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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懂!”素妍愁容满面:“可是男女之间相处久了,难免会产生感情,我是在害怕,害怕你有一天会离我而去!真的好怕!”
“不要再胡思乱想了!我对你的心苍天可表!”
素妍目光含情看他,示意捂上他的嘴:“别说了,你定然又要发毒誓了,我相信你,真的,只要你开心,你做什么任何事情我都尊重你!”
“谢谢你的体谅!”
“不客气!”素妍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尽管她心底有点不情愿,然而她又不希望他不开心,不免嘱咐了几句道:“虽然我没有阻拦你,但你好歹要多多珍重些,不要太累!不希望你因为任何一个人而受到伤害!你懂我的意思吗?”
公子轸点了点头,目光望着天上的圆月,思绪拉的很远很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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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聚也匆匆,散也匆匆,隐约还有好多话没有说,然而时间已经不早了,再聊下去素妍就要危险了,公子轸送素妍上车,素妍依依不舍看着他,两人相对无言。
深夜,一辆马车从公子府门前驶出,素妍坐在马车里轻轻撩起帘子,此时外面的灯已经熄了大半,只留下少数的路灯还在亮着,她的心不由得有点忐忑,刚才与公子轸聊了好久,居然忘了时间,但愿一切安好吧。
马车徐徐前行,穿过树影,一路颠簸,素妍就这样一直忐忑到府门前,她从马车上跳了下来,不巧的是正好撞见楚王后等人提着灯笼从她阁子里往外走,素妍僵在原地,躲根本来不及,更何况还有那么大的一辆马车停在这里。
楚王后同赖嬷嬷聊天,说着说着也看见了素妍归来,就冷冷问道:“那么晚才回来,你这是去哪了?”
素妍是不善于撒谎的,可为了避免生事,她撒谎说:“回王后,贱妾听说晚妤病了,所以出去看了看她,谁知一时之间竟忘了时间!晚归了!”
楚王后冷笑:“以后那边还是少去吧,人一旦神经出了问题,那是极度不安全的!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谁负担得起?”
“王后娘娘教育的极是!”素妍低眉道。
“好啦,不要在这里磨蹭了!赶快去洗把脸!陛下正在你屋里呢!”
“陛下?”素妍意外。
“正是陛下!”楚王解释说道:“你还不要知道吧,今晚本宫与陛下一起过来看望你,本说咱们几个一块儿聚聚,可是你不在,于是本宫与陛下就在你屋里坐了会,可是等了好久,你还是没有回来,陛下对本宫说‘你且回去休息,不必再等了,为王今晚要留在妍妃这儿歇息!’你看陛下多宠爱你呀,累了就歇在你这里了!”
“王后见笑了!”素妍思绪有点乱,不知道自己该如何应付。
楚王后绕着素妍看,眼神很是奇怪:“人儿年轻就是资本,看看你这脸蛋,你这身材,把他们父子都给迷住了,真是让人羡慕不是,让人嫉妒也不是!自叹全都被你比下去了!”
“娘娘何出此言?其实娘娘才是最漂亮的!”素妍不敢生事,即便自己真的比王后漂亮,但在王后面前,她也不能说自己好看,这是历来的规矩。
“少在这里嘴里含蜜了,你还是赶紧进去侍候吧,陛下近来国事可正繁重呢!”楚王后提醒着,甩帕扶着赖嬷嬷离去。
“恭送王后!”素妍送走了楚王后,抬步走进屋里,屋里楚王正坐在桌前看她的香扇,素妍走近他,轻轻喊了声‘陛下’,楚王见了素妍,似是有心,似是无意:“你这是去哪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臣妾到晚妤那边去了!”素妍隐瞒道。
听闻素妍去见晚妤,楚王有种不祥的预感,就问道:“听说轸儿常去晚妤那边,你今儿去看见他了吗?”
