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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到,从那个角度看去,只能看到两人亲密的站在一起,而她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飘飘?……”澹台逸抬起头看着凉亭外面的人。
站在凉亭外面的一女一男不是别人,正是叶飘飘和七十二煞的孤浪!
叶飘飘只看了一瞬,随即转身即走,迅速跑出了凉亭,连头也不回,孤浪则快速跟了上去。
澹台逸提起剑,脸上浮起晦暗不明的神色,他终于知道云绯想干什么了……
“如何解咒?”他的剑架在她的脖子上。
云绯的目的达到,笑得得意而忘形:“王爷的血解不了咒,毒蛊血只能暂时压制住阴阳咒,根本解不了,想要彻底解除,只能让巫族人施展解咒的咒语,加上下咒之人至亲的血,喂养七七四十九天,才能彻底解除。”
前提是,得要找到一名巫族人,还有那名给叶飘飘下阴阳咒的巫族人,或者找到下咒之人的血亲……叶飘飘才有救,当然这基本是不可能的!
“薄姬手段固然高明,可她终究只是凡人,她能瞒过天下人,却瞒不过本王,她灭了整个巫族,却灭不了自己,她是巫族族长之女,云绯,本王要你七天之内从薄姬身上找出当年下给飘飘下阴阳咒的人是谁,否则本王定会让你生不如死!”澹台逸目光森寒而嗜血。
他收起剑,掌心猛然凝起一层冰块,一掌打在云绯肩上,云绯顿时一声低呼,飞退出去撞倒在柱子上,那只手臂整个麻木冰冷下来,已经变成了一只废手。
“你……你怎么知道薄姬是巫族人?!”云绯嘴角溢出血丝,抱着手臂脸上凄然,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骗我?!你蛊毒发作根本不可能动用内力的,难道你刚才的虚弱是装出来的……”突然似是想到什么,她恍然大悟道,“为了得知关于阴阳咒和巫族的事情,你利用我!王爷,你假装中了我的计,假装蛊毒发作!你——你好狠心!”
他对她的指责和凄苦不以为然,勾起冷笑,冰冷的话如同魔魅:“本王不杀薄姬,是因为她是巫族之身,本王从不做无用之事,但凡对她不利的人,本王从不留情,你也一样!”
说完,他不再看她,方才还虚弱无力的俊美身影忽然散发出庞大而冷冽的霸道威压,纵身一掠,那速度奇快无比,一眨眼已经消失在凉亭之内。
云绯瞪大了眼睛,刚才还以为自己得逞却突然又迎来满满的失落,那种落差令她心中越发充满怒怨,越发憎恨叶飘飘!
“澹台逸,你等着,我一定杀了叶飘飘!”她望着紫色背影消失的地方,愤恨的大吼,眼中却早已泪流满面。
而离开的澹台逸身影有如流星追月,朝叶飘飘离开的方向急追,空中只见一层层幻影忽闪,片刻已离别院几千米之远。
紫影缓缓降落,他在闹市街前停下来,身后十三道黑影猛然而至,瞬间移到他跟前。
“主子,别院的百名死士全部解决。”君诺靠近澹台逸低声禀道。
没有人知道,就在澹台逸探云绯的话时,他们已经悄无声息的将别院内薄姬的一百多名死士的脑袋全部削了下来。
澹台逸抬头,目光凝望着前方热闹的人群,看着前方白衣女子消失在人群中,沉声道:“抓住她,别让她跑了!”
“是!”余琛应了一声,除了君诺和锦梨没有动,其余的十三卫跟他一起从人群中穿梭而过,速度之快,根本让人感觉不到有人过去了。
“主子,你体内的蛊毒……”君诺担忧地问。
澹台逸这才垂下头,右手凝气成刃,薄薄的如同刀状的紫色气流在左手飞快一划,手心的鲜血纷涌冒出,湍湍滴落进地上。
好半响后,当黑色的血逐渐变得鲜红,他才收手,脸上的苍白也逐渐缓和起来。
经过那片花海的香气催蛊,他刚才的确蛊毒发作了,只是没有云绯想像的那么严重而已!
