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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芈缇也乏了,坐在高椅上都有点不耐烦了,开始毛手毛脚,终于将桌子上的汤勺打碎了。
楚王后不急不慌的叫人收拾,完毕后她又开始夸耀爱子,边夸边自豪的问儿子:“芈缇今年都十二岁了,是个懂事听话的好孩子,你告诉大家,如果你当了王之后,你最想做的事什么?说来听听!”
芈缇肩膀一端,规规矩矩,就像背台词一样,其实他师傅就是这样教的:“当王我最想做的就是勤政爱民,以江山社稷为重,了解民间疾苦,争取做到民忧我也忧,民乐我也乐……三餐节俭,穿戴整齐,保护好牙齿,对得起身体,要做到早起晚睡,棉被整齐……”
“起先说的很好,后面有点长了,该省去……”楚王后搪塞着:“芈缇,告诉大家,你的治国法则是什么?”
芈缇想了想,又道:“我可以不说吗?”
“不行!”
芈缇歪着小脑袋,:“我想让很多人都听我的,然后叫他们帮我抓蛐蛐,谁的蛐蛐厉害谁就当大官……”
楚王后脸都气绿了,臭小子,总是不按常理出牌,这下该怎么圆场,正焦急,一群官员仿佛读懂了她的焦急,纷纷扣手奉承道:“小公子真是聪慧,这么小知道以强弱在定夺一个人的前途,真是可喜可贺呀!”
陵侯爷、孟将军等人互看一眼,纷纷也表示赞同,这才把冷冻的场面缓和下来。
公子轸自顾自的喝茶,并不理会,小厮受不住了,就在公子轸耳边嘀咕:“公子,你看见没?这是在歪曲事实啊!小公子的状态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们为什么要奉承?”
公子轸冷瞪了小厮一眼,小厮吓得立刻低头不敢言了,公子轸继续喝茶,好像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
楚王后同一伙人说笑了会,瞥见了公子轸等人,她言一闭,笑着走过来:“什么时候过来的?轸儿?怎么不打一声招呼?本宫还以为你不来呢!”
“如此盛宴,不来岂不是不恭敬?”公子轸回答。
楚王后侧脸同公子轸小声说话,内容小的只有他们两个人能听得见:“还记得前几天答应本宫的事吗?三日之后你扶持小公子登基!”
“当然记得,不过现在忽然觉得不需要了,小公子能有您这样的母后,登基那是顺其自然的事!何必要劳烦儿臣,儿臣三日后打算出宫转转,现在是春天,正是赏春的时候!”
楚王后脸一冷:“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吗?你扶持芈缇登基,我让晚妤从此自由,你也同意了,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
“那是过去的事了,现在晚妤已经出宫,我不需要受到你的牵制了……”
“何以见得?你觉得晚妤真的走掉了吗?她在西厢房休息呢!”楚王后咯咯的笑了,想起前几天晚妤出宫未遂,心里点点轻松,多亏她留个心眼,否则她凭什么能赢?
公子轸一怔,很是意外。
“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帮本宫做事,跟本宫斗,你还嫩了点!”楚王后更小了:“三日之后扶持小公子登基,不然你永远也见不到晚妤姑娘了!”说罢,楚王后立起身,用扇子扇了几下,有点虚伪作态:“哎呀呀,明明才入春,这天气怎么那么热呀,看来人真是人老不中用了,本宫要去洗把脸了!”
“等一下!”
楚王驻步,心底有些快活。
公子轸笃定道:“母后真是神机妙算,条条大路都踏个遍,难怪常人都说您是母仪天下,佩服!实在佩服,不过有一点儿臣想不通,母后凭什么那么肯定晚妤的价值,区区一介女子有什么能耐与王位相提并论?儿臣对她有好感不假,还没重要到要将王位拱手相让,这是我们家族的私事,希望您不要将无辜的人牵进来!”
“你想说什么?”
“晚妤完全不能牵动我的思绪,我劝母后还是死了这条心吧!误入歧途小心损失惨重呀!”
“你的意思是她的死活与你无关?”
