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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入爱情中的女人都容易犯猜疑,就算晚妤也不例外,她从地上拾起个石子,赌气似的往湖里扔,一颗一颗又一颗,湖里时不时的传来响亮的溅水声,她依旧不厌其烦,忽然背后传来一个男声,那声音不用辨认,一听就知道是公子轸:“寻了好多地方都不见人影,原来你竟然躲在这里乘凉,这里美吗?”
“美与不美与我无关!”晚妤目不斜视,继续将石子往水里扔。
“你在丢什么?”他忽然抓住她捏着石子的手,晚妤下意识的缩了一下,公子轸不饶道:“居然是石子,天啊,你居然往这荷花池里扔石子,你也太大胆了,你知道这荷花是什么品种的吗?燕南天的啊,每年都要用钟南山上的细土来培育,砸死了我定然把你刻成荷花不可!还有我的鱼,你也要负责!祸及央池啊!”
“什么祸及央池,你扔五公子就使得,我扔石子为什么就使不得?难道几颗石子比一个人的破坏力还要大?我找人评评理去!”晚妤好久没像现在这样生气了,久到她自己都忘了什么是生气,这个,她的伶牙俐齿再次表现得淋漓尽致。
“你听谁说的?”
“还能有谁?宫里人都知道了,还说三公子自家院子建设了个鱼池,但凡不顺眼的,都丢在这里喂鱼!现在我得罪了你,你把我丢进去好了!”
“我怎么发觉你今天脾气相当不对,谁得罪了你?”又是扔石头,又是喂鱼,公子轸并不记得他扔过谁,只记得他这样吓过别人,都是手下干的,上次五公子的事他也是事后知道的,据说衣服都被鱼咬破了,弄得他啼笑皆非。
“我也不知道是谁!”晚妤自顾自的说着,半点精神也不见:“你过来干嘛?为什么不去给绿袖姑娘送行?”
“你见过主子给仆人送行的么?”
“没见过,不过我想问你,有主子与仆人有那么亲密的吗?”那晚,她亲眼看见他与绿袖姑娘抱在一起,她以为这一切都是绿袖的一厢情愿,直到她看见他疑迟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她错了。
公子轸恍然大悟:“原来你一直为这个耿耿于怀,喝茶喝了一半跑这来,就为了这个?我真不明白你们女人,明明都说不在意了,却又时不时的提起,绿袖已经走了,你要我怎么做你才肯相信我!”
晚妤沉寂着,什么话也不说。
“我现在满脑子装的都是你……是不是让我把心剜出来你才相信?”见她不理解,公子轸忽然暴吼:“我一直都以为只要用心的爱你,你就永远是我的良人,谁知道事情居然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你讨厌绿袖,其实我又何尝不是?她是王后的人,我平生最不喜欢王后了,我怎么可能与她亲近?用你这猪脑子想一想好不好?”
突如其来的暴吼,晚妤觉得挺委屈:“那我问你,当她递来辞行信时,你为什么不舍?你安得是什么心?”
公子轸一顿,吃了一惊:“不舍?你得羊角风了吧,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不舍了?你不要摘到筐里就是瓜好吗,白痴才喜欢王后的安插的间谍……”
“真的?”
“当然真的,什么时候骗过你?”
晚妤感觉他不像是撒谎,心中的围堵轰然倒塌,她破愁为笑。
“笑?你居然还笑得出来?”
“好了,不过是试探你的,瞧把你急的!鼻子都是汗,你过来我帮你擦擦!”边说边用帕子替他擦汗,帕子是棉质的,擦在脸上非常柔软,公子轸有些贪恋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柔情道:“你试探我没什么,别伤了自己才好!不然我会难过的!”
晚妤低头一笑,不知说什么才好。
两人含情脉脉,浑然不知背后来了个人,只听那人说道:“找那么久,原来你们竟躲在这里谈情说爱,看来我来的不巧!”
