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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太君一笑点头,“说的是,该让她安安心心的好好补补身子了!你们婆媳向来处的好!”
“那是慧儿知礼!”箫夫人一笑。
姚存慧和沈佺再次来到小苍顶的沈家别院,所见风景与上次的梅香如海又不同,绿树成荫,山水映衬,十分的清幽。散步其间,令人眉目清净,心襟豁然开朗。沈佺心疼爱妻,出来了便不肯拘着她,白日里带着她骑马将附近都游玩了一遍,在山林中猎山鸡野兔、采摘蘑菇野花野果,晚上在花园中闲坐望月消遣,过得十分悠闲自在。
这日,二人顺便又去了一趟栽种棉花的杏岭庄探视一番,姚存慧下到了地里亲自看了,如今正是七月初,棉花已经开花结棉球了。棉田里一片绿意盈盈,欣欣向荣,姚存慧见了自是欢喜。照这样的规模一年年发展下来,三五年之后便可初具规模。如果运气好的话,谢府运通过洋商可直接从外国购进大批的种子以及引进种植管理经验,十年之内,棉花定可在遍布大周,将给大周百姓来带巨大的利益方便。
二人在杏岭庄戴了整日,傍晚时分方回到小苍顶别院。匆匆用过晚饭,沈佺灯下看书,姚存慧与小杏、小梨忙着将今日所见、所了解到的情况记录下来,主仆几个一旁有说有笑,轻声低语,橙黄的灯光映出一室的温馨和安宁。沈佺望着妻子娇好的面容和恬淡的神情,恍惚生出几许岁月静好的感觉来。一直以来他所求的,就是这样幸福安宁的日子,只有他的慧儿能为他带来这样的日子。
夜深上床就寝,沈佺一把将爱妻拉入怀中紧紧抱着,灼灼的眸光紧紧的迫着她,热情的光芒几要将姚存慧烧成灰烬。
“我,我今儿有点累……”面对丈夫灼灼逼人的热情,姚存慧的心一下子跳得厉害,目光也不敢同他的相接,只轻轻一触就败下阵来有些慌乱的躲避开,俏丽的脸庞上不争气的燥热起来,布满红晕。
沈佺低笑着,在她耳畔轻轻道:“没关系,我会很温柔,而且,不需要慧儿出力气。力气活儿,自是为夫来干……”
沈佺低头在她颈侧亲吻着,口齿已是含糊不清,灼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脖颈肌肤上,一阵凉一阵温热,酥酥的,麻麻的。
姚存慧禁不住他的挑逗,嘤咛一声,娇喘微微由着他将自己按倒,由着他强健精壮的身躯覆了下来……
云消雨散,姚存慧只觉得浑身骨头都要散架了,酸痛得一动也不想动,闭上眼睛便沉沉睡去,将收尾善后的事宜统统交给他来处理。反正,力气活儿都由他来干,这可是他亲口说的。
沈佺当然没有意见,怜惜的将她凌乱的秀发理了理,忍不住在那红韵未退的小脸上轻轻啄了两下,起身穿了中衣,命人送了热水和干净毛巾进来。
沈佺收拾妥当躺下时,姚存慧闭着眼睛却是自动主动的往他的怀中依偎过来,手臂搭在他的腰身上揽着,熟门熟路的在他怀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酣睡。沈佺满足的叹息一声,温柔的勾唇一笑,伸出胳膊将妻子拥揽着。
“慧儿,慧儿!”不知过了多久,沈佺忽然低低的唤着怀中的女子,姚存慧迷迷糊糊间听见了也懒得答应,心中暗抱怨这人怎么回事,这人难不成欲求不满这时候了还要弄醒她再来一次吗?也不看看都什么时候了?这是在山上别院里又不是在府中横竖早上不用早起,他就不能等明儿天亮?姚存慧这么想着,自己也吓了一跳——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可见是叫这人给教坏了!
