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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一定有蹊跷。”夏明昭最后断言。
“管他什么蹊跷不蹊跷的。自从玉龙事情之后,看把太子得意的,几次三番找表哥麻烦,狩猎的时候还公然抢走了你射到的雄狮,那嚣张的样子!可见老天爷是有眼的,没过几日就报复回来了。都不用咱们自行动手呢!”
萧丰广的最后一句话突然提醒了夏明昭。他剑眉一挑,意识到不对劲,“等等,不对,太子必定中了别人的圈套。以父皇的性格虽然一气之下会说出废太子的话,但左思右量之后还是会踟蹰不定,这样一来,若太子的位置保住了,他日后必定要查出原因,太子遭难,谁才是得利者?”夏明昭单手扶着下颚,这件事情非他所为,但可以想见,幕后主使有更深一层的目的。
“表哥你的意思是,幕后谋划这一切的人,意思在于挑拨你跟太子之间的关系,让太子记恨上你,引你两虎相斗?”
“没错,如今这局面,我是百般辩解也不得了,太子位置不保,我跟五弟是最大的受益者,而五弟素日里游手好闲最是没有正形,任谁都不会怀疑到他身上,最后就只剩下我了。不能参加祭祀大礼对于一国储君来说是莫大的耻辱,太子这下会恨透了我。”
“所以幕后之人设计太子根本目的不在让皇上废太子,而在于……真是太狠毒的心肠了,到底是谁?”将一切理顺了之后的萧丰广已经气得面红耳赤。
夏明昭定了定神,突然,一张极美丽的容颜在他眼前倏地闪过,那人眼眸幽深,眉心一颗泛着光彩的红痣,她素日里虽然笑着,却从来不夹带感情,“上官罗漪……”
“表哥,你的意思是?是上官那个臭丫头?”
夏明昭重重拍了下桌子,脸上凝起一层冷笑,“你还真是毒啊……”
在圣旨的驱逐下,太子还没来得及辩解,便被勒令赶回了京都,由于发现太子恶性的时候,身后跟着众位大臣,所以这件事情根本掩盖不住。
皇上也是发怒了之后才反应过来这件事情的后果,定要给天下万民一个交代才对,虽然说废太子是唯一的办法,可没了太子,东宫不稳,朝中必定又要打乱,一个接一个的棘手问题闹得皇上焦头烂额,一下午的参禅皇上都没有参加,就坐在自己寝殿的几案旁提着笔踟蹰着,浓黑的墨顺着笔尖滴答滴答的落在空空的圣旨御卷上。
听闻皇后一直在斋戒宫门外候着,皇上索性不理,康路公公一直在身边守着,亦不知道该如何劝慰,只是心急如焚。
经此一番折腾过后,最后一天下午的斋戒,待在前殿的只有仅剩下的两位皇子和其他诸位陪祭大臣们了。
绿萝端着餐盘,紧紧皱着眉头把上官没动的饭菜原封端出了帐外,刚一掀开帘子,就看到了迎面过来的冬语。
“主子还是没有进食吗?”冬语担忧问道。
“是啊,脸色越发难看了,只说没胃口,让我不用再热了。”
冬语低头扫了一眼托盘上餐盘器皿中的肴馔,叹气道,“我进去瞧瞧。”
上官罗漪斜倚在榻上,见冬语进来忙招了招手,“冬语,去拿药箱子。”
“主子,事情已经顺利完成,咱们先启程回去吧?您的身子不能再耽搁了。”冬语紧张的提来药箱,担心之色溢于言表,语气中甚至带了些许责怪。
“不行,太子虽然是回去了,可这边的态势还没有确定,我不能那么早离开,若现在回去,万一出现什么变动,一切就都功亏一篑了。”上官虚弱的说着,将手臂递出去给冬语。
论执拗,冬语始终犟不过自己的主子,无奈之下,只得慢慢帮她包扎伤口,可拆开布条的瞬间,冬语差点儿将嘴唇咬破,主子的手臂上,伤口已经溃烂,圆圆的一大块脓包,颜色已经成乳白色并高高鼓起,很显然,里边充斥着的全部是脓块,“主子,若再不取出来,您的手都会废掉的。”
上官无力一笑,慢慢的眨了眨眸子,“还好,今日云锦公主没有发觉,语儿,听话快帮我包扎吧,大不了命咱们离开这里的时候就立刻吩咐虎旗的兄弟,让复葵待命,我一回去,立刻包扎,可以了吧?”
