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擦熳胖谛值芑乩戳恕H缓蟠蠹掖蛏ㄌ每凇�
收拾受贴,陈余祥让出半栋房给莫启青堆放货物和居住。
到了谈生意的时候,莫启青十分慷慨,一百枝驳壳按正常交易,另送勃宁朗10枝,汉阳步枪10枝。
“洪胜堂”有了武装,欢呼雀跃,情绪激昂。陈余祥布置岗哨,提仿“洪义堂”的滋扰。
经过短暂的接触,莫启青对陈余祥的为人有了基本的了解,私下里与黄绍荣、雷进说:“像陈堂主这样的人品,才配在江湖上做老大,与他打交道,晚上做梦都放心。”
莫启青的临时住房在东头,一共三间,中间堆放武器,其余两间住人。莫启青、黄绍荣、雷进三位头领住内房。房内有简陋家具,都是博灵华家历年房客遗留下来的。
雷进道:“陈堂主的为人是没得说,与他打交道大可放心,但他的军师面相不善。他长的‘八’字眉,三角眼,尖腮圆脸,这号人在相书上属于奸佞小人,对他可要防范一些。”
莫启青不以为然:“他不过是军师,就算他心木不正,陈堂主也不会纵容他使坏。”
雷进道:“这个自然,但我们也不可太粗心大意,怕的是万一文贵起了坏心,他自然会瞒着堂主暗中行动,一旦木已成舟,陈余祥还能说些什么?”
经雷进提醒黄绍荣急了:“堂主,这话很有道理,你也常说防人之心不可无哇。”
莫启青叱骂:“放肆,照你的说法,那江湖上哪里还有道义、信誉、天地良心可言!人家一片好心收留,感激都还来不及,还说出这种混帐话来!”
雷进、黄绍荣被骂得垂下了头。
雷进祖籍长沙,到清代他的爷爷才迁至广州,自小在广州长大,说一口纯正的广州话,自从加入三山会,才学会一口粤腔很重的官家话。在莫启青的手下,他算是较能干的一个,武功好、会开车,接受能力强,不管什么一学就会,各方面都在死去的黄绍光之上。莫启青本来早该重用他,又认为他疑心太重,不利于内部团结,直至黄绍光在虎门遇难,才把他提上来。提升没几天,又旧病复发,疑神疑鬼起来。
三山会刚刚安置下来,本该开个碰头会,现在三个头领住在一处,正好议事。
莫启青接下来开始布置今后的工作。
“当务之急,我们有几件大事要做,这大堆武器须立即处理;二是我们死去这么多兄弟,为了安慰他们的亡灵,必须马上报仇,铲除洪义堂,把彭昆剁成肉酱!”
说到彭昆,大家义愤填鹰。
莫启青说:“雷进办事干练,应变能力强,速回广州接弟兄们过来,堂口只留少数人打理,‘三山会’今后的发展趋势是以香港为中心。”
雷进抬起头:“遵命。”
莫启青深情地望着他:“陈文龙的事广州方面可能正在抓紧查办,这不要紧,那天晚上我们做得很干净,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一下子很难怀疑到我们的头上。时间一长就说不定了。因此,撤出广州、立足香港,是我们‘三山会’唯一的出路。一路上你要小心,库存的枪械、烟土由陆路运输,水路是断然不能的,目前可能设满了关卡。”
雷进点头,一一记在心里。
“还有,银行里的存款都要提出来。总之,任务相当艰巨,你应该明白我的心意。”
雷进道:“堂主交给我重任,是对雷进的信任。什么时候可以动身?”
莫启青道:“事关重大,刻不容缓!”
雷进站起:“堂主还有什么吩咐?”
莫启青起身相送,说:“一路小心。”雷进走后,莫启青正要跟黄绍荣说几句话,外面有人报告:“文军师来访。”
莫启青吩咐:“有请文军师!”
