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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没有,他们在你身边我不放心。等你身体好一点,我们就逃出去!凭我们的轻功逃走应该不成问题。”她没有笑,面无表情的说着,语气却是那样的坚定。
我拉住夜嫣的手,深深的看住她。
夜嫣身形也是一顿,冷冷的看着我。
她知道我要说点什么,只是静静的等待着。
“夜嫣,我知道你轻功好,有一件事情你一定要答应我!”我抓住她微凉的手。
“王妃……”她欲言又止。
“想办法逃走,去告诉睿王爷,洪子湛那边可能出了差错,我们安排的那个假赵信义可能已经暴露了!一定要把这个消息带给他!”我说的有些急切。
“王妃……那男人这样对你,为什么你还如此护着他?不是你对我说的吗?要自己对自己好一点,找到属于自己的那一片天空吗?”她微皱着眉头,眼神中满是心疼。
“我和你不同!你还有机会!我没机会了……”我垂眸,心痛至极,却没有一滴泪水。
是夜,我终于打发了夜嫣回去,御医也来检查过,说是身体虚弱要再歇息两天才可以勉强上路。
我独自坐在窗前凝望窗外,这是一家很普通的农家院子,院子里面种着一些朝天椒之类的青菜。旁边一盘磨,上面还摆着小半袋的黄豆,很有普通农家的生活气息。
天空很晴朗一望无际的星光,闪耀……
像是在天空中汇成一条银色的长河。
“你想什么呢?”身后的门打开,随之而来一个沉稳有力的男声传来。
“你们胡虏有深夜擅闯女子卧房的习惯吗?”我头都没有回淡淡的说着。
没有一丝情感,心里空空荡荡的。
也许死了,对我来说,是最好的归宿!
“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男人的声音中有些无奈。
我回头,看向男子,他的眼神一愣,也沉默的站在原地似是陷入某种沉思。
“呵呵……”我突然轻笑出声,打破这寂静的夜。
“你笑什么?”他微皱了眉头,有些不悦。
“摄政王把小女子当成谁了?某个你宠爱的姬妾?还是你的红颜知己?是不是她离开很久了?才让你如此思念?”我竭尽全力想要激怒他,如果能让他一剑杀死我或许再好不过。
这样他既不能拿我当做筹码,也让我从这无尽的痛苦之中可以彻底解脱。
如果不是夜嫣还在这里,那么,我想我也可以选择自己杀死自己,也是个不错的方法……
“是我的妻子,她死了!”他突然沉声道,然后慢慢走过来站在窗前,向外看着。
我一惊,没想到他会对我说这些。
一时间戒心大涨。
“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我被他哀伤的气氛感染,但是嘴里依旧冷硬的说着。
“没什么……只是看到你的背影,让我想起她而已。她是难产而死!”他淡淡的说着,双目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静静的站在我的身边仰望天空。
“……”我一时间竟无言以对。
“那年我奉皇命征讨北荒大地的叛军,临走的时候我的妻子还有一个月就要临盆。她的性子也和你一样,总是伶牙俐齿,绝不愿意输给别人一分。那年我出征,战甲已经穿好,她淡淡的看着我,临走前什么话都没有说,可是,我却能看到她眼神中的万般不舍,只不过,她的夫君是那个战无不胜的王爷,是那个全国上下都要依赖他保家卫国的王爷,所以,她只能眼看着我离去,什么都不说。而我,也只是对她说了一句话:好好在家里等我回来!”他淡淡说着,并没有看我,仿佛是在对自己说话。
或者,是在与自己的记忆对话……
——好好的等我回来——
这句话好熟悉!
似乎不久之前,也有人曾对我这样说过。
“我走后,本以为一个月足矣,可是,那北荒叛军竟驻守不出,后来又有大军接应,原来我被骗了!是我哥哥怕我独揽大权,所以想要置我于死地而已。我受皇命征讨叛军,原来那真正的叛军竟然就是我自己!等我大破北荒军队凯旋之时,那皇帝老子亲自去皇城大门迎接我,万般讨好,样子令我作呕至极。本以为,这次归来,我可以与我那发妻共同离开这朝堂纷争,找一处安静的地方隐居。却没有想到,我风尘仆仆的回到家中,连战甲都没来得及脱去,迎接我的竟然是满屋的白绫!”男人越说越激动,他的拳头狠狠抓住木质的窗棂。
“我的妻子,因为听到我被困北荒而早产,孩子,和大人,都没能挺得过来……”他说到这里深深的低了头,苦苦压抑的愤怒与痛苦把他折磨的几乎近似于疯狂。
我心中感叹,原来每个人的背后都或多或少的有些他的无奈与悲痛。
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不在他人面前显示出来罢了……
我能了解他失去至亲之人的刻骨仇恨和懊悔,就像是我,失去了姨母,同时也失去渊哥哥,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于是,生命对于我来说,只剩下无尽的孤寂和痛苦……
我与男人都沉默下来。
各怀心思。
这世界上的人,到底有几个可以幸福的生活下去?
也许,根本就没有!
这权势的漩涡之下,没有人能够幸免!
而,那些远离权利的百姓们,却被这些权贵深深奴役着,没有人身自由,每天只能为了生存而奔波。
过了一会儿,男人终于说了句:“好好休息,后天上路!”
