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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眼里还有没有王法了?光天化日之下,私闯民宅不说,难道还要打人不行?”曹掌柜气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那领头之人冷笑一下,却不答话。=
“王法?告诉你,今儿个就是县衙的县丞让来的。在这落花镇上,我们就是王法!你开这个店没有和我们报备就是目无王法!”领头之旁边的小弟已经开口了。
曹掌柜听了气得身体都有些颤抖了,只听那领头人开口了:“曹掌柜,我们已经很给你面子了,那也是看在刘铺头的份儿上,你前面的店我是一点都没有砸,可是我们兄弟几个在菜里吃了那不干净的东西,总要找这个做菜的说道说道吧。只要把厨子交出来,今儿个就没事儿了。”
他说这些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在人群后面搜索,此时厨房里共只有三个女性,其中两名一个是负责切菜的,另外一个一看就是烧火的。他也没有错过一两个胆小之人飘向那个身穿蓝灰色棉服的年轻女子。平日很难在饭店的后厨能见到如此年轻的女子,而她面色白净一看就不是经常混迹于厨房的人,而联想起昨天晚上听到的风声,曹掌柜已经请到人过来救火,那领头之人心里已经有了个大概,估计这年轻女子就是曹掌柜请的帮手,他这个带头大哥不是白当的。
弄清楚了个大概,领头人手指着人群中的周麦:“你,就是那位小娘子,你出来!”
曹掌柜的一听,吓得出了一身冷汗,如若今日周麦在自己厨房里出了事儿,那赵仲山还不找自己拼命啊,更别下午来帮自己去县衙提人了,如今子时已经过了一半,想来赵仲山也快到这里了,只能尽量拖着眼前这帮子瘟神恶煞。
周麦也心知他在叫自己,可是看到房内曹家这边加上小二,加上后厨的人,统共有十五六个,远比那六个大汉多,只是这些人没有壮汉们身强力壮,身手没他们好罢了。如今她也不能施展拳脚,这可怎么办才好,急的她自己背后也出了一层细汗,身形却动也不动,只看那人接下来要干嘛。
那领头之人见周麦仿佛没有听见自己的话,神色有些不悦,扭头对身边的一个人说道:“小山,你去把那个女人揪出来!”边说边用手指指向周麦的位置。
他旁边的名为小山的人一听到老大的指示,还是去抓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心想老大还是对自己好,排自己打头阵不说,还是一个捡便宜的活,他双眼冒着绿光就走向了曹掌柜他们
曹家的众人那会让他轻易得手,特别是曹掌柜,那是宁愿拼了命也不敢让周麦有半点差池。只听曹掌柜一声怒吼:“站住!今天你们甭想抓走我任何人,昨日还知道走一下官府的过场,今日改当土匪了不成?”
谁知那十七八岁的小山如今正是血气方刚,正愁着没有在老大面前表现的机会,几日这种事情他还不拼了命的表现给大家看,所以他根本就不理曹掌柜的问话,拎起斧子就往曹掌柜肩头砍。
就在他这一板斧下去的时候,周麦清楚的看到小山背后的那领头之人皱了下眉毛,动了动嘴唇:“小山,莫要伤人性命!”,她明白了今日这些人只是来闹事儿逮厨子的,不想出人命,而这小山没有揣摩好老大的心思,只一味的蛮干,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且说小山一板斧下去,曹掌柜往旁挪了半步,举起手中的长棍挡了一下,曹掌柜毕竟没有面前之人的力气大,被击退了两步,差点摔倒,被身后的家丁扶住。
小山见自己第一下就占了些便宜,更是起了兴头,举起板斧还要去砍曹掌柜,周麦看不下去了,如果自己再不出来,这儿即使不出人命也会血溅当场的,到时候自己也难逃被殃及之命。而自己如果出来,最多也就是跟着他们走一趟,大不了被关几日,她想他们最多不给她饭菜,而赵仲山今日下午也会去县衙的,希望他能把自己救出来。
其实仔细想来,这些人无非是想让曹掌柜的生意做不成,失了顾客的信誉,以后在这落花镇站不住脚,所以这行人的目的是为难曹掌柜,不过想想自己那四成的利钱,这和为难自己也没什么区别。想到这儿,周麦高声叫道:“住手!”
然后缓步剥开挡在前面的众人,走到那匪徒小山面前,笑了一下:“这位兄弟,你只是要带我走,没必要难为其他人,我跟你走便是。”
小山一时没反应过来,看着这个女人如神仙般气定神闲走到自己面前,用手握住他高扬的板斧,面色轻松的帮他放下来。
这小山就是一个二愣子,他听完周麦的话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被这个女人给了个难堪,她一个弱女子就能轻而易举的卸掉自己手中的板斧,这在兄弟面前以后还有什么脸面混下去,他也知好男不和女斗,却咽不下心中的这口恶气,叫住继续往前走的周麦:“你站住!”
周麦知他是叫自己,停住了脚步,扭头微笑着看他,其实她是想用这种微笑来掩饰心中的惧意,可是谁知这微笑在小山看来是一种嘲笑,这是嘲笑自己技不如人呢。
所以,小山抬手伸手就想甩一个耳刮子给周麦,周麦虽然怀孕了,但也只是一个月,身手丝毫不受影响的,反应速度也是一点都没有变迟钝。不过她还是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大男孩子般的人竟然会甩耳光给自己,待她反应过来,巴掌已快到眼前,她迅速抬起左手紧扣小山的手踝关节,左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甩了小山左右两个耳光。周麦平生最恨打脸之人,如今这位爷算是提到铁板了。
这次,不仅仅是小山愣住了,那其余的五个彪汉也楞了,更别提后面曹掌柜众人了,他们都想揉一下自己的眼睛,怀疑眼睛刚才看到的是不是事实。
不过,小山没楞多久,就爆发了,拾起了地上的斧子就要砍周麦,不过被领头之人一声怒喝:“小山,住手!”又气呼呼不甘心的放下了斧子。
其实周麦敢这么做是吃准这个领头之人是个聪明又分寸的,从刚才他一眼就认出自己就是那个来帮厨的,叮嘱小山莫要伤人性命之时,就可以看得出。
只见那领头之人吼住小山之后,冲周麦抱拳:“在下李栓,请问这位嫂子高姓?”
