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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思考着,上官罗漪突然感觉有一道考究的目光正注视着自己,她偏过头看向男宾席,正跟刚刚举起杯的夏明昭目光相撞。上官罗漪微微抿唇,略一低首,算是礼貌了,随即转开头看向别处。
夏明昭嘴角上扬,发生在老夫人宅子的事情乃至细节夏明昭都听人回报了,对于上官罗漪的表现他倒是没感到意外,只是越来越觉得上官家这位大小姐有趣,不过十四五岁的年纪,明明心中万分感慨,她却硬是隐忍,这样深不可测的女子征服起来才有成就感。这样想着,他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孙玉晴袖口中的手指紧紧攥成了拳头,刚刚四殿下表哥目光扫过这边,却完全没有看她一眼,正气恼,突然看到对面的萧府表哥萧丰南,孙玉晴勾起唇角微微一笑,机会来了。
这位浪子表哥如若盯上哪个女子,那人绝对跑不掉,而此时此刻,他正目光炯炯的看着身侧的上官罗漪。
萧丰南从刚刚进入大殿就注意到上官罗漪了,并一眼认出她便是那日街上牙尖嘴利被扯下面纱的绝色女子,回到府中他可是日思夜想,说来也奇怪,那些送上门来的美女他不是很在意,这对他不咸不淡的倒忘不掉。
落日的晚霞透过宽敞的和硕殿大门照了进来,上官罗漪略一偏头,耳畔流动,一声尖锐而又极低的口哨声传入耳中,这是冬语的暗号,看来一切准备就绪了。
就在这时候,大殿一侧盈盈然走出一个十多岁的少女,她一席浅青色长裙,袖口的金丝百合图案又为这身简单增添了贵气。由于刚刚病愈,公主脸色泛着些许微白,头上的发饰也不多,几株灵巧的璎珞小巧的摆动着。
一见公主走过来,众人皆投去注目礼,她行至皇帝身前,行了大礼后悄声言语了几句,众人只见皇帝嘴角含笑,微微点头。公主便被宫女抬着裙摆行至殿下坐在了为首的长公主身侧。
此时宴会已经开始,男宾席上觥筹交错,女宾席上宴谈甚欢,一曲歌舞提起了众人的兴致,在优美的琴声伴随下,六七个着粉色衣裙的宫女翩然于大殿之下,令人震惊的事儿就发生在瞬间。
宫女们一曲舞毕还未散去,众人只觉得一道白影从大殿门口飘然飞进,仔细一看皆呆住了,是一只通体雪白的鸟,它眼珠红红似火焰般,正翩翩然在男宾席上方回旋,最后竟好巧不巧的停在了萧丰南的肩膀之上。
萧丰南同其他人一样正好奇这鸟是怎么回事儿,却不曾想竟然停在自己肩膀,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倒是有着些许满足,上官罗漪只是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也在等着……
第二十章 冒犯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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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与众位妃子皆好奇这鸟儿,在一众宫女太监的掩护下走下大殿,公主也被婉妃拉着朝白鸟儿走去。
皇帝与诸位贵人的动作牵动了在场所有人,男宾席和女宾席的宾客们也都坐不住了,纷纷起身朝萧丰南靠近,鸟儿却丝毫不怯场,依旧抓着萧丰南的华服,小脑袋左动动,右动动。仿佛在观赏着周围的人。
“这鸟儿通体雪白,形如鸽子,躯干却不小,着实少见,真是闻所未闻啊。”
“今日皇上为庆祝公主康复而摆设此宴,鸟儿必定颇通灵性,是来为公主贺康复之喜来的。”
“是啊是啊,此鸟必是吉神附体,乃祥兆啊……”
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那白鸟,却没注意到其爪下的萧丰南此刻表情正直直的盯着公主看。
