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夙夜白眼相向:“不知道又不丢人,问问都不可以吗?”
湘水在旁边苦笑:“小姐不知并不丢人,羞于见人的是湘水这样的人!”
“湘公子不要见怪,我无意冒犯!”夙夜虽然不懂,却也猜到可能是令人难堪的事。
东陵舍附在她耳边:“让你长长见识,别到时,让人卖了都不知道。湘水是从北边逃过来的,为了能活下去,他自卖自身进了这小倌楼,陪人吃酒玩乐…”
“是不是很苦,我看他也流泪了,很伤心呢!”夙夜轻声问道。
“所以你和人比起来,那儿来的心伤啊!”
夙夜就知道他不会安什么好心,原来在这儿等着讥讽自己无病呻吟。
热闹的东大街上,扎起了高台,台上坐着几个衣着华丽的人,官兵四周警戒,台前左
8、欺骗 。。。
右的空地扎着几个彩棚,空地正前方围着人群,只听锣鼓喧天,热闹非凡。
夙夜在离石这几日,没见过这种场面,高兴地跑到前面去看。
东陵舍和湘水也挤进人群。空地上一队黄衣红裤打扮,头扎红盔,四人手持棒槌,八人手持圆鼓,嘹亮的唢呐渲染着热闹闹的欢快气氛,节奏明快的鼓点震奋人心,只见鼓子借抡劲带动上身,跳转劈蹲,大起大落,粗犷奔放;棒槌舞动中相互击打,上挑下盖,左挫右擦,轻巧利落,执伞者则像是拉牛皮筋,柔中带刚,富有韧劲,那种畅快淋漓的快乐震撼了夙夜,更为震撼的是,当这些人表演完,拾起两边彩棚中洒的赏钱后,纷纷跑向被拦在外边那些衣衫褴褛的灾民,呼儿唤女地为了得到的几个赏钱而高兴。
东陵舍附耳道:“这叫跑秧歌,这些人是西边来的灾民,不仅是他们,今天这些演杂耍都是!县里出钱让他们组织起来,今日即能得些赏钱,又有了今后谋生的出路,这帮人就可以以此为生出城向中原分散了。你说这个主意好不好?”
看东陵舍得意的样子,夙夜本想讥讽他两句,不过还是由衷地赞叹道:“好、好、真好!”不禁对他笑颜相向,东陵舍更是高兴:“还有更好的呢?这只不过才是一举两得,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他拉过湘水的手环在夙夜的腰上:“我去去就来!先让你占占湘水的便宜吧。”
夙夜摔手去打,他头一歪,一个暧昧的眼神甩过来,就往前边去了。
看他走远了,夙夜歪头看湘水,湘水笑笑,把手放开了。
9
9、阴谋 。。。
“小姐,公子唤我们呢?”东陵舍站在右边第一个彩棚前,向他们招手。湘水拉着夙夜从空地边过去,两旁彩棚中坐着一些家眷。
第一个彩棚居中的桌子空着,愫青站在一旁,两边站着东陵舍那四个美貌的侍从。
东陵舍让夙夜和湘水坐下后,登上高台。
在与人寒暄后坐在县令周大人右侧的空椅上。夙夜兴致盎然的看戏,心里感慨,“即使前途茫茫、生死未卜,也并没有阻挡眼前这些人用热烈的舞蹈,释放对家乡的思恋和对生的渴望。和他们相比,自己不就是在无病呻吟吗?”
这时,县丞刘大人站起来,文绉绉地讲了半天。夙夜听见是城内城外形势危急,号召城中富户捐银捐药,赈济城外灾民,扑灭城中开始蔓延的时疫。
台上安静了一会儿,东陵舍站起来,走到台前张贴的红榜前提笔写了一个数目,回身道:“各位乡邻,我们东家多年来一直仰仗各位照顾生意,早有为县里和众乡邻做点事的心愿,逢此大灾之年,东家愿出银五万,略表心意,相助四方灾民!”
