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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心顶礼过去狮子奋迅具足万行如来、觉华定自在王如来。
一心顶礼一切智成就如来、清净莲华目如来。
一心顶礼无边身如来、宝性如来、波头摩胜如来、狮子吼如来。
一心顶礼宝胜如来、宝相如来、袈裟幢如来、大通山王如来。
一心顶礼净月佛、山王佛、智胜佛、净明王佛、智成就佛、无上佛、妙声佛、满月佛、月面佛,如是等不可说诸佛如来。
一心顶礼拘留孙佛、毗婆尸佛等七佛如来。
一心顶礼普光佛等五十三佛如来。
一心顶礼过去殑伽沙等诸佛如来。
一心顶礼忉利天宫十方集会无量世界不可说不可说一切诸佛如来。
一心顶礼未来净住世界安乐劫中无相如来,及十方三世一切诸佛如来。
一心顶礼十方一切诸佛所有色身、舍利、形像、浮图庙塔、一切佛事。”
大众又云:“真空法界如虚空,常住法宝难思议,我皆影现法宝前,莫不皆悉归命礼!
”
其时梵唱如云,遍布幽冥空间,滚滚雷音,响彻九幽。那猴精闻此大声扰,直恼得抓耳挠腮。鬓边脑后六耳峥嵘而起,七窍里三昧真火喷出百丈远近。原来此猴最有灵性,凡天地间诸般声音无有不闻,无有不知。此时地藏以大神通令百亿万大众齐声忏唱,佛音震动幽冥,这猴子却当不得这般大法力,暴跳如雷,忽然狂吠连声,现了三头六臂之相,顶天立地,亦不管他聒噪,厉声高叫:“释迦已逝,何来如来!”
话音未落,只听得西方天际大狮子雷音吼之声滚滚而至,那无数幻象法身皆作劫尘,飞散漫空,弥漫黄泉亿万里焦土。其时群鬼惶惶然不知所以,金猴身化尘土而散,地藏面如淡金,低声叹息:“狮子奋迅具足万行如来?你又何苦趟着浑水!”徐徐降落六道轮回上十里青莲花芯,盘膝而坐,瞑目不语。谛听嘎嘎怪笑,落在地藏身旁,面上尽显讥诮之色。
人间。
西牛贺洲境内,有城名为拘尸那迦。其时满城哀戚,哭声遍野。城外波伐村西岸西拉尼亞瓦提河畔,桫椤双树一枯一荣,缤纷花叶飘洒满空,树前信徒如云,足有数十万人,皆衣衫褴褛,面带菜色,齐跪于地,祷告不休。树下,阿难,伽叶面带哀色,捧水罐于一老者前,老者微笑不受,乃云:“我生已尽,梵行已立,所作已辨,不受后有。”
人群四散,一个红袍道人奋力挤将进来,冲着释伽牟尼稽首毕,诵道:
“嗡、南谟拔噶瓦德、萨尔瓦、都尔嘎德、巴咧勺达呢、啰渣、答他噶打雅、阿尔哈德、三木鸦三布达雅、爹雅他、嗡、勺达呢、勺达呢、萨尔瓦、巴邦、比勺达呢、许爹、比许爹、萨尔瓦、嘎尔嘛阿瓦惹纳、比勺达呢、耶梭哈。”
是为释迦牟尼佛灭一切恶趣王咒,又名毗卢遮那佛咒。道人念诵已毕,乃上前问世尊曰:“道友化生世间,所求者大。然如今入灭,尚有话何求哉?”
众不能识,皆怒斥之。世尊止之,乃观来者,淡然笑道:“吾虽示生,然则未生;吾虽示灭,亦不曾灭。本身不动,无生示生,无灭示灭。佛是不生不灭,令众生亦不执著生灭者也。”
道人闻言合什顶礼,乃云:“一期荣华一杯酒,四十九年一睡梦。梦幻五十年,醍醐五十年,荣华五十年,坎坷五十年。人间五十年,去事如梦幻,与天地相较,岂有长生不灭者?”
又谓大众道:“诸比丘!涅盘是无取法、无漏法、无为法,苦灭圣谛者,即于此渴爱息灭无余、弃舍、遣离、解脱、无着!”
