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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妈一听如醍醐灌顶,豁然开朗拍手笑道:“王妃英明,可不是老奴老糊涂了!既这么着老奴也知晓该怎么做了,会吩咐红蓼她们,请王妃放心!不过,老奴依旧觉得不太妥,要不要找两个机灵妥当人暗中盯着她们主仆两个?”
这倒是必要的,万一云小蝶与太后达成了什么协议而来,暗中动了什么手脚逼得沈佺不得不松口岂非得不偿失?思及此姚存慧遂点点头,叮嘱容妈要小心一点。
随着云小蝶回府,府中仆婢下人们仿佛打了鸡血一般又兴奋了许多,人人眼巴巴的盯着准备看大戏上演,连日来沉闷的空气倒扫了大半。不想,云小蝶主仆安安静静的并没有闹出什么,每日里多半时间是与沈佳琳一起伺候箫夫人病榻前,偶尔也在沈老太君跟前解闷、在姚存慧熙和堂用个饭。姚存慧待云小蝶也与之前毫无两样,并没有因为侧妃一事有何轻慢,至于使绊子刁难更是没影的事。众人暗暗失望之余,只得将此事丢开。
这一日,太子忽然进宫求见太后。
太后刚刚听完沈佺传回的急报,心情正郁闷着在御花园柳烟亭中赏鱼喂鱼,闻言微微挑眉,“他来做什么?罢了,传吧!”
太子虽然是国之储君,但在太后眼中向来如同隐形人一般并不引人注意。对这个老实度日的亲孙,太后也没什么感觉。除了他大婚之前,太后从不曾主动传召过他。
“孙儿参见太后,太后福寿安康!”太子恭恭敬敬的垂手跟着传话的小太监过来,差不多时向前疾行几步,离太后两米多远处跪下俯首参拜。
太后听他称呼自己“太后”而不是“皇祖母”心中便有几分欢喜,不觉去了两分警惕之心,缓了脸色微笑道:“自家人不必如此多礼,起来吧!”
“是,孙儿谢太后恩典!”太子又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这才缓缓起身。
他起身的姿态很恭敬,也很从容,颇有几分行云流水般的优雅,总之是叫人看过去十分舒服,而且顺眼,丝毫没有卑躬屈膝的奴才之态,与生俱来的高贵气质反而无形中流露了两分。
这使得太后颇为不悦,脸色顿时又沉了两分。她下意识便想起了吕家人来,同样是磕头请安,同样是谢恩起身,但她不得不承认,眼前的亲孙儿比娘家的侄孙看起来要顺眼许多。
“所来何事啊?”太后淡淡问道,头已经扭了过去,正往水中撒鱼食,看那橘红、大红、金黄的鱼儿前来抢食,搅得哗哗直响。
太子脸上肌肉微微一僵,心中暗紧。饶是他再谨慎机灵,也不可能知晓此时的太后因何而不快,更不敢猜测太后心思何为。
太子就是这一点好,不敢猜、不能猜之事便绝对不会自作聪明,反正他是个“老实人”,那便实话实说好了!
“听说……黄河又发大水了……”
“嗯?”太后眸光一闪,如同两道锐利的光剑毫无征兆的直直射向太子。太后大袖一挥,女官侍从们垂首悄然而退,亭中一时只余祖孙二人。
半响,太后方淡淡说道:“国事自有皇上操心,太子好好读书即可,这些事不是太子该过问的。”她还好好的呢,轮不到旁人来染指!
“孙儿谨遵太后教导!”太子面上没有丝毫的不快,反而诚恳受教,轻叹道:“只是,一想到大水中苦苦挣扎的灾民,孙儿心中颇为不安。到底,那都是我们大周的子民!”
太子说着从袖中掏出一块浅黄软绸包着的小物件,双手呈给太后道:“太后,这里头是一万六千两银票,是东宫里平日用不到的闲钱,虽数目不多,也是孙儿一番心意,请太后收下,也能安置几户灾民。”
太后不由抬眸瞟了他一眼,目光闪烁了几下。东宫的财政状况太后是知道的,太子妃在吕家过惯了奢华的日子,到了东宫深感不习惯,为这个没少同太子两口子私下里拌嘴吵架,能够拿得出一万多两银子,倒是难为他了!
