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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昆脸色阴沉下来,叹道,“茅台真是个好东西,可惜大家都没有品尝,想起来我就心酸,从内心同情你们。”
众人不懂彭昆的意思,有人嚷道:“军师,你只管说话,先给弟兄们闻一闻也好!”
彭昆揭开瓶塞,递到每一位的鼻子底下。
“好香!”
“美酒!”
彭昆道:“这还不算,摇匀了更香。”说着摇动几下,把桌上的酒杯逐一斟满。
各位品了一小口,咂嘴不休,彭昆见了,说:“既然你们都这么好酒,难得高兴,我还有,干了,多喝几怀!”
马仔又是一阵欢叫,举起杯,一饮而尽……彭昆并不急着回去拿酒,表情严肃地抱拳道:“各位弟兄,彭某人有一事相求。”
众人面面相觑,不知军师何事求他们。
“实话告诉你们,自从与李志廷交往,我就注意日本方面的情况,特别是从地图上看到日本国的领土比海南岛大不了多少,就对他们能否霸占东半球产生了怀疑……我知道,他们失败是迟早的事。因此,我才不愿公开露面当汉奸,与李志廷的交往也只在暗中进行,谁也抓不到我的把柄。”说到此处,又扫视八名马仔,开始转入正题,“这一次我们劫得的财物大家都知道是什么人的,我就不用说了,胡蝶是国际上有名的艺人,由于她的美丽与名气使国民党内有很多人愿意竭力帮助她。特别是最近探得一个消息,军统特务头子戴笠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要得到她……戴笠是什么人物大家也熟知,事实已经是这样了,就没有后悔的余地。我很担心,一旦戴笠查出……弟兄们,因此,我才的茅台酒里下了剧毒药品……”
众人大惊失色,恨不得把刚才喝下的茅台用手挖出来……但一切都晚了,不少人其实早就有了感觉,只是不曾想到彭昆会来这一手,还以为是身体不适。
有人开始倒地,彭昆流着泪说:“你们都是我的好兄弟,为我出了不少力气,这一回就算是最后效忠吧,每年的今天我会祭奠你们的,并让你们的灵魂得到安息……”
八个人全部死了,这时有两名厨子起床方便发现了这一幕,吓得说不出话来。
彭昆见了,立即叫住两位,哭道:“他们喝了日本人赏赐的酒……他们都是我最好的兄弟,帮帮忙,帮他们找个安息的地方。”
俩厨子望着这一堆死人发愁道:“这么多死人,怎么埋啊?”
“不愁,我开一台客货车,你俩把他们抬上去,我会有办法。”
彭昆从车库开来一台客货车,让厨子把尸体抬上去,亲自驾车向上环行驶。
这里是宪兵部专门用来枪决抗日战士的,尸体抛下去连掩埋的程序都省了。
两位厨子大惑不解,其中一名问道:“军师,人死了怎不去公墓?这里是枪毙人犯地方!”
“你真的想知道吗?先把尸体扔下去,等一会儿我再解释原因。”
两厨子齐力把八具尸体抬下车,扔入坑内,事毕问道:“军师,现在可以告诉原因了吧?”
彭昆点头:“当然可以。这八人爱管闲事,不该知道的秘密他们也知道了,所以有人要他们永远闭嘴。”
“是谁杀人灭口?”
“你看,就是他,在后面——”
两名厨子信以为真,转过身去看到的却是黑黝黝的大坑……正纳闷,眼前一黑,栽下坑里……
彭昆杀死了厨子,抬头望着天上一轮明月,星星稀疏,触景生情,想起一代枭雄曹操的名言——“宁教我负天下人,休教天下人负我”。当年他因多疑错杀了欲杀羊款待他的吕伯奢一家老少,末了又宰杀沽酒归来的吕伯奢。彭昆想起了这一幕历史,仰天长啸:“曹孟德呀曹孟德,当初你还是不够彻底吗,如果索性把在场的陈宫也杀了,你的丑闻怎会流传百世?可见我彭某人更胜你一筹!”
