,你跟为师过来。”傅龙城命云恒几个不必送了,带着燕杰走了出去。
云恒见爹爹走了,再坚持不住,鞋也来不及脱,趴到细儿旁边,斯斯哈哈地道:“疼死我了,疼死我了。这又跪又站的,简直受不了了。”
细儿把小手轻轻放到云恒臀部道:“云恒师兄,是这里痛吗?”
云恒嗯了一声,道:“这里,还有腿上,都还满是檩子呢,这么粗的檩子呢!”云恒用手夸张地比划一下:“师父打得比师兄打得重多了。而且不用戒尺,用藤棍呢。”
云恒平日里也随着晨云等喊爹作师父。
晨云、暮雨和细儿都是既同情又心疼,好言安慰起云恒来。
☆、君心似水(上)
夕阳西下;傅家茉莉园。
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甜香,略有些发黄的草地平整而开阔。几泓清泉汩汩地流过一条条清溪;汇集在澄澈的青石潭中。
丫环仆从们忙忙碌碌;往来穿梭,在草地中间支起长桌,铺上垂着流苏的锦缎;翡翠的、玻璃的、陶瓷的各款食盘一盘盘被依序摆上桌面;新鲜的水果和各种精致的糕点;种类繁多;琳琅满目。
桌子两侧放着两溜座椅;铺着与桌子上的锦缎同色地厚厚地锦缎垫子;没有两侧的扶手;起坐既舒适;又方便。
草地的另一侧,支起一长溜的铁架子来;劈得整齐的椴木绊子整齐地码放着;八个一身青衣;围着洁白长围裙的厨师已经手艺娴熟地开始将一串串竹签串好的各色肉串、水果串、蔬菜串放到架子上,撒上调料,翻烤起来。
每个铁架上,不到一米的地方,另支有白色的罩子,罩子很高,上有通风口,不一会,罩子上便有青烟高高地泻到空气中,这样,就是烤东西的厨师,也便只闻到一阵阵烧烤的香味,而不会被烟熏到。
花枝招展地五小美女,段段、糊糊、小君等傅家的娇客们对眼前的一切感到既惊奇,又兴奋。
丫鬟们手脚麻利地伺候着,一盘盘摆放着不同食物的盘子被送到这些大小姐们的手中。
各种口味的冷饮、热茶、冰点也陆续端了上来。
“大明湖傅家金秋烧烤节,欢迎各位。”燕杰彬彬有礼地宣布:“大家可按自己的喜好选择自己喜欢的食品。这边还设有体验席,喜欢的话,可以自己动手炮制。”
冷小棉先就放下手里的盘子,用丫鬟递过来的湿巾净了手,过去那边桌上,用竹签子穿了一串鹿肉,又穿了几片香蕉,去体验自己动手的快乐去了。
冷小棉很有礼貌地端了一盘子烤得金黄的鸡翅,送给小君,小君看了一眼那边立着的燕杰,摆手道:“我不喜欢吃这种草莓口味的,我比较喜欢柠檬口味的。”
起身过去,燕杰将手里的盘子递给小君:“小心烫。”
冷小棉看看一盘金黄的鸡翅,再看看那边玉树临风的燕杰和温柔地小君,唉,自己吃吧。
“燕杰,你尝尝,我亲手烤的呢。”小袄举着一串黑糊糊地,怀疑是肉串的东西递过来。
燕杰很有风度地笑着,却将手里的一窜颜色娇嫩地烤香菇送到小袄嘴里:“你先尝尝这个,你那个我一会儿吃。”
宛然缠着玉翔,玉翔一会帮她取食物,一会帮她递果茶,得了空,就去帮帮燕杰,照顾一下全场。
云恒、晨云、暮雨和细儿,四人互相照顾得很好,吃得开心,小声地笑闹着。因为师兄们都在跟前,四个小孩也小大人似的,看起来格外地懂事、乖巧。
燕月颀长的背影让人目眩,他对面,一身红衣的萧萧埋首在吃东西,即便两人安静地坐着,而且是对面坐着,依旧能让有心人看得心里一阵阵发酸。
比如说,温小宝和唐小豆。虽然两人一边看,嘴也没闲着,吃得很香,但是,眼睛却看得似乎要冒火。
“你看咱们有没有机会?”温小宝难得对着唐小豆说了“咱们”两个字。
“听说,有一种毒药,叫‘君心似水’,”唐小豆吃下一颗龙眼。
“不太好吧,这种药虽然能让他对萧萧忘情,但是药性一解,他还会想起来的。”
“药性要解,总得百日,这一百日里,会发生很多事。”唐小豆慢悠悠地道。
“你们唐家的人,果真歹毒。”温小宝敬佩地道。
“没你们温家人无耻……你在我的龙眼上放了什么?”
