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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小宝只说了这一句话,就将目光放到了院内打得热闹又静悄悄的逐月和玉翎身上。确切地说,是放在了玉翎身上。
“唐小豆你趁人之危。”温小宝忽然拍了自己左手,右手上多了个小瓶子,中毒。解毒。放毒。
“你活该。”唐小宝退后一步,点腿上穴道,仰头将一个小瓶内的东西倒入口中。中毒。解毒。再放毒。
燕月就像观看一场无声的闹剧。看着两个同样红色衣服同样漂亮同样厉害的两个小姑娘,一会她脸黑了,一会她脸绿了,一会你拍胳膊,一会你踢腿的,一会她喝什么液体,一会她吞什么丹丸的折腾。
“你卑鄙(无耻),居然用溶尸水(化尸单)”两个小丫头忽然同时喝骂对方,同时后退两步。
“糟了。”燕月忽然一惊,回头看地上,嘶啦啦地响声,已死的白衣人、紫衣人,受伤后不知何时死在两个小姑娘斗毒之下的夜临门和慕容兄弟,已经化成了血水。
燕月的脸色很不好看。
比燕月脸色更难看的是温小宝和唐小豆。
“你居然没事?”两人再次异口同声,对着燕月。
方才盏茶时间内,温小宝和唐小豆最起码同时布下了九九百十一种,任何一种能会让人立刻死得比小蜜蜂和小蚂蚁还难看的剧毒,两人身边的燕月,自然成了两人投毒的“介质”,也就是说燕月最少应该中了两人一百六十二种次的毒。
燕月居然没事!
玉翎和逐月就更加不受影响。两人打斗时,自然催生的护身罡气足可挡飞任何不洁的空气。
但是玉翎仍是看到了这边的惨剧:他和燕月煞费苦心留下的三条半死不活的生命,就这样葬送在了这两个小丫头手里。只化为了一摊血水。
托两位心狠手辣地小妹妹的福,在老大那里又记下了三十鞭。
所以,燕月的脸色不太好看。
“我还有别的事情,不打扰了。”温小宝和糖小豆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两人同时说了这句话,同时往墙外逃窜。
两枚铜线,啪啪,两个小丫头同时跌落地上。用毒可以杀人于无形。若是敌人不怕毒,就只能被敌人杀于无形了。
好在燕月并未想杀她们。所以她们两个只是摔到了一大丛刺玫瑰中……
燕月没理会温小宝和唐小豆极其不淑女的问候,只是看了逐月一眼。逐月与玉翎绝对是性命相博,绝无一丝手软。
“唐家,温家的人都来了,还有箫家和孙家的人吧。”燕月想,这些人武功虽然不弱,可是并没有一个逐月强。休夫人找来这许多人,到底想做什么?
☆、鹿死谁手(上)
燕杰对着灵犀;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心里也琢磨:老大也有计算失误的时候,如今只打灵犀一人;五十招将她制服;应该没有大碍。
“彭”地一声,小莫肩上中了休夫人一掌,小莫稳了身形;剑尖左划;没有后退。脸色却有些苍白。
“果真不错。”休夫人说这几字的时候;几乎咬牙切齿。已过五十招;小莫果真未后退半步。
而玉翔已经逃走;确切地说;是进入了尽花谷内。他不在此处为小莫和燕杰助威;而是进入谷中;那就是说一定是谷中有变。
难道是荆轲叛宫?
小莫趁休夫人分神的时候,也看了一眼燕杰。灵犀一脸怒色;似乎恨不能将燕杰打趴在地;但是燕杰却依旧打得缠绵。
小莫苦笑;叹气。亲爱的小杰弟弟,如果你那边很轻松写意,能否麻烦你过来看看师兄我已经满头大汗了?
