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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难道看不出宛然对你的一片痴情?你不知避讳,反倒听之任之,甚至还与她谋事,授之以柄?宛然性格若是如慕容芸一样,惨了,日后,你平阳王府还有宁日?你如今让宛然误会越来越深,只怕将来难以善了。
小卿的心思转得极快。燕月拎着藤杖虽是各种踌躇到底也是不敢抗命,藤杖也是十几下,不轻也不太重地落在了玉翔伤痕累累的屁股上,玉翔强忍着呻/吟和疼痛,只是受责,根本不知自己错在哪里。
小卿终于命燕月停手。
“你还是跪着。”小卿不忘了吩咐燕月。
燕月跪下。小卿让他燕月玉翔,对燕月来说实在是个苦差。打重了,舍不得,打轻了,小卿看着呢。这不重不轻的力道还真不好掌握。还不如跪着呢。
小卿冷肃:“你不是错在劝宛然救父,而是错在利用宛然对你的感情。”
玉翔虽然痛得有些迷糊,但是老大说“利用感情”?我没有啊。
“啪”一个大耳光。小卿看玉翔,你还不服?
慕容芸惨死不过是昨日之事,宛然就算不恨杨荣晨,估计好感也是不多。况且宛然与荆轲这十六年来根本谈不上父女之情,还不如宇文萧萧与荆轲亲近。
依宇文宛然目前的心情和性格,就算她想救荆轲性命,多半该是给杨荣晨下毒,或是行刺,或是挡在荆轲面前,喊着“你凭什么杀我爹爹”的话,就一如今天宇文萧萧的表现,而非今日这般一口一个大伯的跪地求情,还唱作俱佳。
能让一个女孩子轻易改变自己风格和心意做事的原因虽然有很多,但是最简单最有效的就是她喜欢的人说的话。
男子利用女子的感情达到自己的目的,这是一个男子汉该有的行为吗?若不是我亲师弟,我非揍你个鼻青脸肿不可。
既然是我亲师弟,这行为就更不能容忍,鼻青脸肿便宜你了,再打你个满脸开花,满地找牙。
“掌嘴二十!”小卿喝。
你与青翼定婚之时,并不知青翼生父就是荆轲,还有情可原。如今你明宛然辈分既是你的侄女,你竟还敢瓜田李下的胡闹?
“哦,你当宛然是亲侄女,所以与她虽然走得近一些,但是不想娶她为妻?”
亲侄女?宛然能吃你这一套?
“一个王爷两个王妃,宛然这话的意思你听不出来?”小卿气。
男子十岁,已经与女子避席,你还敢没事就摸宛然的头。 摆不平,还敢去招惹,弄得鸡飞狗跳地。
小卿气得,喝玉翔伸出双手,再狠狠地打了二十下。
玉翔又羞又痛,却连一声也不敢吭。举着肿得跟馒头似的手,痛得都不敢大口吸气。
“玉翔错了,再不敢了。”玉翔强忍着泪。
“这些话,你们也给我记住了。女人可以喜欢,也可以追求,也许你们三妻四妾地计划,必须尊重她们、爱护她们,绝对不许利用她们。”
微顿了一下:“最重要的是量力而行,能把握控制,若是朝三暮四、弄得鸡飞狗跳地丢男人的脸,看我如何收拾你们。”(这段话,女权主义者可以直接略过去了。)
“玉翔初犯,这次就算了。以后有再犯的人,次次加倍,不怕死的,就尽管去试。”
玉翔脸颊肿得如猪一般,手肿的如熊掌一般,背上的肉青紫一片,还渗着血迹,这还只是“初犯,就这么算了。”那要是再犯,得打成什么样啊。
小卿命玉翔将阔剑举过头顶:“跪院子里去。”
又看其他人。
燕月等忙也到院子里找位置去。
“喜欢三十六计是吗?每人默诵一百遍。”
☆、莫居天盟
杨荣晨的屋内依旧亮着灯。这是客栈最好最大的一间上房;安静,带着不大却整洁的天井;天井内两棵参天的梧桐树;枝繁叶茂。
小卿走进院子,就看见杨浩威笔直地跪在左近的树下。见了小卿来,欠身道:“小卿叔。”
小卿不由笑;看来这两边院子里都有人要通宵看星星了。
杨荣晨坐在桌边喝茶;并不见什么怒容。看了小卿一眼;点了点头。
小卿见桌上自己呈给杨大哥的纸笺已经整整齐齐放好;知道杨大哥已经看完。也不问;只是填茶;自己也端起一杯来:“杨大哥晚饭吃的好吗?”
