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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轸站在原地,一张脸扭曲的不成样子,忽然他觉得自己的话没说完……
“晚妤——”公子轸忽然喊他的名字,他的声音中透着不舍。
晚妤回眸,看向他,一双眉眼如画。
“如果我还能活着出去,我约你芦苇塘见——”语气淡淡,没有一丝的繁华。
“好,我等你!”言罢,晚妤还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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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漱流产后被转移到琉璃宫调养,楚王后体恤侄女,便叫文相等人过来探望,文相来了,文漱一见父亲哭的稀里哗啦的,说晚妤害她流产,俨然是个受害者的模样,文相心底含刺,扬言要替女儿讨回公道。
同一时间,晚妤乘坐的马车被人拦住,无奈只得打道回府。
有人过来回报,晚妤公主临阵脱逃,半路追回。
琉璃宫前,楚王后、文中天,赵威廉等人立在风中等候着,大家目不转睛的望着远方,期待着晚妤的到来,终于,马蹄哒哒,一辆大红金丝描花马车缓缓徐来,前面驾车的是小锯子,遍身蓝衣棉衫,看起来颇为紧张。
马车停下,车内一只红绣鞋沾地,接着看见一个晚妤戴着面纱从里面走了出来,虽是被遮去了半个脸,但那双灵秀的眼睛却极其的漂亮。
赵威廉有点担忧,他不知道舅舅与王后会怎么处置她,只是静静的等待。
面对这样的情景,晚妤不怕是假的,陛下不在,雀占凤巢,这伙人是很野蛮的,她根本斗不过他们,就算公子轸此时出现他也丝毫不能扭转乾坤,他们是铁了心的想让她落难,结局可想而知,晚妤被软禁在了一个屋子里,从此又没有了自由。
文漱得知晚妤被禁,心里很是快活,小产不到一天就跑去找姑妈,句句不忘说替腹中胎儿报仇,楚王后考虑再三才决定等轸儿扶持小公子登基再说,文漱有点不快,她开始觉得姑妈并不十分疼她,姑妈以前之所以疼她是因为她丈夫是太子,现在太子不在了,姑妈就急急慌慌的扶持自己的儿子,好像她丈夫从来没来过这世界一样,她懊悔,她怨恨,由于过去她们关系亲密,说话也不顾什么后果了:“说什么芈缇登基再说,我看姑妈就是自私偏心,芈缇是人,难道我就不是人了么?太子才离世几日?姑妈就想让自己的儿子来替代了,他有什么资格当太子?如果他是太子,那建儿算什么?我算什么,小公子当太子,太子要娶妃就是太子妃,我就这样被替换了吗?姑妈你怎能这样对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建儿已死,太子之位理应空出,按楚宫规定,长子已死,次子有继承王位的权力,可惜二公子没活到十岁就死了,眼下只有轸儿适合继承王位,可昨天轸儿偏偏说他不想当王,要将王位禅让给小公子,我看芈缇机灵又懂事,就同意了!这事可不是姑妈决定的!不信你去问问轸儿!”
“老陛下生死未明!三公子有什么资格谈‘禅让’,他算什么东西?老陛下才是最高权力的拥有者!”文漱愤愤不平。
“别跟我谈老陛下,他已经归西了,就算他还活着,他也不可能回来了!”楚王后野心勃勃,“本宫已经在东城作了埋伏,只要老陛下逼近,本宫就将他万箭射死!”
“你……你……”文漱恍然如梦,完全不敢置信这就是一向贤惠的姑妈:“我懂了,我终于懂了,原来我从一开始就被你利用了,你让我服下藏红花,流掉胎儿,然后嫁祸晚妤,这都是你的阴谋,我被你给骗了!”