167 长老们让我直接阉了你
余琛十一人绕过闹市,很快就追着前面的人出了京城。
他们的速度并没有很快,放慢了脚步停停顿顿的跟在后面,直到出城之后,远离了喧闹的人群,看着前方的两人从郊林中走进了石桥,那石桥通向的方向是下一个城郡的水路。
连城有些疑惑,隐在暗处压低声音道:“为什么要从这里走?”
“因为这里最适合逃跑。”卿狂紧盯着前方,说的十分笃定。
余琛闻言,戏谑地看他一眼,轻声笑道:“错,因为这里离泸瀑最远,很妙的一招调虎离山之计。”
“什么泸瀑?”卿狂不明白他话中的意思,他怎么不知道京城还有个泸瀑。
余琛嘴角微扬,两指从袖中夹起一个纸条,上面写着泸瀑两字,那字迹秀气又透着苍劲的笔力,显然内力相当深厚。
看到卿狂微微蹙起的弯眉,余琛嘴边挂着的随意笑容轻轻扩大,一双漂亮的眸子顾盼生辉,眺转间风流无限,戏笑着凝视卿狂。
“看不懂了吧?答应我,以后再也不阻止我的……终身大事,我就告诉你啊。”
卿狂冷哼一声,浑身煞气一敛,爱搭不理的道:“你以为我愿意管你这风流破事,族里有规定,不许你在外面与女人厮混,要是留下隐族血脉在外面,长老们让我直接阉了你。”
“……”长老们也太狠了,谁来理解理解他啊!在大燕时做了那么几年的太监情非得已的啊!他可不是真的喜欢做太监啊!
主子,救命啊!
余琛嘴角的笑顿时焉下去,哭丧着脸道:“主子和君诺都不管我这事,你们就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在隐族之中,他们十三人都是未来的继承人,位高权重,而君诺是他们之中最大的,是以他一直肩负着监管他们的责任,卿狂属于老二,仅次于君诺,而余琛是老三,所以时不时的就被卿狂打压。
上次有姑娘对他投怀送抱,都扒他衣服了,却被卿狂突然闯进来把他拎走了,现在想起这事余琛还满脸郁闷,当时差点就被眼前这二货弄得脑溢血啊啊啊!
卿狂向来寡淡惯了,在他眼里,女人都是麻烦精,所以对于余琛总骂自己不解风情之类的话充耳不闻,看到余琛一脸要死了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做为二哥的同情心,只是冷冷的道:“你和锦梨见面就喜欢斗嘴,君诺要哄锦梨没有时间管你,主子一大堆事就更没时间理你了,你好自为之,我的刀时刻为你准备着。”
他凉凉的撩下狠话,再用那双充满煞气的眸子凉凉的扫了一眼余琛的下面,凉凉的摇了摇头。
卿狂的话一落,其实九人纷纷闷笑起来,一脸同情地看着余琛。
“……”余琛被他那样的目光一瞥,顿觉下体一寒,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
连城抽搐着嘴,还在一旁火上烧油,欠扁地笑道:“三哥,你保重!”
“……”余琛瞪他一眼,递给他一个‘兔崽子!少得意,改天让我抓着什么把柄你就死定了’的凶狠表情,转身望着前方歇息的两人,轻轻道,“再不出去,他们可要走了!”