冬语眼中氤氲着水汽,这该有多痛啊,自家主子就是盯着这么大块的伤口跟公主下了半天的棋,竟没有丝毫表现。动心忍性至此,任意一个女子恐怕都做不到自家主子这个份儿上。敷药的过程是最痛苦的,冬语深深吸了口气,为转移主子的注意力,忽然问道,“主子,语儿有一事不明,为什么皇上这次会如此震怒?斋戒的过程对于祭祀大典来说真的那么重要吗?”
上官疲惫的眨了眨眼睛,轻声道,“前朝三十年,太祖皇帝的四弟永郡王,因庸懦懒惰,受不了苦,索性称病不参与斋戒,这样也就罢了,他居然在自己家中豪奢宴饮,后来被皇上得知此事,立即一纸诏书将他“削去王爵”了,百姓们山呼万岁,都说皇上替天行道,惩治了惹怒天神的罪人。”
“天神?”
“对,祭祀大典祭的就是天神,按照北夏礼法,若皇家祭天仪式的这三天斋戒日中,有不行斋戒、私自饮酒,或者沾染女色等行为的,皆属对“天神”的不敬,是要受到严格惩罚的,万民皆关注,任谁都无法逃脱惩罚。”
“所以,这次太子无论如何都要接受惩罚,若此次皇上给不出一个说法,必定会激起众怒是吗?”冬语的手力已经尽量很轻,却还是注意到主子额上已经浸出薄汗。
“不过,以皇上的性格,必定不会将太子弃之不顾,即便他做的事情已经可恶到无以复加,考虑到前朝和后宫的稳定也不会废太子,那不过时一时气话,所以,接下来还有的闹呢。”
“可是,您为何不放心这边,是担心哪儿会出问题?”
“小姐,狼旗的兄弟们送来消息。”帐外,绿萝脚步匆匆的走了进来,讲一卷成卷儿的信条交了上来。
上官一目十行的将冬语手中摊开的信条看完了,这才真正松了口气,“语儿,这回可以去跟云锦公主说了,让她知会皇后一声,我身体不适,要先行……”话还没说完,上官已经无力的闭上了眼睛。
☆、第一四四章 马车被毁
绿萝握着半湿冷的巾子正在为榻上的上官擦拭额头,看着自家小姐从未有过的苍白脸色,已经担心到不行。
怕伤口被布条包裹着化脓会更快,绿萝已经将抱在上官右胳膊上的布条都撤掉了,乍一看,整条细嫩的右胳膊上,伤口处已然肿起了很大一块儿白肉,颜色犹自发灰,丝丝血色都没有。
绿萝正叹气,忽听身后帐帘那头有动静,回头间却见冬语已然焦头烂额,进来的步子都带着怒火,“怎么?还是不行吗?”
“马车被人破坏的很厉害,轮子都已经不能正常行走了,主子怎么样?”
“额头越来越热,烧得厉害,刚放上去的巾子立时就热了。对了,跟公主回禀了吗?”
“回了,可是刚刚宫女说公主被叫去皇后娘娘的帐子里去了,皇后在斋戒宫外头站了那么久许是身子不舒服,公主过去照顾了,所以没能见到。”
“可是小姐的身子不能等了呀,偏偏这个时候马车又被人动了手脚,也不知道是谁干的,心怎么这么黑呀?”
“算了,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云锦公主不行,就去找六公主。”说着,冬语已经回头,却迎面跟一位锦衣女子撞到了一起。
“冬语,干什么呢毛毛躁躁的?你们主子没教你规矩啊?”孙玉晴神采奕奕的站在帐门口,手指轻轻摆动,掸了掸刚刚撞到的地方。身后跟着一同进来的萧海含,脸上始终保持着得体的笑容。
绿萝一见来人,连忙将床榻两侧卷起来的连云薄纱放了下来,挡住了里侧正虚弱躺着的上官。
换上一张笑脸,这才缓缓走了下来,“原来是大小姐,冬语刚刚一不小心冲撞了您,冬语,还不给大小姐道歉?”
