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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幻想,幻想有一天我的等待终于换来回应,我会如何,有时候是替你感慨,能得心系之人如此相待,你真幸运……我说那些刺伤你的话时,我说任禹傻、眼瞎了,其实我何尝不是一样,我厌恶你,认为你一无是处,而我明知道,你并不是只会拖累他,你也付出过的,造成那样一个结果你是最痛苦的,我一味刺伤你,逼自己恨你,就好像伤了你,就能显得我不那么失败了一样,其实我明知道,即便没有你,我也不可能得到,就像即便没有细细怂恿你减肥,你仍会生那个病一样,任禹讨厌细细,是想要找一个人发泄怨气,我……也是一样,这些道理其实我应该早一点想明白,这些天避你不见,是因为想要安静地思索一些事情,好好想清楚,想我到底是谁,想老天把我送到这里来,到底是为了什么,记得我在昏迷不醒时有人对我说希望我换个性别,换的视角后,能看到的更多更全,了却一些执念,得到我真正想要的,但我却理解错了,”他摇了摇头,笑容有些惨淡的苦涩和无奈。
“第一眼见到子行,心中隐隐悸动,我以为他便是我今后想要的,我想要助他完成心愿,尽我所能给对他好,做他一辈子的知交,即便明知不会在一起,我仍觉得很美好,我清楚看到自己变了,不再像上辈子那样喜欢便丑恶嫉妒的想要得到,看着子行,即便是站在他的身边,我也觉得很好很知足,可我不知道……天意捉弄,当我接到你的来信,你说他是任禹,我震惊到不愿相信,看到他身上那个纹身的时候,我才恍然记起了一段秦世子遗留下来的记忆,在那记忆中,子行大醉着说着胡话,他说他一直在等一个人……这几日我独自一人在府中,一遍遍回想那些事,我想明白了,你与他之间,从来就没有我什么事,我的未来不在这里,不是任禹不是子行,我想要的不过是一段如他对你一般诚挚深厚的感情,不管我是男是女,不管美丑胖瘦,不管生老病死,都愿意陪伴我的人,而我,亦能一样对她。”他停顿片刻,语气平静,却又带着憧憬,“我们几个人,细细成了猫,但我想比起幼时受家人白眼长大还要赚钱养活他们,做猫快乐无忧,细细她自己也是满意的,你无需内疚,而我,上辈子的事,也已经快要忘了,如今既然子行也什么都不记得了,未夏,你也一并忘记吧,再世为生,人却还是那个人,缘也还是那段缘,我实在不想再看你们再互相错过,这样一段情,实在……太可惜。至于我问你重不重要那个问题,只是想你明白,每个人都应该对自己负责,从前到现在,秦一晗喜欢谁是她一个人的事,全都是她一个人的,对任禹来说秦一晗不重要,他最重要的是你,现在对你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子行,至于我、至于别人怎样,半点也不重要,这些便是我最近想通,想要对你说的,我想,任禹最大的遗憾便是你没有把他放在第一位,这回你可以试试,把子行放在第一,更或唯一。”
“第一,唯一……”未夏喃喃重复,秦一晗颔首,平淡而笑:“今日我向你坦诚,今后一我不欠你,二你亦不欠我,关于从前,我做的那些事说的那些话并不是为你,从不是为你,以前是为任禹,现在,是为我自己……要说为何,大概是因为不舍,这是我见过最不可割舍的一段缘,我想看着它圆满,不忍它破了缺了……那一生,我实心实意对你好的时候,大概只有任禹死后那三年吧,所以你该懂,我们之间道歉或谢都不需要。”他坦然说完,拍拍她的肩膀,松开手,站起身来,苦笑道:“这是我想了许多日才想通的,你不必再纠结这段,总归不是什么要紧的事了……这一生还长,你还是先把伤养好,我府里的大夫说你本就体气亏虚,虽每日进补,却睡眠时辰紊乱,聚不起元,以至这次在睡眠中陷入昏迷,回去之后好生歇着,你该比谁都更明白,健康的身体有多重要。”