说着,他已经纵身一掠,率先从暗处飞至石桥对岸,拦住了两人欲走的去路,他一落地,另外十人也飞速掠出,拦在石桥对岸。
十一人并排而站,一袭黑衣霸道凛然,俊美的面容得天独厚,美到一塌糊涂,一眼望去,周围的景致在他们的映衬下全部黯然失色,他们气息强大,往那里一站,狂放的狷傲气息仿佛能令整片森林都灰飞烟灭。
前方石桥上,一男一女缓缓的走了过来,女子一袭白衣,正是之前从别院中跑出来的叶飘飘。
“你们在这里干什么?”叶飘飘从容的往前几步,站在众人面前,淡然问道,眼睛从十一人脸上逐一扫过去。
“我倒是很想问,夫人在这里干什么?”卿狂声音骤然冷了几分。
余琛一笑,立刻接过卿狂的话,懒洋洋道:“夫人不必多想,主子派我们来保护夫人。”
叶飘飘淡淡地看着几人,他们十一人并排而站,将整条路都挡死了:“让开,宝贝有危险,我要去救他。”
“夫人找到小少爷的下落了?”余琛勾唇浅浅一笑,“夫人别急,还是先和我们一起去见主子吧,主子一定能将小少爷救出来的。”
“余琛,你们确定要拦住我?”叶飘飘的声音突然冷了下来,美眸中闪过一抹浓厚的寒戾,隔着数步距离逼视着众人。
余琛微微敛目,云淡风轻道:“余琛不敢,但主子吩咐过了,无论发生什么夫人都不能单独赴险。”
“那好,我陪你们去见阿逸。”叶飘飘神情微变,忽然妥协下来,停了一下后,她转头朝身后的人道,“孤浪,你先去查探宝贝的情况,不要轻举妄动,等着我。”
孤浪听了这话,恍然愣了一下,望着眼前那张绝美的脸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立刻垂头道:“是。”
他握着剑,一步步往前面走去,当他正在从十一人中间穿过时,余琛身影一动,突然挡在他面前。
孤浪看着挡在前面的人,眉头微拧,开口道:“你做什么?”
“你也不能走。”余琛双手环胸,扬眉一笑,“你不是七十二煞吗?得要贴身保护夫人的安全。”
“有你们在,我很安全,余琛,放他走!”叶飘飘望着余琛目光平静,可从这股平静中不难看出,她微微的慌乱。
“夫人,若是小少爷很危险,必须主子才能解决,孤浪一人根本无济于事,只会去送死。”卿狂的声音透出几分不耐烦,话语中的阻挠之意十分明显。
余琛瞥见叶飘飘越发难以掩饰的慌乱,扬唇笑得格外慵懒:“夫人,卿狂说的极是,夫人也不想孤浪出事吧?”
“余琛!卿狂!你们故意要与我作对是吗?”叶飘飘喝声怒斥,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已经动怒了。
“夫人,余琛绝无此意……”
“放他走!”
一道冷漠的声音从林中传来,众人抬眸望去,就见澹台逸紫色身影一划,忽倏之间就到了跟前,他的身后跟着君诺和锦梨。
他站在叶飘飘身边,目光看向余琛,余琛立刻站到一旁,给孤浪让开了路。孤浪回头,诧异地看了一眼澹台逸,又深深的看一眼叶飘飘,皱着眉喊了一声:“小姐……”
叶飘飘嘴角动了动,像是有千言万语要说,最终却一个字都没有出口,只是罢了罢手,示意他快走。
孤浪转身离去,叶飘飘的目光却始终凝放在他身上,望着他一步步走远,一步步远离她的视线,她的眼里含着深情意切和难以言喻的悲哀。
时间在那一刻仿佛静止,没有一个人动,也没有一个人说话,林中的光阳斜斜照下来,为周围一触即发的杀伐添了一抹温暖。
“你有什么要说的,本王给你半柱香的时间。”澹台逸凤眸微微抬起,扫了身旁的叶飘飘一眼,然后负手走到石桥边上,望着下面的流水,冰冷至极地道,“如果令本王满意,本王会让他死的痛快一点。”
“你——”一身白衣的叶飘飘在阳光下仿佛要迎风而去,那张绝美的脸的确美得人神共愤,只是眼前的她满身怒气和难过无处安放,在听到澹台逸的话后,更是带了点悲凄的绝望。
“阿逸,你怎么能这样对我?”叶飘飘双眸含泪望着澹台逸,脸上带着些微指责。
然而她的话刚落,澹台逸便拂袖轻轻一甩,隔空一道掌风毫不留情的扫了过来,那抹庞大的气流直袭叶飘飘,将她整个人打飞出去,撞倒在树上。
“说你该说的,半柱香的时间很短。”澹台逸无动于衷,一张俊美如神的脸面无表情。
叶飘飘嘴角溢出血,却仍然没敢妥协,只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