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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就近援助陷入沼泽的人,远得就无能为力了。因此绝望的嘶叫声、辱骂声和哭叫声响成一片。
水木华皱眉,喝道:“都是男子汉大丈夫,怎得如此没志气,都不许乱动、乱叫!”那些人早把他看作神人一般,看他手持长绳,顿生了希望,便一齐住声看他。
水木华仔细辨认了一下标记,小心翼翼地边走边扔石子,边甩长绳拖人,上来的人就沿石子走到谷边,也有一些跟着他,帮他拖人。他在谷底走了两个来回,救回了绝大部分人!
刚安顿好,谷口就传来喊杀声。水木华跃到山洞处,对夙夜道:“待会无论看到什么人,你都不许说话!”夙夜点头。
云渊的人不知从那请的高人,竟破阵而入,当先的一人是个方脸宽额、剑眉朗目的儒雅青年。被困诸人都齐声欢呼,浑身是泥狼狈不堪地沿山谷边缘与援兵汇合。
水木华运力长笑:“竟有人识得这‘繁星如海’阵,真是少年英雄啊!”
来人拱手施礼道:“多谢手下容情,只懂得一点皮毛,误打误撞罢了,还请大侠放我同门兄弟!”
“这位倒是没见过的小师弟,不知是那位门下?”
“家师云杳。”
“原来是杳师叔门下!我也不想多为难众位师弟了,你带他们走吧!只是异日相逢,我们还是有恩的报恩,有怨的报怨!”
43
43、灾变 。。。
云渊众人退出山谷,那青年走在最后,临出谷前回头望了一眼站在洞口,飘飘若仙的夙夜。那一丝笑意,即使隔了这么远,夙夜也几乎能看到。
水木华紧攥着她的手,夙夜笑道:“快松手吧,人都走了!这下功德圆满了吧,那帮人恨不得你现在就带他们回派中大闹一番!”
“还不到时候…”
“又来打哑谜,哎…,苏!”她话还没说完,远远看到苏夕过来,高声招呼道。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跳下山洞,苏夕那想到她这么胡闹,只得从马上跃起接在怀中,夙夜开心地拍打着他,咯咯笑起来!绽开的笑颜映花了他的眼!
“公子,云渊此次几批共计二百人左右,现已退去,在我们周围一直尾随我们的那伙人也都清理了,我试了试他们的武功,可能是桑落一派。”苏夕回禀道。水木华点头。三人相携出谷。
一路南行,不觉一个多月过去了,前面大路两边竟是一片泥泞,房倒屋塌,仿佛刚被水淹过。有灾民向前边县城汇聚。
但县城大门紧闭,灾民只能聚在周围,听说前几天城里还收容灾民,这几天却关上了大门。听说有疫病流行,城中灾民太多,恐生变乱,所以拒不接纳灾民入城。
三人只得挑了段相对矮一点的城墙,施展轻功入城。果见城中灾民壅塞街道,在中心街更是人多。中心街中央一高台上,两个衣衫破烂的人带枷被绑在木柱上,周围一圈衙役。外围则跪着一圈人,有破衣烂衫的灾民,也有城里的老百姓。
一个老妇拿着点吃食正央求衙役道:“各位官爷,程大人和梁大人已经一天多没吃饭,有再大的罪也不至于要饿死啊,你们就行行好吧,让他们吃口饭!”
旁边一个老汉帮腔道:“是啊,他们可是好官,虽然掘堤淹了我们,可救了更多的人,我们能入城活下来,也多亏他啊,这样的好人,俺们都不怨!”
很多人都在求恳,衙役也是本地本乡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装没看见了。可那两个人拿着吃的,却泪如雨下。
“老妈妈,老先生,我程浩民惭愧啊,我无能消弥水患,还连累众位乡亲,我该死啊!”
