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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早不该有期待,她,始终还是做不到七位师父要求的——心,静如湖,死如水。
站起身,走下床榻,看着那满桌食物,不禁心生笑意;纤纤素手,微微转动两个合卺杯,交杯合卺,合卺交杯,多么美好的词,只可惜,她……不是他心中的那个人。罢了他今日怕也是不回来了,索性脱了那鸳鸯交颈的喜服,徒增伤感。
爱的最高境界便是忘怀,二师父离欢的劝诫言犹在耳,她躺在床上,却怎么都不能入眠。索性,盘腿坐起,因着化功散却无法修炼,只静静坐着。女儿心事,几人知!
——鬼君的替嫁王妃——
翌日清早,阿九睁开双眼,伸了一个懒腰。一夜无眠,脸色有些难看。
看着入屋侍候她洗漱紫鹃脸上的不平之色,阿九只微微摇头。“紫鹃姐姐,虽离开多年,但我依然这么唤你。你想想,离开沐家前我就什么也不是,如今好歹让你跟了我!以前在沐家的日子,大抵都已经模糊了,如今,这楚王府,我们怕是也得不到什么好,不若安安静静、平平凡凡,他不扰我,我不闹他,侧妃也好,通房也罢,我是看得极淡的!昨日种种,似水无痕,那些过往,他不提,或许早已忘记,我又何必自寻苦恼,你觉得呢?”很少,她说这么多话,只,这个紫鹃是与她相依为命的人,才不由得提点了些,说起来当时她为了她,也受了不少苦楚。
紫鹃看着阿九,脸上表情一如往日的冷清,唯一双明眸清澈见底,不像作假,“可,小姐,他怎么可以如此待你!外面的那些下人,岂不会轻待了你?”确实不愧是大家族出生,连婢女都这般世故圆滑。
“轻待了如何?厚待了又如何?说来说去,不过一场梦,生无欲,死无求,紫鹃姐姐,我过往如何,你是知道的,又何必徒惹伤悲!”阿九摇了摇头,她不伤心吗?她虽修炼多年,却终究没有逃脱这七情六欲的苦海,想到自己所爱,与别的女人整夜缠绵,她如何不哀伤,只,她看得较为通透罢了。
紫鹃眼角含泪,终究只默默她洗漱、梳妆。“小姐,去前厅用膳吗?”她轻声问道。
“嗯!”阿九只点了点头。
穿插雕梁画栋,越过九曲回廊,一个拱形大门,她所住的东苑距离前厅也有半刻钟的路程。这楚王府虽不若沐府的辉煌宏大,可却自有一股清雅期间。阿九看着两旁花草园林,原本压抑的心,也不禁有些开怀。
迈入一个约莫两人高、十米宽的拱形门廊,入目的画面却让阿九脚步不禁就此打住。
萧楚,拥着一虽算不上角色,却也风情万种、娇羞无限的女子座在软榻上,两厢调情。她心下一紧,一时之间竟是愣了,不知该进该退。不过一瞬间反应过来,轻移莲步福身,垂下皓首,“见过王爷!”声音冷清,却宛若银铃。
软榻上的女子,这才徐徐起身,看着阿九,“啊呀”一声,跌回萧楚怀中,“姐姐,妹妹失礼了,实在是王爷昨日……我”,她紧咬下唇,还未说完,萧楚便拥过,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爱妃不满意,嗯?”说着,腰下一挺,女子面色绯红,眼神迷离。萧楚微眯双眼,只可惜阿九神色平淡冷清如是,确实看不出半丝不悦。
这样的女子,不是真不在乎,就是城府过深;萧楚想着,嘴角咧开,“不过小小礼仪,相信王妃不会介意才是!王妃说,是吗?”
“王爷即是开口,自然无碍!”阿九宽大水袖中,双手握拳,可神色如常,“妾身今日来给王爷请安,若王爷无任何吩咐,妾身身子有些不适,就先告退了!”话未落音,阿九转身离开。
“身子不适,还是心里难受?”萧楚轻哼一声,语带嘲讽,“怎么,看到本王宠幸别的女子,吃醋了?”