彭昆的狞笑声被维多利亚港的涛声淹没了,尔后又自言道:“自古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今人胜古人。这很正常,我也是因有曹孟德在前才发扬光大的,将来还会有后人更胜我一筹!”
彭昆发罢感叹,向大坑回望一眼,然后跳上尚未熄火的客货车绝生而去。
次日,得知李志廷派去与陈百威交换胡蝶的十几名日本宪兵全部失踪,这消息是苏小枫向他汇报的。
彭昆点头说:“日本宪兵当然不是陈百威的对手,那些失踪的人肯定喂鲨鱼了。”
苏小枫望着彭昆,忍不住问道:“军师,昨晚上随你去的八名弟兄怎不见回来?”
彭昆摇头叹道:“别提了,他们早就存有异心,出了新界,趁我不注意全都跑光了。”
“赌档的两名厨子也不见了。”
彭昆道:“可能也是跑了,看来还是你对我忠心,好好跟着我,我不会亏你的。李志廷那边有情况吗?”
“他正四处找你呢。”
“找我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要你去一趟,可能是关于建‘慰安所’的事。”
彭昆骂道:“这日本仔比猪还笨,干什么都要向我讨教,我成了他的军师似的。”
彭昆去了宪兵部,李志延果然是为了建‘慰安所’的事。他对宪兵失踪之事一字不提,彭昆当然明白他的心思,日本人最爱面子。他也知道派去的人都成了冤鬼,传出去宪兵部岂不面子丢尽?
彭昆把建‘慰安所’的各项设想、细则向李志廷说了一遍,并建议由莫启青具体负责。
过了几天,李志廷按照彭昆的建议将湾仔东边修顿球场至西边军器石街之间,架上铁丝网及铁马,派遣大批宪兵、野战军如临大敌地封锁全部出入通道。
然后再组织十个组,每组日军五名,宪兵五名,配备黑社会人员十名、翻译十名,分别挨家逐户通知居民,限期三天之内全部迁出。
日军、宪兵当天就走了,只留下黑社会人物轮流催促。
这些人大多在日军入港前参加过九龙城区的大洗劫,都是饕餮天物之徒,对善良居民或拳打脚踢,或乘机劫掠、敲诈勒索,或对女性非礼。三天之内,真是天翻地覆,日月无光。
第四天,成条洛克道都成了无人区,只留下一间间空房子。
地盘解决了,剩下的是女人问题。
李志廷少不了又要向彭昆讨计。
彭昆道:“能为大日本皇军献计,我感到非常荣幸。解决这问题可从几个方面着手:第一公开招聘,过去香港本来就有不少妓女,现在已失业了,巴不得有男人要她;第二可向上面提出建议,从南洋各国抢一批女人过来;第三,当然还得利用莫启青、苏小枫,要他们四处打探,逐家逐户登记有无女人。不过,要黑帮分子出力,皇军还是要付出代价,他们干起来才有劲头。”
李志廷道:“我不会亏待他们,上次在洛克道驱逐居民,一人给了五十斤白米、三十元银票,这一次仍要给这么多。大日本从不亏待替他们卖命的人。”
“慰安所”就这样建立起来了,不过洛克道“慰安所”属于低等妓院,专供从前线下来的普通士兵发泄,接着,香港又相继建起了“吾妻屋”、“吾妻正斗”等专供军官玩的高级妓女,都是来自日本和台湾的慰安妇。
不说彭昆在香港表面充当正人君子,暗中出卖同胞求荣。却说陈百威一行离港来到泰国清迈,与失散很久的手下团聚。
目前,泰国清迈已成了全世界毒品的主要基地,云集着世界各地的主要毒枭。
黑鲨鱼早在十几年前已被金雄打败,昭披耶河风平浪静畅通无阻。
大船及快艇在一处高山的对面靠岸,陈百威吩咐手下不许乱走动,这么多人会给当地人造成恐慌,然后带着几名贴身保镖及文贵下了船。
一路有泰国土著人用奇怪的眼神看他们,并说着很难听懂的泰国话。
文贵皱眉道:“堂主,我们事先没有通知傅灵华,又不懂话,听说丛林中有些土著部落专吃外乡人,万一遇上了……”
陈百威笑道:“吃人怕什么,才刺激呢,相比起来还没有日本人可怕。”
路很不好走,文贵又上了年纪,苦丧着脸道:“堂主别寻开心了,到底还要走多远?”
