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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理由再漂亮,仍抵不过从四面八方侵袭而来的寒意,她以双手抱住自己。
她的动作让与她调笑的任威砉微微的眯了下眼睛。
“既然医生有照顾病人的义务,在病人尚未复元之前,医生是不是应该先好好的保护自己,免于被冻死?”他平静的盯着她问,语气中不再有半点玩笑的意味。
“这……”
“医生,上床吧,既然都知道我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你还在伯什么?”他说,随即眼一眯的激道:“或者,你真如此看中我的才能。,那我可得想办法打肿脸充胖子,即使办不到也要想办法挺一下,千万不能让医生失望啊。”
“哼,你以为我真怕你?”
他挑眉斜视着她。
“上去就上去,我倒要看看你能做什么!”她气愤的开口,迅速地爬上床躺下。
“医生果然好气魄。”任威砉得意的咧开了唇,身体和手都不由自主的向她移去。
“啪!”的一声在棉被里响起。
“你给我好好躺着,少动手动脚的。”兰铃毫不留情的一巴掌打在他伸过来的手上。
任威砉无辜的眨了眨眼。
现在抱不到她没关系,反正她都已经躺在他身边了,机会总会有的。他只要慢慢地等,等她睡着了,暖玉温香自然就会到他怀里。
所以他还是耐心的等吧。
不确定自己千方百计诱她上床到底对不对,不过就这一刻,任威砉明显的感觉到后悔了。
看着眼前毫不设防的天使,感觉到她丰腴的体态却不能真正的拥有她,天啊,你怎么可以给我这么大的折磨呢?即使我真犯了滔天大罪,也不能这样吧!
她美丽的脸庞占满他所有的视线,如芝兰般的香气溢满他口鼻,秾纤合度的曲线则惊爆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让他完完全全的情难自禁。
他想要她,超级想要!
然而身上隐隐作痛的伤口却不只一次的提醒他,他不能这样做。这无关伤口,也不关权利,而是他的身份问题,他该拿什么来要她呢?
任威砉闭上眼睛企图阻断自己“性”致勃勃的欲望,但是身体上的触感是那么的鲜明。他用力的握了下拳头,开始缓缓的将自己从她身边移开,但是即使移到完全不接触到她,她的气味依然弥漫在四周,她的美貌依然深刻在他脑海中。
天啊,完全没办法!他根本无法让自己不想要她,怎么会这样?
也许,他睁开眼睛将视线凝聚在她令人神迷的脸上,也许一个吻,轻轻的一吻,就能解他欲火焚身的痛苦。
只要一个吻就好了,他告诉自己。
伸手轻轻的抚上她甜美温暖、柔若无骨的脸庞,时间就像忽然停止了般,令他心甘情愿的觉得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没关系。不过,时间毕竟没有真正的停下来,所以他只能任由自己体内的欲望驱使,慢慢地将手伸向他即将窃取的性感双唇上,试探的轻抚着。
兰铃完全没有被他吵醒的迹象,依然沉沉的熟睡着,他想,他一定是把她给累坏了,在医院值夜班的她自被他掳来开始,在充满惊骇的情况下不只一次的为他身上的伤护理,这也难怪她一沾床后便睡得如此熟。
所以,待会他偷吻她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喽?
应该可以也必须如此才行,因为他一点也不想将他们俩现有不错的气氛弄得尴尬,那对他们接下来相处的时间并没有任何好处。
所以他得小心,只要轻轻的一吻,解除他身上欲火焚身的痛苦即必须立刻停止。
慢慢地将唇贴上她的,他温柔的品尝她的柔软与味道,这感觉美妙得让他不由自主的伸出舌头,深深地探入她口中想获得更多。
唇下的她突然发出一声疑似叹息的呻吟,吓得他立刻抬起头来。
他将她吵醒了吗?
不,没有。在他离开她的唇瓣后,她只是不清不楚的咕哝了一声后便继续沉睡,丝毫未被他刚刚失控的举动吵醒。
为此他更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生气?
应该高兴才对,毕竟他不只是轻吻她一下,而是深深地吻了她,老天却依然如他所愿的没将她吵醒,不是吗?
回想刚刚那火热的一吻,任威砉的视线不自主的凝视着兰铃鲜艳的红唇。
身旁蜡烛的火光虽微弱,却刚好将她最迷人而性感的一面照射出来,让他光是瞧一眼便失控的再度将唇贴向她。
这个距上一次不到一分钟的吻带着迫不及待的热情与占有,也许因为知道不容易将她吵醒,所以才更大胆。
他的舌头探入她的口腔,搅弄着她沉睡的小舌,觊觎她在梦中也能回应他的热情,而她竟真的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逗弄下,开始生涩的回应,让他不自主的变得更狂野。
星星之火足以燎原,当她本能的伸出颤抖的双手抱住他时,所有的理智与自制力顿时罢工的离他而去。他发出一声低沉的嘶吼,开始疯狂的吻她,从双唇一路向下亲吻到她胸前,用舌头舔舐她胸前蓓蕾四周,再含住吸吮。
兰铃本能的呻吟着弓起身体,一点也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做什么——不,或许她知道,只是逃避的将它当成一场春梦,一场她只敢在梦中接受的禁忌欲望。
痴活了二十五年,她当然知道什么是欲望,尤其在这个男女情欲互动得如此频繁的现代。只不过她所有的认知都是看或听来的,根本从未有过真正的悸动,真到遇到了他,这个从来都不属于她世界里的邪恶男人。
激情有如排山倒海而来的将她淹没,她根本无法抵挡,只能随波逐流的任其摆布,沉浮在这一波又一波的情欲热浪中,忘却现实的一切。
屋外温度直丝下降,而屋内却相反的逐渐升高。
兰铃一直抱着任威砉,直到双臂发酸发痛,这才慢慢地放开他。她仍然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刚才发生的事。
她竟然和他做了那件事,而且跟“强暴”这字眼儿没有任何关系。老天!她在做什么?