“好,我会尽快养好身体。”未夏乖乖点头。
秦一晗站起身来:“我唤吟姝进来伺候你梳洗,等你精神好些,我送你回去。”转身要走,手臂却被拖住,秦一晗回头,见她眼圈高高肿起,两侧脸颊也被泪水浸出了红印,容色相比刚才却是精神奕奕,未夏舔了舔嘴唇,嘶哑道:“一晗,我道歉是因为上次那些无理的话,关于任禹……我们三个,我并没有打算道歉过……其实这件事我也一直存着我的私心,我明知你很喜欢他,仍选择跟他在一起,以往的事的确不重要,就让它过去,往后,如你说的,我们并不相欠。”还有一句话没有说出,秦一晗也没有多言,但未夏知道一晗一定与自己想得一样,今后他们还是朋友,真的朋友。
他若有似无地点了点头,静立在床前,并没有离开,因为未夏没有松开他的手,停了一会儿,她才再次低低哑声道:“我唯一次想要放弃,是在我重病的时候,我动过念,想着我若是死了,你和任禹能在一起也很好,”他的手颤了一下,抬眸看她,微蹙的眉心并无多大变化,未夏松了他的手,苦涩一笑,自嘲道:“可是要动笔写遗书时,我又万般舍不得……那是我清醒的时候唯一一次真的想要放弃,以后,我再也不会了,你说得对,他早该是我的第一,是唯一,我……今后我一定会让他幸福!”
他笑了笑,点头:“这样很好,过去的今后都莫要再提了。”在她肩上握了一下,起身离开。门一开,吟姝便进来了,朝秦一晗问过礼,便直奔里屋,边走边焦急道:“可是醒来了,夫人可把奴婢吓坏了!”走到床前看见未夏红肿的眼睛和脸颊,迟疑道:“夫人你刚才……”一边怀疑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与其他人交代事宜的秦一晗。
未夏伸手摸了把脸,有些羞赧地往门口看了一眼,对吟姝笑道:“没有,我做了个噩梦,吓得哭了。”
吟姝将信将疑,却也乖觉不多问,等秦一晗交代完毕合上房门之后,扶了未夏起身,道:“奴婢伺候夫人梳洗,咱们得快些回府,连方才主上一共来过四遍信儿了,夫人再不醒,就要亲自过来了。”
未夏也想快些回去,秦一晗没有留她,吩咐下人将饭菜装进食盒带到了马车上。
秦一晗与她共乘一辆马车,吟姝和其他人上了另一辆。一路无话,秦一晗默默陪着她用膳,自己并不吃,只是适时帮她夹菜,菜色准备的很丰盛,未夏却没什么胃口,少少吃了一些便收了筷子,只怪方才一觉醒来,便空腹灌下一大碗苦药,这会儿车厢颠簸,药气便一阵阵上涌,忍着胃中强烈的不适,也不愿吩咐马车行得慢些。
秦一晗知道她一心想要回去,叹了口气,亦没有多话,只倒了杯热茶递到她手中。
半个时辰后,马车一个骤停,便止在了豫王府门前,未夏掀开帘子便急急地跳了下去,亏得一晗在身后托了一把,才没有摔倒。
一碗药尽数吐了个干净,未夏扶着秦一晗的搀扶站起身来,胃中吐空了,难受的感觉没有了,人舒坦不少,只是一路忍得太辛苦,身上微出了一层薄汗。此刻叫夜风一吹,不由打了个冷噤。秦一晗立马脱下披风,未夏连忙阻止,“别,我身上全是药汁,这已经到家了……”话未说完,秦一晗已展开披风将她裹了起来,并将她侧身抱起道:“从这里到你住的院子太远,我送你进去。”
“嗯。”未夏点点头,伏在他肩上,吟姝正从另一辆车上下来,不及阻止,便听远处一阵马蹄声极快地由远及近,秦一晗蹙眉,顿步回转,未夏顺着他的回转惊喜地看着四五匹骏马飞驰而来,看到他们,为首那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的人旋身翻下,黑色的披风迎风翻转,君亦衍稳稳落地,将缰绳一丢,几步走来。