“父皇,这鸟儿着实可爱……”公主展颜微笑,露出一排雪白的牙齿,婉妃微微皱眉,公主这才想起笑不露齿,连忙抿了抿唇,上前一步好奇的打量着白色鸟儿,“母妃,您有没有闻到一股异香?”话还没说完,只觉眼前一片漆黑,不知是什么人贴了上来,已经抓住自己香肩……
站在一旁的女眷们皆倒吸了一口凉气,皇上都还没反应过来。
一旁的婉妃是第一个觉察到不对劲的,只是眨眼的瞬间,自家云沫公主便被对面的男子迎面搂在了怀里,她面色陡然巨变,“还不拉开这狂徒?”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七手八脚的上前拉开疯了般的萧丰南,一看公主,竟已经气急,红着脸晕了过去。
“快传太医……”
“谁也不许离开大殿……”慌乱之中,皇后下了命令,闻言谁都不敢动。
萧丰南此刻已经被推倒在地,全然不知刚刚自己做了什么,还晕晕乎乎的,眼神也呆愣愣如同木头。
皇帝和几个受宠嫔妃皆跟着进了偏厅。
“哎呀……快瞧……”一声尖叫从女眷中传出,众人闻言低头,脸色都僵住了。
只见那白色鸟儿,刚刚还灵动活泼的样子,此刻却已是闭上了双目,如同死物般从萧丰南的肩膀上滑了下来,冻僵了一般咣当一声摔在了地上。
一时间,整个大殿陷入更混乱的局面。
这一喜一忧之间搞得众人皆不敢言语。刚刚还说到这白色鸟儿是来给公主贺喜的,可如今公主昏倒了,鸟儿也死了,说是吉神附体的人再也不敢开口,众人面面相觑。
萧府的人连忙将萧丰南拉了过来,贾安侯萧云珏满面怒容,看着自己不争气的幺孙,啪的一下,巴掌下去,红红的指印留在了萧丰南的脸上。
太医很快赶到,进了和硕殿的偏厅。大殿之上,气氛顿时僵住了,刚刚说鸟儿是祥兆的人此刻紧张的不得了,而更为紧张的却是此刻面色苍白坐在上官罗漪身侧的大夫人母女和萧府的人。
孙志典坐在男宾席此刻正目光炯炯的看向大夫人,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交织那一刻,都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安。
果然,躲是躲不过去的,不多时,便有太监出来传旨,召兵部尚书之女孙玉晴进偏厅。
孙玉晴满手都是冷汗,额上更是透着薄薄的一层水汽,听到太监传出自己的名字,惊恐的看了一眼大夫人,便跟着进去了。
目送着孙玉晴进入偏殿,夏明昭眉头紧锁,脸上不再显现笑容,公主此次康复全靠大夫人拦截的上官罗漪那个方子,此时孙玉晴只身进入偏殿,非露馅不可。
担忧也是没用的,没有皇帝口令,此时谁也不敢动。上官罗漪短期茶盏放至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偏厅里,暖榻之上,公主脸色苍白,双眼紧闭躺在白纱帐内,一根红色丝线从帐内部牵出,握在太医院院判董大人的指缝间,孙玉晴就跪在一旁,头深深埋着,对于此时此刻的状况,她束手无策。
“回禀皇上,公主的脉象很是古怪,有些话老臣不知当讲不当讲。”
“董大人,直言便是。”皇帝一挥手说道。目光扫过一旁脸色青一阵紫一阵的婉妃。
“从……公主的脉象上判断,此前公主身体未完全复原,今日大殿之上,有什么东西牵引了公主体内的余疾,连同早先的症状一起发作,加上急怒攻心,多重作用下,便致公主昏倒,这……老臣失职,一时查不出公主是因何如此。只可以确定,必是闻到了什么气味导致。”
“气味?大殿之上有何气味?朕为何没有闻到?董大人……”
“陛下有所不知,这气味而来的引子在受伤者身上是会有所表象的,根据公主的脉象来判断,确实是气味引起……”
“皇上,臣妾刚刚听闻六公主说闻到了什么香味……”婉妃突然说道。
孙玉晴大松了一口气,殿外的气味跟她可是没什么关系的,虽说公主昏倒的引子是表哥萧丰南,但皇上也不会牵扯到她身上。想必这一关可以躲过去了吧。
正暗自窃喜,忽闻皇帝高声说道,“把那萧丰南给朕带进来,还有那鸟儿呢?那白鸟哪里去了?”