“既是你一番心意,哀家收下便是!”太后一笑点头接过,露出几丝赞许:“太子如此仁爱,是天下百姓之福啊!好了,你的心意哀家已经明白了,这银票哀家回头便叫人给沈佺送过去,你去吧!”
“是,孙儿告退!”太子顿时欢喜起来,不觉也露出了笑容,恭恭敬敬的施礼退下。
太后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垂眸瞟了一眼手上的软绸帕子,微微一笑,随手袖入袖中,次日果然将银票随同密旨一起差人给沈佺送去,在密旨中还闲闲提了两句这银票是怎么回事,又命人去东宫赏了太子一件古鼎、一套御制文房四宝,夸了太子几句。
赏物传旨的小太监虽然没有将话点明,太子又不傻,岂有不知太后因何而赏,忙大喜着谢恩领赏。
看在外人眼中,太子莫名其妙的受了赏,自是惊疑不定,许多目光不由盯上了东宫,明里暗里的打听所为何事?尤其是吕相爷,他的消息更通灵些,知道太子曾进宫求见太后,又知道太子在太后跟前提了一句黄河水灾,之后的事,他便不知了。
可太子受了赏,肯定是对太后进言了什么,而且还正好说进了太后心里去!
可偏偏吕相爷想尽办法也不能从太子那里得知片言只字,终于忍不住进宫旁敲侧击的问太后。
“太子如今是越发长进了,到底是读圣贤书的人,懂得为太后分忧了!对于黄河水灾,不知太子有何高见?听说前几日太子前来为太后献策……”
太后一听这话就来气,黄河水灾?先前一听说黄河水灾你们一个二个不是有多远躲多远吗?这会儿又来问什么?问便问了,还偏不肯明明白白的问,偏要在她面前耍心眼试探!
太后暗暗冷笑,气恼之余又增反感:她是堂堂天朝太后,杀伐决断,说一不二,她做事需要跟旁人交代吗?她跟自己亲孙子之间的对话有必要告知旁人吗?那得完全看她的心情!
“沈爱卿来报,如今那边大雨仍旧未停,灾情还在扩大,也不知何时才会结束,每每想到灾民家园被毁、食不果腹,想到洪水过后哀鸿遍野,哀家的心里就极是不安啊!相国可有何良策?”
太后叹息一声,一开口却是如此相问。
吕相爷不禁一愣,心下狐疑更甚。太后竟然对他的问题避而不答,分明是护着太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太后的心变了!变得不再将吕家放在第一位!
“相国?”太后见吕相爷面上神情变幻不停却没有回答自己的话,心中也更不喜,觉得他胆子越发大了,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不由更气,冷冷哼了一声。
吕相爷猛然回神,慌忙拱手垂头道:“这,天灾如此,非人力所能掌控,还请太后宽心,保重凤体要紧!太后仁慈,已经派了镇西王前往赈灾,镇西王向来忠于职守,办事妥当,相信必定不会辜负太后重托,定会好好安置灾民的!”
说了等于没说!太后心中更烦躁起来,面上却缓了缓,点点头道:“嗯,你说的不错!朝廷对此事十分重视,镇西王也的确是个忠心耿耿、努力办差的,有他在哀家也放心了!只是,前几年一直用兵,如今国库空虚,户部能拿出的银子可不多了!相国以为眼下该如何?”
第416章 吕相心思
“太后可招户部尚书细问,赈灾款银想必还能拿得出的!对了,镇西王妃娘家不是米粮皇商吗?若是国库空虚,可让姚家先将粮食垫着便是了!”吕相爷勉强打着精神回道。
太后刚刚强行压下去的火气忍不住又翻腾起来,颇有点看不上兄长一味推诿的样。什么招户部尚书细问?她是一点也不信他不知户部的情况!
