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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那些躲在暗处的人已经相继出现,他们个个儿身着蓝衣,掩着面,手握长剑,充满肃杀之气。
上官眼观六路的瞧着,若夏明远早自己一步过来,那么他难道已经在这些人手里了?若他逃出去了现在又在何处呢?敢于借云锦公主的名义骗人过来的,除了夏明昭恐怕就是太子了,如今最大的怀疑对象就是这俩人,那么……究竟是谁呢?
心念直转,电光火石之间,无数个念头掠过上官心头,她当下冷声说道,“你们是什么人?”
蓝衣人没有说话,为首的正在靠近上官,他小臂一抬,随即闪电般放下。“要活的。”
随着为首的这一声令下,周围蓝衣人都开始围向中间两人,冬语一直护在上官身侧,不敢离开半步。横臂挡过袭击过来的道道剑影。
蓝衣人个个武艺高强,且下手极狠,似乎重点只在上官罗漪,对冬语丝毫不怜悯,刀刀毙命。
冬语擅长快剑,当即挥舞着小臂,只听嗖嗖的舞剑声音,却看不到冬语的剑影,周围已经五六个蓝衣人迅疾倒下。
无奈,蓝衣人人多势众。冬语虽武艺高超却抵不过对方洪水般涌上来,最终让其找到缺口,待冬语回身的时候,蓝衣人首领的剑刃已经抵在了上官的喉咙处,“再不住手。你家主子的命就没了。”
冬语下意识停住了手,却被身后蓝衣人趁虚而入,那人一掌击在冬语背部,仿佛觉得不够,随即又补了一掌。
上官当即一愣,下秒便看到冬语全身颤抖着,噗的吐出一大口鲜血。蓝衣人似乎还不肯收手。径自又挥舞起了手中剑刃。
“住手!”上官破空的一声喝令震慑住了所有人。
冬语被掌风所伤,单膝跪地,却仍硬撑着没有倒下。
上官见状,眼底闪过一丝冷芒,随即抹去,伸手顺势握住脖颈前的剑刃。就要往自己脖子上抵,一丝冰凉的感觉从脖颈处蔓延至四肢百骸,些微痛感已经传出,一小股暖流已经顺着上官的脖颈流了出来,她知道。血在向外渗了。
这危险的动作看得在场所有蓝衣人都倒吸了一口凉气。刚刚头儿可是命令过的,“要活的!”难道这女人不要命了不成?
上官正是笃定了这一点,蓝衣人不想让她死。
“刚刚动手的那个人,没错就是你,不要让我活着,否则我会让你生不如死,还有你们,都给我听好了,若是谁再敢动我的婢女一下,我现在就自我了结了,想必你们上头是想留着我性命的,若是我死了,你们一个都别想活,想怎么样,自己定夺!”
上官目光凶狠的盯着对面给冬语一掌的蓝衣人,仿佛正以眼神凝结着利剑,要冲他斩过去。
球又被踢回了蓝衣人那边。站在上官身后为首的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山林之中,笑声有破空之势,震得飞禽扑腾着翅膀全都飞远了,“果然非一般庸脂俗粉!”随即,他目光狠辣的看向对面那手贱的蓝衣人,怒吼道,“谁让你下手的?”
见头儿发怒了,那蓝衣人动作轻快的丢下了手中剑柄,“小的知错了。”
“都给我绑了,上望门峰!”为首的一声令下,周遭剩下的十余名蓝衣人便动作开了。
望门峰最顶端,有一块空地,也许是人们常年站在这里眺望山崖,所以空地处不生寸草,上官和冬语就被搁置在这处,身旁有十余名蓝衣人围着。不远处,一堆乱石之间,还有一片废墟,看土石的构造,上官判断,这里曾经修建过土窑,且刚刚废弃不久,想来是想避人耳目的私窑了。
冬语虚弱的喘着粗气,刚刚那一掌虽然不至于伤她多重,但至少暂时无法恢复体力,她只能装作越发虚弱的样子,伺机发出信号。
从上官被绑着送上峰顶,为首的蓝衣人就不见了,上官猜测,那人定是去见幕后黑手了,直到半个时辰后,为首的才缓步走回来,行至上官身侧,目光极为怪异的瞅着她。
“看你们今天的架势,似乎早已知道我的身份,私绑郡主的大祸都敢闯,你们对背后的主子很尽忠啊?”上官态度极为悠闲,仿若聊天的说道。
蓝衣人没有回答,只是意味深长的笑了笑,随即扬眉,高声道“廖文诀!你表妹就在我手里,若是再当缩头乌龟躲着不见面,可别怪我手下不留情!”