世尊听了面色微变,急止之,已自不及。道人哈哈大笑,又朝世尊一礼,笑道:“道虽不同,殊途同归。他日有缘,拜于坐下,同证大道,亦未可知也。”身化长虹,直冲云霄,须臾失其所在。
世尊只得苦笑,依旧头北面西,右胁而卧,左腿压右腿,右手曲枕头下,左手舒伸放在身体左侧,如狮子卧势。是佛祖入灭事,忽然眼前现出一个白衣女子,年方十五六许,面如满月,明目皓齿,头顶瓦罐,内盛牛奶,皎皎如银,款款而来,且行且歌道:
“日出灵山坳,晨钟惊飞鸟
林间小溪水潺潺,坡上青青草
野果香山花俏
狗儿跳羊儿跑
举起鞭儿轻轻摇
小曲满山飘满山飘
莫道女儿娇无暇有奇巧
冬去春来十六载
黄花正年少
腰身壮胆气豪
常练武勤操劳
耕田放牧打豺狼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风雨一肩挑一肩挑
一肩挑。”
世尊一惊,口里喃喃道:“妙,妙善!?”一口气结不上来。阖然入灭。大众慟哭无及,阿难,伽叶相视一眼,目光复杂。
西牛贺礼洲极西有大雪山名曰喜马拉雅,雪山之巅曰珠穆朗玛,峰顶白雪皑皑,沉积不知几万亿载。
皑皑白雪间忽现火海数百丈,焰焰劫火中,一个秀逸挺拔的身形渐渐凝结成形。身旁,五色神光陡现,黑白青黄赤五道长虹贯彻虚空,翻腾滚动不休。
毕竟不知后事如何,且待下回分解。
第三十六回笑无极天地也无明,何止一粒丹成
书接上回。话说西牛贺洲大雪山喜马拉雅山珠穆朗玛峰顶,忽现火海一片。火浪翻滚中五色光明陡现,交织飞舞,将火海里一个玉面僧人护住。
僧人赤足光头,跌珈而坐,一双慧眼缓缓张开,目中金火一点,刹那间落满全身,一层赤金光明将周身护住。五色神光如水,在火海上方织作一张千丈方圆的罗网,将熊熊劫火连同僧人一并罩在其中。
雪山上空梵唱四起,在四周幽谷间回荡不休,震得那亿万年冰川积雪纷纷掉落,转眼汇聚成滚滚洪流,滔滔而下。
那雪山山凹里,万丈山谷中却有一座城池,城墙壮丽,城楼巍峨高耸,城里恶气冲天,只见:
攒攒簇簇妖魔怪,四门都是狼精灵。斑斓老虎为都管,白面雄彪作总兵。丫叉角鹿传文引,伶俐狐狸当道行。千尺大蟒围城走,万丈长蛇占路程。楼下苍狼呼令使,台前花豹作人声。摇旗擂鼓皆妖怪,巡更坐铺尽山精。狡兔开门弄买卖,野猪挑担干营生。从来不是天朝国,开天便是虎狼城。
那些城中大小怪物此时却停了各自营生买卖,都一齐抬了头,看那珠穆朗玛峰顶宝光萦绕,真火冲霄。
城外,一头红鳞大蟒连绵起伏数十里,将整座城池围绕,遍体鳞甲赤红犹如玛瑙,顶上一根肉角峥嵘,昂首远望,口里嘶嘶有声,喷出红雾滚滚,弥漫满山遍野,一对蛇目被峰顶佛光真火照射,瞳孔不由自主收缩得更加狭长,在重重红雾里上下滚动,好似两弯黑色新月浮跃云间。
忽然听得头顶巨响,初时犹如战鼓,片刻声如闷雷,又似万马千军一齐奔袭,由远而近,只见山谷四面几座雪峰崩塌,万年积雪如洪水一般倾泻而下。众妖在这天地之威面前面色如常,显是早已司空见惯。须臾待那积雪行将冲上城头之际,四面城墙上陡然升起一层七彩宝光,将整座狮驼城罩在其中。那条红鳞巨蟒亦口喷毒火万丈,将那雪流挡住,皆化沸水横流,却须臾重又冻住。巨蟒四下里游动喷吐,又得宝光加护,雪崩洪流莫能得近。
大雪崩持续了约莫半个时辰方才渐渐停息下来。魔城四周早已被数百丈高的积雪围住,仿佛一琉璃铸就的冰墙,将城池包围其中,晶莹透明,日光一照,散发出迷离的七色光辉,煞是耀眼夺目。
珠穆朗玛峰顶,火海渐渐熄灭。玉面僧人依旧盘膝而坐,面含笑意,居高临下远眺峰下半山里的魔城。身旁五色神光翻滚缠绕,越发迅疾。
