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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女奇緣-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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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什麽?”

他打开香囊,倒出一只两寸见方的精致白玉盒,打开盒盖,内装一粒粒的小药丸。

“我请李大夫为你调制出的止痛药,你带在身边,若再犯头痛,取出一颗服下,必能见效。”他把药收好,将香囊放进她手中,用他的双掌包住她的手和香囊。“记住,这是专门为来弟调配的特效药,吃了就不再痛了。”

“吃了就不痛了?!”来弟彷佛受到蛊惑,喃喃念著。

“正是,吃下药就不痛了。”他有力的声音似乎就是一种保证。

来弟看著他,缓缓绽出安心的笑意。

“谢谢石大爷!可是,我没有钱。”小小的玉盒子玲珑可爱,来弟虽然不识货,也知石园的东西没一样便宜的。“我可不可以只买药就好?”

“你这麽说,是侮辱了我作主人的诚意。”他皱起眉。“我就算穷得要当东西,也不会向客人收一毛钱。”

来弟只好把香囊收进怀里,低头不语。

“我又吓著你了?看来我得留心别在你面前发脾气。”石不华抬起她的脸,朝她笑。“小来弟,赠药只是我一点心意,没有其他企图,你无需放在心上,最好呢,是永远也用不著这些药。来,我送你们出去。”

马车已修理好,财福养息了多天,更是显得精神奕奕。他从来没这样享福过,不必工作便有饭吃,饭上还叠了两大块厚厚的酱猪肉或一只鸡腿,临走还赏了几块碎银子,他单纯的脑子没想过跟错了主人,只是很羡慕在石园当差的人。

出了石园,林筱樵马上打开搁在膝上的食盒,里头装的是蜜渍李、松子糖、枣泥梅花饼和桂花凉糕。她拿起一块做成梅花形的枣泥饼,前後翻看,惊讶道:“做得这样好看,怎舍得吃呀!不知是如何做出来的?”

“筱樵,我也要吃。”来弟并不感觉饿,依然被勾起食欲。

“不行,要留著孝敬舅舅,我们总不能空手去。”

“算了,有这分心意就够。”丁勤花知道大哥对石园有一股莫名的妒意。“这些东西不是乾粮,搁不久的,越新鲜时吃掉吧!”拿了一块桂花凉糕便吃起来,两女孩见她动口,也拚命往嘴里塞。

一走出石围,宛如由洞天福地重返人间,现实生活的种种跟著压回心头,心知再不吃些好的,往後只有馒头啃时再後悔也迟了。

没人将石不华的求亲当真,太不真实了。

++十

天气渐渐地炎热,林来弟走进林里捡拾柴火,不时举袖擦汗,她的鞋底又磨破了,一直没时间补,生怕没做完舅妈交代的工作,不给白面吃,骂她是懒惰鬼,只配啃杂粮馒头,粗砺的食物几乎磨破她的喉咙。

一想到此,她动作加快,也许舅妈真的骂对了,她真是笨手笨脚,心里愈想快点做完,愈是弄巧成拙,搞得一团糟。

如果没有舅妈该多好!她常常偷偷这麽想。

刚进了家那二十天,日子好过得多,每天帮忙家务,没好吃的,但管饱。

她舅妈闵杏妃二十五岁时下嫁三十六岁的鳏夫,一进门便很快掌控了丁家的一切,连丁勤花都不得作声。

在邻村,人人赞颂闵杏妃是个孝女,为著照顾生病的老父而延误花嫁,父死後又守了三年丧,才由同宗一位叔公作主将她讦配给桃花村的丁秀才。有幸娶到名声良好的妻子,丁耕义自然乐意,况且还有七亩多的良田和两名婢女、一个长工陪嫁。

闵杏妃也不是很刻薄的人,只是她代父理财多年,精明惯了,不乐意家中白养多馀的人。当初说亲,只知有一小姑守寡在家,但她早已盘算迟早将她再嫁出去,若执意守节乾脆到尼姑庵去。哪知一进门,才知多了两张嘴,照她看,林筱樵青春貌美,不难择配良婿,将来说不定能从聘金上捞回本钱,所以没让她做粗活;至於林来弟,她一看便摇头,瘦骨伶丁,发育不全,白送人家都不见得有人要,注定是赔钱货!