“是啊,我一直让着只是怕母后影响清誉,现在我不想替您考虑了,母后若是杀人灭口,那就杀吧!别人指责的是你,不是我,指责不怕什么,怕就怕母后为此而失去民心!里忧外患,试想一个连自家人都杀的人,她对百姓会有几分仁慈!”
“你想怎么样?”
“小公子登基必须要得到我的禅让,我不禅让横竖都轮不到他继承,我希望母后能考虑好厉害关系,退兵公子府一公里之外,然后放了晚妤,不然我定将王位让给四弟,老三禅让给老四,难道还有比这个更合适的吗?”
楚王后惊呼一声:“你不可以这样,你说过王位禅让给小公子的——”
“不错,我是说过,但你也说过换取晚妤自由,而你不让她自由,你说我还要为自己说的话负责吗?我数三声,若你不明白自己失误在哪,就将永远没机会了”
“一,二……”
楚王后一怔,忙喊赖嬷嬷过来,不远处,楚王后将钥匙交给老嬷嬷,地哩咕噜不知说些什么,没过多久,赖嬷嬷走过来道:“三公子,王后娘娘说让奴婢带您去见晚妤公主!”
公子轸不语,随赖嬷嬷走去……
***************
公子轸见到晚妤时,晚妤趴在镂花窗沉睡,他用手拍了拍她,她不动,他喊他的名字,她不理,用手轻轻一翻,她倾倒在他怀里,额头上还残留着两大块瘸血,他有种不祥的预感,立刻问赖嬷嬷怎么回事,赖嬷嬷支支吾吾说不出话,公子轸怒喝:“再不说实话,让你项上人头不保!”
赖嬷嬷跪地磕头道:“奴婢不知道啊,刚才明明还是好好的呀……”
料定她会有所隐瞒,公子轸开始不客气了,直接喊人将赖嬷嬷拉出去。
赖嬷嬷忽然感觉四处危机,想不到公子轸竟然这般冷血无情,好歹她也是王后的奶母,要处置她不看僧面也看佛面吧,偏偏公子轸毫不慈手软,这叫赖嬷嬷心生恐惧,头一个劲儿直往地上磕,然而头也磕了,饶也求了,半天没见一个小厮上来,赖嬷嬷方想起这里是‘琉璃宫’,这里的掌控者是她,不是公子轸,一种反弱为强的心态占据了她,她缓缓站起身,笑了,笑的是那么的诡异。
“大胆,没有我的命令,谁让你站起来的?”发现赖嬷嬷的反常,公子轸喝道。
“我说三公子?你太把自己当根葱了吧,这里都是‘琉璃宫’,这里的一切都是由老奴掌控,要拉出去的不是别人,恐怕是您吧!”
“哦?是吗?我倒要看看一个深宫老嬷拿什么跟我斗!”
赖嬷嬷笑了笑,往后一退,整个身体都退到门外了,门外有人拉铁链子,眼看门就要被关上了,公子轸从手里迅速扔出一颗爆炸物,‘砰’的一声,门被炸开,门背后的人统统被炸死了,赖嬷嬷见状,吓得东倒西歪跑了……
晚妤被爆炸声瞬间惊醒,望着未散去的迷烟,她茫然极了:“轸,发生了什么事?我好象听到了炮仗声,是不是敌军打过来了?”
公子轸笑了,笑得凄然,笑得很无可奈何:“什么都没发生,你就安心的睡吧,我要带你走了!”
“去哪?”晚妤有点疑惑。
“去一个能容纳我们的地方!”公子轸回答。
“这个世界有这么一块净土吗?”
“有的,请相信我……”
晚妤闭上眼睛,将头缓缓靠在他的怀里……
公子轸横抱着晚妤,踩着满地狼藉,他要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第五十七章 宫乱天下
公子轸带晚妤回到公子府;裹了头;吃了药,招呼她休息,晚妤躺着半天也没说话;他要走;她忽然抓住他的手,眼泪稀里哗啦往下掉,公子轸一顿;无奈叹道:“早就跟你说过,凡事防着点王后,每次你都听不进去,现在好了;知道吃亏了;知道委屈了,哭哭哭,你哭有什么用?”