杨荣晨虽然面无表情;心里却对小卿办事的细密十分赞赏:“很好。”放了茶杯:“莫居的菜品的确非凡。”
“这家西峰分店虽然比不得京城的总店;但是大师傅的手艺也是没话说的。”
莫居是本朝最负盛名的饭店,在全国各大城市都设有分店。莫居最大的特色就是贵。最便宜的四菜一汤;纹银一千两。这三年来;莫居声名简直如日中天。
菜品虽然极致;最重要的是服务好。莫居的店面不大,但是奢华高雅。而且最重要的是,每日只开一席。想要在莫居吃饭,提前一年预订。
慕容太狂一年前,曾在莫居预定,准备宴请江湖十五位世家的掌门共商世家条例。这些俱是人瑞,吃什么没关系,什么山珍海味,珍馐美食估计已不能让他们动容。慕容太狂只一点要求,一定要让所有客人满意。
那一次,是莫居唯一一次的例外,一日内开了两席。中午一席开在西湖湖底,而夜暮一席,则开在梅山之巅。
原本的确是只应有中午一席的,但是西湖湖底一席,竟然令十五家家主满意到不能再满意,甚至愿意以百万黄金再续一席。
即使许以千万黄金,莫居原是不肯破例的。但是慕容太狂不知搬动何方神圣,居然让莫居破例再续一席,而分文不取。
西湖美景方休,再上梅山赏月。那一日的享受让这十五位世家的家主谈论经年。
莫居声名更甚!
声名日甚,想打这个肥羊主意的人自然也不在少数。可是从未听说过莫居出过一丝一毫的事故。无论是官是私,是黑是白,想与莫居作对的人,都会神秘的消失。
于是有人传说莫居的主人,其实就是当今皇上。因为京城的莫居,每年都有固定的几天只接受皇家的预定。
而也有人说,莫居的主人,其实就是天盟的盟主。因为纵横天下的天盟,一直罩着莫居。
天盟是什么?没听过?千万别说,街头踢盒子的孩子都会笑话你。
天盟不是江湖帮派,而是天朝商会联盟的简称。当然,三年前,天朝有三大商会,分别是漕会、马会,商会。
漕会、马会,虽然名字叫“会”,但是“黑社会”,实际上是漕帮、马帮。这二大帮派组织严密,制度森严,都有自己沿袭百年的独特运营方式,而且泾渭分明,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巧的是,在那一年,三大帮会同时易主,于是,天朝终于出现百年难得一遇的商业盛世。“天盟”成立。不过天盟盟主到底是莫居的幕后老板,还是另有其人,就鲜为人知了。
“这几日的饭菜都会由莫居的师傅们来调制,杨大哥有什么爱吃的菜色,尽管吩咐就是。”
杨荣晨略皱了一下眉:“不嫌太破费吗?”
