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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语,你是罗漪姐姐的丫头,自然是想替她说话,你可有证据?”
“我当然有,不过要劳烦大小姐抬一下脚了。”说着,冬语低下头,指着孙玉晴脚下的一个粗木棍。
☆、第一九一章 背后力量
孙玉晴下意识又后退了两步,这才意识到自己刚刚踩着的两块石头中央夹着一根这么粗的棍子。
冬语动作间将木管从石缝中抽出来,指了指木棍的最上头,“大小姐,你可瞧好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木棍就是昨日童妈妈过来抽打狼狗的武器,上头还有血迹,当然你可以说这血迹是童妈妈被撕扯之后溅出来的,效果如何咱们一看便知,狼狗对吃过的食物血肉是不会有丁点儿反应的,反倒是对他们同类的血,无论何时都会有极大的反应……”
冬语边说边目光狡黠的对上上官的眼。
上官则眼睛轻巧一眨,算是对她此刻表现的大加赞赏了。
众人全都好奇的看着冬语捡起旁边一根细棍子,挑起狗窝之中童妈妈仅剩的几块布料之一,遥遥的送去给狼狗,两条狼狗均瞧都不瞧那木棍上的东西一眼,皆高冷的认真舔舐舌头下的幼崽。
“你这又能证明什么?”
“能……当然能……”冬语说罢,将手中的木棍举了起来,试探性朝栅栏里侧挥了一下,那两条刚刚还平静的狼狗突然窜了过来,还支着满口的獠牙怒视着木棍。
“瞧吧,大小姐,很明显,这木棍上的血迹是狼狗同族的,你可以仔细瞧瞧那母狗一直舔着小狗崽什么地方……”
孙玉晴不耐烦的瘪了瘪嘴,很显然对冬语的这个证明过程不甚感兴趣,“狗崽儿的头,一点点伤口而已。”话一说出口,孙玉晴自己都愣住了,“你是说?”
冬语则淡淡一笑,“没错,昨晚童妈妈就是用这根木棍来敲打幼崽,所以才会惹怒两条狼狗,招来杀身之祸。谜底解开了,大小姐还有什么想说的?”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至少我已经拿出了证据,而您呢,却实打实的在冤枉我们主子。”
“冬语。休得无礼,还不退下去。”上官适时的出来收场,冬语闻言,乖顺后退两步,站到了自家主子身后。
“好了,事情已经有了了断,那么大家就此散了吧,有了童妈妈这个教训,以后谁都不许放肆,知道了吗?”老夫人拄着拐杖重重敲了敲地面。冷喝道。
孙玉晴仍不甘心,“老夫人,可是,童妈妈是外祖母留给我唯一一个人了,命就这样没了。我怎么跟萧府交代呢?”
“萧府?玉晴,你不要忘了,你姓孙,你是孙府的人,童妈妈不过是个奴婢,她的命有那么重要吗?既然萧府想要个说法,我看刚刚冬语丫头说的不错。就按照她说的报给萧府就是,还有什么不妥吗?”
忍着青红交加的脸,孙玉晴终究叹气道,“是,老夫人,孙女知道了。”
老夫人闷哼了一声。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都散去吧,若让我知道谁在背后再就此事情嚼舌根子,童妈妈就是你们的下场!”说罢,在二夫人的搀扶下。朝内院走去。
上官则手把着玉竹的座椅,站在原地没有动,“童妈妈没了,你身边的人又少了一个服侍的人呢,之前是周妈妈,现在又是童妈妈,看来母亲在阴曹地府真的是很闲,一个一个的拉了过去陪着,接下来不知道会是谁呢?”
“上官罗漪,你休在这里看好戏,有你吃瘪的那天,等着瞧吧!”
玉竹双手坐在座椅上,十指玩味的交换来交换去,此刻亦粲然一笑,“大姐,莫动气嘛,气大伤身……”
“你?!”孙玉晴被气得面红耳赤,脸色青红交加,“大哥!”她刚要说什么,忽见门口一个身影走进来,连忙讨好的喊了一句。
孙勇洋洋洒洒迈着大步子,一身朝服赫然出现在府门口,乍见到这边情形,只是微微一笑,“三位妹妹怎么得空到这里来?”