预知来者何人,请看下章分析。
☆、第六十章 宫乱天下
沿着声源望去;来者不是别人,竟是服侍小侯爷的阿福;那阿福腰背宽厚,双手插怀,身板如一座铁塔似的耸立着,最显眼的还不数他的身板;而是他的眼色;他看起来非常不高兴。
公子轸向来注重*;对于阿福这次莫名的闯入;他心存排斥感:“原来是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小侯叔呢?”
在宫里;人们向来习惯把阿福与小候爷联系在一起;他们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尽管阿福的身份淡些,但依旧提起一个,必然想起另一个。
阿福懒得转过眼珠子,用蔑视的态度表明他的立场:“奴才还以为三公子看不起我家爷呢,来到贵府连个人影都看不见,原来竟然躲在这里幽会,真是奇葩,我们爷在庭里等公子呢,说有事要与公子商量,公子请挪步小庭吧!”
晚妤看向公子轸,不知怎么了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相反,公子轸倒显得淡得很,他静不作声,同阿福一道过去了。
小庭故如其名,是个小小的庭院,位于前庭的会客楼旁边,以前这里叫会客院,后来公子轸嫌太小太古板,就取消了,偏偏下人们叫它小庭,于是就这样叫下去了。
小庭,几株海棠花开得如火如荼,花海深处,小侯爷坐在轮椅上望着远处的天空,他的目光很忧郁,忧郁得令人有种想保护他的感觉,当然,这些错觉都是表象的,他冷酷起来绝对骇人,毫不心慈手软。
公子轸走近他,握拳作辑,“今日的风刮的真好,居然把候叔给吹来了,轸儿给叔叔请安!”
“轸儿客气了!”小候爷声音比较淡寡,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斯文,如三月春风般:“你这是去哪了?侯叔等了你很久,还以为你怕见我躲起来了呢!”
“没有的事!”公子轸急于否认,说得一板一钉:“侯叔知道轸儿的,平素除了看书喝酒舞剑,再没别的嗜好,今儿困在屋里实在无聊,就陪晚妤在湖边逛逛,不信你问问晚妤!”
晚妤没有否认,只是半垂下秀眉。
小候爷是个敏感之人,大约体会到自己打扰他们清静了,就把原本很长的话瞬间缩短了,只听他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就不绕弯子了,其实我今来不为别的,就是想跟你谈论登基的事,芈缇明天就要登基了,你真的想好扶持它即位吗?”
“是啊,父王已不在人事,国不可一日无君!除了扶持还有别的方法吗?”
“轸儿,恕我直言,本侯觉得芈缇继承王位未必适合,你可曾考虑过自己推荐自己?”
公子轸微愣,而后笑了,笑得很优雅道:“侯叔真会开玩笑,这种事哪有自己推荐自己的道理?别说侄儿对王位不感兴趣,就是感兴趣也万不可做这样的事情,我压根就不想当王,谁爱当王与我无关!”
小侯爷沉寂片刻:“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大楚考虑,芈缇他 ……”
“小侯叔,轸儿明白您的意思,可有些事情强求不来,父王的子嗣除了我还有很多,小候叔为什么不试图去找别人呢?在这推澜,当心传出去有造反之嫌!”
“造反?是王后他们图谋篡位,我看不下去了而已!”
“如果因为看不去一件事就这态度,那民间的疾苦百姓岂不是时刻都可以造反?”
“罢了罢了,你若是不喜欢听,那就当我没说好了!”小侯爷怒了,叫上阿福就走,走了两步回头道:“轸儿,你给我听着,我从来没见过像你这么没主见的人,该计较的不去计较,不该计较的却浑身挑毛病,到头来终不过是个凡人罢了!算我看走了眼!”
公子轸低头不言声,这些话他又何偿不知,只是他并不喜欢他人扑捉到他的想法,关于他的想法,别人未必就能理解,既然不能理解,何必要说出来?
