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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儿吓得面色惨白,想不到欧阳权竟会挑中自己先来受刑。
“铁签子扎入指甲的滋味,你们可知道吗?”欧阳权残酷地冷笑着。
“想不到欧阳世家的人这么卑鄙,竟敢使用如此酷刑。”陈玄衣看着官儿,一时却也无计可施。
“不说?”欧阳权再次喝问一声。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大老爷放过我吧。”官儿可不是假哭,手被两个家丁死死按住,带血的铁签子都已经抵到了指甲上,眼泪早都掉的稀里哗啦了。
“我说了。”陈玄衣高喊道:“你放开她。”她再怎样也不能眼看着官儿受刑。
“老爷在审问犯人呢,怎么也不喊妾身一声。”阮丁丁在欧阳佩显的陪同下走了过来。
欧阳佩显脖子上缠着纱布,神情颇沮丧。喜筵刚一结束,他就被娘和孙二夫人带到了内堂,两人对他今日的表现极其不满。
听香虽然貌美无双,又曾得过花魁,但是妓毕竟是妓,名门世家弟子可流连风月之所,但是绝对不会让其登堂入室。天下武林都知孙家与欧阳家的婚事,欧阳佩显居然当着未过门妻子的面将听香揽入怀中。这传将出去,不止是欧阳家,最重要的是对孙家颜面大大的有损。最最令人难以忍受的是,这个听香还是另有图谋的人所扮,若非小莫出手将她抓住,欧阳家可真是丢大人了。
令欧阳佩显大为吃惊的是,先把巴掌打到他脸上的居然是一向比娘都疼他的孙二夫人。他被打楞了,若不是阮丁丁及时拦住,孙二夫人的第二掌也落了下来。
“蓝姨。”欧阳佩显分外委屈。
“住口,你还敢开口。”孙二夫人怒道,随即转对阮丁丁道:“姐姐你虽疼他,也不能如此放纵他胡闹,这该令剑兰多么委屈。”
欧阳佩显心里简直怒火中烧,孙剑兰这个死丫头,自己娘疼她已经过甚,如今蓝姨也怕自己委屈那丫头而责打自己,若是日后真成了婚,只怕不但报复不了她,还会被她压得死死的。这婚是万万不能成。看来今天夜里一定要尽快执行计划。
他心里这样计划着,脸上不自觉就流露出狠毒神色来,看得孙二夫人心里大为痛心,又觉得愧对阮丁丁。
阮丁丁虽然也为剑兰担忧,还是好言劝慰了孙二夫人一番。
“妹妹,如今他已有伤在身,相信他也得了教训,妹妹这次就饶过他吧。”
孙二夫人看看低头认错的欧阳佩显叹了口气,让阮丁丁一定好好教训他,才回房去。
阮丁丁看看欧阳佩显伤势,虽然流了些血,却并不重,吩咐人给他包了,又命他换了干净衣服,便带他一起去见欧阳权:“金缕衣的事情,你爹爹也该给咱们娘俩一个交代。”
可是欧阳权已经先他们一步,去地牢审问犯人去了。阮丁丁忙带着欧阳佩显过来。
欧阳权只好含笑埋怨阮丁丁应该带着佩显多休息,这种事情就不必她过问了。
阮丁丁笑道:“老爷这话说的,金缕衣这么大的事情,妾身怎么能不过问。若是欧阳家没有此宝,这个丫头如此做必定有什么阴谋,换句话说,若是此宝真在欧阳家,妾身可要给老爷道喜了。”
欧阳权不乐道:“夫人这话是何意,我手里若有金缕衣,岂能瞒着你和佩显,夫人不要中了这丫头挑拨离间之计。”
阮丁丁看了看两个家丁手里的铁签子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相信老爷的话。不过俗话说匹夫无罪,怀壁自罪,这丫头今日当着众位宾客如此一说,欧阳家怕不成为众矢之的了。”
欧阳权与阮丁丁自然想的一样,但是此时欧阳权并不担心于此,他更关心的是陈玄衣如何知道金缕衣的事情,换句话说,那个给听香消息的人也许知道金缕衣更多的事情。
“老夫问你的话,你可想好了。若是不答,可要动刑了。”
“欧阳公子,你帮小婢求个情吧,这件事情真的不关小婢的事情。”官儿眼泪汪汪地求道。
欧阳佩显犹豫了一下,道:“爹爹,一定要用此刑吗?他们都是女孩子,这刑罚是不是太重了。”
阮丁丁瞪了儿子一眼:“妇人之仁,你忘了你脖子上的伤是如何来的?”