文贵走进屋里,但见他头戴一顶瓜皮帽,上穿一件对襟青色绸缎短褂,印有“万、福、禧、禄”的圆形图案,两撇“八”字胡,下穿一件颜色稍暗的长袍,一双千层底圆口无忧履,一副十足的“军师”打扮。从前耍嘴皮子混饭时也是这副打扮,只不过那时料子都是粗布的,且破了不少洞,补钉重叠,自当上“洪胜堂”军师,身份不同,自然鸟枪换大炮。文贵在房里,左看右瞧,然后大摇其头:“太窄了,太窄了,委屈你们了。”莫启青把文贵迎进内室,请他就坐于刚才雷进坐过的椅子。
文贵双手提起袍子下摆,坐下又站了起来:“怎么少了一位,雷兄弟呢?”黄绍荣正要回话,莫启青说:“曾英勇到现在还没有消息,我派他去打探一下。”
文贵这才放心落坐:“这就是了,我们‘洪胜堂’正要问曾先生的下落呢。这次我们能够活下来,全仗他及时报讯,古人云,‘知恩不报非君子,永古千秋做骂名’,我们堂主说一定得好好谢他。”莫启青斟了一杯茶端到文贵手中。
文贵也不客套,喝一口放回茶几,从衣袋里抖出一块手绢,拭去留在胡子和嘴唇上的水珠:“请问莫堂主,你和曾英勇如何联系?要不要我们帮忙?”
莫启青摇头:“不瞒你说,我与他广州一别,至今都无缘相见。”
文贵道:“哟,那你怎么找他?雷进对香港也不熟呀?”
莫启青冷不防文贵会问此话,心里一惊,好在他也是久历江湖之人,镇静下来:“我们虽没见面,但都是托人传信的,他托的是广州酒家的‘嘟嘟’小姐,雷进正是去找她。”
文贵脸色也平静下来,笑道:“那也是。难为莫堂主是位重义之人,费这番苦心就算找不着也对得起他了。”
莫启青:“那可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这是江湖道义问题,要不然,我活着干吗?”
文贵连连点头:“说来惭愧,曾英勇对我们‘洪胜堂’的恩义比你们还重,我也要禀告堂主,设法找到他。”
莫启青在暗猜文贵来意,文贵似乎也意识到了,左右看看:“唉,实在不好意思,让你受委屈了,住这么窄的地方。”
莫启青道:“文军师说这话让莫某人无地自容了。没有你的热情收留,现在我们还在海边吹风呢。这还有其次,一旦被彭昆找到,或给警察发现,都不会轻松。俗话说知足常乐,【。52dzs。】相比起来,这里比天堂还美,加之有你们的保护,如此大恩大德将来一定报答。”
文贵道:“这就见外了。”
莫启青:“说的也是,大恩不言谢,心领神会就行。”
文贵认真起来:“我正要和你商量,不是我容不得人,要撵你们走,反正迟早也有分开的一天,我的意思是我们傅管家还有一处房子正巧空着,交通、地理位置都没得说,就是不知你们满不满意。”
莫启青爽快地说:“既是傅管家的,更没的说,我答应了。”
文贵道:“莫堂主这话就差了,租房子是贵堂的私事,要考虑实用价值及个人喜好等问题,别人岂可越俎代苞?更不要因为是傅管家的房子,就感到不好拒绝。”
莫启青:“那明天你就领我去看看。”
“这才是了,另外还有好几处,明天一并去看看。不打搅了。”文贵告辞道。
莫启青起身相送,文贵连忙拦住:“万万使不得,我自己家里,要你送成何体统?”
莫启青抱拳:“军师走好。”
文贵走后有许,莫启青带上门在黄绍荣对面坐下。
黄绍荣不等莫启青开口,忍不住问道:“堂主,我有个问题一直想不通。”
莫启青道:“说。”
黄绍荣:“你说过,‘洪胜堂’待我们好,不要有怀疑心,为什么你自己还骗文军师?”
