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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识摸摸自己的右手,昏迷前的确是被抢走的,原来先前浑浑噩噩的感觉到手腕的冰凉,是子建帮我带上的镯子。其实子建即使不用盘问我的长相,想必也早已知道被抓走之人是我。只是,我突然意识到了很关键的一点:子建之所以知道我的下落并非小红通报,而是机缘巧合。早已逃脱的小红为何不在第一时间通知子建呢?还是说,子建并不想曹丕知道我与他名不正言不顺的知己交往甚密故而编造了这一谎言的?
见曹丕将信将疑,子建立刻将话题转移到了我的身上:“阿直姑娘还很虚弱,想必几日水米未进,是禁不住长久站立在外的。”
“跟我回去。”曹丕一转身命令我跟他进内堂。
“既然人已经送到大哥手上,子建先行告退。”
大堂正中,心情欠佳的曹丕大手一挥:“管家,叫下人炖粥,闲杂人等全部给我退下。”
给我煮粥是很好,但为何叫人退下呢?我现在很弱,经不起你折腾啊,大少爷!刚刚死里逃生,我真的很佩服自己能站立那么久没有晕倒。但是有一点是肯定的,活着真的很好。
一把将我按在太师椅上,随即拉住我的右臂,眼神聚在了手腕处紫色的淤青,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不客气地撩起我的袖口,自手腕向手臂仔细检查,生怕看漏了一般,在数我有几根汗毛吗?
眼神如炬,这次又定在我的胸前,由于山贼的杰作,一大块的不料早被撕烂,但还不至于走光。
“嘶”,这个男人火上加油地索性将布料撕扯得更开。
“你干什么!”有没有人性?我这样了还能欲火中烧,他真的想女人想疯了。
按住我胡乱动弹的两手,俯下脸将面前的春光看了个透彻,自上而下推进,随即拉起我的左手看看,突然想到忽略了什么,撩拨开我披散的发,连脖子耳后根都检查个遍。
我怎么觉得他像是买回一样家电前仔细检查有没有瑕疵的感觉。
“看够了没?”挣扎的念头作罢,只是嘴巴还很不服气。
“只有这里需要上药。”他用指腹轻戳玉镯子佩戴附近的肌肤。之前脸上的阴云因为没有在我的身体上发现任何痕迹而消散。
'奇'“痛!”明明是想确认我有没有被人碰,这个烂借口未免也太不用脑子了。这个男人是不折不扣的大男子主义。
'书'“知道痛还敢给我到处乱跑?”他竟然真的掏出贴身携带的上好药膏扔桌上,“自己抹。”
'网'本来就怕你下手重,正好,我自己来。
“大公子。”大热天的,屋外的管家声音哆嗦得不像话,“奴才将桂花粥端到。”
方才还是悠闲地对擦药膏的我只看不动的曹丕一下从椅子上站起,随手解下外袍罩在我肩上,由于比较宽大,他还不忘刻意将罩在胸前的料子拉拉拢:“进来。”
管家蹑手蹑脚地靠近,我才发现这个端着粥盘双手颤抖的管家脸上挂了彩!别馆中能动他的除了曹丕还有谁?
“知道痛还敢给我到处乱跑?”
由方才他的训诫可以得知他知道我是自己乱跑出去的,之前家丁见着我回来万幸的模样,看来管家脸上的伤解释得通了。
“好好喝粥,再过个几日,就跟我回曹府!”
什么?勺子举在半空,我在这里住得好好的,要带我到曹操的鼻子底下?离奇消失将近两年,突然回来的曹丕竟然要带我回曹府,那个对我而言曾经熟悉但现在已无故人的大宅子。我该如何来面对曾经要杀我的曹操,仓舒的母亲环夫人,还有在街上与我有一面之缘的郭缳?
而我又是以什么身份入曹府?一旦入了曹府我还有机会见着小玉吗?
但是这个男人向来说一不二,我不可能拗得过他。
而且有件事情,我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的!