小卿忙起身笑道:“怎么会破费,是小莫孝敬杨大哥的。”
“难道小莫就是莫居的主人?”杨荣晨颇有些惊讶:“这件事情,傅叔可知道吗?”(杨荣晨一直尊傅龙城为傅叔。)
小卿欠身笑道:“这件事情,师父已是知道的,将小卿好一顿打。小卿是另有事情要求杨大哥。”
杨荣晨看着小卿,本想训斥他几句,可是只是道:“你这胆子越发大了。”
小卿讨好地笑道:“杨大哥,这次你一定要给小卿求情。以后龙泉的莫居,杨大哥自可随意吩咐就是。”
杨荣晨瞪了小卿一眼。
“都是小卿的错。”小卿叹道:“两年前,小卿命小莫去京城查一起命案,哪知最后,小莫带了这枚墨玉令牌回来。”
莫居主人的印信,可以调动莫居的每一个人,一草一木。
“当年莫居内部正逢巨变,莫家二个儿子为争夺莫居主人的身份,兄弟阋墙,毒父杀母,小莫不知怎么就入了莫老爷的眼,并在莫居各地居主年会上,硬逼迫得小莫宣誓当了莫居老板,接了莫居令符。”
杨荣晨皱眉,二年前,小莫才多大,不过十五六的少年。
“就是啊,小莫那个蠢东西,怎么是莫老爷的对手。莫老爷以死相逼,而且居然伪造了我的笔迹。小莫就傻乎乎地接下了这个烫手山芋。”
小卿叹了口气,想起这事,又对小莫恨得心里痒痒。因了此事自己被师父打得在床上趴了半个多月不说,还连累了三叔、四叔也被师父狠狠教训了。
至于小莫,哼哼,若非三叔拦了,没准现在还在床上趴着起不来呢。
莫居是好东西,太好的东西,眼馋的人可就太多了,明枪暗箭地几乎防不胜防。莫老爷这个老东西把一大堆烂摊子一丢,丢到小莫身上,他老人家快活去了。
这两年,为了稳住莫居,傅家真是没少费心劳力,甚至去年还请了五叔傅龙星出面,杀死了一个极厉害的东瀛高手。
“莫老爷?难道是西湖莫家的莫问人莫大侠?”
“正是(那条老狐狸)。”当然,括号里的字都是小卿的腹诽,他可不敢在杨大哥面前放肆。
“莫大侠如今安好?”杨荣晨对莫问人似乎很尊重。
“去年仙逝了。”小卿想,好在没在言语上流露出对那个老狐狸的不敬。
杨荣晨嗯了一声:“二十年前,我与莫大侠和傅叔曾在漠北与敌人血战。莫大侠虽然游戏风尘,但是也是个热血男儿。”
这个小卿却并不清楚,只知道莫问人年轻时就被逐出莫家,自己闯荡江湖,即便创立了莫居,身份依旧神秘。因为小莫的关系,才知道,原来这个莫老爷就是莫问人。
杨荣晨想,难怪莫居会破例为慕容太狂连开两席,自然是傅叔的意思。
杨荣晨看见小卿虽然含笑陪自己聊莫居的事情,但是眉峰间依旧轻蹙,而且明亮的眼睛中明显带着一丝怯意,心中竟有些担心,小卿到底做了什么事情,怕成这样。
“是慕容家的事情。”小卿笑道:“杨大哥是否还记得小卿曾在信中向大哥提过此事。”
杨荣晨心里舒了一口气:“慕容世家是几大世家中,人丁最旺,分支最大,也最复杂的家族,各人难免良莠不齐,你所处置诸人,虽然有失宽仁,但是也无大错,傅叔即便训诫,想也不会重责于你。”
小卿抬眼看看杨荣晨:“若是小卿做了些事情,嗯,可能会让慕容前辈十分生气,杨大哥看师父会否震怒?”
杨荣晨略皱了下眉:“你也太不知分寸,为何会做出让慕容前辈生气的事情?”看小卿一副可怜兮兮地模样,宽慰道:“慕容前辈是前辈高人,岂会和你一般计较。”
小卿垂首道:“是。可是小卿就怕慕容前辈会闹到师父那里不依不饶,到时候,师父一生气,可能将小卿活活打死了也说不定。”
杨荣晨看小卿忐忑的模样,心里忽然有些不好的预感,沉声道:“小卿,你到底对慕容前辈做了何事?还不从实说!”
“杨大哥想也听说了,慕容前辈好像在十几日前失踪了。”小卿看看杨荣晨脸色,忙低了头,在旁边的暖炉上提了热水,给杨荣晨暖茶。
杨荣晨心的心跳恢复了正常,还以为小卿将慕容太狂怎样了呢。这他失踪的错,就算牵强一个保护不周的罪名,也并不至于让傅叔如此动怒吧。
“其实小卿到知道他在哪里。”小卿看杨荣晨。
杨荣晨刚想说,那就好。可是看小卿唇角微扬,目光柔和,那副淡定的样子,忽然心中一动:“慕容前辈失踪的事情,你难道知道是谁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