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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佺讪讪,问了儿子几句,便笑着道:“给我留了饭没?一天下来只早上胡乱啃了个饼,我肚子里空得难受!”
“早备着了,你怎不早说,偏还有精神胡说八道!”姚存慧闻言不由心疼起来,连忙叫人将搁在热水蒸笼上保温的饭菜端上来,拉着沈佺往饭厅走去。亲手为他添置碗筷米饭,坐在他身边陪着。一面看他吃一面同他说笑着别后闲话,晕黄的灯光下,两人的身影拉得长长映在窗棂格子上,映出一室的温馨。
用过饭、洗漱之后,疲惫已极的沈佺便拉着姚存慧上床休息。上了床榻,原本累得沐浴洗澡还要姚存慧硬拽着去否则不给上床威胁的沈佺一下子又涨了精神,长臂一伸将温软馨香的娇躯揽过来紧紧搂在怀中,上下其手一阵呼吸渐渐的粗重了起来,凑在姚存慧耳畔不知嘀咕了什么,逗得姚存慧吃吃低笑,笑声中,他一个挺身覆在她身上,滚烫火热的唇舌狠狠的吻住她的唇动作起来。
次日,姚存慧起身时沈佺已经上朝去了,微眯着眼眸仰头望着玫红绣花的帐顶出了一会儿神,唇角忍不住始终噙着一抹笑意,好一会,姚存慧才轻快的起身,穿上贴身小衣和中衣,才叫人进来伺候。
红菱带着小丫鬟收拾床铺,各自红着脸,手脚麻利的更换了新的,姚存慧见了,越发讪讪的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虽然换床单这种事已经变得很平常了,可沈佺昨晚那么晚才回来,又那么疲惫,今日一早仍换床单,她就觉得有些难为情了。
简单梳洗之后,姚存慧便往沈老太君那里去请安。萧夫人因早已吩咐过不必早去,等良哥儿醒来后她们母子用过早饭,再抱着良哥儿一同过去。
这日照旧如此,姚存慧从沈老太君那边回来之后,料理了几件事,良哥儿便醒了,不免逗着他玩闹一阵,用过早饭,便抱着他去燕顺居看萧夫人。
萧夫人极疼这个长孙,见了良哥儿笑得合不拢嘴,抱在怀中逗着舍不得撒手。
只是今日,萧夫人的态度似乎有些奇怪,不是对良哥儿,而是对姚存慧。她似乎在小心翼翼观察着姚存慧的脸色,似乎有什么话想要对姚存慧说又不便开口。
“娘您有话但说无妨!媳妇都听着呢!”姚存慧很快就感觉到了不对劲,心里突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面上却仍是笑得温和。
萧夫人被她点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抬帕掩面轻轻咳了两声,斟酌了好一阵,方柔声说道:“你是个好孩子,娘如今想来便觉十分庆幸,幸好佺儿取了你!我们母子俩也不知几辈子修来的福气,才得了你这么好的一个人!看着你和佺儿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娘心里别提多欢喜。如今又有了良哥儿,娘哪怕明儿就闭眼,此生也再无遗憾了!娘相信,你和佺儿会一直好好的过下去的!”
“娘,都是一家子,娘这么说倒叫我”姚存慧的声音低了下去,手心下意识的蜷缩握在了一起。婆婆的语气很客气、态度也很客气,按照常规来讲,有着这样铺垫的后来的话语,通常都不会是什么好话。
萧夫人不由得握住她的手,轻叹着道:“咱们这样的人家,总有各种各样的无奈!你过门之后也受了不少的委屈,娘都看在眼里,都明白你的委屈!可是慧儿,佺儿他待你是真心的,你答应娘,为了佺儿,哪怕再大的委屈,你也要受下来,行吗?”
“娘,”姚存慧心中猛然一震,绷着脸色轻轻说道:“是不是沈佺他,要纳妾?”
问出这句话,仿佛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姚存慧只觉得自己的人就像自己的声音一样,空荡荡、轻飘飘的起来,脑子里一片僵硬与空白。
难怪昨天他到了门口却犹疑了脚步,难怪她无心打趣的一句话令他变了脸色的紧张,难怪他昨晚不停的亲吻着她一声声在她耳畔叫着她的名字说他爱她!