“姚家那边镇西王早已经请示过哀家联系着了,可在商言商,姚家也不可能白白出粮食替朝廷赈灾,那粮款还不是同样要付?姚家没涨多少价,已经是看在镇西王的面子上了!”太后白了吕相爷一眼,语气中带了两分不悦。
吕相爷却不由眼睛一亮,仿佛抓到了什么把柄,忙道:“太后,那姚家米行好大的胆子,居然还妄想涨价!分明是趁火打劫!镇西王是怎么回事?就任由自个的岳父如此行事!这是发国难财!太后应下旨申斥、严惩不贷!”
“住口!”太后闻言大怒,冷喝道:“姚家乃商户,商人逐利乃是本性,这当口哪儿的粮价不涨?你倒给哀家指出来说说!”
姚家米行若是不涨价太后才要动疑,因为若果那样,分明是沈佺在借机收买人心!他一个王爷,收买人心是想干什么?吕相爷哪里想到这一层,告状没告到点子上,平白挨了一顿训斥。
吕相爷见太后发怒吓了一跳,僵了身子不敢再多言,心中却是十分不服。
“咱们吕家还有多少能动用的现银?哀家想号召王公大臣们捐款赈灾,你看如何?”
吕相爷闻言顿时一梗,太后先问的是吕家有多少现银,再说让众人捐款,分明就是想让吕家来出头当表率办这事。吕相爷不由暗暗来气,心道要出银子的时候你倒会说“咱们吕家”了,你既会说“咱们吕家”为何不替“咱们吕家”考虑?吕家的银子是有大用处的,岂能用来赈灾救那些贱民?再说了,让王公大臣们出钱,这分明就是得罪人的差事,为何要让吕家人来做?这一趟下来,不把全体朝臣们得罪个精光才怪!
“这个,府上的银钱由二弟和几位管家管着,具体剩余多少臣也不甚清楚,等臣回去核查明白便来回太后的话!呃,太后英明,您下达圣意,相信王公大臣们必定响应!微臣亦定当率先支持太后!不知,咳,太后以为该捐多少合适?”
吕太后闻言心里一阵烦乱,挥挥手道:“罢了!此事再议吧!”
吕相爷见太后面有倦色,忙躬身退下,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想到自己进宫的目的,忍不住又不安烦躁起来,怏怏去了。
太后坐在榻上,支肘扶额,疲惫的闭上了眼睛,心里的失望无以言喻。世上唯一难的是收买人心!这是多好的机会!只要吕家做出姿态,将银钱撒出去,百姓们能不感恩戴德吗?可兄长压根就不情愿!他一个当家人会不清楚吕家的家底,竟敢在她面前大言不惭?太后不禁冷笑!
太子将银票私下里给她,压根就没有在外头宣扬半个字邀名,沈佺收到这一笔小钱之后也只在回折中随随便便赞了句“太子仁厚”并没有帮着太子宣扬开来,这两人的做法太后都相当满意,至少,他们很识趣,没有趁机大做文章,可见是真正没有私心的。
思及此,太后对太子不由得起了两分怜悯之意。他毕竟是她的嫡亲孙子!规规矩矩不曾越雷池半步!可见对她这个祖母是有心的。
太后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太子的身影,心中更乱,不觉暗暗想道:难道,这是天意?皇室气数未尽吗……
吕相爷回府之后提心吊胆,生怕太后一纸圣令命吕家捐款,所幸数日过去了,一点儿动静也没有,他才算彻底松了口气!
打探消息、收买官员、蓄养死士、打造兵器、购置粮食马匹药品等物,哪一样不需要花钱?吕家的钱还不够用呢,他哪里有闲钱去捐什么款!
河南那边的灾情仍不见减轻,沈佺不停传往京城的消息均无可慰人心之语,太后忧心忡忡,朝中众臣们生怕惹恼了太后迁怒,日子也极不好过!镇西王府中沈老太君、箫夫人、姚存慧等更是为沈佺日夜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