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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太医。”
她捂住脸,满脸疑问,“郑太医何故到此?”
连翘利落关上了房门,随即转身道:“主子,魏侯爷知道您今天要面圣,就特意嘱咐了郑太医在此候着为主子治伤。”
说话间,郑太医已慌慌张张走上前来,惊慌的扶住梁莫念道:“长公主伤势不轻,快快回屋由臣为您诊断吧。”
梁莫念本想拒绝,可身上新伤旧痕实在是疼的厉害,便随郑太医一齐进屋坐了下来,伸出了瘦弱的臂。
郑太医诊断过后,眉头紧皱,摇头叹息,“长公主前些日子身上所受的棍伤只是皮外伤,服几日药后便会痊愈并无大碍。只是这脸上的伤……”
“郑太医直说无妨。”
“本就难愈,再加上这么一折腾伤口再次裂开,恐怕……要治愈,难上加难。”
似乎早就预料到了,梁莫念拭去额上汗水,平静道:“我知道为我治面颊是侯爷的嘱托,让郑太医为难了。这脸上的伤我本就不打算治了的,太医只开些止痛祛肿的方子就可,郑太医你到了侯爷那儿,只按我的原话说了便是。”
“唉唉,臣,臣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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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四章 拒之门外(二)
“唉唉,臣,臣明白。”
郑太医如获大赦,拿出纸笔开了药方子后就匆匆告辞,“长公主尽管吩咐到太医苑拿药便是,侯爷已打点好了,过几日老臣会再回来为长公主复诊。”
“有劳郑太医了”,梁莫念想了想,站起身走到柜前,拿起昨日从司徒家带回来的上好翠玉钗子,递了上去,“此番前来为我诊治,掩人耳目,又大费周章,我这里没什么好物什,这个……郑太医拿回去补贴家用吧……”
“不敢,不敢,侯爷已全全打理好,长公主不需为这些事费心了,好生歇着养伤便好,臣告退。”
他没收,急匆匆说完话,急匆匆走了,生怕有人看到他走进了这长公主的院子。
郑太医刚走,连翘便捧着几盘上好的珍馐膳食端了进来,放在桌上回头说着:“主子,连翘现在到太医苑去拿药,您从一早起来到现在还什么都没用,这些膳食都是您爱吃的,您尝尝。”
莫念扫了一眼,清蒸鲑鱼,八宝野鸭,祥龙双飞,金丝酥雀,凤尾鱼翅……全是些她平日尝不来的美味佳肴,眼皮未抬便问:“他送来的?”
连翘怔了怔,点头回说:“嗯,魏侯爷还吩咐说,待会儿要来陪主子用膳。”
连翘前脚迈出院子,梁莫念便用门闩将寝房的两扇木门挂住了。
她净了手,将那身沾染了脸面血迹的旧衣丢到了一旁,换了身干净衣裳,看了眼桌上的美味佳肴,动也没动就准备回珠帘内的床榻上小憩去了。
但事事不如人愿,果然如连翘所说,脚步刚才迈开,就听到门外拍门声。
她晓得是谁,就故意不说话,屏住呼吸立在门后,想装作无人的糊弄过去。
“莫念,是我。”
梁莫念双手下意识紧紧握在了一起。
“你在吧?”魏南萧的声音温柔极了,就似那山涧清泉,颗颗粒粒清晰而温暖,“莫念,你不想见我,我不会勉强你的。”
她掰弄着手指,心中盼着魏南萧尽快离开。
“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今天面圣,身上受的伤是重还是轻,现在,还疼么?”
关于凉王爷的戏份,咳咳,就快了,快了……
正文 第三十五章 拒之门外(三)
“今天你要面圣,身上受的伤是重还是轻,还疼么?”