“慧儿!慧儿!”沈佺停了停不见她回答忍不住又叫了两声,还轻轻的推了推她。
姚存慧吓得不轻,哪里肯出声答应他,那不是自个给自个找罪受?越发的装聋作哑,睡得酣畅。
沈佺见她没有反应,也就没有再继续叫,可他接下来的举动却让姚存慧吃了一惊!沈佺他竟然轻手轻脚的起身下床,快速的穿了衣裳,轻轻的出了门去。
听着门轻微的打开继而又合上,姚存慧的眼睛无声无息的睁开了,一下子有些怔怔的回不过神来。她这才知道,他刚才叫她不是想做什么,而是在试探她睡着了没有。
如他所愿,她睡着了,于是,他悄悄的起来出去了。
姚存慧即惊且怒,半夜三更出去准备好事!她从来没有隐瞒过他什么,她一直以为他也如同她这般的信任她、爱她,她从来没有怀疑过他对她的感情,可是今晚,就在这一刻,所有的东西都不得不打上了怀疑的影子!
姚存慧略几乎没有考虑,立刻也起身忙忙穿衣,轻轻的出了房门,看到他的身影在拐角处一闪,她连忙加快脚步悄悄跟上。
没有发现便算了,既然发现了,她做不到若无其事的等他回来继续在她身边躺下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然后,她再费尽心思给他各种暗示明示让他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坦白从宽!
那样太累,倒不如她直接去找亲眼目睹来得痛快直接。
姚存慧遮遮掩掩跟在沈佺身后,沈佺相当警惕,不时停下脚步四处扫视一眼或者回头,姚存慧的心怦怦直跳,手心里捏了满满一把冷汗。他越是这样,表示越有大事,不由得她不紧张。
第394章 沈佺的秘密(二)
沈佺轻轻推门进了书房,并没有点灯。姚存慧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低低的说了声“你来了!”,沈佺“嗯”了一声,随后二人的嗓门压得极低,姚存慧将耳朵贴在门上,几乎都不可闻。如果这时候有人自廊上走过,是绝对不可能听得到里头有人说话的。
越是听不到姚存慧越是不甘,情不自禁的越敛神屏息贴近去听,冷不防一只猫儿从脚边走过,软软的尾巴扫在她的脚上,姚存慧吓了一跳“啊!”的惊呼出声。
“什么人!”一声低喝未落,只是眨眼的功夫门突然而开,姚存慧还来不及说话,随着一阵劲风袭来,她的咽喉被一只手紧紧的扼住几乎喘不过气来。
对上那双锐利冰冷、暗藏杀机的眼睛,以及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死亡气息,姚存慧有一刹那的眩晕,这是平日里对她温柔体贴的丈夫吗?这一刻她才明白,他活阎王的称号并非名不副实。
“慧儿!怎么是你!”沈佺一呆,有些气急败坏的一把将她拉了进去,随后关上了门。
“怎么回事?还留着活口干什么?”黑影中,一个青年男子冷清清的语气说道。
“请殿下恕罪,是我的夫人!”沈佺有些尴尬,又有些无奈。
殿下?
姚存慧揉了揉脖子,朝那暗影中的人看去,借着透进来的淡淡的光线,她脸色蓦地一变,低声道:“太、太子殿下!臣妾见过太子殿下!”
姚存慧暗暗叫苦连忙跪了下去。好奇心太重果然要命啊!沈佺是什么人,她怎么能怀疑他对她的感情呢?原来他竟是太子党啊!这下子好了,被她给撞见,太子还不得恼羞成怒!
“请殿下恕罪。”沈佺也跪了下去拱手谢罪。费了多少工夫两人才得以暗地里见一面,没有想到正经事还没说几句就让姚存慧给闯进来了。
“宁远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太子的声音平和了下来,忙上前亲自扶起沈佺,向姚存慧也微笑颔首道:“弟妹也快起来吧!或者孤该称呼你一声表妹?”
“臣妾不敢!谢殿下!”姚存慧暗自松了口气,见沈佺起了也连忙起来。太子这么说就表示他已经认同了沈佺的话,相信姚存慧是自己人。
“方才孤情急之下口不择言,弟妹莫往心里去!”太子又向姚存慧笑着轻声说道,语气十分温和。
“是臣妾唐突,是臣妾的不是!”姚存慧除了连声道歉还真不知该说什么。
“弟妹乃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孤向来佩服的!”太子微微笑道。
姚存慧心头一紧,忙恭声道:“殿下谬赞,臣妾只是个以夫为天的小妇人,一切都听夫君的!”
