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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拉回了神,感叹说:“这些事情,不提也罢,提了不免令人伤感!”
小侯爷迷茫问:“你想过以后怎么解决吗?”
“杀了越王!替爹爹报仇!”晚妤说话象钉钉子一样苍蛮用力:“我已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越王就掉到网里了,相信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死去,到那个时候,爹娘与整个家族的仇就都报了!”
“什么?你——”小侯爷愕然,简直以为自己听错了。
晚妤没有说话,只是表情冷冷的,那是一般人极少见过的脸色。
小侯爷缓了缓神,定睛看着她:“这是一条很危险的路!万一被越王识破,那么,你就闯大祸了,如若越王知道你躲在楚国,他定然会派人缉拿你,吾楚要是霸你不放,两国间的战争在所难免,如此一来,你知道要死多少无辜的百姓吗?你那么的聪明,怎么可以干出这么糊涂的事来?”
“就凭他?”晚妤轻蔑一笑:“他有什么能耐抓到我!”
“话也不要说得那么绝对!”国与国之间存在太多的利益,若这个利益是能促进两方发展,那她的牺牲在所难免。
“我不会让他抓到我的,他若索性抓了我,那我就自剔而死,绝不给楚国与爹娘丢颜面!”晚妤回答得干脆利落。
小侯爷仿佛被她的回答震撼住了,他深深深的看着她,眼神很灰暗,很久很久,才苦恼问:“你死了,那我怎么办?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
“你?”晚妤凝视着他,心里很迷惑,她轻翕了下唇欲要说些什么,这时一个丫鬟过来传话说:“启禀公主,妍妃娘娘来了!”
“快请!”晚妤转慌乱为淡然,不急不缓说。
语落,只见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妇款款走来,这少妇脸庞苍白美丽,发髻简单,头上只别了根精致的蝴蝶簪子,扮相朴素,后面随个小丫鬟。
晚妤抿着嘴微笑,站起身,从案台旁走出来行礼:“参见姨娘金安!”
“起来吧!”素妍沉声招呼,过去她对‘姨娘’一词心有见地,认为这个词是他人对自己莫大的侮辱,可是时间一长,叫的人多了就渐渐习惯了。
“谢姨娘!”晚妤起身。
素妍一看小侯爷,笑道:“怎么?小侯爷也在这里?”
“无事忙,只是闲叙而已!”
孟素妍笑着问:“刚才闲叙什么?那么开心!”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闲来无事找侯叔讨论讨论琴谱!”有开心吗?晚妤不由得自问,刚才好像是在伤心叙旧吧,爹娘都去了,怎能开心得起来?脑子是这样想,但是嘴上却万不敢说出来的,不答话吧无理,答话却又无从说起,只好勉强笑了笑。
“哦?”提到‘琴谱’二字,素妍眼睛发亮,像是遇到了知音一样,“你们也会谱曲?”
小侯爷为难,不知从何说起,晚妤见状,慌忙接过话说:“不甚会,只是略懂皮毛而已!”
“谱曲难度本就很大,想我旧时爱好乐曲,不顾爹爹的反对自请去乐班子学习,箫、琴、鼓、瑟几乎样样都学,学了五年竟然谱不出一首像样的曲子,说来真是好笑!”素妍说得兴致,随手拿起晚妤案上的诗词,看了看说:“词儿不论,就单曲子而言,能谱出这种程度已经是很不错了,我很欣赏你的才情,改天你帮我量身谱一首,可好?”
“晚妤才浅,不敢姨娘舞弄,若姨娘真心有求于晚妤,那晚妤就只好献丑了!”
“真是会说话儿!”素妍眯着眼笑了,她把歌词放回在琴案上。
这时,两个小丫鬟办事路过,手里拿拧着鹦鹉笼子,不知是饮水还是换食,晚妤看见她们,就势叫住说:“诗情!画意!姨娘候叔来了,去泡两杯热茶来!”