“郑太医他虽说没事,但我……放心不下……”
门外魏南萧话语轻怜,半晌,不见莫念回应,就化作了一声淡淡幽叹,“莫念,我记得,从前这时候,你总是坐在院子里,无论伤势是重是轻都会在树下候着我。”
“现在,你却对我避而不见了……”
梁莫念抬起头,随着他的话语,想起了曾经。
那时,自己每次见了梁樊后无论被虐待成什么模样,心中那唯一不变的寄托与信念,便是见南萧。
见到南萧,莫念就不会痛了……她总是这样告诉自己……
叩,叩,叩。
又是三声叩门,轻巧而小心的。
梁莫念知道,这是魏南萧不想吓着自己。
“莫念,别再怪南萧了,让南萧见见你好么?”
她摇头,心中祈求默念。
南萧,你走,快些走好不好?
如此,如此下去,我真的不知……还能坚持多久……
如今的趋势,她的父皇——大梁妖皇,不会轻易放了她。
更不会让她随心所意选择自己想要的……所以,梁莫念不能心有所属。
除非,他有足够抗衡梁樊的能力!
这个自小就待自己极好的男人,纵使曾经与她一时远离,但她真是不想毁了他,更不想让他魏侯府受到牵连!
“我知道你还怨着我两年前误会你,又怪我在两年时间里对你不闻不问的事……但莫念,那时的我太过弱小,弱小到不能护着你,我需要——变强大!即使现在还远远不够……但没有你,坚持下去果然太难,太难了……所以现在我……”
他**言又止,梁莫念捂住耳,想去阻挡那些话语清清楚楚的飘进她的耳。
但却总是徒劳无功。
“莫念,现在,我想守着你,好好守着,可以么?”
梁莫念身子一软,无力靠在了门板上。
魏南萧……都这样拒绝你了,为何还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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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六章 雨中诉请(一)
“莫念,开门。”
魏南萧的声音多了份急切,担忧掺杂在微微颤抖不甘的音色中,异常的令人心疼,“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不愿见我,莫念,快开门。”
梁莫念对他的话充耳不闻,只得用手指紧攥住胸口衣裳去制止自己心口处传来的阵阵针刺疼痛,才能制止自己情不自禁转身,打开门,抱住那门前的男子痛哭出声。
魏南萧不知道,那些所谓的怨恨与误会,在梁莫念看来,根本抵不上他们两人相偎相依十几年眷往的情意——
只是她清楚的明白,梁樊怎会让梁莫念如愿?
若是任由他这般靠近自己,便是真的会,毁了他的。
她闭上眼,克制着心口不断涌出的酸楚感,挺直了身子,张开口吐出了五个字,“我不想见你。”
门外的人,停下了一切动作。
死一样的寂静。
魏南萧没有说话,静静立在门前,看着那木质斑驳的厚重之门,眼间是通到极致的殇意。
如若他强行进屋,她会恨自己吗?
定是会的。
如若他告诉她,他方才去天梁宫求皇上赐婚一事被皇上借故赏了一掌在胸间,她会开门望他一眼吗?
也许,不会吧。
两年前做错的事,在他们两人之间,就像是永远无法弥补的堽隙,越拉越开,越裂越远。
一道门,隔开了两人,谁也不愿说话,谁也不愿离开,就那么双双站着,等着,候着……
不知过了多久,院内响起了呼啸的风声。
一道惊雷响过,噼里啪啦的雨水砸向地面,哗然而落。
暴雨侵袭了这个狭小的院子,砸的窗帘处啪啪作响。
莫念身形一动,望向了窗外,只见脉脉苍穹不再平静,云彩开始波涛汹涌的翻滚,远处碧蓝深海般的天空被乌黑完全覆盖,天沉如黑夜。
雷雨轰鸣——
“魏南萧!”