“没有呢!白天恐怕在,但晚上估计早回去休息了!”素妍答后,楚王点了点头,素妍见自己逃过一劫,就亲手泡了杯茶放在他边上。
楚王放下素妍的香扇,轻啜了口热茶,大似心情不太好。
“陛下不是陪齐王一起看湖灯了吗?回来怎么还愁容满脸呢?”素妍最善于捕捉细微的事情,尤其是与人对话的时候,很会揣摩人心思。
“国事家事天下事,事事复杂!你哪里知道为王的心事?”楚王似是有心,又似是无意:“现在局面越来越复杂了,今儿为王把晚妤疯癫的事情跟齐王说了,齐王并不在意,说是要等上半年无碍,本王听了很是闹心!”
“他等他的,陛下闹心什么?”
“论理是不该闹心的,单单就他一个也就罢了,偏偏越王又派使者逼迫为王处死晚妤,为王处死晚妤吧,得罪齐王,不处死吧,越王不放过我们楚国,为王现在是左右为难!”
“臣妾觉得这事还是陛下您说了算,不说别的,就论齐王,陛下若是不肯和亲,齐王自是没有办法,对于越王嘛,好好谈谈,实在不行直接处决也还交代得清!”
楚王望着素妍,有种错觉感,记忆中她总是柔柔弱弱的,而现在她却忽然间拿出主见来,不由得对她刮目相看,看来这一段日子,她也学到了不少东西。
其实素妍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素妍有素妍的想法,虽然她与晚妤关系不算太差,但也并没有好的无话不说,如今这事关系到楚国的利益,她当然想的是楚国的利益,除了这一层面,她或许还夹杂了一点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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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妤闲步于阁子里,日复一日,她以为自己躲过一劫,谁知竟然错了,她是如何知道自己错了的?此话说来话长。
那天,晚妤象往常漫步在长廊里,当她走到拐角处时,忽然听到下房里有丫鬟在说话,她住步,躲在柱子后面窃望,只见屋里有个丫鬟在收拾行囊,旁边亦站着个丫鬟,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听的不大真切,只听其中一个丫鬟说道:“咱们公主现在得了疯病,情况很不妙呀,我看咱们在她身边当差也混不出什么名堂来,赶快收拾收拾快走吧,免得落得连命都没有了!”
“画意姐,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公主平日里待咱们不薄,现在阁子里不安稳,咱们怎么能这个时候离她而去?你与诗情姐都说过要终生服侍公主的,你忘了大家都是怎么约定的吗?”原来那个收拾行囊的丫鬟是诗情的堂妹,名叫‘画意’,与诗情是同一天来的,旁边那个对话的叫绿鸽,两个人正在为去留的事情争论不休。
“忠心耿耿谁不想?我也是不得已的!”画意义正言辞:“你们还没听宫里传来的消息吗?越王要让陛下处死咱们公主呢,陛下那边一直没有回答,今儿早上越王发布消息过来,说是再不处死咱们公主,他们就要派刽子过来,我猜这事有点危险,所以,咱们还是赶紧逃吧!”
“逃?去哪?私自逃宫可是死罪呀!”绿鸽的年纪小,胆子也略小些。
“都这个时候时候了,你还在乎这个?横竖反正都是要死的人了,怕什么怕?你到底走不走,你要是走,我就把你带上,若是不走,那我就自己走自己的!”
“好吧,跟你一起走便是!”绿鸽半想留半想走,根本拿不定主意,画意想有个逃伴,就不时的劝说她,说了好一会子,绿鸽才跟着收行囊。
看着她们收拾行囊,晚妤靠在柱子边失落万分,可她并没有阻止,她想,既然要散那就散吧,牛不喝水哪能强按头?大家相识一场,好聚好散吧。
两个丫鬟背着包袱潜逃,逃到门口,忽然间被一个人拦住,晚妤躲在柱子边往远处看,只见拦她们的人是新调来的余右领,那余右领往里面走,两个丫鬟怯怯往里面退。
“你们这个去哪?”余右领半含杀意问。
“我们、、、、我们、、、、、”两个丫鬟紧张的说不出话来,余右领立刻看出倪端,二话没说,抽出宝剑就刺向那两个丫鬟,血溅在了他的衣袍,斑斑如一朵朵绽放的红梅。
杀了两个丫鬟,余右领收起了剑,对手下人吩咐道:“你们都给我听好了,现在‘怡秋阁’内部混乱,陛下吩咐,凡有外出逃离者,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
“是——”手下人领命下去。
不管是谁,一律格杀勿论?这么说来,是不是也包括她?暗处的晚妤心有余悸,这两天来屡屡出现杀人事件,看来这氛围是日益的紧了,天啊,她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办?
