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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玲珑目光忽然转向梁莫念,又看向司徒凉,收起了冷笑,“司徒凉,你原来,比你那爹爹还要阴狠的多。”
司徒凉轻笑,“是么?”
“我败了”,季玲珑垂下头,声音凄凄,“败了,大不了一死。但是……”
“但是,长公主,我猜,你定也败了”,季玲珑嘴角笑容嘲讽,眼角带着蔑视,“你所失去的,定然比我季玲珑更多,你的结局,会比相思惨上数百倍,因为……司徒家的人,都是无心的。他,不爱你。”
梁莫念嘴角咬出了血来,胸口方才消失的疼痛开始疼的剧烈,司徒家的人,都是无心的。
他,不爱她。
她败了吗?
是的,败了,败的一塌糊涂,满盘皆输,她将所有希望与筹码压在了这个男人身上,可结局,一切只是骗局。
她的希望,和他许下的承诺,都是假的,假的……
莫念抖着,衣角被拧出了汗啧,用尽全身力气去抑制全身的寒意与不住的发抖,她干涩的扯开嘴角,声音放佛干裂的土地,没有丝毫的情绪,冷淡极了,“多谢……提醒。”
司徒凉扭头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而是伸出臂,轻轻拉住了身旁梁莫念的手,唤着上官善道:“走了。”
上官善拿起那桌上玉瓶,静静的,“玲珑,这是以盐与血水交融相喂制的蛊,一旦进入他人眸中,半个时辰若找不到解蛊方法,便会让人永远失去光明。你这些年,在以血喂蛊。”
叹息一声,又道:“外面官兵已候多时,百医馆里的人全被抓了起来,玲珑,你现在身中软骨散,抵抗不了多时,若是你认罪,就只是劫官船之罪,罪不至死……”
“师父”,季玲珑缓缓坐下,“相思亡,玲珑还有何脸面苟活下去?”
上官善怔忪,无言,呆了片刻,转身随着司徒凉的步伐走了。
百医馆木门打开,官兵闯进来,将季玲珑围了起来,带上了镣铐。
当官兵想将他带走时,才发现他早已闭上了眼,咬断了舌,断气了。
闭着眼,无了呼吸,眼角还淌着一行泪。
相思,寂寞吗。
玲珑哥哥陪你来了……
相思,相思……
三载见你守着云想容,却不见你正视玲珑一眼。
相思,来世,不要再做兄弟了吧?
相思,来世,还让我护着你吧?
相思,相思,玲珑,相思。
相思恋想容,想容念炎裳。
雪湘埋尽相思醉,玲珑梦碎遗人间。
玲珑骰子安红豆,入骨相思无人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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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百医馆里的官兵上百,其中领头知府正是这次新科状元。
他见了司徒凉后,连忙跪拜,“微臣来迟,望王爷恕罪。”
“嗯。”
司徒凉点头,没再多说,眼睛却转向一直盯着望着前方的梁莫念。
“两日前王爷命王府侍卫入衙门中通知卑职,吩咐准备好了这一切,卑职一直紧张待命,如今终是抓的袭官船之贼寇,王爷不至三天破案,实属英明……”
知府跪拜着,高呼着。
莫念听不太清,只看着那些官兵门在处理季玲珑尸体,毫不怜惜的扔在了囚车上,有官兵过来询问,那知府吩咐说,将这贼人尸体扔到乱坟岗埋了。
司徒凉没阻止。
上官善身子震了震,想说什么,却在司徒凉那冷漠无情的眼神中,停下了一切动作,掩袖说了在门外候着。
她听到司徒凉从进梁南就安排好的计划那样的话语时,无声笑了。
梁莫念,你傻,傻到相信司徒凉,他会助自己,他会实现自己的约定,还想着他也许会给你终生安稳……
可他,不过是梁樊的爪牙。
现在,他可曾对季玲珑说过一字歉语。
他又可曾多说一句温暖话语,可曾多望一眼那痴情于相思的季玲珑?