“回皇上,刚刚那白鸟已经死了。”太监总管容和颤抖着跪下回到。
“你说什么?”皇帝猛地从软座上窜起,脸上再无笑颜。
“皇上息怒,依臣妾看,不如让董大人去殿外查探一下,没准那气味还在。”皇后连忙起身,安抚道。
“是啊,皇上,不如让董大人去查探一下。”
“你们两个随着董大夫出去瞧瞧。”说着,指了两个太监随着董大夫一同出去了。
半个时辰后,董大夫走回偏厅,身后却多了两个人,一个是已经清醒过来的贾安侯幺孙萧丰南,另一个便是兵部尚书的义女上官罗漪。
棠贵妃出身萧府,与孙志典正妻萧氏乃亲姐妹,今日大殿之上萧丰南的所作所为她皆看在眼里,此刻手心已满是冷汗。面色也微微泛白。心念直转,只想着待会儿怎么保住这个母亲最为疼爱的孙子。
皇帝一瞧,眉头倏地皱起,“狂徒?还不跪下!”
皇帝平时都是笑颜,但此刻却怒到了极点,萧丰南被龙威吓住了,咕咚一声双腿发软便跪了下去,“皇上饶命,饶命啊……”
“皇上,刚刚殿外的事恐怕事有蹊跷……”棠贵妃上前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被皇上的小臂挡了回去。
皇上的眸中迸发出寒光,“董大人,可查到了什么?”
董大人双手抱拳,躬身行礼道,“回禀皇上,老臣刚刚出厅外探访,发觉那白鸟儿是西疆圣鸟——雪中客,此鸟平日不会出现,只有闻到某种西疆的某种异香才会紧紧跟随,但无奈,此鸟天生与此香味相克,它会不停的吸入香味,直至不能喘气而死。”
“朕的和硕殿中怎会有西疆的异香?”皇帝的眉头已经拧成了“川”字,语气极为不悦。
“回皇上,这个……老臣倒是萧公子身上寻到了异香,这种香味只有如公主这般体弱之人或者对味道敏感之人才能感受得到,且是闻者相吸的。上官小姐同老臣一样,皆对味道敏感,所以老臣特带着前来面圣。”
“可是董大人,为何这萧公子的身上会有这种异香,此香味究竟从何而来?闻者相吸又是怎么一回事?”皇后娘娘摆了摆手云袖,皱眉问道。
“这……据老臣所知,此异香名为橐驼香;是西疆妇人用作闺中以吸引男子所用,有微毒,所谓闻者相吸,即,能闻此香的人会相互吸引,想必刚刚萧公子便是……”
董太医的话虽没有说完,但众人已经明白了大半,素日里贾安侯萧府幺孙的浪子名头早就传遍了京都,只是大家没有想到这萧公子竟然花心到如此,会沾惹到西疆女子,沾惹女子也就罢了,竟然将香味带至宫中,刚刚还在香味的熏陶下对公主无礼……
只听“啪”的一声,皇帝的手重重落在茶案上,“岂有此理!”
萧丰南的腿已经全软了,连忙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丰南绝没有碰过什么西疆女子,也不知道这是什么香味啊,刚刚只觉脑中一片空白,更不知自己做了什么啊……”
“陛下,南儿他……”
“棠贵妃,你若再求情,莫怪朕不顾往日情面。”
语毕,棠贵妃收敛心神,不敢再言语半句。心中仍是忐忑:还好,顾及父亲贾安侯的颜面,皇上一时还没对萧丰南做什么处置。
偏厅里忽然静的离奇,上官罗漪就那么头一直埋着,静静站在原处。
皇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但此刻容不得他思考,白纱帐内的云沫公主原本还静静躺着,却不知怎的突然全身抖动,口吐白沫。
“沫儿,沫儿啊……”婉妃见此情形,早已哭得泣不成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