阿九脚下一顿,萧楚嘴角咧开,不得不说眼前女子,若是抛却她居然冒充沐家之女妄图诓骗自己之外,确实符合世间所有男人的审美标准。盈盈腰肢,不堪一握,浅黄色衣衫衬着她的肌肤越发光亮明晰,一尾紫箫别在腰间,坠下流苏红得明艳,那乌黑亮丽的发丝上,只一支紫金步摇,简单而又不失精致,淡扫蛾眉,就那么静立在那,浑身上下宛若笼罩一层白雾,似幻似真。
【08】 代人shou过
人们常言,美若天仙。可究竟天仙如此,谁都未见过。只,她出现的那刻,院中所有下人侍卫心中,都浮现出一个词,美若天仙。
回过心神,也不顾萧楚眼光,“紫鹃,我饿了,去准备些吃的,送我房里吧!”说完,径自离开。
萧楚推开身上女子,盯着阿九离去的背影,眸中闪烁着探视。
——鬼君的替嫁王妃——
“嘻嘻,没想到我们刚来进分进来西苑,莲子,我们是不是很好命?”两名端着衣盆,预备去浣衣局的婢女有说有笑地走来。
另一名婢女略微有些不解,“东苑是正妃,西苑为侧妃,为何我们会好命?”在她印象中,正妃是妻,侧妃为妾,哪有妾比妻更威风的道理?
“莲子,你还是那么笨哦!”另外一名婢女看着那名唤莲子的,娇声说道,“听说王爷昨晚可是在侧妃院里过的夜呢!新婚之夜,两个新娘,孰轻孰重,不是高下立分?”
莲子恍然大悟,“是哦!”说说笑笑,丝毫没注意到紫鹃的偷听。
紫鹃气不过,一把扯过衣盆丢在两人身上,“放肆,这王妃的舌根也是你们能嚼得的!”
“哎哟,谁啊,这是?”两名婢女尖叫着回首,见是紫鹃,“怎么,你家主子自己没法招王爷欢心还好意思耀武扬威!”一名婢女不服气,冲上去与紫鹃对打。
紫鹃背对浅溪,稍不注意,顺着栏杆跌了下去,慌忙中拉出莲子,随着“咚”的一声闷响,两人落入水中。
“莲子,莲子,你怎么样了?来人啊,有人落水了!”岸上婢女放开嗓门,趁着四下无人将另一个衣盆中,一尾金黄丢入浅溪。
叫声引来众人,七手八脚终于将紫鹃、莲子两人打捞上来时,紫鹃已然只有半条命。闻讯赶来的阿九见此场景,从怀中掏出一颗丹药喂给紫鹃,“傻丫头,嘴长在人家身上,我都不在乎了,你这,又是何苦!”说着,有些吃力地抱起紫鹃,正欲离去。
“啊!”突然一名婢女指着浅溪中一抹金黄大叫,“金鳞凤尾!”
“什么?真的是金鳞凤尾!”
“啊,不是我,不是我!”莲子看着紫鹃使劲摇头,“是她,是她拉我下去的!”
“……”
现场一片混乱,阿九眉头微不可查。金鳞凤尾,她虽长居天山,却也知晓。只,金鳞凤尾喜阴,长居荷叶芦苇之下。她环视四周,只在很远一处见到种植茂密的芙蓉,这,不合常理啊。
“这是怎么回事?”阴沉带着狠戾的嗓音传来,阿九身形一顿,却被萧楚看在眼中。他嘴角勾起一抹邪魅,早想找个理由治治,没想到她却自己送上门来。
莲子急忙跪爬到侧妃脚边,“锦夫人,求求你,不是我,不是我!是她,是她拉我下去的!”她哭喊着,紫鹃却已经陷入半昏迷状态。
“哦?”萧楚冷笑,莲子只不断磕头,额头上泛着鲜红血印,“王妃怎么说?”
“咳咳!”紫鹃轻咳两声,吐出大口水来,看着周围众人,“小姐,对不起,我……”知道自己为阿九添了麻烦,心中难过,竟流下泪来。“傻丫头,说什么对不起。”嘴角勾起一抹苦楚,阿九转身,看着萧楚,“是非对错,王爷心里不早已有了判定!”有些事情,她不说不代表不明白,只是被《天落诀》磨去了性子,却并不代表她笨。
“如此,甚好!”萧楚邪魅一笑,“来人!紫鹃擅下浅溪,害死金鳞凤尾,拉下去杖责三十,以儆效尤!”