说完躬身一礼。台上台下一阵骚动,接着台上有人陆续出银,虽比东陵舍的数目少很多,但数目也很可观。
台上周大人瘦脸上笑容满面,似是很满意。
东陵舍悄悄下台陪夙夜看完戏,往回走的路上,愫夷骑快马奔来,自从进城时见过这个风情万种的女人后,夙夜再没见过她。看她一脸风尘,下马后向东陵舍见礼,东陵舍点头问道:“府里老爷和夫人身子可安好?”
“老爷身体大安,只是七夫人身子有些不虞!”
“嗯?要紧吗?”
“好像没有什么大碍,老爷吩咐让公子回去一趟!”
“你回去安排安排,明日回常州!”愫夷答应着转身走了。
东陵舍随口问道:”明日同我去常州玩玩吧?”
夙夜摇摇头:“我不放心廉玉、廉蒲,不去了!”
东陵舍笑笑,三人又到湘水那儿用完午膳,湘水给他们沏茶时,夙夜看东陵舍有些不高兴,就玩笑道:“早听说陵公子素来喜爱佳人、美酒和钱财,今日怎么舍得这么一大笔银子了?”
“你觉得呢?”
“我若能猜出一二,可得答应我件事!”
“好!”
“今日捐出的银子不下七八万,恐怕大多都要用来买粮买药,而这城中大多数的粮店、药店都是东家的,你必是与县里约定好了,所有的粮药皆要从你的铺里出,也就是不仅是你的五万银子,就是其他的银子也要流入你的口袋了。”
“你说得不错,这样以来,我不仅消耗了存货,还能再赚一笔,并能赢来好名声。当然还是要有些损失,但也是值得的。因为城中一旦骚乱,东家的铺子首当其冲会被抢掠,损失会
9、阴谋 。。。
更大。除此这外,我想过了,到时只销成药,打上东家的标记,这些灾民还要流向各地,这名声也就散出去了,我看现今时局混乱,官府各自为战,这时疫还会蔓延。”
“你不会趁此涨价发财吧!”
“哎呀,你真认为我就这么目光短浅,我还有长远打算呢?”
“你是不是做每一件事都是有目的的?”
东陵舍一怔,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嘴角微勾,似笑非笑道:“你忍到现在才说,果真长进不少啊?”
夙夜一听他这种自以为是的口气就烦:“你别用这种口气和我说话!”
“怎么,这种口气就不爱听了,你以为人人都像你以前那些男人一样哄着你,顺着你,可都得着好果子了?你还不是孤身一人流落江湖,但凡有一个可心的,恐怕也不会落到现在这样忍气吞声、仰人鼻息吧?”
“你…‥”
“我说得不对?”东陵舍一脸冷笑逼近她。夙夜一向不善言辞,对着熟透人情世故、牙尖嘴利的东陵舍屡屡气地说不出话来。
“你说的都对,我就是一个不知好歹、不识深浅的傻瓜,不是为了廉玉他们,你以为我会忍气吞声看你大少爷的脸色吗?我就是死也不会来求你。”
“说得好听,你能为廉玉做什么?你真以为我是看你的面子,才留下她的!”
“东陵舍,算我什么也不是,你可是真心对她?她已经够苦的了,就算我求你一次,你可别骗她!”
“刚才谁说死也不求我?我对廉玉怎么样,你又不是没见过,我们俩的事何用你操心!”
“东陵舍,我求你算我欠你的情,我这就算你答应了,千山万水,只要我能做的,我还你的情。”
“哼,明日我回常州就禀明父母亲,回来就带她们走,你还要跟着吗?”
“只要你能照顾廉玉她们,我自是不愿打扰你们,我走就是。”
夙夜再也忍受不了他的冷言冷语,跑下楼去。
湘水在旁边轻轻叹息道:“你这又是何必呢?”
东陵舍默默无语地坐了一会儿,苦笑一声:“我带不走她,只有撵她走!”