周围一片哭声。
三人看了也觉难受,找家客栈住下后,水木华出去转了转回来后,沉思一会儿道:“此地附近有条大河,每年这个时候有种水患叫‘桃花汛’。上游河冰融化,水向下游走,而下游位置偏北,冰尚未融化,这样水挟着冰,破坏力大,极易溃坝,特别是拐弯处,水冰拥堵,最容易溢水泛滥。由于朝廷腐败,无人整治河道,治理水患,几乎年年泛滥,往年水大时,能淹一州十县。尤其是前面的滕州,正位于该河的拐弯处,最易溃坝被淹。
今年县里来了个会治水的
43、灾变 。。。
书生,县令程浩民,会同他疏通河道,加固堤坝,着实做了准备,但财力、人力有限,几天前大汛来时,没起多大作用,没办法为了保住更多的州县,他们在这附近人烟相对较少,地势低洼的地方,掘开大堤,分流了大部分水,只淹了两个县的地,保住了下游的州县,可以说是功德无量。但京里派来的赈灾官员不问青红皂白问了他个私掘大堤至水患横行的大罪,并号枷三日。我估计这赈灾官员居心叵测,是想借刀杀人,让灾民气愤之下杀了两人,却没想到灾民深明大义反替他们求情!
而且城中还有谣传,说是自他来后,城中的舍粥量少水多,而城中的粮价却暴涨,他又借口城中有疫病,关上了城门,将一些患病的灾民关起来,分明是故意想酿成民变!
我去看了看患病的灾民,奇怪的是这种曾在西部流行的疫病,在这个季节很少出现,况且才水淹几日,患病的人数激增,我怀疑有人故意传播。”
夙夜打了一个寒战,水木华说的这种疫病她刚下山是曾看到过,想起当时的情景,如果真是有人故意传播的,那可太恶毒了!
“苏夕,你现在马上出城让咱们的人分成三拨换上普通装束,一拨去被淹的另一个县,一拨入此县,另一拨通传消息,监视周围动静。都先探看情况,再等命令,另外传消息给夜芨让他想办法调运一部分粮食和药材,这里基本上是祯家的范围了。你快去快回,今晚还有事办!”
苏夕答应着走了。
水木华和夙夜则利用这段时间一起去药铺配药,制药。
将近傍晚苏夕回来后,水木华又叫苏夕去查探那赈灾官员朱铎的情况,他则带着夙夜,先点昏了守夜的衙役,又给程浩民和梁思池吃了点药,用了点饭。细谈了一会儿,商定了主意。
回来等了一会儿,苏夕回来后,证实了水木华的猜测,并在朱铎的身边发现了前两天被打散的桑落的人。
“这桑落一派原本出身商家,派中子弟多为商户出身,也有很多产业。他们与狗官勾结再联合城中粮商抬高粮价,再把赈灾的粮食转卖,也很像他们的作派,只是故意激起民变,却是定有人指使,不知这朱铎是哪一派的人?”水木华努力回忆,对这个人却没有印象。
“我听说这次赈灾是静王筹办的,但听他口气并没有把这个静王放在眼里!”
“噢…,可能还有别人!那这个人就是桑落效忠的人了!也就是一直盯着我们的人!”
“哥哥是说,那桑落一派一直在故意传播疫病吗?”夙夜震惊道。
看着水木华点头,夙夜怒道:“真是一帮恶魔,竟做出这样的事来!”
“这些人为了争权夺利什么做不出来,当时你下山时正是一个非常微妙的时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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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朝皇帝病危,朝中几派相争,有人想趁乱取利。但疫病很快在一些清明的官员和正直的商户努力下被扑灭,而皇帝也病愈,那些人忌惮皇帝亲弟南郡王的军力,而没敢轻举妄动。现在到这地方来挑事,恐怕也想借机窥测或打击南郡王。”
夙夜想起东陵舍当时所做的,虽然没有脱出商人重利的本色去,却委实为灾民做了一些好事,也并没有趁机赚昧心银子,又有些黯然。现在想想,他对自己从来也只是维护,实没有什么伤害,自己可能就是冤枉他了,现在也不知他怎么样了!
