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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一碰上她,岂有不疑她的?
果然,小心驶得万年船!
一时换好衣裳,红蓼向老板娘要了一个包袱,将脏了的衣裳细心的收拾起来包好,便与姚存慧一同出去了。
“方才麻烦老板娘了!”姚存慧含笑盈盈道谢。
“二小姐不怪罪在下便感激不尽了,哪儿当得起这话呢!”老板娘陪笑着,却有些走神起来。
姚存慧也不点破,一笑去了。
三人在茶馆门口分别,赵纪远非要送姚存慧一程,姚存慧想了想,便默认了。
“白慕鸢不是什么好人,二小姐还是少同他来往的好!这个人心机太深。”赵纪远忍不住说道。
“今晚不过巧遇罢了,谁爱同他来往?”姚存慧的声音清清淡淡,突然抬眸望向赵纪远,微微一笑:“而且,本小姐的心机也不浅,我又不是傻子,他不见得就能骗得了我。”
赵纪远一愣,张了张嘴,错愕的瞪着姚存慧不知道该怎么接这话。
姚存慧话音刚落,早又往前行去了!
回到落梅院,进了卧室,姚存慧迫不及待拿出那个同心结,在灯下细细的看。大红锦缎的料子触手丝滑柔腻,乃是最上乘的贡缎,织成此锦所用丝线比寻常所见更细、更有光泽、颜色也更鲜亮。
更重要的是,从白慕鸢的重视态度来看,这个同心结的女主人绝对不简单!也许,就是那位俏丽女子吧?就不知是哪家的姑娘!
姚存慧轻轻摩挲着质感极好的缎面,捏了捏,沉思片刻,找来一把小小的剪刀,一点一点的将封口缠绕的丝线挑开,随后从中轻轻的抽出了一张叠得方方正正的薛涛笺,淡淡的香味入鼻,姚存慧嘴角勾起一抹愉悦的笑容。
当她看完那薛涛笺上所写的内容之后,脸上的笑容就更愉悦了。
这个同心结的女主人,竟然也是一位翁主!
吕蓉,平津翁主吕樱的姐姐,太子妃吕瑜的妹妹!吕家家主吕放最疼爱的女儿!
难怪,自己会觉得她的眉眼格外熟悉,因为她和吕樱的长相有六七分的相似。
姑娘家到底喜爱浪漫,对爱情充满着七彩绚丽的梦想,将二人海誓山盟的情书缝入同心结中贴身带着,好一个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且不论白慕鸢究竟是吕家的亲戚、朋友还是别的什么关系,想必这大周的第一外戚之家不会乐意自己家主的嫡出女儿嫁给一介商人,更不会乐意看到自家女儿与一介商人结下私情!
姚存慧轻轻一叹,心底波澜起伏汹涌不定,喃喃道:“这事儿有趣了!白慕鸢啊白慕鸢,你曾经拿着我的把柄要挟我,不想现世报来的这样快!你做梦都想不到吧?如今我手里握着的,才是能够至你于死地的把柄!若大家相安无事也就罢了,否则,休要怪我不客气!”
仅此还不够,姚存慧暗暗寻思,回头让千山再好好的查查这两人之间的关系,证据嘛,自然是手上握着越多越好!
过了元宵,便算是正式过完了年,亲戚间的礼尚往来也渐渐的消停了,大家各自忙着继续自己的生活,在新的一年中赚更多的银子,来年过个更好的年!
四姨娘那边已经寻到了妥当的奶娘,从外头买了个小丫头叫萍儿的放在榴花山房。姚存慧的落梅院中,则从原先容妈呆的庄子上挑了个庄户的女儿取名叫红菱。
姚存美见落梅院添了人,便也闹着要添。这是小事,马氏便随她满府里挑去,到底也添了一个。
姚府正院花厅中。
马氏端坐在上,一袭青金色瑞草祥芝暗纹的阔袖褙子衬得她贵气无比,手端茶盏轻轻撇着浮沫,浅浅笑道:“日子已经定下了了,就在四日后,那是请高僧看过的好日子!可谁想到辽通的表哥表嫂要来呢!慧儿,这为小少爷祈福的事就拜托你了!从明儿起,别忘了戒斋三天!”