欧阳佩显看看陈玄衣,不再说话,退过一边。
“你也别想着编什么瞎话来骗我们。如果那样”,阮丁丁冷笑着用手一指官儿,又指向对面牢中那些女子:“不只是她,你们所有的这些人都会生不如死。”
陈玄衣叹了口气:“放了她们吧,我什么都说了。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条件?你有什么资格谈条件。”阮丁丁拿起一根铁签子:“我看不给你点苦头吃吃,你也不会老实。”
官儿眼看着一脸狞笑的阮丁丁掰开了自己的手掌,几乎要吓晕过去了。
“娘。您何必动那么大火气呢。”一声淡淡的声音传了过来。
“婉儿啊。”欧阳权干笑道:“你来的正好,这个丫头她什么也不肯说。”
欧阳婉儿端庄地行了过来,欠身道:“爹爹,娘,大哥。”
佩显笑道:“婉儿,你不是说有些不舒服回房了吗?怎么还过来,这地牢湿气重,你不要多待。”
欧阳婉儿笑着道了声是,然后用眼睛扫过陈玄衣,眸中闪过一丝神采:“娘,咱们就听听这位陈玄衣姑娘的条件再做决定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真假莫辩(上)
“因为天气太热了,所以小弟没有穿。”玉翔小声答道。
“穿着玉衣会热吗?”小卿本来都要生气了,可是又压了下来,这都不是玉翔的错,是玉麒的错,玉麒太纵容他了。如今在自己身边正好教他:“是不是非挨了打才说实话?”
玉翔偷偷看小卿老大的脸色,只得说了实话。因为传说金缕衣刀枪不入,所以玉翔和玉翎决定用阔剑砍来看看,哪知金缕衣上便有四片玉碎掉了,他们不敢声张,偷偷找了一家玉器店修补碎片。
小卿听了玉翔的回话,怎么都觉得他好像是在开玩笑。但是,小莫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的。
“小弟确实知道此事。”小莫欠身说道。他现在真是一个头两个大,为何那日自己要去见玉麒师兄呢,师兄是没见到,却看到了拿着碎玉片的玉翔和玉翎,自然被迫成了同谋。
“金缕衣的事情可能就是这样泄露出去的。”燕月分析道:“玉器店的老板凑巧发现了玉片上的梵文。”他看看一脸无奈地小莫,也觉他有些冤枉:“玉翔和玉翎真是什么事情都能出啊。”
金缕衣和阔剑都算得上是武林中人眼中的珍宝,为什么在玉翔眼中就成了玩具。小卿开始有点同情玉麒,这些年每每自己见到玉翔和玉翎都会有些不小的意外,那玉麒就更会“惊喜不断”了。
“傅少侠,小人欧三求见。”欧三来的很及时,让小莫、玉翔暂时从老大手下逃过一劫。
小卿挥手命小莫、玉翔先站过一边。他对这个叫欧三的管家很客气,让燕月将人请了进来。
欧三有些受宠若惊。“小人是受几位客人之命来送口信的。”
小卿笑着点了点头,“欧管家来的正好。在下有一事正想请教。”
欧三略迟疑了一下,笑道:“傅少侠,小人正好也有事情禀告,可否与您单独说上几句话。”
小卿将欧三引到里屋,不一会行了出来。
“老爷请二公子过去吃晚饭。谢百鸣谢大爷请傅少侠前往一叙。宇文敬宇文大爷也请傅少侠带这位玉翔公子过去共进晚餐。”又转对燕月欠身道:“慈航静斋的两位师太请燕公子方便的时候过去一下。”
玉翔有些奇怪,为何慈航静斋的人不见自己与小莫,却要先见燕月。
小卿微笑道:“就这些了吗?”