第二日,水木华出城去其他州县调粮安顿城外的灾民。而留下苏夕和夙夜去散药。两人在城东关着患病灾民的园子里一边治病散药,一边带自己人做些消毒、烧饭的活。苏夕跟着水木华学过医术,应付这种疫病尚还轻松,只是夙夜看着这老老少少的东倒西歪地受罪,心里很是难过。几个人忙忙碌碌地,夙夜觉出不舒服来,也没好意思说,只当自己也染了点病气,待晚间。水木华回来,三人用饭时,夙夜才觉出手脚酸软,浑身发热,腹中如有火烧,说难受也不是难受,反是种奇怪的感觉,她忽然想起一件事来,便去看水木华。
水木华一扔碗筷,抓过她的手来,脸上一会儿奇怪、一会儿气愤、一会儿哀伤,把苏夕和夙夜两人看得是十分的紧张。
他掌抵夙夜的后心,想运功给她逼毒,却被一股大力反弹了回来。
他奇怪地看了看夙夜道:“你这段时间没觉出你有内力来?”
“没感觉,只是给若云疗伤时,有感觉!”
“你给他疗伤?”水木华第一次听说。
“我在山上时就把手搭他手腕上,可以给他输内力,上次也是!”
“难怪,我一直想不通他为什么好得那么快,竟是你一直在助他!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水木华微愠道。
“那有什么,我那内力又没什么用,输给别人点,又没见少,再说也不是每次都灵,只有二次!”夙夜满不在乎。
“奇怪的是,我想给你逼毒,却被你的内力反弹回来了,找个时间我得教你练化内力!只是这可如何是好?”
“我中毒了?”夙夜伸头问道。
“哼,”水木华一声冷哼,看了苏夕一眼。
“毒已入你心腹,开始起作用了,这毒历害,用药只怕会伤着你!”水木华慢慢道来。
夙夜看他也不着急,也就不害怕了,只瞅他想听下半句。看他半天没动静,心里也就明白了,谁叫咱有经验呢?也就不作声了。
苏夕却不明白,看他俩个都不作声,只是担心地看着夙夜,可夙夜连个眼神都不给他,让他好生疑惑。
三人之间的气氛越来越奇怪,夙夜开始还不觉怎样,慢慢就觉出不妥
43、灾变 。。。
来了。站起来就往屋里走,叫苏夕找人给她准备水。
水木华却叫住了苏夕。
“她中了春药,而且还是极品,不是普通人能弄到的,因她体质特殊,所以中毒并不明显,但药效肯定是有的,且已经发作,若用药解,会伤身体。有些事也是迟早的事,她也愿意,你就去吧!”水木华艰难地说,造化弄人,他不得不一而再的让别人去亲近他喜欢的人,他心中真是要多愤懑就有多愤懑!
苏夕听到这番话如中霹雷,自己才陪了她一天就出了这事,他是难辞其咎,即使公子不怀疑他,他也无颜去做这事,更何况他的顾虑还太多!
苏夕不能辩解,却也不答应!
水木华再催:“你去吧!我不怪责你!”
“公子为什么不去?”苏夕大着胆子问道。
水木华一拍桌子,站起来怒道:“我要是能的话,能找你吗?废话少说,快去,我还要出去办事!”说完冲出门外,消失在夜色中。
苏夕呆站着,半天才琢磨出水木华的意思,自己奇怪道,这难道是真的?才慢吞吞地向夙夜的房间走去。
看夙夜蒙头睡在床上,他犹豫地坐在床边,天人交战一会儿,却眼神模糊,竟歪倒在床上,昏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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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忘情 。。。
水木华独立寒夜,天上的繁星如无数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仿佛在讥笑他这个痴儿,在命运的摆布下还想挣扎!他呵呵低笑,笑尽一腔愤慨!
清醒是一种痛苦,连喘息都能把抑制的渴望变成一把火烧尽理智。全身酸软的无力像牢笼,连想通过痛苦舒解这种难言的饥渴都不能。她不敢想任何人,也不敢睁眼。她现在痛恨自己健全的五感,只想通通把它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