太子目光微闪,与她飞快交接而过,微微颔首点了点头不再言语。姚存慧却差点吓出了一身冷汗。但愿他会相信自己,相信自己绝对不会做出违背沈佺的事情。
沈佺微微蹙眉,望着姚存慧苦笑道:“你怎么会来这里?”
“我——”姚存慧垂眸有些别扭的小声说道:“我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起身,一时好奇想看你究竟去做什么,所以就跟着来了,谁知道——”
太子闻言微微勾唇,脸上闪过一丝笑意。他瞥了一眼哭笑不得的沈佺暗自摇头,他从来就知沈佺非池中之物,而沈佺一鸣惊人也没有叫他失望,只是,没想到却被妻子吃得死死的。好在,他的妻子是他侧妃的嫡亲表妹,而且她们表姐们之间的关系十分要好,而他这位侧妃也越来越合他的心意,比之当初不知好了多少倍!
“慧儿!”沈佺哭笑不得,知道她定是想左了,只是时间有限,此时却不是两人算账的时候,他转向周靖羽:“殿下——”
周靖羽摆摆手,低声道:“坐下继续说吧!弟妹也不是外人。”
周靖羽话是如此,可姚存慧哪里敢在一旁听着,便说道:“请太子和王爷在里间详谈,臣妾在外间坐一会儿。”既然来了,这时候她却不便自个回去了,说不得等沈佺一道。
沈佺闻言朝周靖羽瞧了一眼,见周靖羽默认便点点头道:“也好,你在外边坐一会。”说毕与周靖羽一前一后进去了。
姚存慧的魂这时候才渐渐回来,无声的透了口气,轻轻抚了抚胸口。先前不觉,此时方感觉喉咙处热辣辣的疼痛,该死的沈佺,是想要拧断她的脖子吗!
沈佺和周靖羽谈了大概有一个时辰,从里间出来的时候,就只有他一个人了,周靖羽想必是已经悄悄离开。
“宁远!”姚存慧站了起来,有些讪讪。
“疼吗?”
“啊?刚才有点,现在好多了!”姚存慧一愣反应过来他问的是自己的脖子。
沈佺听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想来还是伤到了,他心中一软,抬手用指腹轻轻摸了摸,“我随身带了药膏,回房给你擦擦。走罢!”
“嗯!”姚存慧与他一同悄然回房,心里微微有些诧异:他就这么轻易放过自己了?
事实证明姚存慧想得太美好了,回了卧房,沈佺立刻翻脸,一言不发抱着她上床压在身下,伸手便去扯她的衣裳,狠狠的吻住她的唇。
“宁远!”姚存慧惊慌失措,手忙脚乱的挣扎,被他吻得差点儿喘不过气来。
“闭嘴!”沈佺沉声低喝道:“半夜睡不着看来你精神好得很,既然如此咱们便做些别的事!”
“宁远我——”
“你什么?你竟敢装睡骗我,还敢跟踪我?”
“我不是故意的!”
“是么?那你说说你跟踪我的时候心里是怎么想的?嗯?”沈佺抬起头,黑暗中一双眸子却格外明亮,如夜空中的星辰。“你说来听听!”
沈佺最恼的是这个,她当时肯定没想好事,想到她竟然怀疑自己对她的感情,沈佺就气不打一处来!而且,他和太子之间的事有多危险,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有他一个人承受就够了,他不想让她时时刻刻为他提心吊胆。沈佺越想越怒,怒气中隐隐有一丝无能为力与挫败,身躯一挺刺了进去,再次霸道的吻住了她。
“宁远——啊!”姚存慧一声惊呼未完被他尽数吞没,再无反抗的余地,只得任由他为所欲为,直至宣泄完毕。
姚存慧无力瘫软在床榻上,气喘吁吁的闭着眼睛。
“慧儿!”沈佺轻叹,拿过床头的干毛巾胡乱擦拭几下,轻轻的抚着她的背不做声。
“对不起!”姚存慧往他怀中靠了靠,低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