蓦地,山谷中传来一声悲苦至极的长啼,那条盘城大蟒好似听到了这世间最可怖的声音,双目紧闭,伏在雪中,全身瑟瑟发抖,鳞甲哗啦作响,犹如海潮涌动。
朔风如刀,席卷天地。
风里,一只巨大无比的白色羽翼自魔城中轰然升起,张开,白色刀羽如席,凌乱飞旋舞动。
天地变色,日月失辉。风雷齐动,卷起满山白雪混杂着纷纷扬扬地的白色羽毛满空乱舞,遮蔽天日。霎时间小半个喜马拉雅山山脉都仿佛忽然进入了黑夜,天,阴沉如墨;地,苍凉如铁,只有那充塞苍茫天地之间的纷乱白羽,在魔城城头骤然亮起的一对紫色火球照耀下烁烁生辉,将万里雪山映照得时明时暗,妖异非常。
玉面僧人身边神光越发舞得猛烈。僧人微微颔首,那五色神光轰然一齐落将下来,化作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白色着白缯轻衣,头冠璎珞,耳珰臂钏,结跏坐白莲上,腋生四臂,右手执开敷莲花,又持俱缘果;左手当心掌持吉祥果,又执三枝五茎孔雀尾,种种庄严,却面无慈悲之相,眉宇间倒是煞气极重,只是仿佛刻意压制下去一般,不形于色。
又是一声长啼。第二张巨大的白色羽翼也自魔城中徐徐张开,山中的光线随之又黯淡了几分,风雪里只有那对遮天盖地的白翼之上青火荧荧,照亮了山间峰谷。
双翼展开,自南而北宽阔数十里,形如伞盖,将魔城连同山谷一并护住。又于那漫天飞羽间现出一个怪物来,你道它生得如何?
金翅鲲头,星睛豹眼。振北图南,刚强勇敢。变生翱翔,α摇^曳玺绨倌癫赝罚胬χ钋萆サāU飧鍪窃瞥叹磐虻拇笈舻瘛
后世又有诗赞曰:
大鹏金翅世无比,雄才四海夸英伟。
护躯银铠砌龙鳞,束发金冠簪雉尾。
参差宝带兽平吞,错落锦袍飞凤起。
龙驹跳踏起天风,画戟荧煌射秋水。
这大鹏金翅雕足踏黑白两色双龙,皆有千丈长短,乘着那风雪冉冉自城中而起,向着珠穆朗玛峰上飞来,远远看见那玉面僧人身后男子,拱手大笑道:“哥哥别来无恙!”
原来那玉面僧人正是释伽牟尼尊者,乃是西方教二教主准提道人于南瞻部周周昭王二十六年四月初八日降世,投托西牛贺洲北天竺迦毗罗卫国净饭王宫中,下生为乔达摩悉达多太子。后舍弃家国,出家修行,传法四十九年,在西牛贺洲广播佛法,今日寿终涅盘后,以不生不灭之相,现于此大雪山中,凝聚丈六金身,却得孔雀明王护法。
这孔雀明王本是昔年殷商神将孔宣,武王伐纣时阻周军于金鸡岭,大显神威,以五色神光连收阐教弟子,及真仙诸般法宝,无往不利。后得准提道人降临方才降伏,收为坐骑。此番却是奉西方教主之命前来护法,使世尊值此将成大道时不受邪魔外道侵扰,其功德大焉。
说话的,虽然如此,那大鹏金翅鸟却为何称孔雀明王作哥哥?原来自那混沌分时,天开于子,地辟于丑,人生于寅,天地再交合,万物尽皆生。万物有走兽飞禽,走兽以麒麟为之长,飞禽以凤凰为之长。那凤凰又得交合之气,育生孔雀、大鹏,皆是上古凶禽。这大鹏与他是一母所生,故此以兄弟相称,原是正理,何足为怪。
当下孔雀明王合什道:“贫僧既已出家,这些俗家称谓便不必再提。方才我佛凝聚金身之初,将前世今生的种种因果都化作劫火而出,惊动贵府邸,实是不当,还望海涵。”
那大鹏听了,面色便有些讪讪,心里暗忖:我这哥哥,当年与我同在洪荒造孽伤生,比我犹要凶上三分。后来母亲生商,着他入世为将,守护殷商基业,官拜大元帅,在那中华上邦享尽人间富贵,一呼万应,何等意气风发!我在这大雪山苦寒之地,甚是羡慕。不意他被这准提泼道所降,竟然甘心作他脚力,今又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