“彼此,你在我的蘑菇上放了什么,我就放了什么?”
“你……”
“你……”
叮当和苹果每人端着满满一盘子肉啊菜啊的,正走向桌子旁坐着的段段和糊糊,却差点被狼狈退场地温小宝和唐小豆撞到。
龙小趴端着一个盘子,坐在糊糊下首,上面的东西一口没动,只盯着桌子上的锦缎图案发呆。
段段的目光,总是不自觉地看着那边隔着一道半高的话墙的那方水榭。半遮掩地花厅内,是傅家的长辈在用餐。
小井、小莫、玉翎恭敬地立在师父、师叔们用餐的桌子旁,从往来的丫环手上端过食物,放在桌子上,及时撤去空盘,端茶递水地伺候着。
傅家几位老爷都在座,还有杨荣晨,小卿敬陪末席。
浩威侍立在爹的身侧,目不斜视,只是恭敬而谨慎地伺候着诸位长辈用餐。
傅龙壁有些不满,“本该给荣晨吃饺子的。”感觉到大哥的目光,傅龙壁忙收声,伸手偷偷揉了下自己的膝盖。
因为没有及时禀告龙羽在关外的事情,刚在大哥的书房,被罚跪了近两个时辰。惨啊。
龙壁心里相当委屈,认定是大哥故意报复,不就是在侄儿面前说了几句实话嘛,就这么罚我。若不是因为要设宴给杨荣晨饯行,估计现在还得跪在那思过呢。
“荣晨多谢傅叔。”杨荣晨举杯,一饮而尽。龙城和龙壁相陪,龙晴、龙星和小卿都是以茶代酒。
“荣晨也祝三叔、五叔一路顺风。”荣晨知道龙晴和龙星不日也要出门。
大家客气一番,宾主尽欢。
………………………………
月上星稀。
小卿回到喜悦居,去了左近的书房。
书房内燃着灯,可怜的玉麒,头上顶着一方水洗,正跪得笔直地抄书。
“师兄。”玉麒不敢动,手下也没敢停。
“行了。”小卿拿过玉麒头上的笔洗:“起来吧。”
“谢师兄。”玉麒浑身僵硬,膝盖痛得钻心,半天才站直了身子。
“知道为什么罚你?”小卿手里转着笔洗,抬头看窗外的明月。
“师兄,对不起。”玉麒垂头。
“逐月为什么想看傅家的藏书?你从未想过?”小卿冷冷地看玉麒:“你不会真以为她是勤敏好学吧?”
“对不起。”玉麒无话可说。
在京城见到逐月,逐月一身白衣,住在一间不大却整洁的房子里,屋子里没有什么摆设,多的却是笔墨纸砚。
“玉麒。”逐月微垂着头:“对不起。”
玉麒心里只有怜惜。逐月不过是一个被阮玲玲玩弄欺骗的棋子,一个永远不会知道亲身父母是谁,又受尽种种折磨的可怜女子。
曾以为,两人间有不可逾越的血仇,如今,发现那不过是一个上天开的玩笑,心里在一霎那突然如释重负,深埋在心底的情愫瞬间喷发。
玉麒把逐月紧紧拥在怀里时,终于感觉到了爱的幸福和甜蜜。
“以前虽然总是被逼迫练武,可是,我还是最喜欢读书,”逐月看着摊开在自己面前的一册《山海经》,“如今终于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所以就天天读书,而且越读越快乐。”
修身养性,读书自然应该鼓励。
“可惜,一般的书都看过了。”逐月轻轻抱怨。
玉麒想起抱龙山庄那满墙满墙的书来。
“你喜欢看什么书?”玉麒问。
“看那些很传奇的书。”逐月笑:“奇珍异趣地书。可惜,这样的书,多都失传了呢。对了,听丽儿说,抱龙山庄里有本《奇异志》,特别地好看,是吗?”
玉麒也不记得是否有这本书,既然逐月提到,便答应回去找了,给逐月看。
可惜,回到傅家,尚未来得及履行承诺,就被老大罚了禁足。
所以,玉麒便托小莫带着书去给逐月。
小莫去抱龙山庄取书时,恰巧被周棋看到。
“《奇异志》,这本书是傅老太爷留下的呢。”周棋和蔼地提醒小莫:“小莫少爷看完后,记得放好。”
玉麒和小莫可不敢再把书搬出去。既然玉麒被罚禁足无事可做,干脆,每日便抄了书,再让小莫安排的人送给逐月。
小卿听了玉麒禀告,也没怎么生气,只是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逐月真的是因为喜欢看书,才要看那本《奇异志》。
不过,现在说什么都为时过早,玉麒不过是帮着心爱的女人抄了下书,也算不得大错。如今逐月脱离姊妹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