马氏说的是为四姨娘的儿子姚诗哲祈福求长命锁的事。大周习俗,新生儿满月之前必定要批八字寻一香火旺盛灵验之寺庙祈福求长命锁平安符,保佑孩子平平安安。
“就女儿一个人去吗?三妹妹——”姚存慧迟疑着笑问道。
“你三妹过年后身体便一直有些不太好,这两日可巧又着了风寒,怕是去不了了!我同你爹已经商量过了,你去就行!怎么,慧儿不会不愿意吧?”马氏似笑非笑。
“怎么会!”姚存慧笑道:“身为姐姐,这是应该的。”
“你能这么想就好!”马氏笑道:“就是城南的菩提庵,最是灵验不过的!一应事务我都已经叫人备好了,你去四姨娘那儿看看,她还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是,母亲。”姚存慧点点头,起身辞了出去。
第200章 拒绝求和
四姨娘如今母子平安,姚存慧正准备回米行做事,不想马氏又扔了一桩事情过来。好在亦不过几日的功夫,且这是父亲在意的大事,她也只得打起精神要做好了。
来到榴花山房,没想到居然毛氏也在。
四姨娘额头上扣着出风毛的抹额,穿着茜红绣花的锦衣,笑吟吟的倚坐在软榻上,毛氏怀中抱着个大红色百子千孙的襁褓,正兴致勃勃的逗着襁褓中的孩子。
“二婶也在?”姚存慧有些诧异,朝毛氏点了点头,又向四姨娘笑了笑:“姨娘!”
“二小姐!”当着外人的面,四姨娘与姚存慧之间表现得甚是疏离,当下忙从榻上站了起来,向姚存慧客气道:“怎么好劳动二小姐大驾?不知二小姐有何吩咐?”
一边说一边忙请姚存慧坐下,又吩咐丫鬟上茶。
“慧儿来了!”毛氏也笑了笑,笑呵呵道:“瞧你弟弟长得真是可爱极了!粉嫩嫩雪团儿似的,好不招人疼!”
姚存慧疏离的笑了笑没理会她,与四姨娘暗中交换了一个颜色。
两人心里均冷笑,毛氏可算是笨到家了,当着两人的面如此明显的挑拨,当人家都是傻子不成?
自打手帕事件之后姚存慧便对毛氏冷淡疏离警惕了许多,而且在她面前毫不掩饰自己的这种情绪。毛氏见她神色淡淡不禁一怔,脸上有些尴尬。
四姨娘不动声色瞟了侍立一旁的奶娘,奶娘忙上前从毛氏手中小心翼翼接过小少爷,陪笑道:“二夫人,小少爷该喂奶了,交给奴婢吧!”
毛氏面色微沉,嘴角抽了抽,心中暗气:一个姨娘生的下贱货色,自己肯抱他那是他的福气,当谁稀罕!
“是这样,”姚存慧一笑,便将马氏的话简单说了一遍,末了笑问道:“不知姨娘还有没有什么话要交代?”
“一切听夫人的安排便是!婢妾也不懂这些!”四姨娘连忙摇头,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姚存慧笑了笑,“有劳二小姐了!”
“这是我应该的,姨娘不必客气!姨娘休息着吧,我先走了。”姚存慧笑了笑,便起身告辞。
与毛氏呆在一个屋子里,她心里除了腻味还是腻味。
“慧儿!”
不想,姚存慧才刚出了榴花山房的院子,背后毛氏也跟着来了,一旁的苏妈妈小心的扶着她的手臂。
“二婶有事?”姚存慧四下望了望,微微蹙眉,暗暗警惕。
这会儿四周都没有人,毛氏最好不要玩那种摔跤栽赃的把戏。不过,想必她也不敢拿自己的肚子开玩笑吧?
“呵呵,二婶想去你那儿坐坐,慧儿不会介意吧?”毛氏抬手抚了抚没有半点儿凸起的腹部,向姚存慧笑道。
“怎么会,二婶请吧!”姚存慧笑了笑,侧身让毛氏。
没有听到客气欢迎的话,毛氏也不在意,笑着与姚存慧一起往落梅院走去。
“四姨娘真有福气,没想到一举得男,将来也算终身有靠了!”坐在落梅院的软榻上,毛氏咳了咳,笑着说道。
不要说姚存慧了,便是向来脾气极好的红蓼都觉得这话格外的不中听!