“算你聪明,是啊,太子都死了,你还留个孽种干什么?那个孽种留着终究是个祸害,本宫怎么可能让你的孽种挡住小公子的前程?本宫是你的姑妈,更是小公子的亲娘,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楚王后说着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的花枝乱颤。
文漱悲愤交加,加之家庭动荡,小产后心态消沉,遂起了杀心,她从袖子里拔出一根匕首,拼命似的向楚后刺去,楚王后身旁的侍卫挥身别过文漱的手腕,匕首‘铛’的一声掉到光洁的地板上,接着文漱后腿被踢了一下,文漱毫无防备跪倒地上了,几个侍卫上来压住她的手臂。
楚王后不紧不慢从地上捡起那个匕首,拿在手里玩弄着……
“你杀了我吧,太子已经死了,我也不想活了,杀了我……杀了我……”
“杀了你那个手到擒来的事情,何须本宫亲自动手?”
文漱有些害怕起来,因为此刻的楚王后是她前所未见的,她忽然觉得眼前站着的不是她姑妈,而是被魔鬼附身的怪物,她开始疯狂的想念文相,那个自小就无比宠爱他的父亲,她几度失控,乱喊乱叫:“放开我,放开我,我要告诉爹爹,就说姑妈要杀人了!爹!你在哪里啊!”
“怕就怕他无动于衷,你看到了会失落!”
“什么意思?”
“你以为你死了相爷会伤心吗?相爷是不会为一个非亲女而感到伤心!你死了正好少一个对手!”
“不,你胡说,我怎么可能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我是爹爹的亲生女儿!”
“到现在还在蒙鼓里,你怎么可能是相爷的亲生女儿?相爷与嫡夫人芸香成亲不到半年就阴阳相隔了,说你不是就是不是,你是谁不问别人,回去问问相爷便知!”
文漱震撼着,整个人跌坐在地……
☆、第五十六章 宫乱天下
发生冲突后;楚王后并没对文漱下手,只是命几个人将她送至相府去了,在她看来;文漱虽不是她的亲侄女,毕竟是哥哥带大的;大家在一起相处这些年也是有感情的,她是她姑妈;她是她侄女;她似乎对这个侄女已经习惯了,今儿她只是失态;面对争夺的失态,她承认她是个权力敏感的人,她不能容忍被他人忤逆。
按说这样也算于情于理;哪料文漱并不这样认为,她觉得她落魄到今天都是姑妈害的,如果她不推荐她嫁给太子,她就不会变成寡妇,如果她不欺骗她,她就不会流产,她的今天都是被她害的,就是她的克星,克星就克星吧,关键现在她要推翻、占据、取代她的一切,她由一个富有的人变成了万人践踏的可怜虫,她还剩下什么呢?她什么都没有了,悲愤、绝望、无助无时无刻不吞噬她仅有的尊严,她哭了,哭的天昏地暗,她将自己关在屋里拿砚台往桌上使劲的砸,砸得‘哐哐’响……
终于文中天过来了,一脸祥和,当看见文漱哭的梨花带雨时,他反而不知道说什么才好,只是淡淡的道:“丫头!什么事情又哭成这样?告诉爹,爹爹帮你解决!”
“还能有谁?当然是姑妈了……”文漱抱怨。
“哦?王后娘娘?”文中天沉思着:“她怎么说你了?”她这个女儿想来在意别人的看法,不知道这次又怎么啦。
“她说我不是爹爹的亲生女儿,我的娘也不是芸香,我是捡来的!”文漱哭着,隐约感觉到文中天在叹息,她无暇顾及:“爹,您告诉我,我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姑妈说的是不是真的?是不是?我真是捡来的吗?在哪捡的?你为什么要收养我?为什么我一点记忆都没有了?”
“胡说,你姑妈尽爱胡说,你不是芸香的孩子还能是谁的孩子呢?你就是芸香的孩子,我与你娘是未婚先孕,这是人尽皆知的,你怎么可以为了一句莫须有的话来怀疑爹爹呢?爹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要轻易的相信别人,你怎么每次都记不住呢?哪天被人卖了你还把人家数银子呢!脑子长得挺牢固的,就是不记事!”文中天说道:“以后别理你姑妈了,她现在阔啦,渐渐开始不把这些穷亲戚看在眼里了!”
