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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少侠何必把话说的那么绝。”谢百鸣笑道:“有一件事情,老朽相信燕少侠一定会有兴趣。”
燕月冷冷地看着谢百鸣:“你以为我如今杀不了你吗?”
谢百鸣情不自禁地退后一步,随即笑道:“燕少侠,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杀卿计划(上)
孙剑兰和青翼对着看看,眼中都是惊惧地目光。想不到慈航静斋的两位师太居然会点了她们两个的穴道。
这是一张大床,舒适而柔软,室内有淡淡香气。两人都被包在馨香的锦被中。这是哪里?
“两个丫头醒了吗?”一个充满磁性的声音淡淡地响了起来。随着轻柔的脚步声,一个长发披肩,穿着黑色绣龙长衫的男子走到床前。
一张俊逸的带着邪气的面庞。英俊的五官,含笑的眼睛,刀削般的鼻子与嘴唇。没有束发,及肩的长发轻轻地飘着。
“你是谁?”孙剑兰终于能发出声音,手脚也能活动了。与此同时,青翼也惊呼一声,两人不约而同地靠紧了。两人居然同样未着寸缕。
“你想干什么?”孙剑兰和青翼一样惊骇的浑身发抖。“别过来。”她死死抓住被角,而青翼却紧紧地抱住她,将头埋了下去。
“我是你们两个的爹爹。”男子笑道:“原本想做的事情,只好不做了。”声音中带着无限惋惜。
“爹爹?”青翼抬起了头。她无数次哭闹着问过娘,爹爹是谁,可是娘每次百般劝慰,却从不告诉她,她多少次在梦中仿佛看过爹爹的背影。
这个俊逸又带着邪气的男人,是自己的爹爹吗?
“你胡说!”孙剑兰又羞又愤,不知如何是好。
“我也同样有些失望。”男子笑道:“可惜了如此娇嫩的身体,却不能享用。”语气中果真带着淡淡遗憾。
“我荆家的女人,右乳之上都会有泪滴的胎痣。我已经仔细验过了,你们两个的胎痣都是如假包换。”
孙剑兰和青翼同时有些不知所措。她们当然清楚自己身体上的那个红色泪滴胎痣。
男子轻轻挥挥手,包裹两人的锦被刷地一下飞到男子手中。青翼和孙剑兰不由再惊呼一声,就那样赤裸着呈现在男子面前。同时,也都看到了对方右乳上的红色泪滴胎痣。
“想不到我荆轲居然有了这么一对娇媚的女儿。”男子轻笑着,“先穿了衣服吧。”
孙剑兰和青翼的衣服,散落在床边的榻椅上。
“被爹爹看了有什么可羞的。”男子淡淡笑着,却转了身:“爹爹的名字叫荆轲。”
孙剑兰和青翼胡乱穿好了衣服,青翼已经有些泣不成声。孙剑兰也是脸色发白,恍如在梦中。
“来人。”荆轲淡淡地吩咐。
“尊使大人。”慈航静斋的天清、天白一起进来行礼。
“这两个就是斋主的徒弟清一、白一吗?”荆轲依旧带着笑。
“尊使大人开恩。”天清、天白慌忙跪地:“尊使大人开恩。”
“你们两个被看破了易容,所以那两个小丫头跑了。你们就抓了她们两个来顶替,是吗?”天清、天白只是磕头如捣蒜。
“这本来是死罪。”荆轲笑着:“不过,你们也算是立了大功。功过相抵,就饶你们一死。”
“一人要一只胳膊吧。自己去厨房拿刀剁了。”荆轲笑着吩咐。
“尊使大人,您念在婢子曾为您暖床,饶过婢子这次吧。”天清哭求道。
荆轲抬起了天清的脸,天清已从脸上撕下一个人皮面具来,清秀的面容看起来比孙剑兰还要小上一些。
荆轲的目光有些茫然,随即笑道:“为我暖床的女人就更不该骗我。”手指轻轻滑下,攥紧了天清白嫩的颈部。慢慢地用力,天清惊惧的眼泪掉了下来。
“别让你的泪脏了我的手。”荆轲皱了眉,松手将天清摔倒在地。天清咳嗽起来。
“去吧,一人剁一只胳膊去吧。”荆轲掏出一块洁白的方巾,擦了擦手。
“叫什么名字?”荆轲看着面如土色的孙剑兰和青翼:“也许,我可以请你们的娘来叙叙旧。”
“傅公子,兰若客栈到了。”欧四、欧五停了马车,恭敬地掀开车帘。
小卿含着淡淡笑容,看看兰若客栈内那一排亮着灯的房间:“这客栈的生意看来不错。”
“傅公子。小弟宇文萧萧代母迎客。”宇文萧萧一身白衣,抱拳为礼:“欧阳兄。”
小莫被他叫得发了一下楞:“宇文兄还是喊我丁兄,听着舒服些。”
“丁兄?真是笑话,堂堂欧阳家的二公子姓丁,这传出去不是笑话。”阮丁丁刻薄的声音从屋内传出。
“宇文夫人,欧阳夫人。”小卿抱拳为礼:“不知今夜邀约在下的是哪位?”