子文归来
“孩儿拜见爹。”曹丕虽不可一世,但在曹操的面前却收敛得当。
“子桓回来了。离家将近两年,可否学有所成?”见着精英儿子眉开眼笑的曹操压根就没注意跟在曹丕屁股后面头都不敢抬的我。
“回父亲,子桓在四处游历的期间,得到了诸多磨练,也了解了许多民间疾苦,此次回来将彻底协助父亲一统天下早日灭掉孙、刘两家,雪我赤壁之耻。”
“好好,有骨气,不愧是我的长子。对了,这位姑娘。。。”
“她是阿直。孩儿想纳了她做填房丫头。”
天雷!什么都不说带我回来就给我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身份,不过比起身份,我更在意的是曹操的眼神,几年未见,他的眼神多了饱经风霜的沧桑感还有审时度势超越以往的睿智,但是岁月催人老,每日勤政,过多的军戎生活,岁月的痕迹也攀上了他的额头眼角还有发际。
“哪里的放肆女子?盯着丞相目不转睛!”卞夫人怒气难遏拍了桌子,“子桓,你大好男儿一个,想添人找为娘,怎么会如此糊涂找一个来历不明外面捡回来的女子?”边说边盯着我的镯子,敢情是想我这样低贱的女子如何配得上她精心挑选给儿媳妇高贵典雅的饰品。
“回娘。此女并非来历不明,她出身于商贾人家,读过诗书性格温顺。”
听得我鸡皮疙瘩掉了一地,性格温顺。。。
“夫人。”可能见我人卑位微却眉清目秀面相贤良,曹操倒不以为然,“人不风流枉少年啊,子桓喜欢就成全了吧,何况只是个填房的丫头,又不是纳妾,随了他吧。”宝贝地轻拍卞氏的肩,“倒是子建,你有空记得个他物色一下,也年纪不小了。”
“子建倒还没那么急,子文啊,一年回不来几次,每次让他纳个姑娘总是给我顾左右而言他。”卞氏头疼地按揉太阳穴。
无意察觉了枭雄曹操的家务事。
如今的我已经快二十岁,相较之前那个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再加从未以女子的姿态出现在他们的面前过,也难怪曹操会不认得我。庆幸之余又不得不提醒自己小心点,毕竟给卞夫人的第一印象实在不佳,以后这府里日子也很难好过得起来。
“恭喜大公子——”规矩地行礼,曹府的管家比别馆中的那位处事看似更加老练深沉,“小的给姑娘安排房间?现在空闲着的仅有西院的。。。”
“不必。”他不容反抗地下令,“既是填房,自然是与我同寝。”
“这。。。小的遵命。”
不要,我要有自己的房间!竟然小气到连西院这么没有地位的房间都不肯拨一间给我。还有,什么叫填房要和他同寝?一般的小丫头怎么有资格进主子的卧房,还就一直住那里了?
脑中闪现小玉的话,莫非他对我真的有一点点的喜欢?
将我带入他的房间,眼前的景象让我想到了数年前,仅有一次,我也到过这里,一样精简的布置,一样格调的陈列,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你想不想见你的丫鬟?”他突然间提到了小玉。
“她也在府中?”我想见,当然想见啊。小玉是我的丫鬟,将她救回的子建最后交还给了曹丕,于情于礼都说得通。
“现在她被安置在别馆内,很安全。”他凑近,“只是一个没有用的奴才我凭什么要白养她?”
男子火一般热烫的眼神,我读懂了他的意思。
“我会伺候好大公子的。”慢慢替他解开衣衫,替他宽衣,接着是自己的。
“你真的越来越温顺了。”他得意地按住我的双手,将脑袋埋在我解了一半的衣襟前,张口咬开对他而言碍眼的存在。。。
漫长的一夜总算过去,曹丕一大早离开随曹操办事去了。没有怎么好好睡,白天补个觉吧。
“日上三竿了不起?”高姿态的妇道人家推门而入,扰人清梦这样缺德的事情都做得出。看清来人,原来是身份压我一等的妾侍郭缳。
“原来是你!”见来人是我更加气不打一处来,“你不是子建的?”