“是。小人的话已经全都带到,至于是否接受邀请,还请傅少侠示下。”
“小莫去欧阳前辈那里。燕月去宇文敬那里。”小卿吩咐道:“请欧管家回复慈航静斋的两位师太,今日天色已晚,明日上午我自会派人过去与两位师太见礼。”
欧三欠身应命,小卿又笑道:“请欧管家去拿些笔墨纸砚过来。”
玉翔坐在桌子前发呆,笔墨纸砚具备,他提笔在纸上悬了一会,又放下去,叹了口气。
“在发什么呆?”人影一闪,宇文宛然推开半掩的纱窗跳了进来。这妮子似乎不知道有敲门这种事情。
玉翔并不在意,青翼去了剑兰那里,也没人会与宛然打起来。
“为什么不去赴约?我娘亲自邀请,你居然敢回绝,是不是不把我宇文家放在眼里?”宛然手中匕首指向玉翔。
玉翔闷闷不乐地道:“师兄不许去,让我写悔过书呢。”
“写什么悔过书?”宛然有些好奇,可是白纸上并无半点墨痕。
“我还没写出来。”玉翔叹了口气,“不过明日一早,老大就要检查的。要写满5000字。”
“5000字?”宛然吐了吐舌头:“你到底做错什么?”
“你写悔过书的水平怎样?”玉翔直觉上这妮子想必也有过不少写悔过书的经验。
宛然得意道:“算你问对人了。”
“欧阳前辈、夫人。”小莫欠身为礼。桌上的酒菜丰富,室内灯火通明,欧阳权面带笑容,阮丁丁也脸色开阔,看起来,确有一家人其乐融融之意。
唯一与这场面不协调的是欧阳佩显的脸,已经快青了。
“小莫,你与佩显怎么说也是亲兄弟,你们中间可能有些误会,就不要再提了。来,一起喝杯酒吧。”欧阳权招呼大家入座。
“是啊,小莫,佩显他到底是你的哥哥,他就算有不对的地方……”
“娘,你为什么也向着这个小贱种说话。”欧阳佩显打断了阮丁丁的话。
小莫脸色一变,“佩显!”欧阳权喝道:“你干什么?小莫是你的弟弟。”
“弟弟?”欧阳权冷笑道:“弟弟会带着我欧阳佩显未过门的妻子逃到京城……”
“住口!”阮丁丁喝道。
“怎么,娘怕我说出来?”欧阳佩显早等着今天这个机会了:“爹爹可以不计较他娘红杏……”
欧阳佩显的话再也无法说出,小莫长剑已经抵到了他的咽喉:“你再敢对我娘有半分不敬,我就杀了你。”小莫冷冽的话语,让欧阳佩显不由打了个冷战,他还是第一次见小莫的神情如此冷酷。
“小莫,你干什么?快放下剑。”欧阳权喝道:“你怎敢对兄长如此不敬。”
小莫长剑一抖,欧阳佩显只觉头皮一凉,一缕断发飘了下来:“别再有下次。”小莫长剑入鞘,欧阳佩显的冷汗已经湿透衣衫,他不由恼羞成怒,虎吼一声,一掌向小莫打去。
小莫一侧步,一沉肩,挥手一抓,将欧阳佩显手腕抓住,“住手!”欧阳权大喝一声,一掌也打向小莫,小莫一转身,避开欧阳权一掌,手一拽一脱,咔嚓一声,欧阳佩显肘部关节已被错开,然后抖手将他摔了出去,哐当,砸翻了满桌酒席。
欧阳权恼羞成怒比欧阳佩显更甚:“小莫,你太放肆了。”
“爹爹,看来你想认人为子,人家未必认你为父。”欧阳佩显用手托着自己胳膊,咬牙道。
“小莫,你怎能如此忤逆?若是红烛妹妹泉下有知……”
“欧阳夫人!”小莫猛地看向阮丁丁:“你还有面目提起我娘吗?”
阮丁丁被小莫的目光看得心中一凛,剩余的话竟说不出来。
“我杀了你这个不孝的畜生!”欧阳权大喝道,一掌拍了上来,小莫不及躲闪,只得回身硬接一掌,嘭的一声,他摇晃了一下。欧阳权想不到小莫果真敢还手,不由更怒:“看来你果然不认我为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