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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演一下,让他看看。吕方装作躲闪不及,故意让武田踢了一脚,踢在吕方头上,没任何感觉。吕方却立刻来了一个“僵尸”,直躺地上。武田见吕方中了一脚,心里高兴,站在远处看吕方。他的手下,见吕方被踢倒在地,一片欢呼。几个小鬼子呼拉跑到吕方跟前,一摸鼻子还有气,过了有半袋烟工夫,吕方才吭吭哧哧翻了个身。武田走上前,一拉吕方说:“老弟,怪我出招重了,请原谅!”
吕方说:“老兄,你功夫精道,我自愧不如。你胜了。”
武田只用了两招取胜,心中暗自欢喜。嘴里却说:“小弟你谦让了。”
吕方爬起身来,摇摇晃晃,说:“我输了。”
武田这才让手下护住吕方回楼上静养。
武田高兴得一夜没睡好觉。两招制胜,实在想不到。为了庆贺自己的胜利,把手下全召在一起,让他们抽关东烟、喝关东酒、唱日本歌、跳日本舞。第二天早晨,武田让手下押着吕方上了汽车。武田亲自开车逛天津城。汽车先沿海河岸走,过了金汤桥去北站,从北站回来去劝业场,然后又开向李七庄。这辆黑色王八盖子汽车在市井乱窜。吕方坐在车上,眼睛好象看着市景,其实真正的注意力却盯在武田的手和脚上。他一直观察汽车如何行走,那儿是油门,哪儿是刹车,那儿换档?
这武田看见吕方注意他开车,就说:“看来你对汽车感兴趣,我告诉你,这是油门,这是离合,这边是刹车。将来你和我在一起,包你会开汽车。开车简单。”
吕方说:“我笨手笨脚,嘛也不懂。哪能开汽车?只觉得稀罕罢了。”
过了一天,武田又早早在草坪上等吕方。吕方被两个小鬼子看护着走出来。上场便交了手。武田已胸有成竹,所以一上场便使出真招。这次用了十个回合,把吕方打倒在地。武田这时才知道,今天用了十个回合打败吕方,看来吕方确有功夫。这一场胜利,使手下看得真切,佩服武田课长的功夫。
第二场武田胜利后,又用一天时间开车陪吕方在外游玩。这次看了三条石,这是九河汇口。后又开到杨柳青,看了看京杭大运河。吕方高兴,这是一条通往桑洲的官道。武田在车上,为了显示自己开车的技能,专门讲解了汽车的工作原理,吕方装傻充愣。武田就讲什么是方向盘、离合器、油门、刹车、启动等等操作原理。武田还停下车让吕方看他演示。
武田说:“只要你留在关东军总部,马上给你一辆新车让你开!”
吕方笑笑说:“俺可不敢开这玩意儿,说不定它撞到哪哩!俺可怕呢!”
第三场比武开始。武田想,眼看就要胜利,需格外小心。武田又回想第二场比武,吕方功力却比三年前大有长进。就凭吕方身手功夫,和自己比,还差点距离。所以当晚就思考用什么办法打败吕方。最后他想,明日比试除临阵应招外,要用空手道,跆拳道,泰拳等综合套路应对。
吕方也想,两次比武,自己落败。武田并没看出真假。今日之战,不能轻取,要多回合取胜。以免引起他警觉。武田做梦也没想到,这一场比武,吕方只用中国的鸳鸯腿,两只手做辅助,来对付武田的组合拳,武田竟无法快速取胜。跆拳道本身也是腿脚功夫克敌取胜,但对吕方的鸳鸯腿却沾不到半点便宜。改用泰拳对付吕方的鸳鸯腿,还是无济于事。吕方三岁练杂技,腰腿功何人能比?又担三年炭,腰腿强键,何人能比?后来又和俗通师叔学了摔跤二十招。这些招法,全要用在自己的腰、腿、身法上。吕方一会儿用拐子连环脚,一会儿又使左踢右勾八卦连环腿。这腿起来那腿接应。运用起来毫无空档。武田无法靠近吕方。更打不到吕方。气得武田头都大了。前两场易如反掌,今日却眼看自己就要败下阵去!正在思考之际,被吕方的一记霸王腿从上往下直压,硬生生地让吕方一条大腿把武田压倒在地。论体重,武田顶一个半吕方,这武田硬汉子让一条腿压倒在地,那脸马上红得如猪肝色。