晚妤走过来扶住他的肩,目光同看着远方:“轸,你听着,不论你如何决定我都支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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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缇明日登基,最操心的莫过于楚王后,她盼了好久才盼到这一天,久到她都忘了自己是怎么走过来的,以前 芈缇还小,她在陛下面前总是处处忍让,以后她在也不用忍了。
虽然爱子王位势在必得,但作为一个母亲,她要做的不仅仅是扶持他即位,更重要的是希望能镇的住众人,古人云,得民心者得天下,小公子年纪尚小,一切都由她张罗,召完相爷召将军,召完将军召候爷,召完侯爷已经很疲惫了,忽念及轸儿还没召见,又急着召轸儿,不料轸儿根本提不起兴致,推说身体不舒服。
姜还是老的辣,你有计策,她有对策,你说你身体不舒服,她就命人备了马车特地过来接,说是接过去看病,里面布置的有靠垫,舒服得令人无可挑剔,无奈,轸儿只得去了。
一辆马车急速穿向东阁门,停留在琉璃宫门口,公子轸、晚妤从马车里下来,入府去了。
院子里,几个宦官员窃窃私语,见两人过来,纷纷散了,晚妤裹步不前,暗含着心事。
“怎么啦,脸色变得那么差?”公子轸用好看的眸子乜她,有些触动。
“没有的事,我只是有点担心!”晚妤不太喜欢这里,只因这里是多数女孩子的围城,大到王公贵族,小到丫鬟婢女,没有一人逃得了宿命。
“不要想太多,放心,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公子轸牵起她的手,笑了一下。
晚妤被他感染,顿时淡定了许多,他就是神奇,总是能让她感到安心。
忽然屋里传来阵阵嚷嚷声,接着只见芈缇穿着龙袍从屋里气冲冲往外跑,他的身后跟着个小宦官哄着,亦趋亦停,芈缇十分烦他,边走边没好气的嚷嚷道:“不要跟着我,我都说不要跟着我了,你耳朵没听不到吗?”
宦官显得很气短: “娘娘让奴才好生的看着公子,奴才不敢怠慢!”
“好大的胆子,居然敢不听我的话,信不信当了王,我第一个先把你杀了!”宦官怯怯的,不敢再跟下去,芈缇大摇大摆的走着,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不巧公子轸、晚妤挡了他的路,芈缇不高兴极了,喝道:“都给我让开,没看见本大王驾到吗?居然敢挡路!来人,拉出去斩了!”
四周没有人应,只有风刮灯笼的摇晃声,公子轸站在原地不言声,宛如巨石坚固。
芈缇自小被人顺惯了,再加上近来奉承他的人加多,自然养成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在他的眼里,所有人都应该顺着他,只因他是未来的王。
面对冷漠,芈缇受不了了,伸臂推了下公子轸,公子轸纹丝不动,芈缇朝他又打又是掐,把公子轸皮肤都被掐红了,公子轸忍无可忍,扣住手腕,将他‘啪’的一下摔在地上,芈缇被摔了个狗扒地。
羋缇坐在地上哇哇大哭,一双肥胖的小手不停地揉着眼睛:“哇哇哇,你是坏人,坏人,等我明天当王第一个必定将你踩死!”
哭声惊动王后,楚王后从里面走出来,一看见芈缇哭泣,就知道出事了,她没有训斥公子轸,倒把羋缇训斥一顿:“怎么啦?又怎么啦?哭哭闹闹烦死人了,都快当王的人了,怎么就一点样子都没有?也不怕别人看到笑话!”
“是三哥他先打我的!”芈缇恶人先告状。
楚王后并不知谁先动的手,只知道羋缇让她很没面子,她的情绪很复杂,一边怨羋缇懦弱无能,一边恨公子轸恶意生事,总之是非常的不快,她朝羋缇发飒了:“我叫你看的书你看过没有?看到第几卷了?”
“第一卷呢!”
不听他说话还好,一听他说才读到第一卷,她再也遏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过了那么久才看到第一卷,居然还有脸在这闹事,还不滚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