陈百威不吭声,走在前面,来到一个叫曼得的江边店,向里面的店小二对了暗号。店小二取出一把弓,向对岸放一支响箭,没多久便摇出一只小船。文贵及随人见了,愁云顿消,叫道:“哇,有点像《水浒》中的梁山泊!”
陈百威道:“等一会就不像梁山泊了。走路要小心点,当心山上的毒蛇、毒虫。”
文贵等人吐了吐舌头。上了船,才知道划船的不是中国人。陈百威道:“这个联络点是金雄的,我们的人就在他的地盘上。”
小船靠了岸,金雄的手下在前面引路,爬上了一座很陡的山,虽然一直担心毒蛇、爬虫什么的,但异国情调毕竟有一种新鲜感。
爬到半山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传来,大家紧张地四处张望,像发现新大陆似的发出惊喜的喊声:“你们看,大象!”
“少见多怪,”陈百威说,“这里的大象和香港汽车一样普遍。”
文贵最后看见一群大象从森林里甩着响鼻出来,背上还有马鞍一样的东西。
“这些大象是来接我们的。”陈百威介绍道。
“它怎么这样听话?”文贵道,“真是怪事。”
“它们是经过驯化的,已经没有了野性,只要听到主人发出某种信号就知道要它干什么。”陈百威说。
上了大象的鞍,森林里又传来一种声音,大象就自动转身,载他们走入密林。
这里像是才下过雨,地上是烂泥,呈黑色,散发者一种难闻的气味。大象缓缓地走着,高大的树木在头顶上形成一个天篷,间或有光线投在潮湿的土地上,给人的感觉是如在一座大教堂里行走:一声异样的叫声从不远处传来,众人遁声望去,却是一条巨大的眼镜蛇抬起头向大象冲来。
众人打一个战兢,大象没事一般甩了一下鼻子,毒蛇便逃之夭夭了。
突然,森林中响起了“咿哟——咿哟——”的声音。
“是金雄的人,向里面报告有客人来了。”陈百威介绍道,“十几年前我来过这里,他们就是用这种方式接待与他们做生意的各国买家。”
所到之处这种声音不时从森林中传出,大家一下子就习以为常了。
大象在一栋大屋前停下,铃声嘎然而止。庭前一位在树阴竹椅上躺着的大汉睁开眼,认出了陈百威,以与他年纪不相称的敏捷爬了起来,与陈百威拥抱。
此人正是清迈大毒枭金雄,“人妖”立即过来翻译:“老大说,总算见到你了,我们以为你被日本人杀了。”
“差不多被杀了,幸亏命大。”
“太仓促了,我应该庆贺你的到来。”
刹那间木屋里蹿出几十名持枪的彪形大汉。
文贵吓了一跳,以为是来打架的,吓得他地往陈百威身后躲。大汉们奔出木屋后,列成两队,向天上鸣枪,这是金雄举行的紧急欢迎仪式。人妖会说粤语,向陈百威等人问候,又告知已派人去通知傅灵华了。
金雄知道陈百威饿了,命令厨子以最快的速度做了几个中国茶,备了几壶好酒,在庭外摆开一张大桌子围在一起吃了起来。
金雄十分兴奋,多年来,双方的毒品生意合作得非常愉快,彼此获利不浅。
“一路上没有什么风险吧?”金雄关心地问。
“在南海与日本人干了一仗,基本上还算一路顺风。”
金雄又问道:“中国的局势如何?”
“正在与日本开战,虽然失地不少,还是可以坚持,泰国的局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