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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看见杨荣晨眼角含泪,随即因为弟弟的死而复生,又惊又喜,然后又发觉似乎事情有些古怪却又隐隐未问的那种表情时,又难免有一丝愧疚。
“都是燕月的主意,燕月的错。”燕月垂首:“玉翎、燕杰、玉翔都是按小弟之命行事,燕月任凭师兄责罚。”顿了一下:“小莫是冤枉的,老大饶过他吧。”
小卿看着燕月,气得:“你就避重就轻吧。”
小卿笑咪咪地问燕月:“说完了?”
燕月看老大笑得跟狼外婆似的,心里没来由地就哆嗦:“小弟愚钝,只想到这些错处,还请老大教诲!”
“你就跟我装小红帽吧。”小卿用手弯了弯藤棍,微笑道:“教诲什么的谈不上。有几个问题,还想再弄得清楚些。”
屋里的人都哆嗦。老大这次明显是来个通杀。
让杨荣晨和小卿等都以为荆轲已被活活打死后,剩下的事情是什么?
诈死还生,浪迹天涯,隐姓埋名,逍遥渡过余生?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结局?
那你们这么做的假设是什么?
杨荣晨丧心病狂,非将弟弟活活打死而后快?
小卿老大我不辨是非,助纣为虐,为了杨大哥的面子和杨家的门风,忍见荆轲命丧其兄手下?
小卿生气就生气在燕月会这么想杨大哥和自己!
好哇,原来老大我在你们心中就是这样一个是非不分,冷血不热的家伙是吗?
所以你们要救人,帮人,就连我一起瞒了,跟我这玩什么瞒天过海、借刀杀人、无中生有、釜底抽薪、隔岸观火、暗度陈仓、借尸还魂的把戏。
跟我这演三十六计来了!
纵得你们!
“老大英明!”燕月觉得老大分析得太对了太好了太精辟了,自己做了没敢想的,想的没敢说的,老大都说出来了。
小莫等忙也一起叩首下去:“老大英明!”
小卿倒被气笑了。
“我再不英明点,没准哪天也被你们卖了。”
“打死小弟等也不敢啊。”燕月诚心诚意地:“一日为师兄,终身为老大,小弟等再不顾教诲,也不敢对老大不敬。”
“小弟等瞒着老大,做这些事情,一是害怕老大责罚,另一个也是怕老大在杨大哥面前难以交代。”燕月小声嘀咕。
“怕我责罚,就不怕事做完了,被秋后算账?”
“老大是刀俎,师弟是鱼肉。”如今事已至此,只能是任您“鱼肉”了。
“小弟等恭领老大责罚。”燕月、小莫、玉翎、玉翔、燕杰一起请责。
小卿笑归笑,可是没忘了罚。
“行,就按燕月说的。欺瞒师兄、自作主张、不敬尊长这三项罚吧。”小卿笑:“一人二百下。有意见吗?”
“是。”谁敢有意见,有意见你还不得加倍啊。
“师兄,这次的事情,小莫没有参与,是否能请师兄从轻发落。”燕月替小莫求情。
小卿先走到小莫跟前。
小莫直接叩首:“小莫有错,不敢求师兄轻责。愿意恭领师兄教训。”
看小莫这态度。小卿点了点头:“错哪了?”
“妄议尊长,散播谣言,知情不报,欺瞒师兄。”小莫答得干脆。
这些弟子中,除了小卿,唯一与杨荣晨曾有过接触,并留下深刻印象的只有小莫。众师兄弟当然都很好奇,这个让老大恭敬有加的人究竟是何模样?
小莫真没有说什么,只是简单介绍了一下当年自己和杨浩威因为水渠之事曾惨遭毒打——妄议尊长,散播谣言。
燕月等所作所为,自然不会避讳小莫。小莫在此次事件中的确没有其他什么具体行动,但是也没有向小卿禀告——知情不报,欺瞒师兄。
小卿淡笑:“还有谁有什么意见?”