她朝门外唤。
不见人应。
看来,他已是走了。
她将手落在门栓上,打开了门,在开了门的那一刻,浑身顿住,愣在那里。
魏南萧手中拿着院内苍天树下生长的朵朵浅色野花编织而成的花环,傻傻的朝她笑,“莫念,以前只要你生气了,我编花环送你,你便会原谅我的,现在,还是一样吧?”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雨中诉请(二)
梁莫念盯着魏南萧的脸面,他的发丝与上好名贵的衣裳全被打湿了,额前几缕发丝垂落,掩去了平日的器宇轩昂,那黑晶般的眸与灼烈的笑,像是三岁孩童般,纯真而渴望,“莫念,以前只要你生气了,我编花环送你,你便会原谅我的,现在,还是一样吧?”
他把花环递到了她的面前,她垂头去看。
还是和以前一样,编的井井有序,形状很是标志,每朵花都不曾伤到,面朝着她的方向,绽开的正是美丽。
梁莫念接过花环,拿在手心里翻转,抬起脸,不偏不倚的望着他,“我只是有件事要提醒魏侯爷,这院子,皇上曾颁下严令,罪人之居,未获得谕令他人是不能进来的。”
他的脸面沾着晶莹的水珠,长睫软软趴在面上,表情很是单纯幼稚,就如曾经的少年般耍赖道:“只要莫念你不告诉别人,哪会有人知道。”
她摆弄花环的指攸的停下了,手指一动,掐碎了许多花瓣。
“花环,是儿时**”,莫念顿了顿,将它扔在了地上,“现在,不稀罕了。”
魏南萧脸色一变,倒退两步,弯腰去拾地上的东西。
强风正劲,雨水磅礴,砸在地上,水洼激起涟漪,被撕碎了的花瓣无力散落,四处飘落。
他拾起时,已光秃秃的,只余了几片残花与孤零零的藤条。
“你本是惜花之人,现在,为何要做这等事?”
魏南萧收好了那藤条,向后退了几步,抬脸,水珠顺着他的脸颊向下滴落,与雨水混杂在一起,像极了泪滴。
“待过未央宫的人,只晓得残花。惜花?”她冷笑,“早忘到云霄之外去了。”
“莫念,你知道,我不曾这么求过人。”
“莫念荣幸了”,她福了福身子,“今日托侯爷的福治了伤势,我这里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还有些从我那前夫君凉王爷府里拿来的首饰,侯爷不嫌弃的话我拿来孝敬侯爷……”
“不必!”
他退开很远了,眼中闪着怒火,挥开了长袖。
拒绝着,决绝般扭转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梁莫念望着白茫茫雨雾中渐渐隐去的那紫色身影,这才靠在门板上,任由雨水溅湿自己的衣裳。
嘴角,像孩童一般,绽开了如同精灵般可爱灵俏的笑。
“南萧,你来过的事,我会保密的”,她垂下睫,摊开自己的右掌心,微笑布满了脸颊,“我早就原谅你了,花环,我收下了。”
掌心里,安静躺着的,是一片保存完整的花瓣,浅色新蕊,粉嫩美丽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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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八章 雨夜惊魂
最终,魏南萧送来的珍馐玉食梁莫念还是一动没动,莫念全赏给了连翘,和平日一样只食了些清粥小菜简单膳食。
夜间用了膳,服了药后,连翘伺候她上榻歇着。
“主子,这两天都是阴雨天气,郑太医嘱咐了您一定不要外出让伤口遇水,虽说这棍伤只是外伤,但服药完全康复也要十天半月时间,还有脸颊上的伤要忌口的要随时提醒连翘,否则食错了什么东西以后也不好治了……”
连翘在梁莫念耳边唠叨着,她没回话,只是趴在床头上翻看书册,偶尔抬头嗯两声,最后实在被连翘吵的厉害,便回道:“连翘,我这里没事了,你下去歇着吧。”
连翘还是站在床头不走。
梁莫念望见了,便问说:“你想问什么便说吧。”
“主子和魏侯爷……”
“啪”的一声,莫念举起书册打在连翘头上,没好气道:“年龄不大脑袋不大,关心的事倒是挺多,听主子的吩咐,睡觉去。”
连翘瘪嘴,“连翘也是十八了,主子你也才比连翘大几个月而已。”
“你是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