四姨娘儿子出生之前,姚老爷膝下只有姚诗赞一个儿子,毛氏这么说,落梅院中的谁听了心中都不会舒服。
苏妈妈连忙向毛氏使了个眼色。
毛氏自悔失言,呵呵一笑,忙又道:“我看四姨娘倒是个老实的性子,以那孩子的出身想必也不会做出什么不妥的事情!赞儿的嫡长子地位,那是稳稳当当的!”
“都是我爹的血脉、我的弟弟,在我心里,是一样的疼他们。”姚存慧笑笑。
毛氏趁机笑道:“那倒是的,慧儿你素来大度,二婶早就知道的!说起来,那孩子长得这么好,多亏了你照顾呢!”
姚存慧顿时警惕起来,盯着毛氏正色道:“二婶这话错了,那是四姨娘听大夫的话,素来谨慎小心保养,我能起什么作用呢!二婶太高看我了!”
“慧儿谦虚了!”毛氏笑道:“这可是四姨娘亲口说的呢!说多亏了二小姐向来照应,她心里很是感激!”
“我不过照看了几天,四姨娘这么谦虚,倒叫人心里过意不去!”姚存慧不着痕迹将毛氏的话抹掉。
姚存慧心中微微有些恼火,知道四姨娘定是顺口说错了话让毛氏听见了,至于毛氏的来意,她也猜到了七八分。不过,她相信以四姨娘的聪明,肯定已经将话圆了过去,对于毛氏此时的说法,她是坚决否认的。
毛氏笑了笑,没有理会她的否认,说道:“其实,二婶今日有一事相求,还请慧儿看在咱们血肉亲人的份上帮一帮二婶。”
“二婶说的太严重了!慧儿何德何能当得起这话!”姚存慧正色说道。
“二婶如今也怀了孩子,若是慧儿不嫌麻烦,能不能也帮着照料照料?你的医术,大哥和朱大夫都称赞的,二婶信得过你!二婶和你二叔都感激不尽!”
果然是打着这个主意!姚存慧心中冷笑,毛氏怀着什么什么小心思她一清二楚。照顾胎儿是小事,最重要的是能借此将姚存慧绑在姚家内宅中,米行中的事,她自然便不能插手了!
姚存慧心中叹息,二婶脑子是越来越不够用了!她认定是因为自己的缘故,父亲才会不重用二叔,其实,完全不是这样!
就算没有自己,二叔也不可能捞到多大的权力,如果二叔有能耐独当一面,父亲早就重用他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也许,她是心理不平衡!不平衡同是姚家的人,为什么自己能够后来居上?不平衡同样是女人,且自己曾经还是个她从未放在眼里、压根儿看不起的女人,一朝得势超越了她,她心里怎么会好受?总要想点儿法子找找茬才会自在些!
姚存慧猜对了其一,没猜到其二。
毛氏的确存着这个目的,除此,还有第二个目的,那就是求和示好。
在毛氏看来,上次的手帕事件就算是自己不对,姚存慧也有不对在先,她后来那般无礼质问自己一个长辈,这件事就该一笔勾销了。如今自己对她表示了极大的信任,情愿放心的让她来照看自己的胎,这就是最大的示好!以她的聪明,应该看出自己的诚意和好意,不应再揪着前事不放,而应该感激涕零!
可姚存慧还真就没有她想的那么聪明,这种“信任”她压根就不稀罕,而且还极为反感与厌恶!再说了,手帕事件差一点就害了她一生,毛氏的歹毒丝毫不输于马氏,她无论如何不会轻易言和!
或者说,根本没有言和的可能。
“二婶真会说笑!”姚存慧掩面咯咯笑了起来,仿佛听到了世上最好笑的笑话,笑嘻嘻道:“二婶手下能兵强将多得是,膝下又有一儿一女,经验也足,哪里需要我来照料!说出去岂不是叫旁人笑掉大牙!”
毛氏脸色顿时有些不好看,想了想,勉强笑道:“话虽如此,可你也知道,这一胎跟以往不同,那日摔了一跤,我这心里每每想起便觉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