“是小弟之错,愿恭领师兄教训。”一片齐诺。
☆、三十六计(六)
小卿板着脸酝酿了一会;还是忍不住笑了。
这一笑,即便此时已月上柳梢头;仍让燕月等觉得阳光明媚;晴空万里。
“当我多愿意打你们呢。”小卿笑:“你们还可以三天两头地为所欲为一把,挨了板子咬了牙挺过去就好了,依旧云淡风轻的。”
这话里竟隐约地真透出一种意兴阑珊地滋味来。
燕月勉强维持自己依旧保持恭顺的面容;心里腹诽:“老大;你是没挨过板子啊;要不咱两换换;我当几天老大行吗。”
“你们虽然救了杨二哥是一片好意;对我的欺瞒我也可以不计;但是对杨大哥不敬却不能不罚。”小卿看了看手中藤杖。
“燕月是师兄;就由燕月随老大去杨大哥面前领责吧。”
看燕月一副敢作敢当的架势;小卿将藤杖扔过燕月,淡笑道:“好;你举着藤杖随我去吧。”
燕月差点没咳嗽出来:“是;老大。只是……”
燕月被老大按倒打个七荤八素地也就认了;被自家老大从小打到大的。可是一想到在那个神像一样的杨大哥跟前褪衣被责……也,太没面子了。
“小弟只是担心荆轲兄,听杨大哥的意思,似乎荆轲兄醒来后还要受责。”燕月转移话题。
小卿看燕月窘迫的模样,心里暗笑,就知你不是真心要到杨大哥跟前请责。其实小卿也不打算真让燕月去。
今天燕月几个所为,真是对杨大哥不敬,杨大哥今日明已看出端倪,却不点破,也是想彼此都留些情面,小卿当然不能再不知好歹地非去让杨大哥颜面扫地不可。
“杨大哥,抱歉,小弟管教不力,这几个弟弟怕你失手将杨二哥打死了,所以在刑具上做了些手脚……”难道要这么说?狂汗!师父知道了,非扒了自己的皮。
“杨家有杨家的规矩,杨大哥要怎样教导弟弟,不用你们操心。这次的事情事关杨二哥生死,我也就不计较了,若是你们再私下出什么主意,定打不饶。”
小卿看这几个师弟,哪一个不是冲天的巨龙,在自己面前这么窝着翅膀,夹着尾巴的,假作乖顺,也够难为他们的了。
“是。”大家应了。
燕月见老大果真眉峰已展,忍不住道:“虽然师兄教诲的有理,不过小弟觉得荆轲兄之错,杨大哥似乎要负些责任。所以,总觉他对荆轲兄太过苛责,难免,呵呵。”
燕月难免了一下,就住口不说。老大心情刚好,别惹老大了。再说,现在是不是都过了快一个时辰了,膝盖啊,痛啊。
小卿还是看了燕月一眼:“荆轲沉迷女色,不听兄长教诲,逃离家门,流落江湖,这怎么能怪杨大哥。”
抛开其他是是非非,荆轲爱慕容芸至真,若是当初杨荣晨不是宁可打断弟弟的腿,也不许两人在一起,也许两人现在和和美美地在龙泉过日子呢。
“为什么荆轲不能娶慕容芸?慕容英和慕容芸有什么不同?到底是谁娶妻啊?”燕月犹豫了一下,还是辩驳道:“杨大哥就许了这门亲事不就完了。”
说到这里,燕月忍不住想起孙剑兰和小莫来。好在小莫对孙剑兰似乎没有那么强烈的爱意,若是小莫坚持,老大会否会像杨大哥一样将小莫腿打断?
会。燕月被自己的这个答案吓了一跳。老大在某些方面和那个杨大哥还是蛮像的。
小卿果真已经又冷了脸,虽然脸上仍有笑意,已经不是明媚春天,而有些秋风阵阵了。
“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荆轲的婚事,自该杨大哥做主。况且男儿立世,大义为重,儿女情长为轻。爱人不过是生命中的重点,并不是生命的全部。”
燕月等还是第一次听老大提到这个问题,都有几分好奇。听老大这口气,颇有过来人的意思,可是似乎未发现老大红鸾星动啊。是谁,谁会成为我们的大嫂?