他们夫妻素来恩爱无限,好得蜜里调油,彼此对对方的感觉也十分敏锐,她早应该觉得不对劲了,只是说什么她也想不到,竟会是这样的结果。
“慧儿!”萧夫人没想到她自己先说了出来,身子僵了一僵,生怕姚存慧生气起身而去,她紧紧握住她的手:“你听娘慢慢同你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慧儿,你要相信佺儿,他是爱你的!这件事,他,他也——唉,慧儿,你懂娘要说什么的!”
姚存慧的心猛然骤痛起来,天翻地覆!正因为他爱她、而她也同样深深的爱着他,所以,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才令她感觉这么难过和心痛、这么不能接受!
“娘,对方是谁?”姚存慧咬咬牙,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这个人能够让沈佺和萧夫人不得不接受,可见来头不小,绝不是普通人家得姑娘。
萧夫人见她这样好生心疼不忍,担忧的望了她一眼轻叹道:“是吕家的宁安翁主,吕蓉。”
“是她!”姚存慧吃了一惊,眼睛瞬间亮了亮。
“慧儿,你是佺儿三媒六证、八抬大轿迎娶进门的正室王妃,如今又有了良哥儿堵众人的嘴,没有人能动摇你的位置!佺儿他心里,也只有你一个!”萧夫人见她神色不对慌忙说道。
吕蓉在京城的大家闺秀当中名声极好,萧夫人以为姚存慧是闻听来了个极具竞争力的对手故而吃惊意外,所以安抚。却不知姚存慧压根就没把吕蓉,或者说是任何一个女子当成过抢自己丈夫的对手。如果沈佺变了心,她根本不会守着他,更不会同人去争!天下之大,凭她的本事,凭她还有同自己最亲的姐姐和弟弟、还有外祖母和大舅舅大舅母、大表哥,没有了变心的男人,她的日子照样会过的很好!
她吃惊的是,这个人,居然是吕蓉。
吕蓉不是爱惨了白慕鸢,不是为了白慕鸢连东胡王后都不愿意做吗?怎么居然愿意嫁给沈佺做侧室?
“他们,怎么会——”姚存慧嘴里一片苦涩,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
“慧儿,其实这事——”
“娘!”姚存慧忙又出声打断了萧夫人,勉强扯出一丝笑容,“无论这事怎样,事已至此多说无益!宁安翁主何时进门、需要做些什么准备,娘尽管吩咐了三婶去置办吧!良哥儿调皮的紧,我得照顾他,恐怕分不开身。”
萧夫人的口气,明显是知晓此事首尾的了,沈佺告诉了她,却不曾在自己跟前提过半个字。她是他的妻,他说他那么爱她,可是,这最该她知道的事情他却没有主动告诉她,反而要通过婆婆!
他是觉得羞愧、对不起她吗?即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他还不是这么做了?既如此,又有何不能对她说的?难不成他今晚不再进熙和堂的门!
姚存慧不愿意萧夫人对自己说此事,她要听沈佺说,要沈佺亲口说给她听。
第465章 纳妾
至于迎娶宁安翁主,她没有办法拒绝,但也绝不会贤惠到替他们操办、对他说一声“恭喜”,然后将他送入她的房间!她做不到!
“好,你就安心照顾好良哥儿吧!娘会吩咐下去的!”萧夫人暗叹,温言说道。
姚存慧心中钝钝的发痛,仿佛有一把钝刀在一下一下的用力的割她的肉,痛到心里,无法忽视。她没有办法再忍得住,勉强说了几句话抱着良哥儿离了燕顺居。
一整天,姚存慧都在想着这件事,神思惘然,蹙眉发怔,暗暗盼着沈佺早早回来同她解释清楚。
宁安翁主是吕家的人,沈佺就算纳了她也未必会喜欢她,可是,这世界上的事情没有绝对,谁又知道呢?