第二天,二人又比武。吕方用了一记大力金刚拳中的“一炮冲天”术,把武田打出一丈远,而且半天没爬起来。吕方和武田打了四场,二比二平。
吕方说:“下一局甭比了,算我输了。”
武田也就顺坡下驴,不再比武。二人打个平手,武田无话可说。武田连败两场,第五场虽然不再比武,这是吕方给自己留个面子。这下却引起了武田的警觉。从打斗、招法、内功看,吕方功夫深而不露。论真功,只能在自己之上。如何能征服吕方,武田却毫无办法。现在已养了两个多月,还养多久?吕方死硬不吃。如实在无法,只能采用最后一手。
连着两个晚上,武田只在自己屋里喝闷酒。这一夜,武田命令手下严加看管好吕方,不可懈怠。他自己喝多了酒,早早昏睡过去。吕方小胜武田,心里并不高兴。本能三招两式打败这个小鬼子,而自己却是故意拖招。后来还是想通了,用这种办法迷乱了小鬼子的心思。师叔经常告诫说,做啥事都要小心谨慎,千万不可操之过急,小不忍,则乱大谋。有胆有识又有谋才是英雄。想到此,吕方才安神入睡。在梦中梦见了柳媚,柳媚扑在他怀里,痛述思念之情。站在不远处,岳父怀里抱着一个婴儿,笑眯眯地看着他和柳媚。婴儿瞪着一双大眼,惊奇地看着他,喊他“爹爹”。他高兴地惊醒了。原来是南柯一梦!
他自言自语:“我当真当爹了?我当真有儿子了?”一看窗外,黑隆隆一片。
他想,何不趁此时走了?他穿好衣服,摸出兜里的几颗石子。在五台山上,师尊传授了暗器的使用方法和技巧。吕方和孙运达在上山下山担炭时随时演练,终于练成了善仁大师传授的真功。今天可能就要实战应用。吕方一切准备好,突然拉开灯。故意低声呻吟,惊醒了睡在外屋的两个看守。
两个小鬼子拉开门问:“师父有事?”
吕方紧锁眉头,指指肚子说:“可能是昨天吃多了,又晾着了肚子,现在痛得厉害。”
一个鬼子指使另一个鬼子,说:“你下楼取药。”那个鬼子就下了楼。这个鬼子小心地走进房间,吕方走上前一个封喉,二指一错位,这个小鬼子一声没吭地躺在地上。取药的小鬼子上了楼,一推门,见同伴躺在地上,就要喊。吕方一掌端在下巴上,小鬼子张着大嘴,不能说话。吕方又一掌,这掌砍在小鬼子的脖梗上,“扑咚”一声倒在地上。
吕方这才关上灯,拉上门,象狸猫一样,走下楼来。走向停在甬路上的王八盖子汽车旁。拉开车门,看看点火开关还插着钥匙,放心地关上车门,又走向大门口,想开大门。原来,每天晚上武田都派一个人巡夜。吕方不知有人巡逻。这个巡夜的小鬼子手里拿着开大门钥匙。一见门口有人晃,小鬼子便奔过来。走进一看,是吕方,就想喊。吕方一弹石子,正好打进鬼子的嘴里。用脚尖一蹬小鬼子的下身,立刻就断了气。吕方走到大门,左手顶住大门右手握住门锁一叫劲,便把门锁扽开。推开大门,返身走到汽车旁,一手扶方向盘,一手用劲推车。慢慢把汽车推到马路上,这才上车打火,踏住离合,一加油门,汽车便向前跑起来。因为手脚配合不好,走了有几十丈远,又灭火了。重新打火,汽车的嗡嗡声惊醒了武田。武田跑出屋一看,院子里的汽车没有了。武田炸尸般一喊,小鬼子们惊慌失措地跑出来,追到马路上,见汽车已被开走。武田一边开枪一边拼命地追赶。吕方重新打火,又蹬又踹,过了一会儿,汽车顺利启动,等武田几个人追过来时,汽车已跑远了。这辆汽车象喝醉了酒,走在马路上,摇摇摆摆。因为正是黑夜,马路上无人。租界有巡警巡夜,一见是日本人的汽车,都远远的躲开。吕方开了一会儿,汽车才听他的使唤。一路向西飞奔。
