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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萧萧强忍着委屈,道:“我不敢说你门老大是魔鬼了。”
燕月叹了口气:“我说一句,你学一句,错一个字,就再打十下。”
“萧儿错了。”燕月带着笑,看着宇文萧萧。
“萧儿错了。”宇文萧萧满面通红。
“燕大哥教训的是,以后萧儿不敢对老大和燕大哥不敬了。”燕月还是笑盈盈地。
宇文萧萧咬着嘴唇,抗拒着。
啪,燕月手中的棍子又重重落在宇文萧萧的屁股上。痛得他一哆嗦。
“燕大哥教训的是,以后萧儿不敢对老大和燕大哥不敬了。”宇文萧萧带着哭腔,终于说了出来。
“行了,念你是初犯,这次燕大哥就饶你一次。若是还有下次,一定狠狠打你。”燕月看着宇文萧萧,扔了手里的木棍。
宇文萧萧想忍住眼泪,可就是忍不住。如今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了。
焉月看宇文萧萧还趴在那里,用脚踢了踢他的腿道:“干什么还趴着,不是挨了这几下,就站不起来了吧。”
宇文萧萧抽着冷气,勉强站了起来。却不看燕月,只是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
燕月笑道:“这下,你是坐不了了。”
宇文萧萧想狠狠瞪他一眼,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
“既然站着,就好好站着,没个规矩。”燕月发现自己训起萧萧来,很有老大的感觉。
宇文萧萧勉强并拢了腿,挺直了腰。
燕月笑了笑,将一个柔软的馒头递入宇文萧萧手里:“大哥我特意省了个馒头给你。”
宇文萧萧推了燕月的手,哼道:“我饿不死。”其实宇文萧萧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见了馒头真想一口都吞进去。但是自己刚被燕月打完,怎么能吃他的东西,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吗?当我是五岁的孩子?
燕月就笑,仍是将馒头放到宇文萧萧手中:“大哥可是冒着挨板子的危险来的。”
宇文萧萧听了燕月的话,想起他因为救了父亲触怒老大的事情,有些歉疚。小卿那个魔鬼不定怎么打的燕大哥呢:“对不起,因为救了我爹爹,连累你被傅……你们老大罚了吧。”
燕月笑了笑:“其实救了你爹爹,对你爹爹来说,可能也不是什么好事。”
宇文萧萧忍不住哼了一声。
燕月也没与他计较,将馒头送到宇文萧萧嘴边:“自己拿着吃,还是让大哥我帮你塞进去。”
宇文萧萧只得接过了馒头,看看斜着眼看他的燕月,只得将馒头放在嘴边。我就不吃,萧萧这样想,可是馒头的香味终于战胜了自尊心,他再也忍不住,张开嘴狠狠咬了一口馒头,看看燕月,慢慢地吃了起来。
心里却想到:今天你被打得那么重,多半也有了擅自给爹爹疗伤的原因在里面,所以,你今天打本少爷的那些下,本少爷就不与你计较了。
清冷的夜风中,燕月身上传来淡淡地果香。
“燕大哥擦得什么,味道真好。”宇文萧萧心里想着,他自己也是喜欢熏香的。
“过来。”燕月看宇文萧萧吃完了馒头,示意他到自己身边来。
宇文萧萧犹豫了一下,来到燕月跟前。燕月拽起他的手来。
宇文萧萧往后缩了缩,略皱了眉。双手上,布满了亮晶晶的水泡。