阿九面色一僵,跪倒在地,“王爷英明,是我教奴无方,害死金鳞凤尾,不敢奢求王爷原谅,只紫鹃身子欠佳怕是受不得这三十杖责,只恳求王爷,准许我待紫鹃受过!”
素锦在一旁朝着莲子二人使了眼色,嘴角淡笑若有似无。看着对面跪立的阿九,什么沐家之女,不过一个下贱婊子,连主动爬人床榻这等事情都干得出来,活该!想到昨夜,她嘴角微微上扬,一个如此软弱女子,这楚王妃之位是她的,谁,也别想夺走!
“什么?”萧楚以为自己听错了,满眼惊讶,绷紧的俊脸上闪过微微异样,在场众人唏嘘一片,只听说奴婢替主子受罚,哪有主子替奴婢受过的道理?
紫鹃撑着身子,“小姐,不可!紫鹃犯错,紫鹃甘愿受罚!”看着眼前小姐那单薄的身躯,哪里禁得起那侍卫的三十大板。她眼角含泪,是她太糊涂,竟让小姐蒙此冤屈。
素锦站出来,“王爷,不过死了一尾金鳞,下次让西蜀送些来不就是了,又何必小题大做,就饶了姐姐这一次吧!”适时地站出来,点出西蜀贡品,看似求情,实则火上浇油。谁人不知,西蜀距离风离岂止千万里之遥,十尾金鳞自西蜀到达离都,能有一尾存货已算幸运,再送来,不知何年何月。
“刚进门就想当我楚王府的家?”萧楚看着素锦,轻嗤一声,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九,“紫鹃说得对,是该让她自己受过,不然记不住教训!”说着,一挥手,四名侍卫突然出现,准备将紫鹃拉走。
【09】 杖责三十
阿九叩首,声声闷响传来,额头上早已破皮,滴滴鲜血落下,萧楚心中一紧,不知为何却更是心烦,“王爷,紫鹃视我更甚自己,罚我更能令她铭记在心!请王爷准许!”
“哼,既然王妃坚持,那本王就准了!”说罢,不忍再看,只紫鹃与阿九相互搀扶着刚刚站起,“来人,将王妃带去院子里!”
——鬼君的替嫁王妃——
院中,阿九依旧跪着,无意间抬头,看了眼站在身前不远处的萧楚;却对上那双令人发寒的眼,以及,他嘴角挂着的那令人发憷的冷笑。“怎么,后悔了?”他轻笑,语调上扬。
阿九摇摇头,“妾身不敢!”
“那就好,来人!”门口处走进来四名侍卫,“请王爷吩咐!”
“将王妃杖责三十!”
“不!求求你王爷,你打我吧!金鳞是我弄死的,不要打我家小姐,求求你!”虚弱的紫鹃急切地叩头,非常自责自己连累了小姐。
“在王爷面前大喊大叫成何体统!”素锦皱着眉头,轻声说了句,萧楚深深凝眸,半晌,“没规矩的东西,来人拉下去,每人杖责三十!”
阿九拉住正在当场的紫鹃,“王爷,妾身愿待紫鹃受这六十杖责,还请王爷大人大量不要与紫鹃计较,妾身以后会严加管教!”
“随便你!”萧楚甩手走进大厅,躺座上位,冷冷看着,众人也不经倒抽一口气,看着那个天仙般的王妃此刻正很不天仙的跪在地上。
紫鹃眼泪吧唧吧唧,看着跪在地上的阿九,却不敢多言,怕因为自己,小姐再多受责罚。谁能想,堂堂王妃能为一个下人做到这个地步?
两名侍卫,手执宛若手臂粗细的木棍,在萧楚示意下,棍杖无情落下。
杖,落得狠了。因着化功散的缘故,她的身子虽比常人要强些,却也禁不住如此强度的折腾。豆大汗珠顺着巴掌大的小脸往下,她自跪着,不叫、不闹、不苦,只那声声闷哼,踉跄身子的狼狈前扑,显示着她身上此刻经历的痛楚。
阿九面色苍白如纸,连唇角都渐渐失了血色,一棍棍宛若雨点般落在背上,萧楚双手握拳,额上青筋直冒。那个女人,向他服个软,有那么难么?从椅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