“大哥,大姐的情绪不是很稳定,就劳烦你安慰安慰了,罗漪姐姐,我有些累了,咱们回内院吧?”玉竹转身拍了拍上官的手,两人相视一笑。上官则对着孙勇点了点头,这才推着玉竹朝内院走去。
独留下孙玉晴和孙勇兄妹俩站在狼狗窝一侧。
孙勇听了孙玉晴简单对事情前后的简单描述之后,眉头皱得很紧,“我跟你说过,不要轻易动手,昨儿个的事情,四殿下已经都跟我说了,那头也算是顺利,偏偏你这头儿找什么麻烦?上官罗漪的身边绝顶高手众多,你以为童妈妈那点儿猫狗功夫不会暴露吗?这个档口该躲得越远越好,你还让人上赶着送上去,这不就是送死吗?”
“大哥……连您也说我……”
“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给母亲报仇,说你不说你并不是重点,重点在于你现在根本不了解你所要面对的敌人,所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你连基础都没打好,难怪会被上官打的一败涂地。”
“我!”
“行了,别争辩了,现在上官在府中很受老夫人和二夫人的宠爱,明显站着上风,你不要再轻举妄动了,看我眼色行事,知道吗?若下次再有类似危险的举动,我都难说保得住你!”
“上官罗漪,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她哪儿有……”
“黄毛丫头?她若真的是个黄毛丫头那还好了,‘密云门’你可听说过?”
“北夏第一杀手门派,这个谁人不知……难道?”
“没错,我怀疑上官跟这个门派有来往。”
“这怎么可能?”孙玉晴满脸的怀疑,“这几年上官罗漪一直待在孙府,外出的机会很少,范围更小的很,哪里有机会跟外人接触呢?更何况,她一个小丫头,怎么可能找到密云门那么强硬的靠山?大哥,你真的把她想得太强大了些。”
孙勇则微微摇了摇头,“你就是太轻敌了,我从回京都到现在,一直派人跟着上官在府外的行动,她每次出府,身后都会跟着很多暗卫,且每次都能想出法子将我派出去的人甩开,若以她自身的力量是难以办到的,所以,暗处一定有很多人在帮她。密云门的事情,我也不过是怀疑,还要进一步的查看。”
孙玉晴迟疑,“上官,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总之你别轻敌就是了……”
孙勇和孙玉晴兄妹并行着,边说话,边朝内院走去。府门口,孙尧扑了扑袖口上本就没有的灰尘,慢慢从大门后走了出来,看着孙勇和孙玉晴远去的背影,眸光变得阴冷。
孙勇的话多少还是起了点儿作用的,从这日一早的事情之后,孙玉晴的举动便变得异常低调无声,凡是跟上官罗漪正面相对的事情她都会选择避让,府内人一同用餐的时候,她也表现的异常安静,跟之前张牙舞爪的孙玉晴判若两人。
然而,安静之下必定藏着暗潮汹涌,上官并不在乎孙玉晴的细微举动,她知道,孙玉晴背后站着的才是重点。孙家大小姐这条小命已经攥在她手里了,送她去见萧云不过是早晚的事情。眼下,利用童妈妈交代出来的事情放一条长线,才是最重要的。
……
收到六公主帖子的时候,上官正伏在岸上作画。夏明远打开帖子,一行一行的读给上官听,两人站在地中央,委实一对儿恩爱夫妻的模样。
绿萝和冬语都不忍心打扰,有眼力的站到外室门口守着。心下却齐齐替两位主子担忧。
夏明远这个廖公子身份,近些日子渐渐闯进了各大王孙贵族的视野之中。有些人故意为之之下,廖文诀名下的房屋、田地、商号全部被公布了出来,当得知这位名不见经传的廖公子名下竟然有那么多田产之后,很多贵族富户已经争着抢着要把自家女儿嫁过来了,廖文诀这个名字一时间在京都之中炙手可热。
同样被贵族们争相示好的还有上官罗漪。
但就是面对这样让任何人想了都羡慕的境况,当事的两人仍异常镇定,每天该吃吃该喝喝该聊聊,完全不受外界干扰。加之每次上官罗漪出府都是被夏明远围着,一来二往的,关于两人的传闻也就传开了。
说他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有,更甚者,说两人早已经私定终身的也有。
“小六的意思,是让你进宫瞧瞧皇太后呢。”夏明远双手动作轻缓的合上帖子,缓缓将其重新装入了信封之内。
“帖子送出来的时候要经过几道人手,必定被打开多回了,公主借着皇太后身子不甚好的缘由让我进去,恐怕是被云锦公主授意了的,看来明日必须要走一遭了。”
提到云锦公主,夏明远突然扬眉,“罗恒的事情?”