莫启青道:“阿荣,人生江湖要多长几个心眼。”
黄绍荣惊道:“难道这文贵真会——”
莫启青说:“你开动一下脑筋,文贵刚才来这里的目的何在?”“他要帮我们租房。”黄绍荣回答。
莫启青摇头:“这只是借口,我看他是另有所图,一方面套我的话,另一方面来打探虚实。”
“难道真如雷进所说的那样?”黄绍荣似有所悟。
莫启青道:“人在江湖,防人之心不可无。”
黄绍荣恼道:“我可不管那许多,也没功夫去猜,只要你说一句文贵是想谋害我们,我马上追上去一枪崩了他!”
莫启青喝道:“黄绍荣,你休要胡闹!!”
黄绍荣低头:“是,堂主。”
文贵从莫启青房里出来,见四处无动静,走出天井,在大门口与卫兵打了招呼,再出来向东拐一个弯,敲响了一座砖瓦结构的小四合院。
楼上有人问话:“哪一位?”
文贵干咳一声:“是我,傅管家请开门!”
这四合院是傅灵华的住房,他在二楼听出是文贵的声音,即令佣人开了门。
傅灵华没有睡,和他老婆对坐在一张红木茶几上,几上放了两盏没喝过的茶。从神色看,两口子像刚刚吵过架。
文贵自己倒了茶,一屁股坐在傅灵华老婆张桂秀对面,与傅灵华并排而坐,张口就说:“怎么啦,嫂子不欢迎我来?”
张桂秀撇撇嘴:“你来得正好,你们堂里今天要钱、明天也要钱,到底还有完没完?”
傅灵华十分尴尬:“你、你就少说两句好不好。阿贵,别介意,我老婆天天与房客打交道,收房租养成了这么个习惯。”
文贵笑道:“嫂子,是不是也跟我收房租?”
傅灵华插言道:“你听到了没有?人家都笑话了,男子的汉面子是最要紧的,你叫我以后怎样见人?最起码你也得把话说温柔点,你以为这世界全是欠你钱的房客?我是你老公!”
张桂秀道:“我可不会温柔,难怪你天天去广州酒家、桃花园寻找温柔。”
傅灵华干咳一声:“也不是天天,三五天一次。”
张桂秀惊道:“什么,你真的去了?你这没良心的,我一心一意为你们傅家天天跟房客吵架,你到好,真去那种地方!”
傅灵华道:“你再不温柔我一天去三五次!”
张桂秀真个哭了起来。文贵见这对活宝夫妻很有意思,但今天他一点取乐的心思也没有,劝道:“好了好了,灵华是说气话的,他哪里去过那种地方?我可以做证,他每天都跟我在一起。”张桂秀抹着泪:“我也知道他是说气话,可人心隔肚皮,最近他老是扣我的钱,不是一点点,是一万两万。”傅灵华道:“人家是做正经事,没有武器保护,这些房子人家一把火烧掉,你收个屁的房租!”张桂秀拥有一张变化无穷的嘴脸,一下子又恢复了原样:“你别老用这话压我,阿贵,我说你们堂口总不能老是盯着我的钱袋,也该自己想想办法,那么多人枪,去打劫很来钱的。”文贵道:“嫂子放心,欠你的钱堂口一定连本带息归还。”张桂秀鼻子哼了哼:“看你那个堂主的熊样,别说还息,给回本钱就不错了。”文贵道:“按堂主的计划确实不会有多大造化,不过,我们可以背着他偷偷搞钱。”傅灵华夫妻对“钱”最敏感,立即凑过头来,洗耳恭听。文贵的喉结动了几下:“目下有一个发大财的机会,我正是特来找你们商量的,不过——”张桂秀促道:“快说,我就喜欢听发大财的消息。”傅灵华的喉节动了几下,如饥似渴的样子。“不过什么?”文贵这么一卖关子,吊起了两位的胃口:“不过这事千万小心,绝不能走漏半点风声。”张、傅点头如捣蒜。
文贵这才说出正题:“今天从广州来的莫启青带来大批武器,被我略施小计,住进了我们堂口。”傅灵华猛然明白过来:“你是说把姓莫的干掉,黑掉这批军火?”
文贵狞笑着用手指敲打傅灵华的额头:“算你猜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