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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小枫上前小声道:“军师,他不肯来,是我绑来的。三句好话不如一记大棍,这类人,不要对他客气。”
彭昆点头,叫道:“来人啦——”左右齐应:“在。”
“和群乐”小头目以为要杀他吓得面如土色,说不出话来。
彭昆把手一挥:“立即松绑,以理相待,不许唬着了客人。”
“是。”手下们七手八脚松绑。
彭昆笑咪咪地说:“请坐。让你受惊了——叫什么名?”
小头目惊魂未定,答道:“小人姓任,单名一个华字。”
彭昆轻轻拍他的肩,说:“这名字好听,像条汉子,其实你们和群乐的弟兄都是好样的,可惜没个好头儿。堂主太熊,没有本事,军师太奸,不是江湖中人,只算是塘西拉皮条的瘪三。任华先生,你说是不是?”
任华连连点头:“是是,他们哪有你英明伟大。”
“所以,我最近有了个新的计划,准备把‘和群乐’的弟兄全部收编过来,独独不要许成名、邓大清这两个脓胞,你说这样好不好?”
任华舌头打结:“很很……很好。”
彭昆满意地点头:“嗯,不错,事成之后,我一定重赏你。”
“谢军师。”
“等一会我把许成名叫来,要你出面证明是邓大清到广州行刺本军师。”
“这……”
“这什么?”彭昆突然凶相毕露,“你敢不如实招供,我一天割你一两肉,直到你肯说真话!听清楚没有?!”
“听清楚了……”任华垂下头。
彭昆又装一副笑脸,轻抚任华的肩:“跟着我,会有你的好处,如今我的势力是多么强大,香港警署署长麦当汉是我的铁杆,陈百威只要他一回来,麦当汉就要把他的堂口给查封了!你知道吗?”
“知道。”
“等你们归顺了我,下一个目标就是收拾莫启青。”彭昆叫道:“苏小枫——”
“在。”苏小枫趋前一步。
“马上把许成名叫来,说我有至关紧要的事与他商量。”
且说自从陈百威提出与“和群乐”结盟,上到堂主许成名,下到才出道的“和群乐”马仔,一个个欢欣鼓舞,对前途充满了信心。
陈百威去了越南,许成名、邓大清则在家里紧锣密鼓,准备大干一场。
这一天,许成名与邓大清正在说着陈百威,一名马仔入报:“堂主、军师,门外有人求见?”
“什么人求见?”许成名狐疑。
“就是那个像苍蝇一样经常在这附近转来转去的讨厌鬼苏小枫。”
许成名征询地望着邓大清。
邓大清道:“不要放他进来,先问清楚为何事而来。”
一会马仔回来报告:“堂主、军师,苏小枫非要进来不可,幸亏门卫死死挡住,他说彭昆有要事请堂主去‘和义堂’,一刻不到,立即发兵征讨!”
“彭昆有什么事这么急着见我?”
邓大清想了想:“莫非是我们去广州行刺他的消息走漏了?”
许成名打一个寒颤:“这、这怎么办?”
邓大清道:“近段时间‘和义堂’没事都要寻衅,看样子彭昆他是来者不善,堂主最好不要去自投罗网。”
“这样不行!我堂堂一条汉子连约会都不敢去,传到江湖上,我还有何脸面?”
“堂口离不开你,”邓大清说,“去广州行刺彭昆是我主持的,不如我去一趟。”
许成名道:“彭昆点名要我去,就是刀山火海我也不能回避!”
邓大清叹道:“一路小心,堂口的事不用你操心,只要彭昆敢对你非礼,大不了拼了!”