“哥的事情,恐怕要早点儿跟太后摊牌……”
“你真的打算这么做?”
上官缓慢将笔杆放至笔床之上,清浅一笑道,“当然,如果不说,那将来云锦公主跟我哥的婚事谁来做主呢?”
夏明远闻言,亦笑开了,“这两个人,还真是迅速,不过月余的时间,便已有海誓山盟之约,罗恒还真是有一手儿,相比之下,我可废了太大力气啊!”夏明远突然叹气,目光中带着哀婉。
一旁上官则深深笑了,“他们不过是在对的时间遇到了而已,不枉公主白白等了这么长时间,也算是找到她的真命天子了。”
☆、第一九二章 天作之合
“冬语,把这幅画烧了……连同我带回来的那把琴。”对于琴师来说,琴乃最同心的好友,原本上官派人从旺门茶楼废墟中将凝姬的琴抢回来是想留个念想,后转念一想,不如将她送过去那边陪着凝姬。
冬语连忙从外室走进来,双手接过自家主子递过来的画作,放眼一看愣了愣。
画上的环境冬语是很熟悉的,赫然为逍遥馆中凝姬的那个雅座,画面之中,一美丽女子双手抚琴坐在中央,旁边则翘着二郎腿坐着一位男子,两人眼神交汇,目光中尽是光华。只一眼,冬语便懂了,“主子,画和琴烧完,凝姬的七七就过去了,您还有什么话让冬语带的吗?”
所谓七七者,是北夏的丧葬风俗,从人逝去之日开始算起,每隔七日烧一回纸,总共烧七次,所以作“七七”,以表对亡灵的告慰。凝姬其人,虽然被安置在胡毅的药观,但一些必须的丧葬风俗还是要过一过的。
上官闻言,面色沉静,目光落在画上,手指亦轻轻拂过画纸上凝姬美丽的容颜,“没有了……”
自京郊树林的惨案发生之后,上官罗恒便只身将虎旗、狼旗、枭旗剩下的兄弟全部安排在了下一个安全据点。按照密云门的规矩,凡是到一个新地方,都会找至少两个安全据点,并列出次序,这样一旦碰到危险的事情,分散撤离之后也好会和。
所谓紧急时期有紧急办法,眼看着夏明昭要将密云门在京都之中的势力全部铲除,他们在外的动作也不敢太张扬,原本来往的密信全部取消了,他们传播消息的途径只剩下一种——口头传。
上官罗恒安排了狼旗的一位兄弟潜入孙府,负责为厨房供应新鲜蔬菜,每隔三天都会进来一次,借着这个机会,双方互带消息。
进宫的马车上。上官罗漪把玩着手中要转交给云锦公主的书信,脸上尽是笑意。
冬语就坐在一旁,看着自家主子开心,心头亦是豁然。“罗恒少爷和公主真的是天作之合。”
“是啊,比起我这个在感情上犹犹豫豫的性子,哥哥和云锦公主真的果断很多。”
“主子跟公子也是令人羡慕的一对儿啊,其实或迟或早,不都是美好结局嘛,又何必在乎时间的问题呢?”
对于有些人来说,或迟或早的时间问题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