燕月的手轻轻抚过,痛得萧萧直缩手。
“劈柴很辛苦吗?”燕月掏出一个翡翠的瓶子,在宇文萧萧手上,轻轻倒了一滴。
“啊!”宇文萧萧忽觉一种钻心的疼痛,差点跳起来,直想甩手,手却被燕月紧紧的握住。
“很疼?”燕月看着萧萧笑:“这是紫凝露,给你这手上这点伤用,还真有些糟蹋了。”
宇文萧萧扭了脸,强忍着手上的疼痛。
燕月拿出一快白色的棉布,将宇文萧萧两个手掌用力缠了起来:“明天也会有这么多活要干,不弄好了手,又会没饭吃。”
宇文萧萧看了看两只手,苦笑了一下:“听人说,大丈夫常为三斗米而折腰,我还嗤笑,原来饿饭的滋味,果真是易让人低头。”
“你饿得,荆兄饿不得。”燕月笑道:“况且,你也挨不过老大的棍子去。”
若是宇文萧萧和陈玄衣不听小卿的命令干活,三个人都要没饭吃。荆轲正是伤重未愈,可是饿不得。当然,小卿大人的吩咐,更不能违背。
“这个拿着,滴在热水中,洗涤伤口。”燕月将翡翠小瓶放到宇文萧萧的怀里。
“一定要用,不然明天燕大哥会亲自给你上药。”燕月把目光看向宇文萧萧的臀部,月色下,长袍上已经隐隐透了血迹。
月光温柔地照在两人的身上。
☆、天色微明
玉翎打量着荆轲;荆轲也看着玉翎。
玉翎有一个极大的疑问,但是无论如何也问不出口。
这个男人;会不会也是自己的爹爹呢。听了荆轲那传奇的生儿育女的经历后;玉翎忽然想起了自己。
“你……”玉翎面色凝重,手一抖,一副画像展开在荆轲面前。画上;一个风华绝代的美女顾盼神飞。
“你可见过这个女人吗?”玉翎的语气也很平缓;但是年轻的心其实已经紧张的快跳出来了。
荆轲笑着摇了摇头。
玉翎暗舒一口气;几分失望拌着几许庆幸;复杂的滋味说不清。
“我为什么要回答你的问题。”荆轲一本正经道。
玉翎这才知道荆轲故意捉弄自己。脸色一沉。
“我被封了穴道。”荆轲已经及时接道;用一种戏谑的眼神看着玉翎。
“你若是能打得过我;我便回答你的问题。虽然我现在受了些伤。”荆轲轻轻晃了晃头:“我是你们老大的囚犯;可不是你的。”
玉翎看着荆轲冷冷一笑;手一抬,解开了荆轲的穴道。
“你有伤在身;我也只用三成功力。”玉翎摆了个请的姿势。
“狂妄。”荆轲冷哼了一声;抬手打向玉翎。
“婆婆好些了吗?”
小卿走进屋时;苹果刚扶着婆婆躺下。
“好很多了,谢谢傅公子。”
“是在下该好好谢谢婆婆。”小卿放了一叠银票:“不成敬意。”
苹果看了那些银票,脸上有些红。
“拿走。”石榴婆婆没有睁开眼睛,声音也很冷:“这不过是个交易,你们帮我杀了追我的人,我救你师弟一命,两不相欠。”
“橘子婆婆已经死了?”苹果有些吃惊,也有些黯然伤神。
“怎么,你难过了?她不死,就是我死,你希望我死?”石榴婆婆说的刻薄,语气却和缓。
“苹果当然不希望婆婆死。可是您和橘子婆婆已经是门中仅存的两位长老了。”叹了口气,苹果又笑道:“既然橘子婆婆死了,那婆婆就可以回玄心宗去了吗。”
“回不去了。”石榴婆婆的声音里终于透出一抹悲哀:“橘子带来的门中四十名弟子,全部死了。”
苹果惊讶地张大了嘴巴:“都死了?婆婆?为什么?他们不过是被橘子婆婆威胁利用的啊。”
“傅公子请回吧。”石榴婆婆冷冷地道:“咱们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
小卿回到房中,小莫端正地长跪在书案前。
“杀了多少人?”小卿冷冷地看着小莫。
“四十一人。”小莫想起今日为了将石榴婆婆带回客栈,他和玉翎不得已在兰若溪边大开杀界。
小卿略皱了下眉:“都是玉翎杀的?”