“可我觉得她并不象是在说假话,就连您也说过,姑妈那个人不爱说谎的!”
“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以前她用得到我们,现在她用不到我们,为了利益人心都是会变的,你姑妈可以为了自家的利益加害于你,而爹则完全不会,这就是区别,你要分清楚,还有,小公子三日后登基,这都是你姑妈出的主意,妙时还会立一个女孩为妃,你将完全被芈缇取代了!”
“我不甘心……不甘心……,我不要被一点点的取代,太子府还在,雕栏玉砌还在,我……也还在,我不敢想象小公子搬进我们住宅,坐我的椅子,睡我们的床,我不要……我不要,为什么会这样?爹,我好无助,我该怎么办?争,争不过他们,抢更是没有道理,我到底该怎么办呢?”
“今天的一切谁说又不是你自己造就的呢?皮之不存,毛覆何焉?太子倒了,要太子妃还有什么用呢,你走到了今天这一步都是自身所为!”
“凭什么来埋怨我?你以为我想吗?我也不想变成这样,是他们知道爹爹走私,要加死于爹爹,我怎么能让她得逞呢,那不是不孝吗?我反击,这都是人之常情,难道孝敬父母也是有错的吗?”文漱辩驳:“爹!我知道您现在的心情不好,其实女儿又何尝不是?我们被姑妈给骗了,她才是我们的敌人啊,爹,我们采取行动吧,我们将王位夺回来吧,那本来就是属于我们的东西!”
文中天本来就想夺权,再听女儿如此说,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原则,他淡淡道:“先走着看吧,她若真敢无情,我就敢无义!这些都是她先比我们的!”
文漱点点头,心里好受多了。
文中天想想不太放心,又嘱咐一番:“漱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做事也该留个心眼,你姑妈说你不是我亲生女儿,她这是想将我一军,让我们父女产生矛盾,继而父女成仇,她这是在铲除我们啊!你不要相信她!”
“知道了,爹!”文漱想想挺有道理,她虽然不确定姑妈会不会铲除她,但有点她清楚,她被她替代了,她恨她。
“你能这样爹真的很开心!”文中天半笑着:“丫头,爹爹岁数大了,也不能许诺什么,但有一点你必须清楚,不论什么时候,爹爹永远是你的依靠……”
文漱热泪盈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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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风酥软,杨柳依依,公子轸立在水榭边观景,一个小厮走了过来扣手,公子轸斜睨了来人问:“我让你打探的事情现在怎么样了?”
“回公子,已经打探清楚了,弄玉公子与相爷狼狈为奸,据说近来琉璃宫走得很频繁……”
公子轸轻轻折了片柳叶,翻看道:“果然不出我所料,他们真是一伙的!我还听送早茶的小厮说他们今儿在‘琉璃宫’聚会,王后还真会趁拉拢人气!”
“他们好像没有要请公子的意思!”小厮道。
“这个我知道,都是自家人,说什么请不请的?难道不请我们就不能去吗?既然他们那么和谐,我倒是蛮想凑一凑的,不就是聚会吗?走,琉璃宫一起喝酒去!”
小厮挠头跟上,公子想干什么?以前没觉得公子喜欢群聚啊。
公子轸来到‘琉璃宫’,此时外厅里宾客满席,一票票坐满大大小小的桌子,有喝茶的,吃瓜子的,聊天的,最耀眼的莫过于小公子芈缇了,他今天黄袍加身,头戴宫帽,正坐在高椅上欢笑呢,公子轸找了个位置淡淡坐下,有人端上一杯茶,公子轸浅啜着。
眼前阴话、阳话、鬼话连篇,令人不想都难……
楚王后一一回应,还不忘在众人面前给儿子好话,为了让大家认可芈缇,她这个母亲可费了不少功夫,除了找师傅教他说话,更找礼仪师傅教他礼仪,估计芈缇也乏了,坐在高椅上都有点不耐烦了,开始毛手毛脚,终于将桌子上的汤勺打碎了。
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