上官眨了眨眸子,仿佛没听到蓝衣人首领所喊,面上满是淡然,可心中却已掀起滔天巨浪,“什么情况?自己变成鱼饵了?还是勾引夏明远出来的鱼饵?”
瞬间脑筋直转,将整件事情从前到后屡了一遍:照蓝衣人所说的,夏明远还没跟他打过照面,那就是说夏明远收到假冒云锦公主的那封书信后并没有相信,而是派人过来埋伏着,却没想到自己多此一举送上门来,给对方抓住了把柄。
所以……自己是来添麻烦的?一股无名的怒火与憋闷涌上了上官的心头,还有深深的挫败感,重生后她就没做过这样的蠢事儿啊,今天是怎么了?
难道是由于担心夏明远,所以乱了分寸吗?她首先否定了自己的这个猜测,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夏明远就是自己的盟友而已,对,自己之所以来到这里,只不过出于对朋友的关心罢了……
冬语跟上官背靠着,当下声音极轻的问道,“主子,现在该怎么办?”
上官淡淡顺了口气,横眉向除了为首蓝衣人以外的几个,他们个个身形高挑,看架势都是经过严格训练的死士,此刻却都端着架子,手握利剑蓄势待发,“既来之,则安之。”
“廖文诀?你若再不出来,我就动手了,这北夏第一美人的脸若是被划上两刀不知会变成什么样子哦?我不会干干净净把她解决了,我会一块儿肉一块儿肉的割下来,在你面前……”
声音在崖边来来回回的荡漾着,许久才消散无音,上官闻言,噗嗤一声笑了,“你这个人还真是愚笨,我对廖文诀来说根本就是个毫不相干的人,是死是活他是不会管的,抓我过来当鱼饵,你们多此一举了。”
为首的蓝衣人淡淡扫了一眼周遭,寂静无声,连个鸟儿的动静都没有,难道自己的计划出错了?萧少爷可就在不远处盯着,若是今天搞砸了,所有的兄弟都没命在了呀!他心里暗自敲着边鼓,突然蹲了下来,面对上官的一双眼睛,随即目光下移,到了她勃颈处,刚刚她自己划伤的小伤口犹自渗出血迹。
蓝衣人食指一勾,在上官脖颈处抹过一道血痕,下一秒那食指已经玩味的伸进了掩在面前面罩下的口中,他似乎很享受那血腥的味道,“嗯……”了一声,随即瘪了瘪嘴,“你的血,很新鲜!”
上官的目光淡然如水,此刻没有丝毫诧异之色,相反,却像在欣赏一场好戏般惬意。由于掩着面,上官只能看到蓝衣人的眉眼,他目光炯炯,此刻紧盯着自己的眸子。
“据我们所知,你在廖文诀心中的排行可是数一数二的,不用你当鱼饵,还用谁呢?”他突然坏坏笑了笑,伸出手抓住上官的下颚,用力一捏,一道红印儿瞬即出现。
上官的表情却没有丝毫改变,仿佛下颚的疼痛不存在,“那你就耗着吧,我出府时间已经不短了,且沿路都留着记号,若是府内发现我不在会沿途找过来的,到时候你背后的主子都无法保你。”
“哦?是吗,那我可要快些动手了呢。”说着,他拔出腰间一把极短的小刀,作势指向上官的脸颊,嘴里还在不停地叨咕着,“北夏第一美人儿、鲁阳郡主、北夏第一治毒之手,听说你很厉害嘛,此刻不还是如小绵羊一样被攥在我的手心里?”