“哎!知道啦!”诗情与画意双双答应,拧着鸟笼屋里去了。
素妍看见晚妤大动干戈,反而有些不习惯了,她急忙说:“不用麻烦了,晚妤!我只是有件事想与你说,说完了我就走!不久坐!”
晚妤凝神问:“喝一盏茶的功夫都没有么?何事那么匆忙?”
素妍垂下睫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今儿我是到老太妃这边路过,谁知门口却听见你的琴声,觉得好优美,所以才进来看看的,坐一会子我还要去看看老太妃,她老人家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一个人未免孤寂!”
“原来是这样!”晚妤立刻明白,很宽厚说:“既然这样,那我晚妤也就不强拿头了,姨娘有什么事就说吧!不要太耽误才是!”
孟素妍左顾右盼,发现周围没有其他人,才小声对晚妤说:“我想请你帮个忙!”
晚妤嘴上漾着笑容,轻问:“什么忙?”
孟素妍一阵疑迟,稍后从袖子里掏出一封带有枫叶的信笺,郑重递到晚妤的手里说:“我想请你帮我把这个转交给三公子!”
“三公子?”晚妤定睛着信件。
“是的!就是三公子!”孟素妍毫不忌讳说:“在宫里,我爹娘手足都离得远,遇到一点事也没个贴心的,即使有个丫鬟什么的,也会因他人的挑拨而被开除,别人对我表面上恭敬,背地里却是一把刀,我虽是妃子,也得君王宠爱,却活得很累,近来又新来了个桐美人,我只觉得周围气氛紧张,越来越招不住了!”说到为难之处,不免又叹了气:“上次你在宝盈手上救过我一次,我知道你是好人,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助我了,只有你!所以,请你们一定要帮帮我!”
晚妤听了她的倾诉,深深同情她:“姨娘!不是晚妤不肯帮你,实在是这件事真的是太复杂了,这宫里步步险机,一步走错,输的会连命都没有了,所以,你还是考虑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吧!”
“我已经考虑的很清楚了,我的目标很明确!”素妍接过话说:“为了他,我什么都可以不要,哪怕死了也无所谓!”
晚妤震撼:“你这又是何必呢?公子轸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姨娘那么痴迷于他?他真的值得你这样不顾一切吗?”
“爱情是一种毒,一旦攀上,就再也分不清关系了!”素妍落寞说:“我从十三岁就爱上了公子轸,整整爱了他四年,这其中的瓜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够说的清的,虽说我现在做了平王的妃子,但是这个世界上我唯一牵挂的只有他,我坚信他也一直都在想着我、爱我!”
“如果一个女人把毕生的经历都放在爱情上,那是很愚蠢的事情!”素妍的痴心,对于晚妤这个旁人来说,是愚蠢的,一个女人在爱情上输到这个程度已经是可悲的事情,因为她爱的没有理智,爱的不会保护自己。
素妍哀哀说:“你之所以会这样说,那是你从来没爱过,不懂得爱一个人的苦!如果有一天你爱上了一个人,你就会明白,我现在是不是愚蠢的!”
“虽然你与公子轸的感情是纯粹的,历经四年的风风雨雨,但是我依旧不能帮你传递这个信笺,道理我想你是明白的!”晚妤拒绝说:“我有我自己的原则,我不能背叛陛下,更不能损害你与公子轸的名誉!如果你觉得晚妤说话很过分,那么你可以去寻找他人!晚妤万不会阻止你!”
素妍顿时感到很无助,她茫然望着两人,心在坠落:“现在连你也不肯忙我!!!”
晚妤默然,没有说话。
素妍依旧不死心,她一下子跪在地上:“姨娘给你跪下了,求你了行吗?我真的好想见公子轸,我是没有办法了呀!”
晚妤一脸冷漠,毫不为之所动说:“不要说求这种傻话,你既然已经是妍妃娘娘,就应该把你的娘娘位置当好,而不是去找过去的公子轸!回去吧!不要再做这种傻事了!”