不能坐以待毙了,她现在必须让别人知道她是正常的,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17第十六章 步步惊心(二)
眼睁睁看着余右领等人将两个丫鬟拖走;那种残酷的感觉就象处理一头猪那么简单,晚妤的内心被深深的撞击了;过去她的勇气、她的胆识此时此刻在慢慢的摇动、分解、飘散;或许她自己都没想到过自己也会面临今天;怎么不令人恐惧?
她将手轻轻的覆在悸动的胸口上;见四下无人,就只身沿着长廊走出去。
院子里的天气佳好;时时传来鸟雀的声音;就是有些寒冷;晚妤搓了搓手;心想,现在应该快腊月了吧,隐约闻到东墙弥漫着梅香味;然而东看西看,却并没有发现梅花盛开,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错觉?正要嘲笑自己多疑,谁知却看见两个丫鬟各拿着一朵白色的大碗花转悠过来,那朵碗花似乎带有露珠,还没开口相问,两个丫鬟就将花上的露水往她身上弹来,弹得她衣服湿迹斑驳,躲闪不及。
好不容易完毕,丫鬟退去,晚妤松了一口气,谁知这时候房顶上居然泼下来一大盆水,晚妤就这样不偏不移被泼成了落汤鸡,晚妤甩了下头,心里恼火不已,也忘记自己是不是疯癫,就直接骂道:“哪个没长眼睛的人乱泼水?想泼死我呀,谁?赶快给我滚出来!”
话才落音,只听旁边墙拐角处有个男声对另外一个人说道:“我就说嘛,解铃还须系铃人,非水她万不会好的,我说用水,小侯叔您还不肯,现在您看到了吧,这就叫做技巧,凡事太钻书本也未必会好!灵活运用才是王道!”
另一个人温润接道:“早知如此,就不配你中药了,得了便宜尽忘了我的付出!”
不用猜想了,一听就知道是公子轸与小侯爷在对话的声音。晚妤将目光投了过来,公子轸一脸含笑,看起来颇为轻松:“别瞪了,要不是我,你还在病中呢,说吧,怎么感谢我?晚上请我吃饭吗?就一顿饭的礼也太轻了点!”
“公——子——轸———”晚妤一字一顿,眼里盛满了怒火,恨不得此刻将他碎尸万段了。
公子轸收敛了笑意,发觉周遭气氛不对,再看看晚妤,从地上拿起根木棍追了过来,公子轸佯装惊吓逃跑,晚妤得理不饶人,两个人绕着小侯爷来回打转追着,公子轸是玩笑的,而晚妤却是闹真的,两人转了几圈,晚妤伸手打他,谁知公子轸身子一滑,晚妤没把握住,反而打到了小侯爷的额头。
“哎呦——”声音从小侯爷口里发出。
“小侯叔— — —” 接着,只听两个人异口同声,一男一女都争到小侯爷面前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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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也打了,闹也闹了,小侯爷的额头也因两人的口角而起了个大包,晚妤想想也蛮不好意思的,就请小侯爷屋里吃茶,一来陪不是,二来他是长辈,她对他历来存在着敬畏之心,小侯爷倒也没有回绝,公子轸与小侯爷一起过来的,见此情景也一起走进去,三人聚在一起未免又说了会子话,场面相对和平。
正说话,忽然外面一个小厮喘息跑进来道:“公子爷——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