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瓜子清醒,觉得自己年龄大了,有些事该办的就办了,不要父母再为他操心。哪像你成天吆五喝六地抖威风摆龙门阵,工作不求上进,生活没头绪……”
贾二龙仰靠在沙发后背上,吐着一圈圈地烟雾,摆出一副处之恬然的样子,“三弟这阵子跟那个小记者陷入爱情的旋涡,看你们个个高兴得都神魂颠倒了,这是人家俩人的事,碍你们啥啦!”
张侠勃然不悦,扭头瞟了他一眼,“三喜找好了对象,全家人当然高兴。哪天你也带回来一个,让我们也替你高兴高兴呀!”
“妈,你要真有这个闲心,就多问问雪妮的婚事吧!”他坐正身子,并用手指朝烟灰缸里弹弹烟头,“这雪妮也是老大不小的了,该出嫁了,你总不能养一辈子闺女吧!这话好说也不好听呀,不知是她不愿意嫁还是她嫁不出去……”
贾二龙正说着,忽听客厅门“咣当”一声被推开,他俩都惊奇地扭过头,看见雪妮怒气冲冲地闯进来。其实她站在门外足足听了有两分钟,她气得五官挪位,没说一句话“噔噔”跑上楼。贾二龙一时不知所措,干张着嘴巴,心一下子揪紧了。他望望雪妮,又回头望一眼坐在沙发上织毛衣的张侠,深感自疚,连“嗯”两声后,低下头“叭嗒叭嗒”抽着烟。
李保姆上街买菜拐回了家,不知什么事,她高兴得嘴里还不断地哼着小曲儿……
“你看这都后晌吗,你又跟谁扯闲天儿去了,还知道回来呀!”一进门,就被张侠恶声恶气地责怪起来。
李保姆弯下身子将满篮子菜放在地上,用衣袖擦一把汗,缓口气说:“哎呀,大妹子,你不出门哪知道,今儿菜市场的人可多啦!你拥我,我挤你的,半天都磨不开身。
“我还以为你又找算命先生算命去了……”
“大妹子,瞧你说的,我能天天算呀!正月算命管一年,这不年不节的我算啥命呀!”
“那就赶紧做饭去吧,我饿得两眼都发花了。”张侠面带饥色地问,“你今儿买鱼吗?”
“买啦,在篮子里,还活着呢!”
“刚才三喜打来电话,说南雁晚上来吃饭。你就留着晚上做糖醋鱼,南雁爱吃。”
李保姆点头应着,然后弯腰挎起篮子朝厨房走去。
一番狼奔豕突,贾二龙心满意足起来……“金枝,玩得舒服吗?”他搂着金枝倚靠在床背上,一只手不住地揉捏着她的乳头,还时不时地伸过嘴巴贪婪地吸吮着。
她脸涨得像猪肝,没有答腔,想着想着,情感的心弦就禁不住颤动起来。
贾二龙忽见她眼里溢满了泪水,问她怎么啦,谁欺负了,只是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滚落下来,弄得二龙如坠云里雾里。
金枝想说,可又感到羞口。
就在贾二龙的再三追问下,她抽抽嗒嗒地,将压在心底多日的话儿终于坦露了出来,“二哥,反正俺……是你的人了,俺就嫁……给你吧!俺……从见到你,俺心里头就一直想着你了……”
贾二龙顿时惊呆了,眉头也蹙成了疙瘩,金枝怎么会起这个念头,是真心还是假意,真是意料不到,难以琢磨,于是他柔声问着:“金枝,你刚才说得都是真心话?”