素妍的心刹那间因为晚妤的话而冻结,她缓缓站起身,脸是死灰般的毅然,后跌了两步,从袖子拿出匕首,哀哀说:“既然你不肯帮忙,我也求不上别人,像我这样日日耗着余生有何意?不如早些死了干净!”说完把举起的匕首往手腕处划去。
“姨娘——”晚妤大惊,想跑上去阻止,小侯爷手里的长线已经先一步拖出,迅速打掉了素妍手里的匕首,素妍大惊望着掉在地上的刀,掩面哭泣起来。
晚妤走到素妍旁边,扶着她单薄的肩膀,为之触动:“姨娘!你怎么可以那么傻呢?这匕首割下去是要死人的!人的命只要一条呀!”
素妍哭着:“不能与相爱的人在一起,我生不如死!”
晚妤被素妍的话感动了:“你怎么可以那么倔强呢,刚才我只是用激将法让你回去,并没有真的要逼死你呀!”
素妍不说话,只是一味的哭泣。
晚妤看着素妍,拿出帕子替她擦泪:“不要再哭了,既然你那么想见公子轸,那么这封信我帮你传便是,不过有一点你可要注意!”
素妍抽噎说:“哪一点,你尽管说!只要是我我力所能及的,我一定会把它做好!”
“我接了你的信笺,若是陛下有朝一日问起来,你一定要死咬着说不知道!因为,我不想在这件事上扯关系!尤其是你与公子轸!”
“是是是!我会的,我一定会的!”
晚妤这才放心接过她手里的信笺。
素妍感激至极,说了千千万万个‘谢’,晚妤并没有当回事,而是劝她回去,素妍就这样走了。
素妍走后,一旁的小侯爷忧心问道:“你真的要插手公子轸与素妍的事吗?”
晚妤看着小侯爷说:“不然还能怎么办?难道就这样看着她死不成?”
小侯爷分析说:“你传了信笺,就算素妍不承认,别人告与陛下,你一样会死!”
晚妤觉得小侯爷根本就是危言耸听,她一笑:“没有那么严重,即便就如你说的这样,那么这封信我也会传到公子轸的手里,前提是神不知鬼不觉!”
“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事情既然做了,总会走漏出去的!依我说,这信笺留着终究是个祸害,不如撕了干净!”说着一把夺过,‘嗤嗤嗤’用手就撕。
晚妤惊讶瞪着他,慌忙去抢,已经迟了,好好的书信连同枫叶被撕成了碎片,丢散了一地,她痛苦看着他说:“你怎么可以把信笺给撕掉?你简直是为难我,我已经答应她了,现在没有了信笺,你让我以后怎么做人?”
“为了你的安全,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小侯爷双手抱着怀,一点都不认为自己错了。
“你简直是莫名其妙!”晚妤弯身去拾地上的纸片,一片一片又一片,可是天意弄人,正当她拾得起劲时,一阵恼人的风忽然刮来,刮走了地上所有的纸片,她追着飘走的纸片,一路轻拾,一路念着,希望上天留情一点,不要那么残忍。拈着拈着,忽然摸到一双华丽的凤鞋,抬头一看,只见赖嬷嬷扶着楚王后立在面前,一脸严肃,她愕然,从地上站起,结巴说:“参见母后金安、、、”怎么会遇见她们?天啊,她们来这里干什么?
赖嬷嬷敌视着地上的晚妤,对王后说,“王后,您看,越国来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行礼也不怎么规矩!真是奇人!”
楚王后偏目打量着:“嗯!是不太一样!”
晚妤默默听着,没有言语。
楚王后端详着晚妤一会子,才问:“刚才本宫看你弯身在地上找东西,你在找什么?”
“没、、没什么!”糟了,若是让王后知道此信,那姨娘就惨了,想着想着,晚妤咬着唇,不由得抓紧碎手里的纸片。
注意到晚妤的举动,楚王后起了疑:“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传过来我看看!”
晚妤沉静不语,也不说好,也不说不好。
这下可把楚王后气坏了,她贵为一国之母,历来说话富于分量,从未见过象今天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