许成名摇头:“我们势力单簿,我万一有个不测,千万别轻举妄动,好歹忍忍。等陈百威回来就投靠和安乐——千万记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属下又入报:“堂主、军师,姓苏的小子在外面叫骂呢。”
“放他进来!”许成名道。
一会苏小枫进来,也不施礼,傲慢地说:“许堂主,我们军师有要事相邀,要你务必去一趟。”
许成名说:“知道了。回去吧,我马上到。”
苏小枫冷笑道:“我还以为你不敢去呢。”
邓大清说:“姓苏的,你休得无札,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苏小枫道:“这里是不是我放肆的地方过几天就知道了。”
许成名火起,一拍八仙桌:“拿下他!”
众手下齐动手,邓大清制止道:“慢着,这号不知规矩的小人我们犯不着跟他计较。姓苏的,转告你们军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江湖上的事没有一尘不变的。”
苏小枫是个狗仗人势的家伙,冷笑道:“你说这话莫不是以为找到靠山了?我告诉你,陈百威都自身难保了,只要他从越南回来……等着瞧吧,嘿嘿,我们军师是最擅长借刀杀人的!”
“一派胡言,”邓大清说道,“跟你说多一句话都有失身份”。
彭昆在“旺发”四楼等了一个多钟头,外面报告:“军师,‘和群乐’堂主许成名求见。”
彭昆脸上浮现一丝奸笑,宣道:“放他进来。”
许成名只带两位贴身心腹,此时被挡在外面,他预感到有点不祥,但还是镇静地步入彭昆的议事厅里,抱拳道:“彭军师要我来,有何指教?”彭昆也不起身,只做个“请”的手式,嘴里简单说道:“坐。”
沏好茶,彭昆干咳一声说:“许堂主,我们两家自始至终都是义比秦晋,不曾有过过节。你说,是不是这样?”
许成名不知彭昆的用心何在,说:“确实如此。从一开堂,因离得较远,都是井水不犯河水。后因‘三山会’用心险恶,我们两家也曾联盟,关系确实一直很好。”
彭昆拉长马脸,“此话可是你说的哟?”
许成名心中打了个突,很久才道:“事实如此,不是光凭嘴就可以说的。”
彭昆身子向后靠,口气阴怪地说:“许堂主,有一事我想请教。”
许成名:“请讲。”
“你自己都说我们两家义同秦晋,许堂主为何还要谋刺于我?”
许成名这才明白彭昆的话从一开始就设了圈套,自己在不知不觉就陷了进去,因已收不回来,只好硬着头皮道:“此话怎讲?”
彭昆道:“我自然会让你心服口服的。你且回答我,万一事实成立该如何处置?我都听你的。”
许成名看出对方又在设圈套,想着不能再被人牵着鼻子走了,就说:“彭军师的话我听不明白,何人如此大胆敢谋刺你?”
彭昆脸上闪过一丝阴笑,突然高喊一声:“带人来!”
话音甫落,许成名的手下任华已被带到面前……许成名明白过来,骂道:“任华,我平日待你不簿,为何要背叛堂口?!”
任华扑嗵跪地,叩头道:“堂主冤枉,小人实在没有背叛堂口。因我平日好烟,一位叫苏小枫的人经常来堂口附近玩,给我‘骆驼’牌烟抽,有时还送一整包,就这样我们成了朋友。那天我随军师去广州行刺回来,苏小枫又来找我,问我这两天去了哪里,为何找不到,无意中我就说了出来,谁想到苏小枫正是彭军师的探子。堂主,我真的没有叛变,你常说江湖上叛徒最可耻,我也牢牢地记在心里——”
“里”字还没吐出来,任华已被许成名飞起一脚踢开。
彭昆仰天大笑,说:“许堂主,你还有何话可说?”
许成名也不再跟他客气,说:“姓彭的,你就别再伪装了,你我从一开始就是不共戴天!”
“噢?”彭昆拉长马脸:“此话怎讲?”
许成名道:“现在我悔之不及,从一开始,有人提示相书上凡马脸之人不宜交往,大多阴毒,居心叵测,我没有听,结果替你当了替罪羊,在‘旺发’给‘三山会’打死二十多位弟兄。你还不放过我,用花言巧语哄骗,使我第二次上当,若不是当晚‘三山会’攻打水坑口,我真的被你耍弄了!”