她啜泣不止,点了点头。
贾二龙猛地推开她,坐起身说:“金枝,你怎么这样想呢,就好比我同意娶你,不见得我妈会同意。”他望着她,语气比刚才缓和了些,“好啦,金枝别哭了,这个年代怎么还有秦香莲哭着喊着要爱情。”
金枝缠绵悱恻,低声哭泣着。她抹一把泪,忽地拉开床头柜的小抽屉,取出来一把水果刀,“你不娶俺,俺就死给你看……”
激动的绵羊,惊住了狼。
贾二龙上前一把攥住了她的手,“我不要你死,你死了,我对谁去说我爱你……”
“那你为啥不娶俺,你知不知道,俺心里有多么地喜欢你……”
贾二龙夺去了她手里的那把水果刀,心里紧绷的弦也一下子松驰了。他狡黠地笑笑,又重新将她搂躺在靠背上,十分温和地说:“金枝,二哥完全能理解你的心情。一个女人看上一个异性,心里油然而生爱意,这不算什么丑恶现象,这是极其正常的。有些男女往往可以相爱一辈子,但万万不能结婚的。你心里爱我,也正如我爱你一样。懂生活情趣的不都是这样说,动情容易痴情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咱们即使结婚倒还不如你对我痴情,我对你守情的好呢!”
她哭泣变成了哽咽,“俺,俺知道你心里想着南雁姐……”
他又瞪她一眼,连声说:“不会不会,就你瞎想。”
“准错不了,那天夜里,你都睡着了嘴里还叫着南雁姐呢,俺都听见了……”
贾二龙跟金枝在一起,是貌合神离,一种生理上的需要。为了达到性欲的满足,他总是在不断玩弄手段,巧言欺骗,使她一次次低首下心,甘心情愿。他自从见了南雁一面就被她的美貌气质所征服,那是真真切切不容置疑的爱恋,没有半点虚假。不是遇见她,很难预料他这颗泣血的心还要尘封多久,就好像一石激起了千层浪,在他胸中迸发出炽烈的火花,然而却像火一样的激情在燃烧着他。多少个不眠之夜,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她那又白又嫩,像水葱葱一般的漂亮女人总是在他眼前晃荡,那挥之不去的思念却一次次勾起他的魂魄……他每每想起蓝青将南雁许配给三喜,没有许配给他,他的心在滴血,像打翻了五味瓶,愤怒、嫉妒、痛恨,什么都有。他已在心里立过誓,一定要不失时机地接近她,不管花费多大代价,他都要把她抢到手,和她相伴一生,白头到老。
夜墨下来的时候,贾二龙得知南雁来家里吃晚饭,不胜欣悖,一晚上都没舍得离家半步,等着盼着和她凑在一起。
李保姆真是好手艺,做了一桌碟满碗溢的菜肴,看着香味俱全的菜肴,真想敞开肚子大吃。
张侠夹块鱼肉,边往南雁面前的小碟子里放边笑着说:“南雁,我可是掐着日子想你,你来了可要多吃点李保姆专你做的糖醋鱼,呵!”
“谢谢伯母!”她的脸微笑成一朵蔷薇,然后用好听的声音问着,“伯母,伯父和雪妮今天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你伯父在公司应酬多,除了早上一顿餐,中午和晚上很少在家吃。”张侠边吃菜边说着,“雪妮今晚在团里排练,就在团里吃了。哎,三喜,你快给南雁倒酒呀!”
南雁吃着菜,说:“我不喝酒,你看我脸上都挂幌子了。”
“那就喝饮料……”张侠将自己面前一瓶未开盖的橙汁放在南雁面前,吩咐道,“三喜,快给南雁打开。”
“哎,菜来了。”李保姆走上前,小心地将那盘肉丝掺藕片摆放在了桌面上。
“李妈,你别忙了,快坐下来一起吃吧!”贾三喜和南雁都这样说着。
她推辞着转身朝厨房走去。
酒到酣处,贾二龙醉眼朦胧地盯住眼前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儿。她面庞娇嫩,肤如凝脂,谁见了都会多看两眼,神魂颠倒奇Qīsuu。сom书,不由得使人想入非非……
贾三喜拿起酒瓶,先为二龙斟满酒,接着自己又斟满一杯,然后放下酒瓶,并随手端起面前的酒杯,“来,二哥,咱俩对干一杯。”
贾二龙端起杯子和他碰杯后,仰头一饮而尽,然后他又为自己和三喜斟满,“三弟,二哥回敬你一杯。”
贾三喜夹着菜,“不行不行,我实在不能喝了。”说完,将菜填在嘴里咀嚼起来。
贾二龙脸红了,脖子粗了,舌头也短了,“心情、亲情加感情!来,三弟,咱俩再对干一杯……”说着,仰起头不费劲地喝个精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当李保姆上来最后一道菜,张侠谦让时,南雁却放下双筷,一只手捂着肚子;而另一只手托住脸半伏在桌面上,一副极其痛苦的样子。
“怎么啦,南雁,”张侠放下筷子,急切地问,“你哪儿不舒服?”
