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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工作,是个场面人,扎着丁桂芹的手,姐长姐短地走了。
大约忙了近两个小时,丁能通才去了丁桂芹的房间,一进房间,见姐姐一个人在抹眼泪,白丽娜已经走了。丁能通心里有些不悦,心想,好你个白丽娜,让你陪陪我姐,你竟然应付我!
“姐,白丽娜什么叫候走的?”丁能通阴着脸问。
“走一会儿了,是我让地走的。”丁桂芹抹了抹眼泪说。
“姐,对小起,我太忙了,怕你寂寞,让她陪你唠唠嗑,省得你老想和我姐夫的事。”丁能通一边说一边给丁桂芹倒了杯水。
“能通,我说话你别不爱听,你姐夫身上经常有这个姓白的女人身上的香水味。邱兴本是个花心大萝卜,他们俩会不会……”
丁桂芹虽然说了一半,但语气肯定,丁能通看得出来,姐姐已经断定邱兴本与白丽娜有染。妻子是最了解丈夫的,女人的第六感通常都非常神奇,丁能通如梦方醒,想不到邱兴本乱搞女人竟然搞到小舅子眼皮子底下来了,怪不得潘富贵见了白丽娜就像见了王母娘娘似的,原来这骚狐狸勾搭上我姐夫了。
丁能通心里虽然这么想,但脸上却不以为然地说:“姐,你一天到晚净瞎琢磨,天底下用一种香水的人多了,难道用一种香水的女人都跟我姐夫有关系?姐,娘死后,你就一直不开心,时间长了,会闷出病的,前两天衣雪给我打电话,想让你去加拿大散散心,姐,我看你就去吧。”
丁桂芹长叹一声说:“能通,我看你姐夫的公司要出事,你没见他跟我发火像疯了似的,骂你是吃里扒外的白眼狼,张口闭口要和我离婚。能通,你姐夫本想大干一把,把钱都投到北滩头湿地了,没想到项目不让干了,还派了凋查组,这个时候,我去加拿大怎么放心得下!”
丁能通用责备的口气说:“姐,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踩的,姐夫这次要是真裁了,也怨他自己,做生意不是赌博,更不是违法乱纪。姐,咱们也是农民出身,最理解失地农民的痛苦。另外,蝎神集团的经营方式也存在问题,收了那么多养殖户的抵押金,一旦资金链断了,公司非发生崩盘不可,这明年姐夫手里有了钱,张扬得已经不知道 自己是谁了,俗话说,枪打出头鸟,姐夫能不能过了这一关,就看他的造化了。姐,既然他对你不仁,你就可以对他不义,去加拿大待一段时间,散散心,就算你帮我了,你知道丁宇还未成人,需要监护人,衣雪根本离不开加拿大,如果你能常去,衣雪才能常回,娘在九泉之下的心愿才能了了。”
丁能通的这番话,让丁桂芹心动了,娘临死前最放心不下的就是能通和衣雪的事,两个人好不容易和好了,却不能在一起,时间长了,怕是要节外生枝,娘不在了,自己在这个世上的真正亲人只有弟弟了,长姐比母,我不成全弟弟谁成全?
想到这儿,丁桂芹点了点头。“能通,姐听你的,抓紧办吧,我一天都不想看到邱兴本这个天杀的!”
65。困境
昨夜下了一场小雨,早晨起来空气格外清新,赵长征照例去了黑水湾公园爬山,不承想走到英雄山山脚下,却碰上了手里拎着太极剑的刘光大。
“老刘,你手里拎着这把宝剑,可颇有点像金庸小说里的大侠呀!”赵长征开玩笑地说。
“长征,你这个比喻我爱听啊,搞纪检工作就是要有侠客精神,除恶务尽!”刘光大晃了晃手中的宝剑说。
“老刘,什么时候你这个大侠没有用武之地了,人民才能对党真正放心啊!”赵长征慨叹道。
“不行啊,长征,”刘光大感慨地说,“真正的利剑是先进的制度,可是我们的历史太长,权谋太深,兵法太多,黑箱太大,内幕太厚,圈子套圈子,利剑不愁,愁的是壮士断臂的勇气啊!”
“是啊,”赵长征颇有同感地说,“改革就是拿刀挖自己身上的腐肉,是需要关公刮骨疗伤的精神啊!”