而且,沈佺毕竟是古代的男人,就算不喜欢宁安翁主,纳了她进门未必不会不同她洞房,无论他心里怎么想,姚存慧都不能接受这种事情。越想着,她就越盼着沈佺回来。
不料,直到天黑,沈佺也没有回来。而是派了千岭回来告诉她,说是公事未完,今晚可能不回来了,明天、后天说不定也没法回来,让她别担心!
姚存慧气不打一处来,从来不曾迁怒过人的她第一次迁怒千岭了,寻了一星半点的错处将千岭狠狠的训了一顿。千岭跟在沈佺身边伺候,对这件事情是略有所闻的,这等时候自个的主子都做缩头乌龟借口躲在外边避风头,他一个奴才不老老实实的顶缸承受女主子的怨气还能怎样?
姚存慧一气之下,第二天带着良哥儿禀了萧夫人,索性回了娘家。
萧夫人一下子就急了,次日忙命人修书沈佺,责令他无论何等急事立刻回府,母子俩在屋里不知说了什么,沈佺匆匆乘着马车赶往姚家。
据京城中小道消息传说,镇西王在岳丈家好生受了大舅子一番刁难,费尽唇舌才将妻儿接回了府中。京城中达官贵人们无不传为笑谈,直说镇西王惧内。那等消息灵通、知晓沈佺和宁安翁主婚事的,更兴致盎然的等着看即将上演的好戏。
一边是母老虎正室,一边是大有来头的侧室,镇西王府这后院的热闹定是少不了了!
吕相爷得到消息笑得十分开怀,嘱咐吕大夫人一定要好好教导女儿,还要给女儿精心挑选精明能干、会来事的陪嫁丫头和陪房。沈家的后院么,当然是越乱越好!姚家那丫头,脾气越大、越显妒妇本色越好!
太子和吕相爷那边共同彻查的案子很快水落石出,那批乱党乃是被沈佺重创的几个西域部落所派。他们潜伏京城已久,原本是想刺杀大周皇帝和太后复仇,结果到了京城才发现,皇帝和太后一来深居简出,二来身边高手如云,事情根本不如他们所想的那么简单!而他们本身乃异域之人,在京城里呆得时间越长,暴露的可能性就越大,商议之后,便将目标从刺杀太后和皇帝转为烧毁大周皇室的太庙。
毁掉大周皇室的太庙,无疑等于重创皇室的尊严和体面,相当狠狠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在大周朝的脸上!
得知太后和皇帝前往行宫,京城中守卫力量顿时减弱,这正是千载难逢的大好机会!
不料忙中出错,弄错了目标,一股脑儿的杀入了皇宫大内,这才有了后面的事。
真相大白,吕相爷却不能满足,他恨极了东胡不给吕家面子,便一口咬定东胡人也参与了此事,要求以此结案。
东胡乃是大周的盟友,对沈佺西征协助不少,况且两国刚刚签订了互市协议,太子岂能让吕相爷的阴谋得逞?对吕相爷的胡攀乱咬表示了态度坚决的反对,双方明争暗斗,各自丝毫不让。
刑部、大理寺等众协同办案的大人们头疼不已,两头相劝两头不讨好,夹心饼干做得十分辛苦。
在这种情况下,自然是依靠证据说话,谁的证据充足谁的话便更有信服力。吕相爷是提出疑问的一方,上下嘴皮子一碰把话就说了出来,太子想要反驳他,就必须找到相关的证据!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后退的路,太子如果想要自保,就必须拿出能够站得住脚的证据,否则,吕相爷肯定会趁机将他也拉下水说成“同党”!打上叛逆的烙印,他将永世不得翻身!
吕相爷自认为稳坐钓鱼船,不料却是低估了太子的能力,太子请求太后宽容了时日,通过沈佺与东胡王联系上,东胡王快马加鞭只身赶往京城面见太后,主动配合太子和吕相爷的审查。吕相爷原本就是栽赃陷害,空口白话根本做不得主,至此不得不承认此事乃一时误会。
经此一事后,太子的声望水涨船高扶摇直上,获得了许多朝臣的称赞,御史们与翰林院几位老儒、大学士更是对太子赞不绝口,纷纷上表恭贺皇上、恭贺太后,声称太子英明,实乃大周之福!
太后原本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