流氓会武术,神仙也挡不住,看看这个眼前之人,可以亦正亦邪,刚才还飞扬跋扈,此时又彬彬有礼。
而周麦也还一一礼,福了□子:“夫家姓赵。”
“赵嫂子,那就麻烦您跟我们走一趟衙门吧,解释清楚这菜为何不干净一事变可回来。”领头之人接着客气。
剩下了一屋子人的目瞪口呆,不知道二人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明明应该很敌对的两人忽然间相敬如宾。
周麦微笑了一下,做了个请的手势,曹掌柜上前扯住她衣袖,周麦却扭头对他摇头,低声要他放心,等下仲山来后再做打算。
那李栓刚才见周麦轻而易举的就能甩小山一个壮年两耳光,只她有些功夫,而看起来也不见丝毫紧张,心里已经揣测这个女人是个人物,所以就不想为难她,只把今天别人来拜托的事情做好即可。
于是六个大汉加一个周麦七个人就出了厨房,后面跟着一大串曹家人,却又碍于周麦的叮嘱不能上前。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风中的叶子的地雷。
第 68 章
李栓一行六人;三人走在前面,三人走在后,把周麦夹在中间,刚才见过了周麦的身手;虽然面上看起来是个弱女子,但是六个大男人都不敢掉以轻心。
周麦心里却不似脸上那副气定神闲,没有惊涛骇浪也是有些担惊受怕了,只一心寄希望于自己丈夫赵仲山身上了。
就在他们刚走出福满楼,拐进街上,迎面就疾驶过来一匹灰色马,上面拖着一个身穿灰衣的男子;风驰电掣般来到众人面前后那人翻身下马。
周麦看到那匹马的时候就知道是赵仲山来了,她从未如此刻盼望着丈夫;见他长腿长脚的走到了那李栓面前站住,双眼露出狠戾之色。
因今日不是镇上赶集的日子,行人并不是很多,那李栓远远的就看到了来人,待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之后,他愣住了。
“李栓,别来无恙?”赵仲山缓缓开口道。
赵仲山一句话惊醒了还在发怔的李栓,他急忙躬身上前,单膝下跪俯首道:“见过赵参将!”
李栓这一拜,除了赵仲山面色无异,还是冷漠之外,其余之人全部愣住了,特别是李栓手下的众人,他们是第一次见到老大给别人俯首;周麦是惊异于原来枕边人竟还曾是一个这么大的官,参将在明朝是正三品的外放武官;曹掌柜是双眼冒绿光,他看到了希望和白花花的银子了。
见李栓行礼,赵仲山丝毫未动,只冷冷的开口道:“我早已不是什么参将,不敢当。”
李栓见他如此,心里还在纳闷听他的口气,好像自己得罪了他一样,在军营里他这个百户可不敢得罪一个参将的。但是身子起来躬身抱拳:“赵大人,无论何时何地,你都是我心目中那个英勇善战的参将。”
“这个还真看不出。”赵仲山话语里有些奚落之意。
“赵参将,这句话当是真的,你这么急有什么事情吗?如果有需要我效力的地方还请你言语一声,纵然赴汤蹈火,我也万死不辞。”李栓言辞恳切。
“这个就更不敢当了,我今日还请李大人你将那名女子放了。”赵仲山虽然说的是请字,但是语气却是命令的。
“这个?”李栓听到他这么说紧锁眉头:“赵参将,不满你说,我们也是受人所托才来寻福满楼的绊子,银子都收下了不能不干事儿,请问赵参将和这福满楼什么关系?”他说这些话时是小心翼翼的,深怕一个不留神得罪了面前这位大爷。他脑海中飘过的是赵仲山一个人深入八百瓦大军中救将军的一幕,杀红了眼的赵仲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
“福满楼是我和曹掌柜合伙开的,而你抓那女子正是我的妻子!”赵仲山见他并没有如自己说的先放了周麦,稍微露出些耐心给他解释,眼神却已显出不耐。
很明显,熟悉他的李栓也看出来了,听完赵仲山的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今日自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了,也暗地里把托他办事之人骂了千遍。
李栓急忙回头走到周麦面前,弯腰鞠躬,道歉的声音也充满了真切:“嫂子!我们有眼不识泰山!还请嫂子见谅,你们还不离远些。”然后看着紧跟在周麦身后的两个下手说。
本来他们就没有捆绑周麦,只是跟的紧些而已,如今听李栓这么说那几个人急忙离开些,李栓则是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周麦看着他半个字都没说就回到了曹掌柜那些人身边。
而赵仲山只冷冷的看着这些发生,只在周麦看他的时候神色有些微变,不过马上又恢复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
李栓送周麦离开了自己那些手下的包围后,又扭头向赵仲山道歉赔礼,只因他也是军人出身,所以做不出那狗腿子的事情,更不会自己抽自己的嘴巴骂自己,也只说自己不知是大嫂之类的话。
赵仲山见他如此爽快,倒也没有为难他,只说了一句就让李栓无地自容了:“李栓,想当年你也是条汉子,为何要做这些欺民霸市之事,找个正经事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