小卿看几位师弟的目光都看向自己,有几分窘迫。他其实并非有感而发,但是看众师弟的眼光,想必各个都在心中腹诽。
“这只是我个人的看法。”小卿淡笑:“咱们其实可以在平等的基础上交流一下看法,以期达到共识。”
小莫叹了口气,老大又想干什么?什么平等的基础上,你坐那喝茶,我们在这里跪地板,哪有什么平等的基础。
“老大,玉翔可以请教一个问题吗?”
燕月和小莫几乎在心中叹息:“玉翔,你这个蠢东西。”
见小卿点头示意,玉翔诚恳地道:“其实是宛然让我一定要问老大。因为她今天帮了我的忙,所以我答应她可以做一件事,她就用这件事拜托我。”
小卿看着玉翔,好啊,你到提醒我了,我正有帐要和你算呢,今这屋里饶了谁,也饶不了你了。
见老大并未反对,玉翔抿了下嘴唇,才道:“宛然让我问老大:一个王爷有两个王妃行吗?”
晕。玉翎和燕杰交换了眼神:“玉翔啊,早晚被那丫头吞了。”
小卿笑看玉翔,很有几分慈祥:“她的这个问题,你怎么回答的?”
玉翔忽然觉得背上被打的地方火辣辣地疼起来,闪躲着老大的目光道:“小弟不知,请老大教诲!”
小卿微笑着,从燕月手中拿过藤杖,点玉翔。
玉翔再次摆好挨打的姿势,手腿都在哆嗦,不知道宛然的这句问话为何会让老大如此生气,早知这样,还不如将玉坠给了她呢。
“你可知今日,我为何先打你?”小卿用藤杖划过玉翔背上伤痕。
玉翔不由颤抖,痛,也怕,却不敢再动。
“是为了逼迫燕月师兄招供吗?”玉翔小声道。
小卿也觉此事自己做得有欠光明,不过想不到玉翔却敢说出来,行,算你勇气可嘉。
“这算得一个原因,不过最重要的原因你不知吗?”
“是因为玉翔劝宛然帮忙演戏。”玉翔看老大看向自己,忙垂头:“玉翔错了,玉翔错了。”这错已经认了啊。
“你错在哪里?”小卿手里的藤杖随时都会落下来的样子。
“玉翔不该劝宛然欺瞒杨大哥。”
“还有呢?”
“还有……”玉翔更急了,却真的不知。
小卿手里的藤杖已经卷着风声落了下来。
不多,又是十下。
玉翔忍着痛,想自己错在哪里,可是那疼痛哪里能忍得住,忍得住不叫出声来已经用了全部的意志了,就更没法思考了。
玉翔只好可怜兮兮地看老大:“玉翔做错的事情太多,师兄想罚哪件?”
你是错的不少。我早该狠狠罚你了。
小卿将藤杖扔给燕月:“你打。”
小卿看玉翔,要不是自小就认识你,真会怀疑你是扮猪吃虎呢。
一个青翼,一个宛然,弄得团团转。
当初青翼不惜自毁名节,为了能与你一起。这才事隔几日,青翼就宁愿与孙剑兰走,也不留在你身边。
你自己说说你做了什么对不起青翼的事情了?你和青翼的婚事是你自己定下的,如今想要反悔不成?青碧宫主已将青翼托付给你,你不好好照顾,又弄个宇文宛然夹缠不清。
就算男子三妻四妾,青翼愿意,也没人反对你,但是你也该有个先来后到吧?青翼还没过门呢,宛然那已经等着做平阳王妃了。
忽然又想起玉翔对青翼所说上床之事的默认态度。你说你也老大不小,也知道谈情说爱了,你怎么就那么没脑子?
那种罔顾礼教,草率而为的事情是你和青翼能做的吗?你当你们两个还小啊?青翼不知轻重,你也跟着胡闹。你那是维护青翼吗?
这话传出去,你是男子也无所谓,委屈的是青翼,毁得也是青翼的名节,伤得可是青碧宫的声誉。
我罚你跪了那一路,不就是希望你能严守规矩,自重自爱,远离绯闻。想不到你这膝盖不痛了,记性也不长了。
你难道看不出宛然对你的一片痴情?你不知避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