蓝衣人脸上坏笑更深,他之所以如此一而再再而三的冒犯,不过是想逼着上官求饶,只有攻破了她的心理防线,看着她崩溃,廖文诀才会出现。
但是,当他满是期盼看向上官如水的眸子时,竟丝毫未发现惧色。那眼神一直都是轻柔的,却又深不见底。
其实,连蓝衣人自己都没意识到,此刻他内心深处,对这个刚毅的女子是欣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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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零五章 灌观音土
阴寒的笑声划破长空,上官声音极其冰冷又夹带嘲讽的说道,“你的主子这次还真是下了血本?竟然连训练已久的死士都用上了,不过,看你刚刚神情似乎并不想周遭兄弟丧命,可是怎么办呢?倘若真的如你们所愿将廖文诀引出来了,势必要经历一场决战,这样劫掠郡主,弑杀朝廷命官之子,你们这十余人还能剩下几个?即便是皇子王孙,也保不住你们性命吧?为他做了如此勾当,他会留下你们性命吗?现今的死士可是能速成的,没了你们,他还可以训练更多……”一步一步一步,上官仿佛能看透心思般剜进为首蓝衣人的心里。
他身子一颤,以下蹲姿势挪动了下步子,“你休想逼我说出什么,我是不会背叛主子的!”明显已经心虚了。
“不用你背叛,我还不会笨到猜不到幕后之人是谁,跟你说实话吧,廖文诀今天绝对不会出现的,你们恐怕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只是不要再浪费时间了。”
蓝衣人怔愣般看着上官洒脱的面孔,陷入了沉思。
陡然间,一道亮光从崖顶穿破长空,咻的一声尖锐刺耳,并在山谷中回荡,只一声,周遭瞬时发生了变化,不知在何处躲藏的一群黑衣人乌泱泱全部涌了出来,将中间十余名蓝衣人围了起来,并以破竹之势将其个个束缚住了。
待为首蓝衣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被冬语双手束缚住,她迅疾夺下为首蓝衣人手中的剑柄,调转方向抵在了他喉间,“不许动……”
上官回头瞥了一眼地上松懈一盘的绳子,微微一笑,随即看向唯一一个没被束缚住的掩面蓝衣人,“怎么?还不打算过来扶我?”
夏明远眯着眸子,伸手扯下面前的布条。“呵呵,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也没多久,就刚刚……”就在她环视一周蓝衣人的时候,突然注意到了其中一人腰间佩戴的黑色布袋。那袋子制作精巧,封口处还镶嵌着金丝,只一眼,她便认出这是夏明远寻常佩戴的黑色布袋,如果没记错的话,这里头可是养着他的小宠物,那个油黑的小虫子。
夏明远无奈摇头,“你啊,寻常的冷静都哪儿去了?居然横冲直撞径自上了望门峰,都不考虑自己安全的吗?”边说。边将自己刚刚罩在脸上的布条折叠了,轻柔放在上官的勃颈处,“不怎么流血了,还疼吗?”语调无比的轻柔。
上官看着夏明远俊俏的容颜,一时有些出神。
“你?就是廖文诀?”冬语剑下。为首的蓝衣人突然吼道。
夏明远仿若未闻,依旧对着上官笑,随即慢慢将手中布条绕过她纤柔的脖颈,头慢慢靠近她耳畔,同时也将自己的耳际送至上官嘴前,温热的鼻息同时扑入两人发髻间。夏明远动作舒缓的简单将布条尽头绑了个结,“先这样系着。等回去了再敷药。”
“廖文诀,我在跟你说话!”蓝衣人继续大吼。
淡淡的舒了口气,夏明远最后看了看上官脖子上的伤口,眼底掠过一丝心疼。陡然间,他回首便是一掌,重重箍在了蓝衣人的脸上。随即一把夺过冬语手中的剑柄。光亮一闪,咔的一声,伴随着蓝衣人的惨叫,一只断臂已经哐啷啷掉落在地上。
大股的鲜血顺着蓝衣人的臂膀喷射而出,冬语还未来得及闪躲。已被溅得满身全是。
“我不喜欢慢慢虐待人,不过刚刚