晚妤本想说话的,听到他的训斥,她反而不想说了,手一甩,松了。
公子轸心里悲落极了,瞥了她一眼,转身将棉被往她身上盖:“不要在想些有里没里的事,好好休息,要知道平安的活着比任何都重要!”
晚妤没有说话,只是眼巴巴的看着他出去了。
“你去哪?”晚妤忽然追问。
“我去给你弄点吃的……”对方回答精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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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坐在一处用餐,公子轸将鱼肉夹在她碗里,晚妤并没有胃口,她在仿佛忧愁些什么,公子轸问她怎么啦,她说:“我们真的能够逃脱吗?王后她们真的能够是放过我们吗?为什么我现在有种不安的感觉?轸,我好担心!我担心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都不怕,你有什么好怕的?放心,我知道怎么应对!”
“可是她们……”
“不要再可是了,安心吃饭,政治上的事情不要参合为好!”
晚妤吃着饭,心里始终没底,倒不是她不相信公子轸的能力,实在是情势多变,对手不是一般人。
外人看来公子轸很有把握,其实他并没有太多的胜算,他的思想常常被冷漠包裹着,令人想看看不清,正如他自己说的,在宫里不宜将情绪流露出来,这样容易吃亏,就拿上次来说吧,他在晚妤跟前十分亲近,却遭到楚王后的威胁,这次他好不容易将她救出来,他还能不懂收敛吗?答案是否定的。
外表越坚强的人心灵就越脆弱,公子轸在面对孤寂的时往往是喝酒,是的,这次他忽然感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他不敢把压力告诉任何人,包括晚妤,怕她变得惶惶不安,这不是他要的结果。于是他安顿好了晚妤,自己却跑到二楼廊里对月喝酒,醉了就半靠在墙边小睡,朦胧中有人往他身上披衣服,香气袭人,公子轸机敏将来人的手一拉,那个人就这样倒在他的怀里。
绿袖吓了一跳,整个人瞬间石化,猛一抬头,正看见公子轸专注的看着她,那眼神出奇的温柔,她心里乱了,心里砰砰直跳,再看看他那因为炎热半开的领口,无不散发出一股男儿的刚烈之气,她经不住沦陷了,原来他是那么的迷人。
公子轸嘴角带着笑意,依然痴痴的看着她,就好像无论如何也看不够一样,其实他看到的不是绿袖,是晚妤,粉脸黛眉,倾国倾城,他有些迷醉,绿袖一低眉,他看到晚妤也在低眉,他一笑,对她低语:“是你呀,不是在叫你在屋里休息吗?怎么还到处乱逛?”
“奴婢……奴婢睡不着……”绿袖尴尬极了,不知如何是好,任由两腮绯红。
“睡不着就叫她们熏上半点香,煞是好用,你该叫她们,不叫她们可是会偷懒的!”气若游丝,酒味款款扑来,两人近的不能再近了。
绿袖被这番宠爱冲的头昏脑热,更要命的是她发现自己恋上他了,“大家都很忙,不方便去打扰她们,再说了,香薰毕竟是花草药材配制而成,熏了最怕对记忆不好,人活着没有好的记忆怎么行呢?”
“有道理,要不,我帮你打扇,你睡我怀里……”
“这个让别人看见,怕是不好……”绿袖刚要拒绝,自己已经被公子轸弄靠在怀里,绿袖心里有点不安,但为了贪得他的温暖,顺着手势靠了过去,这一刻她才知道自己前十八年都白活了,原来男人的胸怀竟是这般的温暖,就像春天里的风,温柔的让人心醉。
“此刻有你真好,真希望我们永远都是这样!”
“公子……您醉了……”
“我没有醉,我现在清醒的很!”公子轸丢掉酒坛,将绿袖抱得更紧了:“晚妤,今晚的月亮真好,好久没看到这么美的月亮了!”
绿袖这才明白他将自己当成了晚妤,心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