他无心,他不爱。
以前,她不信,司徒凉也曾那样对自己温言细语,也曾拥她入账在怀。
但他对自己说的最多的,不过是不准她爱么?
明白了,懂得了。
我不会爱,不会爱你的,司徒凉,如果我的母妃曾被你的父亲那样生冷拒绝,你又这般冰冷待我,我何苦去爱,何苦去乞求?
她在心中下了决心,抬脚想往前走————
身后却有一股阻力将她扯了回去,是司徒凉。
他双手环在她腰上,将她搂在怀里又嗅又闻,凑在她耳边清清晰晰的,“害怕了?”
她摇头。
“本王骗你,怨本王么?”他挑着她的下巴,与她贴的极近,“本王费了这么大的力气才在地牢中寻了这么个与梁千夜相似之人,也算解了你对他的思念之意了。”
莫念心中冷笑,脸面无情,“莫不是,我还该谢王爷不成?”
“你说呢?”他眸光一眯,紧捏住她的下颚,“不准用这种挑衅目光看着本王,梁莫念。”
她呵呵一笑,笑的极尽风情,双手抓住了他的臂,“什么老妖怪,什么帮我,王爷和皇上只是一丘之貉,想让莫念报答王爷,好啊,也许,我会忍不住杀了王爷。”
“好……”
他指上一动,只听见喀嚓一声。
莫念听到自己颚骨喀嚓一声响,痛的倒吸一口气,目中积上了水润光泽,却强忍着不让泪水掉出来,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司徒凉,千夜,你还会放吗?”
他松手,啄了下她的唇,“本王不会放了他,也不会放了你。”
“为什么?”
“你梁莫念,是我的。”
这已不是交易,是强制的占有。
梁莫念这一刻敛去了心中所有哀伤,抓住他的手臂,用力向下扯————
剧痛在下颚泛滥,她那么强硬的掰下他钳制自己的手臂,颚骨错位,生生的疼,她却眉也没皱一下,相反的,对着司徒凉笑了。
笑容潋滟,如同云锦新月。
“王爷……”
每吐出一个字,下颚就痛上三分,痛的她将指尖掐进了肉里,“司徒凉,你……别做梦了。”
司徒凉看着自己被打落的臂,沾了墨般的眸泛起了薄光,“你是说,本王想得到你,是做梦么?”
她再笑,再次笑的妩媚。
“梁莫念”,他上前一步,垂头俯视着她,又唤,“梁莫念,你这话,惹到本王了。”
正文 唯有恨意
“梁莫念”,他上前一步,垂头俯视着她,又唤,“梁莫念,你这话,惹到本王了。”
莫念轻轻哼笑一声,没有说话,而是将头转头了一旁。
“本王对你的忍耐,已将近用尽了”,她那副模样,那副毫不在乎蔑视他的模样,让他胸口升腾起了铮然怒火,那是一团无法抑住的火,“看着本王,听到没有?”
她转回脸,看着他,目光浅的很,就像是透过了他一般,投向了不知名的方向。
从她的瞳孔中,他没有望见自己的模样,分毫都未有。
司徒凉薄唇淡抿,双指一动———
只听得啪嗒一声,他右手中的青扇断成两截,跌落在地上。
“看来,是本王对你太温柔了”,他突然抓住她的肩头,一把将她提了起来,扛在了肩头,挎着大步朝前走去,“不给些教训,你定分不清自己现在的所作所为全是错的,也学不会,什么是臣服,什么是乖顺……”
“你可以用尽办法,胁迫我学会这些东西,但是……”
她趴在他的肩头,双手紧抓住他的衣襟,涩笑,“但是我的心,你曾说不愿要,今日我也要告知你,梁莫念,也绝不愿意给你司徒凉!”
他的步伐骤然停住,面上一片铁青。
她的心,不愿给,还是已经给了别人!
心中想起那日在魏侯府前她焦急的模样,想起她曾对着他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宣言……我心里,有人了。
这个人,是魏南萧!