既是赔钱货,自然该叫她做工抵饭钱。

闵杏妃很快看穿丈夫只是个空壳子,表面上尊敬他是读书人,私底下不免懊恼巧妇伴拙夫,她依然必须靠自己,自然能省一点就省一点,不得不吝啬些。若是丁耕义精明干练,不用她操心家计,她也乐意作个慈祥、温柔、大方的舅妈。

天既不从人愿,她的算盘只好重新打过。要放手大干,便须丁耕义不管事,於是她好言好语劝他专心读书,期待下次中举。丁耕义正有此野心,将家事全委托娇妻。

她首先给财福一笔养老金,叫他回家去;再来便是开始著意给筱樵、勤花我婆家,这两人一出嫁,就只剩一个吃白食的。

林来弟从不知白己这样惹人厌,怎麽做都不对。

她不曾感觉这样孤寂过,没人能在她无助时帮她一把。筱樵成天忙著做针线,自顾不暇;阿姨倒曾和舅妈说了一回,反而差点被舅妈给骂哭了。

来弟的思绪飘飘荡荡,彷如又重临爹刚过世那段最难捱的日子,娘伤心欲绝,筱樵只会抱著娘哭,没人有心去注意小来弟眼中的恐惧、焦虑和不安。她一个人缩在角落不敢去烦人,独自掉眼泪,就是没人想到要来安慰她,因为她太小,从不引人注目。

如今舅舅和舅妈也一样,没人肯疼她。

“来弟不是可怜的孤女,不是赔钱货,来弟会干活。”她一边念著,一边把柴捆成一束,她力气小,常常捆不紧,散掉了就得重来,已经被舅妈身边的大丫头琴心臭骂过好几回,琴心好比是监视她干活的工头。

才两个月,却像两年那麽长。

“来弟会干活,没有吃白食……”

“你在做什麽?”

一个声音突然吓住她,近来她很怕有人叫唤她,怕又叫她去挨骂。

石不华从阴影处走出,他观察她好一阵子。“来弟,还记得我吗?”

“你……石大爷!”来弟宛似见到亲人般激动。

“太好了,小来弟没忘记我。”他去一趟两湖,勘察那边可做的生意,心中已有腹案,便赶回来作安排,才空闲一日便从黑决明口中听到来弟过得并不好的消息。“来弟,你在忙些什麽?”临走,他曾交代黑决明留意来弟的事。即使早知丁家待人并不宽厚,但连一个小女孩也容不下吗?他必须亲自来看看。

“捡柴回家好烧饭。”来弟双手又忙起来。

“我来吧!你手劲小。”他三两下便将柴捆得结结实实。“来弟,把你的手伸出来。”她奇怪著,还是伸手给他看,一摊开手掌,自己却羞赧地马上缩回去,她的手好丑。石不华强拉来看,她一双手红肿、破皮,操劳过度了,才多久呀!

“不要看,很丑。”她挣不脱他的掌握。

“不,你的手不丑,丑的是虐待你的那个人偏狭小气的心。”他抚著她手破皮的地方,是流过血。“很痛对不对?”

“已经不痛了。”她不想自己总是留给人可怜的印象。

[别动。”把她手放在他的膝盖上,他伸手人怀摸出一盒膏药,抹在痛处,沁凉的感觉使来弟感觉舒服些。“你的手应该包扎起来,别再干活,好得才快些。”

“不行,不行,他们会不给我饭吃。”

林来弟跳了起来,已经耽误烧饭时间了,她必须赶快回去。

“来弟——”

她顾不得他的叫唤,背起柴捆马上跑回家。

回到後院,放下柴,打眼瞧见琴心正不怀好意的盯住她,心里猛打了个寒颤。

“夫人要见你。”

来弟本能地後缩一步,不知自己又做错了什麽。

“快一些!慢吞吞的想挨打吗?”琴心伸手过来扯她一把。

“不要打我,我会干活的。”

“自己去求夫人吧!”