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走到天黑,夙夜才回东府去,饭也没吃就回房睡了。
第二天一早,巩廉玉端着两碗粥,几碟小菜,过来陪她一起吃饭。看着仍着男装的巩廉玉,夙夜还是不能相信东陵舍,思虑再三,决定厚着脸皮留下来看看再说。
果然,就在东陵舍走后的第二天,夙夜和巩廉玉正在屋里闲话,只听外面兵刃声交加,一个浑身是血的东府家人闯进来,高叫道:“巩小姐、叶小姐快跑,有人来袭府!”说完就扑倒在地断了气。
两人大惊失色,巩廉玉抱起巩廉蒲,提起弯刀,夙夜跑到隔壁叫上拉奇和玛素,向外跑。巩日玛听到
9、阴谋 。。。
动静也跑过来。
几个人仓皇出逃,跨出偏院大门时,愫青带着几个人跑过来:“叶小姐、巩小姐,你们快走,我带人挡住他们!”说着向前院跑去。
留下两个人带着他们抄小路出了东府,并找来几匹马。夙夜一看,傻眼了,她这几天虽跟巩廉玉学过骑马,可也只是能在马上坐稳而已。
其中一个家人二话没说,把她揽上了马。幸而拉奇和玛素都会骑马。
几个人打马狂奔,没跑出多远,旁边就冲出一个马队。
簇拥着一个气质冷艳,打扮华贵的女人。刚一打照面,那女人一愣,随即一挥手,她身后五个人冲过来,两方人马打了起来,夙夜本在马上就勉强能坐稳,要临阵对敌,根本就施展不开。
她和身后的东府家人挡住了对方两个人,另一个东府家人武功较弱,很快为人所杀,使巩廉玉的对敌变成两人。
巩日玛带着巩廉蒲,正与一人打在一起。
夙夜先觉有些不支,其中一人瞅空冲到了玛素和拉奇马前,几个人救应不及,眼睁睁看着两个人被杀。
夙夜大恸,联手东府家人,奋力杀了眼前的敌人,直冲向那个人,那边巩廉玉被两个人围攻,已落下风,她大喊:“日玛、小叶快带小蒲走,不要管我!”
她身后的东府家人附耳对她说:“小姐,你们快走,我挡住他们!”说完拉马冲到巩日玛马前,跳下马,挥刀直击敌人的马匹。
巩日玛趁机朝夙夜的马抽了一鞭,一同向外冲去。夙夜拉马回头向巩廉玉望去,马不听使唤地向前跑,她大叫:“巩日玛…‥!”巩日玛却面无表情的又朝她的马抽了一鞭。
可是没跑多远,刚才那两个人杀了挡住他们的东府家人又追了上来,巩日玛停下拉住了夙夜的马,把巩廉蒲递给夙夜,盯着夙夜:“请叶小姐带着羌族的这点血脉逃吧,巩日玛拜托了!”说完不等夙夜反应,就伸掌击在马背上,马一声长嘶撒腿就跑。
夙夜泪流满面地大喊:“巩日玛,你一定要活着!”
巩日玛仰头大笑:“贼子们,我巩日玛想念兄弟们,早就活腻了,你们来吧!”
他大声呼喝着冲向敌人。夙夜在马上紧紧抱着巩廉蒲,腿夹马腹,手被缰绳勒得生疼。
她在马上摇摇晃晃地向前奔跑。
可是很快马蹄声传来,她心中悲愤,知道巩日玛必是凶多吉少。
她思量着是不是把巩廉蒲找个地方藏起来,自己去迎敌。勒缰绳,马却停不下来。
她一着急险些从马上摔下来。后面两个人追上来挡住了去路,那两个人嘀咕了几句,又一人从他们后面冲过来,却是面蒙黑巾,蓝色长衫,身材高壮。看到对方,两个人都是一愣。
先前那两个人已冲上来,夙夜仓促应战,即要护着身
9、阴谋 。。。
前的巩廉蒲,又要稳住不听话的马,没过两招,就被刺中了手臂,她痛得“哎哟!”一声,长剑落地,眼前刀光闪闪,直向她两个人扎来。夙夜闭上了眼睛,暗道:“对不起,廉玉、日玛,我太没用了!”
惨叫声起,夙夜睁眼,蓝衣人挥刀斩杀了自己的两个同伴,救下了夙夜。两人对视片刻,夙夜终于想起他是谁来了!
10
10、再遇 。。。
来人正是在青木镇曾劫持自己,又放了她的蓝衣人。夙夜艰难地向他一笑:“多谢!”蓝衣人不语,一双黑眸打量了一下巩廉蒲,竟似是温和了一些,他抱过巩廉蒲放在自己的马上,拉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