吕方从小随父母来天津撂场子卖艺,对天津大街小巷非常熟悉。天津没有一条正南正北的大街,即使是黑夜,吕方也能辨别方向。今天打算一路西行,去保定府白洋淀,去找孙运达。可是如何才能找到孙运达,这却难坏了吕方。
这辆黑王八盖子汽车一路奔跑,沿途大车小辆都给它让路。开到午时,来到一处。这里是云水相连,天水合一。吕方猜测,这可能就是白洋淀了。可又一看,这么大一片水,去哪儿找孙运达?无县名,无村名,无地址,这不是大海捞针么?开车又走了十几里,汽车一下子不动了。吕方想,八成是没汽油了。不能开的王八盖子车,等于死王八。看看四周无人,就把这辆汽车推到水里。吕方只好步行去找孙运达了。
从半夜到现在,水米未打牙,想找个饭馆买顿饭吃。一摸兜,兜里没有钱!这可怎么办?吕方实在没法了,只好讨要吃饭吧。沿大堤走着,没有看见一个村落。为防水害,村庄都建在离水面较远的高地上。吕方只得沿堤走。
忽然,听见岸边的芦苇荡里有人说话,赶紧凑过去一看,是一条小船。船上一男一女正在吃中午饭。中午饭是玉米面窝窝头,熬小鱼。二人有说有笑吃得正香。
吕方饥饿难挨,只好在岸上喊了一句:“喂,大哥大嫂行行好,现在有人无钱买吃喝,请赏口吃吧!”
这二人停止了说笑声,抬头一看吕方,见是一个蓬头垢面的小伙子,说:“喂,年轻轻的不干正事,凭啥学讨饭?”
吕方深行一礼说:“我哪里是讨饭的叫化子?我本是行路人,盘缠已用完。离家还远,现在无吃无喝,所以向二位讨要!”
渔家说:“呃,原来如此,那就请上船来,同吃吧!”
吕方说:“谢谢大哥,只是小弟肮脏,怕沾污别人,还是给口饭让我在岸上吃吧!”
渔家看这个小青年还挺有自知之明,就从船上递给他两个窝头一碗熬小鱼,一双筷子。吕方谢过后就埋头吃饭。一会儿便吃光了,从岸边捧几口水喝,抹抹嘴说:“谢谢大哥大嫂救我一难。”
渔家说:“喂,听口音你是桑洲人,你来这里干什么呀?”
吕方说:“来此地主要是寻找自己的哥哥,但现在连地址都不知道,看来无法找到。只好返回桑洲。”
渔家爱管闲事,就问:“你那位兄长姓什么叫什么呀?说说看,或许我们认识哩!”
吕方说:“姓孙,叫运达,和我年纪相仿。”
渔家说:“姓孙?在这周围十几个村子里姓孙的只有一家,他叫孙运,孙运来!”
吕方说:“对,他哥哥叫孙运来!”
渔家说:“巧了,我认识他哥哥,他就住在东柳泊村西,可东柳泊村离这里还有二十里水路。若走旱路,要五十里。你今日如何去呢?”
渔家停了停又说:“那咱们好事做到底。我告诉你,孙运来前几天被官府抓进局子里去了。你若去,请坐咱们的小船。但我只能送你到半路。到那里如有过路小船,还可捎你去,怎么样?”
吕方高兴得连连称谢,然后又急忙问道:“不知孙大哥犯了何罪被抓进局子?”船家只摇摇头,没有说话。船舱里还没有鱼,渔家也不打鱼了,划起船搭着吕方向淀中而去。
渔家两口拼命划船。用了一个时辰,就划到淀中一个孤岛上。孤岛上有人,岸边停着两只小船。
渔家说:“来客人了,你们给送过去吧!”吕方又上了另一条船。渔家两口就划着船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