来弟提心吊胆的随著琴心走向大厅,大厅供有神祗,这使她的心情愈发沉重。舅妈通常将她叫进房里训诫,到大厅,必然是很严重的事。

一人厅堂,她愈发惶恐,似乎有什麽大事要发生。不但舅妈在座,阿姨和筱樵都放下针活列席,甚至连难得见面的舅舅了耕义都被请出来。

“林来弟,你跪下!”闵杏妃先声夺人,给她下马威。

“我做错了什麽事?舅妈。”

“琴心,抽她腿子。”

细藤条应声抽打她後腿,她叫痛便跪了下去,呜呜咽咽开始哭起来。

丁勤花不平。“孩子做错了什麽,你教训她便是,何必叫下人打她,她好歹是丁家的甥小姐,轮不到下人欺负她。”

“对,对,尊卑要分清楚。”了耕义很在乎这点。

“下人知道洁身自爱,更强过不知检点的甥小姐百倍。”

“夫人,这话严重了。”丁耕义动容。“是谁不知检点?”

“就是你这位好外甥女。”闵杏妃戚容道:“老爷将家事托付给我,若不是事情严重到关系丁家的名声,我也不敢惊动老爷。”

“来弟,你说,你做了什麽?”丁耕义怒责林来弟。

“我……没有……”她拿袖子拭眼泪鼻涕,“不知检点”的意思她不见得明白,只知不是好话。

丁勤花冷笑。“嫂子,你让来弟从早忙到晚,没一刻空闲,她哪来的时间和精神去做出不知检点的事?”她也想趁今日大哥在场,让他了解大嫂待人实在太苛。

但丁耕义最重视的是名声,他绝不允许家中有人干出丑事影响他的威望,直问:“夫人,到底来弟她做了什麽?”

“琴心,把你所看到的详实禀奏老爷。”

“是,夫人。”琴心敛容端庄道:“来弟小姐今夭去拾柴回来得晚了,夫人不放心,命我去寻回小姐,我一走近林边,却瞧见小姐居然和一名男人手拉手在谈心,十分亲密,我当时吓得没主意,只知赶紧跑回来告诉夫人此事。”

林来弟不敢置信的望著琴心,以为她说的是别人。她何时叫过她一声“小姐”?而舅妈竟会不放心她?

“来弟,可有此事?”丁耕义厉声问。

她丝毫不觉事情的严重性。“他不是坏人,是石园的主人石大爷,阿姨和筱樵也见过他,可以作证。”

“他帮过你们的事,我早已知晓,但他为何又来找你?”

“我不知道,可是我没有和他手拉手,琴心乱讲,当时他在帮我的手敷药。”来弟平伸掌心,露出受伤的手以证明。

闵杏妃一时有几分尴尬,怕丈夫责问来弟的手伤,万没料到丁耕义却冲动的抢下琴心手中的藤条,往来弟的手心抽去,一时火辣辣的刺骨疼痛直钻人心,来弟痛得缩手唉叫。他犹发狠的打她手背、指头、手心,斥责道:“不知廉耻的小浪蹄子!你若知道羞耻,即使两只手都烂掉也不准教男人碰你一根手指头,可是你却反过来叫男人给擦药……贱货!你不要脸,丁家还要脸!”

林筱樵吓得直打哆嗦,在来弟的哭叫声中,也只能够喃喃求饶。“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声音传不到他人耳中。

“大哥!”丁勤花是唯一有勇气抢下藤条的人,高声喊道:“你打死来弟,真对得起九泉之下的琼花姊吗?”

搬出死人、永远是最有力的恫吓。

丁耕义退回宝座,口里不住道:“不像话!不像话!”不知是骂来弟不像话,还是责备丁勤花忤逆长兄不像话。

闵杏妃乾笑两声。“俗话说‘见舅如见娘’,今日大姑若健在,也会赞同老爷管教来弟;不幸大姑仙逝,老爷舅代母职,来弟只要出一丁点差错,不只我们心中难过,更无颜去见地下的大姑。”

“不错,不错。”

“不过是一件很单纯的小事,你们却小事化大,还敢说为了琼花姊?满口仁义道德,一肚子鬼胎!”

“勤花,你说这是什麽话?”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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