“我感觉肚子不适,头还有点晕……”
“哟,肯定是你刚才喝了点凉的,咋这么见效。”她扭头说着,“金枝,你南雁姐身子不舒服,你先扶她到楼上躺一会。”
“妈,还是我来吧!”贾三喜起身将南雁从椅子上扶起来,于是俩人慢慢上着楼梯。
贾二龙身子往椅背上一靠,捞过桌面上的烟和打火机,“叭”地一下点燃着,边吸边说道:“这回好了吧,叫你给惯出毛病来了。”
张侠欲要夹菜,却不太高兴地说:“二龙,我看你是酒喝多了。我劝她多吃多喝点,难道还有错呀!”
贾三喜将南雁领到他房间里,并扶她上床,又给她吃了两粒“氟呗酸”。她躺下后,他才走下了楼。
贾二龙如火烧火燎一般,再也坐不下去了,伸手揿灭了烟,又跟他们说自己困了,不要打扰他睡觉,便离开桌椅,打着呵欠朝楼梯处走去。他登上楼后,又巴头探脑儿朝楼下望望,见他们都在大吃大喝着,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会到楼上来。他一阵狂喜,自己心里酝酿已久的计划眼看就要得逞了。
他转回身子,走到三喜门口停下了,发现门没有关死,屋里灯已熄灭,漆黑如墨。他估计南雁已躺在床上昏昏睡着了,庆幸自己日夜渴求、思念、千方百计想得到的东西,如今垂手可得了。于是他轻轻推开门,一闪身走了进来,并毫无声响地反锁好门,摸着黑蹑手蹑脚地来到床前。他慌忙脱去上衣,后又解开皮带,褪掉长裤,顾不上脱裤衩就急速跳上床,掀开她身上的毯子。
南雁惊醒了,她以为是三喜吃完饭上楼休息来了,“三喜,我们现在能不能不做,我今晚身体不太舒服……”她抵挡不住他的激情,只是迷迷糊糊地觉得,他在翻动着她的身子,一双手脱去她的衣服,解掉她的背心、乳罩……
贾二龙嘴里不断地喷着酒气,垂涎欲滴……昏迷中,她感觉到他的动作很粗暴,像做贼似的。她清醒过来,啊……他不是三喜,三喜不会这样冒然行动的。她猛然推开身上的这个男人,坐起,伸手扭亮台灯。
屋里亮了。她看到和她躺在一起的不是三喜,而是二龙。她慌忙拎起毯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早已吓得脸色惨变,全身的血液仿佛都在往上涌,心里堵得难受,“你……你想干什么……”
贾二龙双膝跪在床上,全身百分之九十九的裸露,这可是见不得人的事。在这个时候,有些话怎么能说得出口,他尴尬地一笑,样子显得很难堪,绞尽脑汁,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我……我……”
南雁瞪着一双惶恐的眼睛,好像根本不认识眼前的二龙似的,眼里有一丝藏不住的厌恶,又觉得他就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猛然掀掉了羊皮,露出了他的良莠不齐。他身子朝前挪了挪,她害怕得朝后退缩着,后身顶到了床背,再也动弹不了,她被他的行为吓坏了,深深的愤怒直击心底,“你,你不要过来,不然我就要喊人了……”
贾二龙看见她一脸怒容,眼神里充满了一种让他忐忑不安的东西,“南雁,你不要激动嘛!我第一眼见到你,就觉得找到了生命中的另一半,你是我一生一世所爱。”他用手抹一把脸上的汗,十分动情地说,“南雁,请你相信我,我爱你到海枯石烂,至死不变。你就答应我吧,我这辈子非你不娶,非你不爱……”
这一番爱的表白,说得南雁热血直往上涌,心跳得更快了。她有些闹不明白,他刚才在说些什么呀……他简直是个疯子,可恶的疯子,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