“长征,”刘光大一边沿着通往山顶的台阶走一边说,“最近有人开始做闻天同志的文章喽,说他有野心,看上你和林白的位置啦。”
“闻天同志的野心不大吗?以他的德才将来肯定要接我和老林的班的。老刘,你是怎么知道有人要做闻天的文章的?”赵长征颇感兴趣地问。
“我和老林都接到了匿名信,信上说夏闻天在市委大院建华表是把市委大楼当成中南海了,华表寓意王权,这等于说闻天同志建华表是为彰显野心。”
“一派胡言,干脆说闻天想犯上作乱得了,写这种匿名信的人,是故意在我们心中给夏闻天抹黑,这种匿名信说不定中组部、中纪委的领导同志都接到了,真是居心叵测啊!”赵长征痛恨地说。
“长征,闻天同志和你搭过班子,你的话他能听进去,总不能让好干部吃亏吧,还是和他打打招呼好。”刘光大善意地说。
“好吧,抽空我是想找闻天谈谈,最近很多人向我反映东州的民营企业蝎神集团有乱集资的嫌疑,我让省工商局查了一下,省工商局认定租养的方式不宜定性为非法集资,他们核定的经营范围里也确定有‘委托养殖’这一项,不过,这个蝎神集团旗下的养殖户数量巨大,一旦抵押金被挪用,造成资金链断裂,后果不堪设想啊!”赵长征忧心忡忡地说。
“关于蝎神集团的反映我也听到一些,蝎神集团的‘委托养殖’规模十分巨大,存在着潜在的经营风险,一旦发生问题,势必造成社会动荡,严重影响清江省改革开放的大好局面啊,长征,居安思危,还是未雨绸缨好一些。”刘光大中肯地说。
“是啊,‘委托养殖’这种经营模式是在拆东墙补两墙,是在吞没后加盟养殖户的本金,最后赚到钱的只有先期加盟的养殖户,其他人只是出钱看他们唱一出戏而已。”赵长征一针见血地说。
“所以说,‘委托养殖’这一运营模式明显不符合企业收入应大于支出的基本规律。尽管在短期内,本息的支付可以靠支付时间差和后续加入资金来支持,但其总收入是远远低于总支出的,‘委托养殖’发展到一定阶段,就会出现后续养殖户数量萎缩情况,这个时候,这个环环相扣、靠滚动维持的资金链必然断裂。一旦本息兑付不了,老板卷钱走人是必然结果,如果不及早采取应对措施,听之任之,极易诱发大规模的社会群体性事件,后果不堪设想啊!我的意思是长痛不如短痛,及早彻底解决才是根本之道。”刘光大目光如电地说。
赵长征沉重地点了点头。“光大,我想听听你的根本之道。”
“很简单,从现在开始,禁止蝎神集团向养殖户收取抵押金,切断蝎神集团的动脉血管,监控蝎神集团老板的私人账户及公司主要分支公司名下的基本账户和一般账户。”刘光大语气果断地说。
赵长征思忖片刻,笑着说:“老刘,我看你今天别练剑了,和我一起爬山吧,我就喜欢站在山顶看东州,远望黑水河就像少女的一条发带,美不胜收啊!”
“长征,黑水河近看可就令人担忧了,前些日子吴东明在黑水河上搞了个万人横渡,你怎么看?”刘光人凝眉问。
“吴东明是想为创建国家环保模范城造造势。”赵长征用理解的口吻说。
“依我看,东明不是在造势,而是在造假。”刘光大严肃地说。
“造假?这话怎么讲?”赵长征很不解地问。
“这段时间黑水河水质之所以达到三类标准,是因为吴东明下了死命令,黑水河两岸的排污企业全部暂时停产,而且命令市环保局死看死守。这不是造假是什么?等全围创建国家环保模范城考察团一走,停产的排污企业照排,到时候,他吴东明还敢横渡黑水河吗?”刘光大语气犀利,赵长征听了半天没说话。
应该说,吴东明到东州后,装备制造业特别是汽车制造业颇有起色,在振兴东州装备制造业方面,赵长征对吴东明抱有很大希望,因此,面对刘光大对吴东明的质疑,赵长征没搭茬,他觉得看一个干部还应该一分为二地看,人无完人嘛。
想到这儿,赵长征看了看表笑着说:“老刘,你的剑该归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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