从来没想过自己的第一次会是在这种情况下失去,从来没有。即使她老实的承认自己老早就对他产生不该有的悸动也一样,她怎么会和他发生关系呢?
她闭上眼睛,盈眶的泪水立刻无声的滑下眼角。可是说来可悲,她这泪水竟不是为自己的失身而流,而是为了自己的不后悔。事前她没有挣扎、抵抗就已经不可原谅了,她实在无法相信事后她竟然无一丝后悔。
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在哭自己的失身吗?”靠在她颈边喘息的任威砉因感受到由她脸颊滑下来的湿意而抬起头,看着她问。“我不道歉。”
兰铃依然闭着眼睛,一点反应也没有。她从未奢望过他的道歉,事实上是想都不敢想。
“张开眼睛看我。”他命令道。
她动也不动,惟独那遏止不住的泪水依然不断地提供由眼角滑落。
“别哭了!”他命令的朝她低吼。
她根本不想在他面前表现出脆弱的样子,但是不知怎么的泪水就是止不了。
“别哭了!”
他这次的低吼又多了些粗鲁,但是令她震惊的倏然睁开双眼的,却是他落在她眼角旁轻如蝉翼的吮吻,他吮干了刚刚滑下她眼角的泪。
“我不道歉。”他直视她的眼,重复先前说过的那句话。
兰铃沉默的看着他,沉默到他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冲口命令她说话时,这才突如其来的开口。
“我也没想过。”她说道,声音平静得直让任威砉皱眉。
“没想过什么?”
“没想过你会道歉。”她看着他说,然后突然垂下眼,伸手轻轻地推了他一下。“你可以离开我了吗?”
任威砉动也不动的瞪着她,根本无法接受如此平静的她。很矛盾不是吗?面对落泪的她,他心乱如麻得不知如何是好,然而面对平静的她时,他却恨不得能立刻将她惹哭。
他痛恨平静的她,所以——
“不行。”他说,“因为我还想要你。”说完便霍然低头吻住她。
一开始的她是僵硬的,但是很快的便软化的任由他侵略自己——太快了。
任威砉倏然抬起头,动作就像他吻她时一样突然而且快速,他生气的瞪着她。
“为什么不挣扎?”
“你要我挣扎?”兰铃平静的看着他。
“该死的!”他生气的咒骂,“你应该要挣扎、抵抗的。”
“为什么?”她沉默了几秒后问。
“为什么!”他几乎不敢相信她会这样问,尖锐的重复这三个字。
她看着他的眼中突然出现一抹怀疑。“难道,”她一顿,“你有那种特别的癖好?”
瞪着她,任威砉差点没被她给气死。
“你到底是怎么搞的?”深吸了一口气,他稳住自己后问。
她眨了眨眼,完全不懂他的意思。
忍耐、忍耐,任威砉不断地告诉自己,再吸了一口气。“刚刚是你的第一次对不对?”
一抹不自然的神色突然出现在她脸上,她尴尬的避开他凝视的眼神。
他安慰的松了口气,她总算有些正常的反应了。
“你若还想要就快一点,要不然别压着我。”
“咳咳……”放松的那口气还来不及呼出,就被她突如其来的这句话吓得卡在喉咙中,差点没将他噎死,他拼命的咳嗽。
“你感冒了吗?”
“我会被你害死!”他瞪眼咳声道。
兰铃微微地皱起眉头。“我……难道你身上的衣服全是我脱的?”
任威砉目瞪口呆的瞪了她半晌,然后朝天翻了一个大白眼,一副天啊,你杀了我吧的表情。这个女人到底是天才还是白痴?不过听说天才与白痴往往只有一线之隔。
他轻叹一口气,以未受伤的那只臂膀圈住她转身,交换了两人的位置。
“啊!”她没料到他会有这样的举动,一时惊叫出声。
“兰铃。”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浑厚的嗓音带着醉人的柔情。“你到底知不知道先前我对你做了什么?”
她呆呆的看着他,沉醉在刚刚他唤她名字时的柔情里。
“你到底知不知道我刚刚占有了你的清白?”他有些懊恼的问,伸手轻拍她脸颊要她回神。
她先是眨了眨眼,接着点头,样子看起来不像完全回神,不过至少回答了他的问题。
“那么你为什么不生气,还如此冷静?”
“我刚刚有哭。”她现在看起来完全回神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事不是哭几滴泪水就够了的。”他紧盯着她说。
兰铃微微地扯了下唇角。她也知道一般女人如果遇到强暴会哭得死去活来,甚至于失去了生存的意念,但是问题是她并没有遭受到强暴。虽然刚开始的时候一切都是他主动的,而她也处在迷迷糊糊的状态,但是接下来的事如果将责任全推给他,那是不公平的。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事后她根本一点也不后悔与他发生关系,所以她实在没道理要哭得很凄惨。
“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任威砉紧张的催道。
“我在想,我实在没有道理要哭得很凄惨。”她老实告诉他。
“为什么?”女人的第一次不是一向都喜欢留给自己最喜欢的男人吗?她是绝对有理由可以哭得死去活来的,怎会没道理?
兰铃突然间沉默了起来,她看着他,考虑着是否该老实的向他承认自己的心情。
当然,她会有这个顾虑并不是没道理的。
其一,他是个罪犯而她是他的人质,哪有人质喜欢上罪犯的道理,说出来谁相信?
其二,她对他有意并不代表他对她有着同样的心情,如果她说出来换来的只是嘲弄和更多的污辱,她情何以堪?
其三便是让她陷入这次挣扎最主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