“是小弟和玉翎联手。”小莫心中叹了口气。
橘子婆婆为了投效孜妹宫,逼着石榴让出宗主的位置给她。玉翔所中焚心咒也是她所下。
令她想不到的是,石榴婆婆会带着苹果躲到兰若溪来。
小卿并不认为杀人是件坏事,但是也绝不许师弟们妄开杀戒,滥杀无辜。
“是小莫的错。”
兰若溪边,那些诡异的黑衣人,忽隐忽现,扔出的暗器中,竟然还混有人的肢体部位,小莫心里既厌恶,又有些恐惧。
对于不能用常理解释的事情,每个人都会有一种恐惧吧。想到玉翔毫无征兆的发烧,甚至可能会被活活烧死,小莫的心中就涌起强烈的愤怒。
他的剑锋一转,已有两人头身分离。
玉翎见师兄开了杀戒,再不迟疑,断水剑递出,一招横扫千军,威力却十分惊人,断水剑荡出的剑气中,将对面的十几名黑衣人全部斩成两截。
杀戮已不可避免。
“你罚玉翎了?”小卿看了看小莫。
“是小莫先开杀戒。”小莫垂了头。
小卿微微一笑:“这次免罚了。你下去休息吧。”
他心里最讨厌这种做法下咒的门派,透着说不出的邪气。若非正好有这么巧,会遇到苹果和石榴婆婆,玉翔岂非要受孜妹宫的威胁和摆布。
真有这么巧的事情吗。
“吩咐玉翎过来。”小卿相信小莫杀人,一定是有理由,但是玉翎杀人,却未必。
三百招后,荆轲被玉翎封了穴道,竟然还就是和玉麒封的穴道一样。
玉翎笑着看着他:“如何?”
荆轲看着俊逸的玉翎,无论如何也生不起气来,笑道:“年纪轻轻,成就如此,荆轲佩服。”
玉翎再次将画像一展:“可见过这个女人吗?”
荆轲摇头笑道:“我虽没见过她,但是却知她是谁。”
然后笑着看玉翎:“若是如你相像般那样,你如此对我,可不怕小卿教训你吗?”
玉翎脸色一红,冷哼道:“若你敢将此事说给第二人听,我绝不饶你。”
荆轲看玉翎的模样果真是气恼,可仍忍不住道:“你敢对我如何?”
玉翎手一挥,一掌拍向荆轲面部,手掌即将挨上荆轲之时,刷地收回:“即便会受重罚,我也先要你好看。”
荆轲叹了口气,玉翎这性格到有些像了燕月,自己还是莫惹他为妙,否则让个小孩子打了,可是在死前自取其辱了。
“我不说就是。”荆轲自然而然地接道。
玉翎见荆轲转变如此之快,倒有些意外。随即心里冷哼道,果真没有骨气。难怪会受制于女人。
“其实这件事情,你大可去问问小卿。”荆轲仍是那副悠然自得的神情。
玉翎一收画卷:“该怎么处理,不用你教。”
其实他要是敢问小卿,何必还拿着画卷来问荆轲呢。
“玉翎见过师兄。”玉翎心虚得头上都冒出冷汗来,难道老大知道了自己去问荆轲的事情。
“请家法过来。”小卿将手里的一册《颜氏家训》翻完,才淡淡地吩咐。
玉翎抬头看去,旁边桌子上,放着一根一米多长的藤棍。这是老大吩咐宋南去村里购买的。
玉翎很郁闷,如兰若这样小的村子,居然也买得到嘉兴藤棍。
嘉兴藤根,多被世家用作责罚弟子之用,柔韧而结实耐用。
今天罚过燕月和燕杰,小卿曾将那浸了血的鞭子折断了手柄。待玉翔所中焚心咒解除,想罚玉翔时,手边又没了合手的工具。所以才会听了苹果的劝,暂时免了玉翔的打。
当然最主要原因是石榴婆婆说过,她听不了吵闹。话虽说得无情,其实也有不让小卿罚玉翔的意思。
“三十下。若是出声,板子加倍。”小卿接过玉翎手里的棍子,示意玉翎跪好。
玉翎咬了唇,乖乖地受了这三十下。
“知道为什么打你?”小卿放了棍子,重新坐了下去。
“玉翎该打。”玉翎小心地道。
玉翎心性冷冽,出手对敌,几乎不留余地。
小卿十二岁时,第一次见玉翎杀人。
“师兄,这就是官府悬赏的那五名贼人,拐卖小孩的败类。”玉翎怕脏,若无其事地用了根长棍挑着五颗血淋淋的人头。
那年,玉翎才八岁。
首犯一人,从犯四人,玉翎全部诛杀。
玉翎双手举着藤棍,跪在小卿面前,稚嫩却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