“傅小卿,你果然敢来。”陈玄衣一身黑衣带着官儿走了进来。
小卿微笑道:“看来你与欧阳夫人已经化干戈为玉帛了。”
阮丁丁冷哼了一声:“金缕衣本已为你傅家所得,你却散布谣言,说已将此物作为贺礼交由小莫送给了老爷,傅少侠这是安的什么心?”
“陈姑娘从何处听到的谣言?”小卿看向陈玄衣。
陈玄衣脸上一红:“我从哪里知道,你不必管,总之,你害我几次受辱,此仇我一定要报。”
“在下听这要报仇之言,也不是一回两回了。这次,不知陈姑娘有何依仗?”
陈玄衣不由万分恼怒:“不用你得意,今日本姑娘一定让你跪地求饶。”
小卿笑了笑:“宇文夫人,令媛拿了舍弟一件东西,不知可否还了来。”
慕容芸想不到小卿忽然把话题转到自己身上,微一错愕,道:“阔剑的确在我手上。”
“小莫,去取回来。”小卿截了慕容芸的话,吩咐道。
小莫对慕容芸微一欠身:“宇文夫人。”
阮丁丁冷笑道:“傅少侠果真好气魄,到了此时还在发号施令。”
小卿略皱了眉:“欧阳夫人来到这里,可是欧阳前辈的意思吗?”
宇文芸脸色一寒:“傅少侠还责燕少侠年少轻狂,我看傅少侠似乎犹要狂上几分。”
小卿微笑道:“三位,看来是站在同一战线了。”
三个女人对望一眼:“不错,今日邀你的就是我们三个。”
“比武?”小卿嘴角含了淡淡笑意,看过三人,这三人居然想和自己比武。陈玄衣的心头又是一顿狂跳,每当小卿露出这种似笑非笑的神情,都是迷死了人。
“只是在下说句轻狂的话,只怕三位联手,仍非我之敌。”小卿果真说出了一句令陈玄衣想死的话。
陈玄衣收起对小卿英俊面容的遐想,恨恨道:“不错,我们三个可能非你之敌,但是你要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这句话。这次,我们请了极厉害的人来对付你,你就等着我给你收尸吧。”
慕容芸冷哼一声,接道:“宛然拿了令师弟的剑,也是他罪有应得,谁让他朝三暮四,明明已和青翼有了婚约,偏又来招惹宛然。你这当师兄的还一味地包庇他。我这当娘的自然要替女儿出头。”
小卿笑了笑:“在下还以为,宇文夫人是为了上此宇文家与慕容家袖箭相约,小卿爽约的事情。”
慕容芸脸色一红:“宛然和嫣然两个丫头胡闹之事,我并不清楚。”
小卿又看了看阮丁丁,阮丁丁也先冷哼一声,又狠狠瞪了小莫一眼,才对小卿道:“在兰若亭我没杀死小莫,至今仍觉遗憾。今日,你若是输了,就立刻带着他离开西峰,永远不能再提欧阳二公子之名。”
小莫微微一笑:“谁会去争什么欧阳二公子之名。”
小卿扫了小莫一眼,小莫微一欠身,退后几步。
“三位看来对请来的帮手很有信心。”小卿微笑道:“不过,若是在下侥幸赢了,也有几件事情要三位帮忙。”
阮丁丁、陈玄衣一起望向慕容芸。她们根本不是想设什么赌局,只是迷惑小卿而已,她们真正的计划就是除掉小卿。这个计划,就叫“杀卿计划。”是慕容芸亲自策划的。如此说,不过是想消除小卿的戒备之心而已。在他们看来,小卿一定会死。
“好,傅少侠说来听听。”慕容芸微微一笑,故作大度地说。
“宇文夫人将阔剑还回来,陈姑娘和欧阳夫人吗,只回我一句话就行了。”小卿的要求很简单。