冬语倔强的抬了下头。思虑一瞬,还是屈服了:主子的马车很有可能就是孙玉晴命人动了手脚,她现在过来绝对没有好事儿,主子一向教导跟孙玉晴不好正面冲突。这样想着,她深深鞠了下去,“大小姐,刚刚是冬语莽撞了,没有看到冲撞了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冬语一般见识。”
“罢了,你一个不懂事的丫头,我高兴了看你一眼,不高兴。你就什么都不是,赶紧下去吧,站在这儿看着都心烦,我是听说你们家小姐病了,所以特地过来瞧瞧。郡主姐姐。你怎么样啊?”
冬语深深垂下头,错身走了过去,刚掀开帐帘的时候,回身剜了孙玉晴一眼,这才撩开帘子出去了。
绿萝眼眉一挑,随即目光怪异的扫了一眼孙玉晴:小姐的伤口还露在外头,若被孙玉晴瞧见了。必定要借题发挥,在回京的路上伺机对小姐不利。况且小姐病了的消息连公主都还不知道,根本没有说与外人听过,孙玉晴是如何知道的?
“大小姐,我们小姐已经睡下了,她这几日出来因为床榻不舒服已经好几天没有睡个安稳觉了。您看?”
“你放心吧,我又不会大吵大嚷,就进去看一眼姐姐,确定她没事儿我就走。”说着,孙玉晴已经拉着萧海含的手。一把推开挡在前面的绿萝,朝床榻走去。
绿萝一个闪身,差点儿被推得一个趔趄,稳了稳脚跟,这才急步跟了上来,噗通一声拦在了床榻前面,“两位小姐,我们主子当真很难睡着的,二位的心,待主子醒来,绿萝会好好转达,请二位先回吧。”
“好大的胆子,敢给我们小逐客令?你也配,给我滚开!”孙玉晴一脚踹在了绿萝的肚子上,为了确定上官病的很重;她连往日里的大家小姐风范都全然不顾了。大步流星走上前,伸出手就要拉开连云薄纱。
“好大的胆子,就凭你,也配在鲁阳郡主的帐内撒野吗?”云锦公主不知从何时起,已经站在了帐帘门口,此刻面容微怒,再不似往日那般温婉。
“云锦……公主安好”
“海含给请云锦公主安”
两人齐齐福了福,孙玉晴已经收回首站到一侧了。
在冬语的搀扶下,云锦缓缓走了进来,看向台上两姐妹的目光已经冰冷无一丝温度,“据我对罗漪的了解,她休息的时候从不喜外人打扰,怎么?你跟罗漪姐妹情深,别告诉我,还没我了解她?”
“这个……玉晴自然是知道的,但是……”
“知道还在这里大吵大嚷的?是不把罗漪这个郡主放在眼里吗?还是对太后赐予罗漪的这个封号有意见?”
孙玉晴打了个冷战,印象中云锦公主一向和婉大方,从不与人争执,今日居然被自己点着了,她下意识缩了缩头,抬眸间已是满脸委屈,“公主,玉晴只是担心姐姐的身体,所以才着急想看一看,可这个丫头百般阻拦,所以玉晴才会……”
“罢了,赶紧回你的帐子里去吧,左侧的皇家尊帐距离你们所在右侧帐群可是有一段距离的,走了这么久过来探望,那就体谅了你一番心意,只是下次不要在这样了,赶紧下去吧。”云锦公主收敛了怒容,挥苍蝇一样的摆了摆手。
很快,孙玉晴和萧海含便消失在帐内了。云锦面无表情的看着她们离去的方向,目光变得阴沉:若不是看在罗漪重病的份上,才不会这么轻易放掉你们两个。凡是有心伤害我重视之人的,都不会有好下场。
“公主,您可来了,快瞧瞧我们小姐吧,她病的很厉害,可是这个档口上马车突然被人动了手脚,正想找您……”
“到底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