猛然加狠握住她腰肢的力气,暗哑的声音从他口中淡淡叙出,“你还想着魏南萧是么?”
莫念停了停,看着他决然的神情,咬牙道:“是!”
这个字,让司徒凉心口被狠狠砸了一下!
所以,在来之前她将自己献给了魏南萧,这是她对自己的抗拒之举!
还是说,这是她对魏南萧的爱意表现!
想到这些,司徒凉眸光多出了几分阴霾,灼染上了沉色戾光,“梁莫念,本王会让你后悔说出这个字的。”
莫念一抿唇,下了决心,“就算拼上我的性命,我也会护着南萧,救出千夜。司徒凉,我说到做到,你想要的是图鉴不是么,若是你做出什么,大不了,咱们玉石俱焚!”
“你威胁本王?”他望向前方,眸光满是危险,“拼上你的命去护着他是么,可你的命在本王看来,根本不值钱。”
冷笑一声,将她狠狠摔了下来。
莫念无声的落在地上,连闷哼都没发出。
她趴在地,匍着一动不动,只是一顾冷笑,“司徒凉,好……恨你……”
给了我这么大的希翼,却又将它,摔得粉碎。
“来人,带长公主回轿。”
他命令着,不去多看她一眼跨着大步走出了门。
不能再多看她一眼,他怕,怕自己恨不能将她那细如柳的腰肢掐断在手中,恨不得将这个女人死死缠虐在身下……
若是此刻不离开,他怕自己下一秒便会动手杀了肩上这个扬言要保护着别的男人的女人!
“王爷!”
门前候着的上官善看到司徒凉超前疾走的情景,连忙唤住他,大步走到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上官善察觉到他脉搏异变,脸色哗然大变,“王爷,你为何不听我的劝告!”
司徒凉动了动,抽回臂,眸中怒气渐散,“方才,是本王怒气过重了,心脉……”
“本王没事。”
“王爷若是能找到那图鉴便还好,若是找不到再如此下去……”
“上官,本王要找的东西,何时有失手的?”
他语气恢复了平日不羁,脸色却还是铁青的,“已吩咐下去今夜赶回夜辉镇。”
上官善面色凝重,点了点头,“王爷……还是放下长公主吧。”
司徒凉身子一震,望向从院中由侍卫扶着一瘸一拐走出的梁莫念,脸面上的灰沉色渐渐清朗,到了唇边,只化作了淡淡三字。
“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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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夜赶回夜光镇,梁莫念被安排到了客房的侧房中,不算奢华的屋子,离司徒凉的主屋也是极远的。
上官善替她诊了伤,治好了下颚后,她就不愿再多说一句话,躺在榻上说要歇了。
“长公主,此番若劳累,夜晚我吩咐人吨些补品来吧……”
“不用”,莫念送上官善到门前,温婉笑着,“上官公子此番定是比我疲惫难过的,还是早些歇着吧,不必照料我了。”
“此次之事”,上官善看着她那平静毫无波澜的脸面,说道:“上官希望你不要怪罪王爷才是,王爷他……”
“我不怪罪。”
莫念微笑着打断他的话,“莫念怎么会怪罪王爷,凉王爷,就是这样的人,这样的人,你怪罪他也没什么意义。”
只是,恨罢了。
但无能为力的恨,常挂在唇边又有何意义!
“麻烦上官公子帮我向王爷传个话,说莫念累了,不用晚膳就此歇下了,今晚,谁都不想见。”
莫念说着,随即就阖上了门。
上官善看着那紧闭的房门,叹息着摇头。
这世间,总有些事,你看得到的是表面,却永远无法得知真相。
这世界,总有些人,你以为你已足够去了解的恨,却不知这恨意中蕴含的是谁也不曾预想的是更深更浓的黑暗。
“长公主好生歇着,上官告辞了。”
说完,转身走了。
正文 突遭袭劫
梁莫念一夜辗转,反复无眠,清晨精神仄仄,简易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