我看着男人大步走了出去,他的背影很高大,但是却有着无法言明的落寞。
卷二 暗流涌动 052 雪儿的心
第二天,我与夜嫣确定了逃跑方案,她出去看了一圈,发现院子四周有六个人在把守,但是不远处,不知道有没有人接应。
我再三劝说之下,夜嫣终于答应今天晚离开,以最快的速度先赶往寰州。现在我们手中没有任何印鉴和通关文碟。我知道她肯定会在路中受阻。但是凭她的身手应该不难过关。
好不容易熬到深夜,我将自己身上唯一的一块玉佩和头上的一把金钗交到夜嫣的手中,她与我再三推拒,却始终抵不住我的坚持。
“夜嫣,成败就靠你了,即使不为了渊哥哥,也要为了那即将要被困于寰州的十万士兵着想,他们都是有老有小的,如果这一战有何差池,那十万军队就白白牺牲了!”我抓紧她的手,那手中的玉佩和金钗已是我身上唯一值钱之物。
“此去寰州路途遥远,实在不行,就去找子夜吧!”我淡淡的叹了一口气。
想起子夜,睿王府不知怎么样了,如果消息传到子夜耳朵里面,那么繁逝的人也一定在找我们。只不过,我们现在地处偏僻,又居住在普通农家,一时半会儿都有可能搜索不到踪迹。
我与夜嫣又嘱咐了几句,正想让她趁着深夜离开。突然间发现窗户处有细微响动。
我从发髻里拔出两枚绣花针,夹在手指之中。
警惕的看着窗户。
却见窗户小心的打开一条缝隙,然后一个微弱的声音传来:“王妃……”
我有些吃惊,夜嫣疑惑的走过去,打开窗子。
一个女子从窗子外边伸出头来。
“是你?你怎么在这?”我惊讶的说着。
女子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费劲的从窗子外面爬进来,夜嫣抓住她的胳膊,轻轻一带,她就从窗子外面滚落下来。
“雪姑娘,你到底怎么跟来的?”我上下打量着她。
女子的身上的白衣有些脏,裙摆处破破烂烂的都是划破刮破的痕迹,她的鞋子很脏,上满是泥土。
“我偷偷跟着你们的马车跑过来的。”林泽雪说着也顾不得自己的仪表,拿起桌子上的茶壶倒了一杯茶,然后一口气喝了下去。这样折腾了一会儿,她才慢慢稳住自己微微发抖的双手。
我和夜嫣站在原地静静的看着她,怎么也想不到,她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从锦城偷偷跟到这里来,而且,我十分不能理解,她跟着过来的目的是做什么。
“王妃,那夜府中大火,我知道后,先去安排下人救火,后来就到你的院子去看看你是否安好。一到那里就听到有打斗的声音,然后就看见几个黑衣人带着两个人跳过围墙离开王府的院子。我闯进房间的时候,地上除了烟竹之外再无他人,于是,我想,他们带走的那两个人肯定是你和初夏。”她一口气说完。
“烟竹怎么样了?”我问。
“我进门的时候,她已经死了。”雪姑娘叹了一口气。
“你也不用伤心了,她算是罪有应得。王府中的大火就是她放的,那日后花园我踩碎你的簪子,然后被王爷遇见,也是她安排的。”我淡淡说道,连自己都惊讶于自己的冷漠。对于一条生命的消失,竟然没有一丝一毫的感觉。
看来,我的心果然越来越冷。
“什么?是她?怎么可能?”林泽雪惊讶的说。
“不光这件事情,樱桃也算是她间接害死的,那日她与樱桃共同服侍王爷,她明知道樱桃年轻貌美,心气又胜,于是特别挑拨她让她羞辱我。却没想到王爷因此而砍了樱桃的双手。后来又因在王府大宴上樱桃对我不敬而被王爷差点打死。于是怀恨在心,毕竟,樱桃是她朝夕相处的女子,多少有些感情,所以就把樱桃的惨死归结的我的头上。想要借你之手把我除掉。”我淡淡的陈述着这件事情的始末。
“是她?不可能啊,她是那么温顺的一个女子!王妃,你不会错怪了她吧!”林泽雪不可置信的看着我,带是怀疑的表情。
“错怪?呵呵……”我淡淡一笑,心里如有冷风吹过一般的冷。
“那日你到我锦落院,离开之后,我便派人查到烟竹与府上的张管家私下交好,那也大火,你可见张管家在府中?”我抬起眼睫看向林泽雪。
“这样一说,还真的没见过……只是那夜极乱,府中上下早就成了一锅粥……”女子微微垂目思索起来。
“我现在只想知道王府怎么样了?”我问。
“我不太清楚,当我知道黑衣人劫走的是王妃,我就跑出府邸,找了很长时间终于跟住连夜出城的马车。可是,因为事前没有准备,我身无分文,又怕这马贼把王妃掳走之后再无踪迹,就只好一路随行。在路上找到马车行走的路线,还好这马车从未进过城,城外的土路上车辙的痕迹很好认。心想等到能有暂时落脚或者联系到王妃的时候,见上一面再去找王爷来救您!”林泽雪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安静,却带着一种坚定。
我被她的眼神震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是一个那么柔弱的女子,还是一个千金大小姐,曾经娇生惯养,竟然能在身无分文的情况下跟踪连夜狂奔的马车行走上百里。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的声音有些哽咽。
喉咙里面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一般。
或许,我被她无缘无故的帮助感动了吧。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多少帮助是不被利益所驱动的。
“我……”她欲言又止,双手交握在身前,显示了她的紧张。
我和夜嫣都沉默不语,显然,夜嫣对于她这种近乎于愚蠢的行为也抱着很大的兴趣。
“因为,你是王爷最为在乎的人,虽然,他不说但是我能看出来,如果你出了什么事情,他不会开心的。”她的声音很小,有些扭捏,提到渊哥哥的时候双颊泛着淡淡的微红。
我叹了一口气,暗自感叹这女子真的很单纯。
为了心爱的男人,心甘情愿保护自己的情敌。
我轻叹一口气,让夜嫣告诉外边的丫头说我要沐浴,让她们做些热水来。
想必这女子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