彭昆又是一阵奸笑,说:“许堂主,还有吗?”
“怎么没有?”许成名越说越气愤,“我连上两次当你还是不肯放过我,又千方百计搞垮金陵酒家。你别自做聪明,说金陵的女人有怪病,造谣的人就是你!”
彭昆:“有证据吗?”
许成名哑言。
彭昆起身逼进一步:“什么‘阴毒’、‘居心叵测’、让你当‘替罪羊’等等都有证据吗?”
许成名又后退一步。
彭昆冷笑道:“亏你还是一堂之主,说出这等没水准的话来。我看你也是脓胞一个,连最起码的常识都不懂!”
许成名火道:“士可杀不可侮,不许你说侮辱人格的话!”
彭昆一愣,马上改变口吻道:“可是,你的证据我却抓住了,这就是——”他指了指任华,然后吩咐左右:“把他带下去,千万别跑了,免得有人赖帐!”
许成名道:“谁赖帐了?我承认派过邓大清去广州杀你,你能活到今天算你命大!”
彭昆拍着巴掌赞道:“好样的,爽快!你即然承认了,先解释为何要杀我?”
许成名:“因为——不为什么,我就看你不顺眼!”
彭昆一阵狞笑,说:“好一个‘不顺眼’,我看普天下的男人都不顺眼,依你的说法我要杀绝天下所有男人?亏你还是江湖好汉,空有一个‘讲道义’、‘守信誉’的名声。我今天不跟你讲歪理,就用我们筲箕湾洪门大会新立的行规,向你讨个说法?”
许成名昂首挺胸:“由着你!”
“那好!”彭昆道:“你的那些理由因无证据全都推翻,而你在广州苏兆征办公处行刺本人证具在,谁问许堂主,你自己说该如何处理?”
许成名仍然昂首:“由着你!”
彭昆干咳一声:“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也不会非要你死,只要你把广州、桃园、金陵三大酒家的监护权让给我,这事就扯平了。”
许成名道:“我知道你打这三大酒家的主意,不过恕我直言,你这目的暂时无法达到!只要我活在人世一天,就不会答应你!”
彭昆哼了哼,叫道:“来人啦!”
左右齐应:“在。”
“把许堂主请到客房里,好好招待!”
“是。”左右就要带人,许成名一甩手:“不必了,我自己有腿,上刀山也敢去!”
彭昆又喊道:“苏小枫!”
“在。”
“你去一趟皇后大道,通知邓大清,就说许堂主暂时留在这里,如答应让出三大酒家,立即放人!”
“是。”苏小枫领命下去。
许成名离开堂口后,全堂上下一直不安,邓大清在议事厅左右徘徊,好容易等来苏小枫转告彭昆的原话。
邓大清二话没说,领着两名弟兄乘车直奔“旺发”。彭昆也正在等他。
一见面彭昆抢先说:“邓军师,多有得罪,这事实属无奈,自筲箕湾洪门大会立下的行规贵,堂率先违犯,我只能按规矩办事。”
邓大清道:“彭军师,这事与许堂主无关,是我自做主张背着他干的,这罪还是由我担当才合理。”
“此话差矣,”彭昆,“古人道,‘养不教,父之过,教不严,师之惰’。自古中国就立下了规矩,虽是你自作主张,犯了行规,归根到底还是许堂主管教不严,邓军师啦,古人说的话很有道理,莫非你有取许堂主而代之的念头?”
邓大清:“这……”
彭昆皮笑肉不笑:“话说回来,我们的条件还是很宽松的,摆到桌面上或再来一次洪门大会评理,都说得过去。”
邓大清说:“我可以答应彭军师的要求,但有个请求——我想见见许堂主。”
彭昆抬手:“请便。”邓大清在几位“和义堂”马仔的带领下与许成名见面。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