“我当是什么国色天香的能够得大公子宠幸独占这大公子的寝室,原来是你这个姿色平平的女人,而且还是三公子的相好。”郭缳的丫鬟好一张利嘴,咄咄逼人。
“嘴巴干净点。”没有觉睡的怨念是恐怖的,“侮辱我是小事,这样诽谤三公子,还挑拨大公子与三公子兄弟之间的感情实为可恶。”
一句话,郭缳知道伶牙俐齿的我不是省油的灯,世故如她也推测出了一二,自己的夫君如此优秀是不可能要兄弟的破鞋的,必定是我与大公子认识在先,那日是子建帮忙解围。
“我的丫鬟出言不逊待会我自会教训,倒是你,为何那么晚不起?”拿出高人一等的权威来压我。
问你那夫君去,问他为何昨夜不让我像样的睡一觉。心里虽然这么想,但不代表嘴上要逞这样的口舌之快,自己又不是三岁的小娃娃。
“我家小姐问你话呢?哑巴了?”
“怎么回事?”门口风姿卓越的少妇,乍看之下年纪比郭缳大上不少,但由于保养得当又是天生丽质,反而有成熟的魅力。
“姐姐?”郭缳被比了下去。
这个年龄这个样貌还有让郭缳服帖的身份地位,我大概也了解了。
“回夫人。缳夫人只是在教奴婢府中的规矩,奴婢初来乍到,难免有不懂的地方,能有缳夫人的提点,奴婢倍感荣幸。”一改之前的锐气,我谦卑并马屁着。
甄氏听罢朝我微微一笑:“这就好了,大家同是侍奉夫君,和和气气。府中已经不安宁了。”她叹口气。
“何事不安宁?”虽然我也很好奇,但是郭缳貌似比我更八卦先我一步问出口。
“二公子回来了。大殿上和公公吵得响声震天。”
子文?我不自觉地以手遮挡住口,“什么事到了忤逆公公的地步?”对郭缳来说,这曹老板可是不得了的存在啊,即使是曹老板器中的儿子,也未免太胆大包天了吧。
“二公子今早刚凯旋,远在千里之外消息闭塞的他回来却听说了自己好友周不疑早在数年前已经被曹操大人定罪处死。而不知道是怎么的,有人似乎密报周不疑是被欲加之罪害的。。。”
心跳加速,身为争端的重点人物,我却不自知地闷头睡大觉。
“敢问夫人,子。。。二公子如今。。。”忍不住担心起子文来。
“公公念在他丧友悲哀,命其闭门思过。二公子也是性情中人,因为这样天大的误会扬言不吃曹家米。”
闭门思过?如果记忆没有错的话,子文应该是住在那个方向。。。
虽然已经阔别了数年,盆栽假山等景致也有些许变动,但是这大致的布局未变,送走两位姗姗离去的“姐姐”,我凭借记忆中那条线路很容易找到了子文的住处。门口两位门神大哥威严把守,不过若不是子文愿意,他们怎么能困得住那样强到令人心头为之一震的男子?
“两位大哥。在下是伙房新来的婢女,奉命给二公子送东西。”早有准备,省下了自己早餐的半个大饼像模像样地装篮子里。
“什么东西?”来人企图打开盖子看个究竟。
“是二公子喜欢吃的。”后退,微笑。
“滚!”屋里传来了咆哮,“我说了不吃东西。”
“是二公子喜欢的东西二公子不吃?奴婢会被责怪的。”无视守卫拔高嗓音公然和他叫板。
“滚,别让我说第三遍。”
“是周公子生前喜欢的红玉花做的高点,二公子不尝尝?”好你个曹子文,也别让我再哄你第三遍!
“你走吧。”守卫赶人了。
“等一下,让她进来。”不知他是听出了我的话外之音还是“周公子”三个字让他心生留恋,勾起了他的回忆。
步入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