作者有话要说:网线掉了一整天,晚上上了,晋江后台又打不开,半天才上来,一万多字的哇,呵呵呵,长吧长吧,攒了十几天的稿子呢,家里在搞装修嘛,码字不方便,所以更新会非常不稳定,反正我就攒攒的,说不定一次性码到结局,一起放上来,呵呵呵~
☆、123相公
穿厅过苑;行动间带起衣袂,君亦衍飞快迈步;抱着未夏走得急切。
头枕在他肩上;身体却被裹成了蚕蛹状;透过厚厚的绒披风,能感觉从他紧绷的身体中投射出的热量;未夏盯着那张沉默的侧脸,送走了一晗后,君亦衍解下披风将她一裹;抱起她便往里走;一路未发一言。
“发生什么事;为什么一句话也不说?” 未夏柔声问道,与一晗冰释前嫌,原本心情很好,但君亦衍不高兴,她便也开心不起来。
他垂目瞥了她一眼,未夏马上作侧耳聆听状,谁知他看着她只叹了口气,又埋头赶路。
又走了一阵,未夏还是忍不住,不安道,“可是宫里,北祁公主的事有麻烦?”
脚步陡然顿住,君亦衍停下,侧头对身后道:“刘完去嘱咐厨房做点吃的,吟姝着人把药煎上,其他人暂歇,半个时辰后到书房等。”
打发了所有人退下,他俯身看着她,眉蹙得更深,唇抿得更紧,不发一言。
“发生了什么事,你告诉我,”未夏闷闷地说:“你这样我很担心。”
君亦衍眸色深邃沉重,见未夏也凝重焦急起来,半晌,轻叹了口气,无奈道:“今日我演得那样几出负心戏,淳和公主果真对我厌恶至极。”
他把小姑娘气成那样,不厌恶才怪,今后遇到一起能忍着不绕道都是好的,未夏点点头,继续听他说。
“晚宴时父皇观北祁方对我态度冷然,反而对安王世子赞不绝口频频殷勤,便瞅着苗头,顺道命安小郡王往后几日与我一道做东,陪护北祁使节观游帝都,而名为作陪,实则,给二人制造机会……此令一出,硕元殿上诸位臣僚并几名亲王便有意无意频频提及安王及安世子安小郡王君万棠,推波助澜,最后,连太后亦不顾安小郡王推辞,欣然点了头。”
未夏吃了一惊,只听君亦衍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说道:“不止如此,硕元殿散宴后父皇将我与亦习叫到御书房,言联姻一事势在必行,既北祁公主看不上我,若嫁与安王世子,也是最好不过,但今日安王世子在宴上态度消极,几番推脱,似极为不愿,太后又一向极偏宠这个孙儿,父皇担心安王世子这里也不成,为保万无一失,预备让皇后认六皇子君亦习为子,封北谦王,再封一品硕亲侯,赐属地北郡桃源,自此,庶六皇子君亦习便名正言顺成了身份尊贵的嫡皇子。”
未夏惊得说不出话来,许久后,方会咀嚼过他话中之意,喉头发紧,干涩地挤出一句话:“你是说,皇帝铁了心,君万棠和君亦习,北祁公主必然要选一个,所以才封给六皇子一个显赫的身份,好配北祁公主?”
君亦衍点了点头,面色亦极为沉重。
“怎么会这样?”未夏心中震动,喃喃道,“竟不如儿戏……”
“我只道自己推了那北祁公主,联姻之事便要作罢,着实未料到对方如此执着,会将主意打上安王世子,更是万没料到对亦习最为不屑的父皇会有这么一举,这一次,麻烦可是够大了。”言罢,君亦衍苦笑一声,不掩懊恼之色,摇了摇头叹道:“早先听闻这个北祁公主刁蛮难缠,还不觉如何,今日算是见识了,但凡沾上这祁蛮子,麻烦事便是一桩接一桩!”
肩上之人久久不动不言,君亦衍俯身,她眼中的呆愣顿让他心头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