“若是我们杀不死你,别说一句话,就是一万句,也不敢不答你。”陈玄衣心中想道,随后,连忙啐自己:“如此精妙的计划,怎么可能杀不死他。自己不是被他吓怕了吧。”
院内灯火明亮。小卿负手而立。三个黑衣人缓缓走了过来。黑衣黑裤,黑巾蒙面。两人拿剑,一人用刀。
小莫看了其中一人身形,微微一楞,中间那用剑的人身形很熟悉,脑中忽然一闪:索肠剑宇文敬。小莫心中不禁微微惊讶,以宇文敬的身份,竟然会同人联手对付师兄,实在有些奇怪。
小卿一抱拳。三个黑衣人同时亮出兵刃。小卿微微一笑。手一抖,唰地一声,展开金折扇,折扇上翡翠的雕花在月色下熠熠生辉。
“金折扇!”慕容芸忍不住轻呼一声。
陈玄衣见小卿起手就亮出武器,不由对小卿又是佩服,又是嫉恨。小卿行事谨慎,目光敏锐,看来已发现这三人武功必定极强,却不托大轻狂,直接亮出兵器准备。若是这次仍是杀他不死,他必定仍是不把自己放在眼中。
陈玄衣一向自负武功、容貌与智慧,可是几次三番却都失手在小卿手里,而小卿对她,一如对待任何一个和他作对的人,不赶尽杀绝,也不心慈手软。这明明是公平的,可是陈玄衣反而更加难受:难道我陈玄衣不值得你另眼相看吗?
场中小卿已与三个黑衣人战在一起。剑影刀影扇影在月光下翻飞舞动。小卿灵动飘逸的身姿,看得慕容芸怦然心动。
慕容家祭祖大典,三个漂亮的只有六七岁的小姑娘躲在山头向下张望。
“慕容疯!快看,慕容疯”慕容莲指着下面被大家跪拜的人:“他就是慕容家的神话哦,好帅啊。”
慕容芸看着那个俊逸非凡,狂傲不羁的人:“那就是慕容疯吗?他要是我的就好了。”
“容容,你怎么不看?”慕容莲推着慕容容。
“有什么可看?”慕容容高傲地回答道,只是甩着手里的一个精巧的铃铛。
“慕容容,你总是说一套做一套。”慕容芸看着小卿的身影,回想起往事,心中恨恨,“还说有什么可看,结果连儿子都和他生下来了。不过,你儿子想接管我慕容世家,有我慕容芸在一天,你就别想。”
慕容芸忍不住哼了一声。
小莫看到了慕容芸眼中那嫉妒愤愤的目光,有些奇怪。
“索肠剑宇文敬。”小卿折扇一闪,避开一剑一刀,翻身一挡,迫退近身的一刀一剑,“恒山一剑王宇冲。”再次攻出一扇:“岭南孙家孙无击。”
小卿淡淡地叫出了三个人的名号。三人恍若未闻,继续攻击。小卿微怔。有些不寻常。这么三个知名的武林前辈不可能被叫破名号后,还能厚着脸皮联手攻击他这样一个晚辈。
“傅少侠的武功果真出人意料。”阮丁丁冷冷地道:“既然如此,老爷也出来吧。”
欧阳权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小卿有一丝犹豫。他忘了他面对的是三个顶尖的高手。就是这一瞬的功夫,三人两剑一刀同时攻到。小卿挡住致命一刀,但是肩上和腿上同时中剑。
“师兄。”小莫长剑出手,铛地一声,正好荡开欧阳权刺向小卿后心的一剑。小莫只觉虎口一麻。背部鞭伤几乎同时崩裂,痛得他脸色一白。想不到欧阳权内力如此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