休夫人决定不再与小莫耗下去。一动腰间,一柄软剑已经应手而起:“能死在天下第一剑下,也是你的福气。”
休夫人终于用剑。小莫淡然一笑:“请。”
“别说是你,就是两个你,老夫也不信你再能撑过五十招。”休夫人轻轻一抖剑,凛冽的杀气,让远处的燕杰和灵犀都感到了迫人的压力。
而让燕杰冒了一身冷汗地,并不是这迫人的压力,而是休夫人的话提醒了他。
老大说两个人五十招拿下,那么如今只有灵犀一个人,那就该是二十五招拿下才对,然后与小莫师兄合力对付休夫人。
为何自己看了灵犀,竟能蠢成这般模样。
“这是多少招了?”燕杰忍不住出声询问灵犀。
灵犀心中也是焦灼。她刚才已经听到了尽花谷内的哨声,那分明是逐星的示警信号。一定是谷内有变,逐星遇险。
灵犀心切逐星安危,恨不能一刀将燕杰打趴在地。如今看燕杰突然慌张,恨道:“再让你撑过十招,我就不叫灵犀。”
休夫人软剑威力非比寻常,罡风与剑风直迫小莫。
小莫终于退。一退,一剑,再退,再一剑,退第三步时,终于刺回一剑,休夫人不得不后退半步。
剑招再精妙,奈何内力不足。有几人会像燕月、玉翎那般有奇迹发生在身上,内力一年抵过他人半百。
休夫人当然会利用内力上的优势。强劲的内力混在剑中,威力抖赠三分。
燕杰一狠心,终于将腕上金环弹出,灵犀躲过一只,却被另一只击中胸口,喷了一口鲜血,一个踉跄,几乎摔倒。
“对不起。”燕杰一脸疼惜、愧疚,出指点中灵犀穴道。灵犀倒入燕杰怀中。
小莫再被休夫人打中肩头一掌,只觉嘴里一甜,一口鲜血几乎喷出,却强压了回去。转身间,正好见燕杰万分疼惜地将灵犀放在地上,又恐她姿势不舒服,轻轻帮她摆了一下头部的姿势。
小莫终于吐血。
“彭”地一声,燕杰终于及时接下了休夫人打过来的一掌,摇晃一下,退到小莫身侧。
“师兄,小弟与你联手对付这个半男不女的变态。”燕杰对小莫笑。
小莫抬腿踢了他一脚:“小心你说话的内容。”燕杰吃痛,却不敢叫,只是笑着应是,与小莫联手对休夫人打去。
玉翔抽剑回身,看着倒下的女子,有些发呆。
陈玄衣及时拦了一剑,荡开另一个剑手的攻击。看了玉翔呆立的模样,几乎吐血。
怎么一个这样,两个也这样。荆轲自玉翔出现后,只是低头凝视怀中的慕容芸。玉翔如今也对一个死人发呆。
“这女子你认识?”陈玄衣忍着气问。
玉翔摇头:“素未平生。”
“那你干什么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伤心……啊!”陈玄衣一不小心,虽然荡开三剑,仍是被一剑刺中肩头。
玉翔重又挥剑。陈玄衣压力顿渐。
“想不到,她却死在我的手中。”玉翔面露凄然。
“这不会是你第一次杀人吧?”陈玄衣不可思议地看着玉翔英俊帅气又略带稚气的面庞。
“她是第一个。”玉翔仍忍不住去看地下的女子,脸上不知是痛还是悔。
陈玄衣头晕。“我帮你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好,有劳陈玄衣姑娘。”玉翔叹了口气。
陈玄衣吐血。回身一带,将一女剑手一掌拍向玉翔,玉翔长剑穿胸而过。
“这个要不要也问问名字?”陈玄衣问。
“玉翔不要理她。她一向冷血的。”宛然躲在玉翔身后,探头出来:“她是在戏弄你。”
陈玄衣手中弯刀刷地出手,宛然吓得一低头。陈玄衣的弯刀扫过一个剑手的肩头又旋了回来。
“你还有功夫怜香惜玉的话,小莫和燕杰就被休夫人杀了。”陈玄衣提醒玉翔。
这句话也提醒了逐星。她转身就往谷口跑。
玉翔大急,手中长剑一甩,左手弹出指风,扑扑扑,连倒三人。
“兰心指?”荆轲抬头看了看玉翔:“你是冷家的人?”
玉翔摇头。“人死不能复生,荆轲兄还请节哀。”玉翔看了看宛然,心里全然不记得她曾偷走了阔剑害自己受责。只是觉得慕容芸死了,宛然没了娘,十分心疼。
二十具尸体,横七竖八,空气中弥漫着血腥。这些剑手自小受训,听命而行,不死不休。
玉翔只是心里疼痛,面色有些白。
陈玄衣舒了口气:“总算,你没有吐出来。”
“哗……”玉翔终于跑到一块大石头旁,呕吐。
“玉翔,你没事吧。”宛然扶着嫣然,焦急地看玉翔。
陈玄衣气得。
天下第一剑果真名不虚传。小莫和燕杰两个联手仍是处于下风。所以看着逐星跑来解开灵犀穴道,也无法阻止。
灵犀伤得不重,逐星扶她起来,她挥刀就要去刺燕杰。
小莫看了燕杰一眼。燕杰心虚。他怕伤了灵犀,只是用的普通点穴手法,若是用了傅家独门手法,逐星就是能解,也要几个时辰之后。
逐星拽了灵犀一下:“你先调息一下,以夫人的武功,收拾他们两个自然轻松。”
灵犀会意。如今夫人能否控制局面,这是个问题。如果能,自然站在夫人一边,如果不能,自然走为上策。
逐星最是谨慎。这犹豫的片刻。陈玄衣已经追了过来,远远地扬声问:“燕杰,你师兄他们何时会到?”
小莫剑势一动,同样的一招,休夫人只能再退半步。刚才就是被小莫这招迫退,如今还是无法化解。
燕杰笑道:“老大不会来,小翎应该快到了。”
陈玄衣就知道燕杰上路。这要换做玉翔,他一定会实话实说说:“没有人要来。”
逐星一拽灵犀,两人双双飞去,消失在夜色里。
燕杰立刻怅然若失。
陈玄衣弯刀一摆,加入战斗:“休夫人,你还芸姨的命来。”
休夫人看着灵犀和逐星逃走,冷哼了一声,对面前几人根本不惧,他有全身而退的把握。
“陈玄衣,你敢叛宫,可是不要你妹妹的命了?”休夫人手下攻击不弱,冷冷地对陈玄衣威胁。
“我就是要保紫衣的命,才一定要杀你。”陈玄衣冷冷地横了小莫一眼。
小莫微叹气,心里道,我也是奉老大的命令行事,你瞪他就是。
玉翔终于也到。荆轲也终于将怀中的慕容芸交给了宛然。
五人对着休夫人。
休夫人冷笑:“怎么,想以多胜少?”
“以多胜少,虽胜之不武,总比给你跑了的好。”燕杰笑,抢先攻了上去。
荆轲对这几个少年不由刮目相看。年纪轻轻,颇知进退,实在难得。
“是老大教育的好。”燕杰等看了荆轲赞叹的目光,心中答道。
“对待凶狠的敌人,团结对敌最重要,以最少的损失换取最大的胜利。谁敢提什么个人英雄主义?打你个半死……”
☆、鹿死谁手(中)
宇文萧萧和宋南转过院子;就看见两个黑衣剑手正挥着板子轮番地打跪伏在地上的一个人。
啪啪地声音在寂静的夜色中分外惊心。
刑具可是标准的板子,想必是驿站中用的。
宇文萧萧的腿就有些软;进了厅内;看见傅小卿时,底气明显不足。
垂首站了半天,宇文萧萧没有说话。想起初见时;傅小卿还是很客气地称呼自己为宇文公子;他也客气喊一声傅大哥的;如今沦为阶下囚的身份;倒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站这来。”傅小卿依旧含笑;指了指自己的椅子旁边。
宇文萧萧过去站了。
傅小卿问宋南:“挨打的那个你可认识?”
宋南屈下一膝:“他叫箫三;原是七杀宫的弟子;三个月前;调归属下管理。随后一直奉派在尚溪做事。这次大人既命江南一带弟子前来听令,属下也命他前来。”
顿了一下:“都是属下管教不严;请大人降责。箫三之错;属下稍后定当重责。”
小卿微笑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是奉茶时少了些规矩。这五十板子给他长个记性也就算了。”
宇文萧萧心里冷哼,傅小卿果真是狠毒,不是什么大事,还要打五十板子,果真当人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